“轟!”
整個店鋪中,所有的外門弟子們都沸騰了起來,外門十大弟子之一的薛濤,居然會向幾個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外門過的普通弟子點頭,所有人都盯著葉準,葉青等人,終于有人認了出來。
“他們就是這一屆的入宗弟子,剛剛我還在入宗大典上見過他們!”
其中一名弟子驚呼道。
“原來是他們,那就難怪了,薛濤肯定是認出了他們?!?p> 另外一些弟子恍然大悟,這才明白過來,為什么他們會向葉準,葉青他們幾人點頭微笑。
“薛師兄真是平易近人,這也不意外!”
其他一些弟子則說道。
葉準,葉青也略微意外,不過看著漸漸沸騰,和四周眾人熱切的眼神,幾人不由得都額頭冒汗,招架不來,反正薛濤也已經(jīng)走了,踏雪劍也已經(jīng)看了,熱鬧也已經(jīng)散場了,眾人對視了一眼,葉青道:“我們還是走吧!”
葉準趕緊點頭,說了一個字道:“走!”
八人飛一般地從眾人的視線當中逃了出來,來到了一條小河旁。
小橋不大,不過兩丈長,直接用兩根巨木拼成,簡單異常,最多只夠兩人平行,如果超過三人,就會有些擁擠。
葉準,葉青直接走了上去,在八人最前面,然后后面就是葉白,葉藍兒。再到葉千尋,羅義。
羅筱與龍祥兩人,走在最后面,落后他們一步。
本來橋就只有那么寬,兩個人才好滿,在他們上橋之前,對面本沒有人,但就在他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從另一邊轉(zhuǎn)來三名猥猥瑣瑣的外門弟子,身后跟著一名鐵塔一樣的壯漢青年,有點呆傻,像一座小山一樣?
如果是平常,見到有人過橋,他們只要等一下就行了,但那為首的兩名青年,卻像沒有看到羅筱,龍祥在橋上一般,大搖大擺的向橋上走來,這樣一來,橋上登時就堵住了,羅筱,龍祥兩人不想惹事,身子一側(cè),兩人都到了右邊的那根獨木上,只待對面兩人過完,他們再過去。
但是,沒想到他們一退,對方卻更加器張,大搖大擺,并肩走來,好在其中一名青年,在接近羅筱,龍祥兩人的時候,身形一縮,似乎要退到另一邊去,這才讓羅筱,龍祥兩人,松了一口氣,警戒之心也隨即放下了。
然而,就在這時,兩人卻瞥到了對方眼中露出的一絲詭異陰笑。
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那名青年來到他們中間的時候,原本縮回去的身子,猛然一個打擺,似乎站立不穩(wěn),轟然撞向右側(cè)。
羅筱,龍祥當場中招,木橋就這么大,所站之處本來就小,再加上滑不溜手,那名青年這么一撞,兩人只覺身子一震,接著,腳下一空,“撲通,撲通……”兩聲巨響,兩人已經(jīng)摔落河中,濺起一天水花。
而那名青年,明明身子站的好好的,但是,他眼珠子一動,跟著“哎喲”一聲痛呼,身子一側(cè),倒向了左邊,“撲通”一聲,同樣摔入河中。
葉準,葉青等人走出不遠,就聽到身后三聲水響,還有人的驚呼,兩人詫異回頭,就看到了三人落水的那一幕,兩人心中頓時起疑,對視了一眼,葉準,葉青走了回來。
很快,三人爬上岸來,一個個渾身**的,和只落湯雞也無兩樣,這時,那四名青年中為首的一名弟子,來到羅筱,龍祥的面前,憤怒的喝斥道:“你們兩個走路長不長眼睛,撞到人了不知道嗎,那么點的橋,我們過的時候你們不能讓讓,還非要往人身上撞,現(xiàn)在好了,撞到人了,賠錢,快賠錢!”
那名弟子說完,就一臉憤怒之色的伸出手放到羅筱,龍祥兩人面前,只是那憤怒之色,怎么看怎么像是裝的。
羅筱,龍祥兩人面面相覷,明明是他們讓路在先,對方卻撞上來,將他們兩人撞入河中,他們卻惡人先告狀,反倒說是自己兩人的不是,居然還倒打一耙,讓自己兩人賠錢。
兩人心知不妙,對面這幾人,明顯都是太玄宗中的外門弟子,實力最低的,也是初級武士,甚至還有一名中級武士,剛來到太玄宗,還沒有立穩(wěn)腳跟,就跟里面的正式弟子對上,可不是一件好事,所以,兩人都只想息事寧人,羅筱賠禮道:“對不起四位,我們也是初來乍到,不懂規(guī)矩,還請四位不要見怪,我們向幾位賠禮了?!?p> 龍祥雖然心中憤怒,但是也只得壓制住自己的心情,同樣向四人賠禮道歉,希望揭過此事。
“賠禮?”
那名為首的弟子嘎嘎一笑,“有這么便宜,你們撞了人,還想一走了之,不賠錢,那就不用走了!”
與此同時,他的手一揮,另一名猥瑣弟子和那名鐵塔一樣有點呆傻的壯漢青年,走了過來,包圍住兩人,那名鐵塔樣的青年冷哼了一聲,眉頭一撳,眼如銅鈴,站在那里,就和一座小山一樣,壓得羅筱,龍祥兩人都喘不過氣來。
這時,那另一名掉下河中的青年也上岸來,一上來就氣勢洶洶的掀住了兩人的衣領(lǐng),猙獰著面孔的道:“臭小子,敢撞你孫大爺我,跪下,給我道歉!”說著,一腳就向羅筱的膝蓋骨踹了過去,腳力帶風。
這一腳,只要踢中,只怕羅筱的這條左腿,就此廢了,不要床上躺個十天半個月,根本站不起來,而看到這一幕,另兩名和他一伙的猥瑣弟子,和那名鐵塔樣的青年,卻只笑嘻嘻的看著,并不阻攔。
眼見那名濕了衣服的弟子,居然要一腳踹斷羅筱的左腿,葉準當即上前,大手一伸,就將那名***弟子的右腳抓住,跟著輕輕一送,那名青年正待聽見“咔嘣……”的骨骼碎裂聲,卻感覺身體一輕,接著踹出的右腿被人抓住,騰云架霧一般,“啪……”的一聲,飛起數(shù)丈遠,摔倒在地上,摔了個七葷八素,還沒有反應過來。
圍觀的人頓時發(fā)起一陣哄笑,而葉準,葉青已經(jīng)站在場地當中。
“哎約!”那名被葉準甩出去的弟子,重重的摔在地上,一陣眼冒金星,半天沒有回過神來,而這時,四人中,為首的那名青年,已經(jīng)目光一冷,落到葉準的身上,冷聲道:“兄臺這是什么意思,無故傷人,不怕惹到禍事么?”
葉準皺了皺眉,道:“無故傷人?那也要看看是誰先要傷人在先,你朋友一言不發(fā),就要踢斷我朋友的膝骨,這等行為,天理不容,如果不是我不想太難看,此時他就不是做一回飛人,飛出去那么簡單了,此時已經(jīng)成為一個廢人了。”
“哈哈,哈哈……”那名為首青年哈哈狂笑了兩聲,看著葉準,接著神色驀然一冷:“我想你還沒有搞清楚事實的真相吧,是你的朋友先將我朋友擠下河中,行事張狂,我們只不過要他們賠禮道歉,外帶補償一點損失,這也有錯,兄弟,我看你還是不要插手的好,不然……”
“不然怎樣?”葉準目光微瞇,看向那名為首的***青年,驀然聲音一冷,說道。
聽到這話,那名為首的***青年,本來沖到嘴邊的狠話驀然一頓,看著葉準突然變冷的目光,他心中竟然打了一個寒顫,仿佛一下子從頭頂沖到腳底,話到嘴邊,他竟然說不出來。
不過,當他的目光瞥到四周一堆,笑嘻嘻看熱鬧的人,不住向著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頓時心中一緊,心念電轉(zhuǎn)間,已經(jīng)明白,如果這個時候退縮,日后他們根本沒法再在外門混下去。
而且,他們背后還有一個大靠山,一想到那名大靠山的實力,他的腰背又立即瞬間挺直了起來,不過幾個區(qū)區(qū)的新晉弟子而已,怎么能跟那位大靠山比,他們一定不敢拿自己怎么樣,只有乖乖的交出錢來。
所以,一瞬間他又狠了起來,在來此之前,他們早就把葉準,葉青他們的資料查得清楚了,他們都只不過是今天剛剛加入太玄宗我試練弟子而已,而且身后也沒有什么靠山,就連他們的家族都聞所未聞,不是什么大世家,得罪了并不怕。
這樣的人,是他們最喜歡找的,根本不怕。
于是,他強自打氣,獰惡的看向葉準,冷聲道:“我們現(xiàn)在找的只是這兩位朋友,但如果兄弟真要插手,可真的不要怪我趙良不客氣了。事情的后果,你能承受得起么?”
葉準眼睛微瞇,看著對方色厲內(nèi)茌的臉,忽然淡然一笑,道:“我們是一起的,我們過去的時候,明顯橋上已經(jīng)有人,你們卻在這時候上來,明顯是存心不良,明明是你們撞了我們的人,卻說是我們撞了你們。好吧,既然撞上了,那也無話可說,誰撞誰的可以先不計較,可我這邊有兩名朋友被摔下水,你們只有一人,卻還找我們賠錢,有點不符合道理吧,要找也應該是我們找你們才是?!?p> “哈哈哈……”聽到葉準的話,圍觀的人紛紛笑出聲來,指指點點,議論紛紛,人越聚越多,不過卻沒有人敢上前,知道他們身后有一個大靠山,平時孝敬,關(guān)健時刻,會為他們出手,他們只是看熱鬧,卻不敢為了一場看熱鬧,把自己的性命賠上去。
“你……”那名為首的趙姓青年,怒極反笑:“敬酒不吃吃罰酒,好,既然如此,你們不想在太玄宗外門混了,也好,小山,給我上!”
那名鐵塔一樣有點呆傻的壯漢青年,聞言,大步從原處向著葉準,葉青兩人面前走了過來,眉頭一撳,眼如銅鈴,站在那里,就和一座小山一樣,氣勢的確驚人,腳下一跺,整個大地似乎都顫了兩顫。
葉準,葉青對視了一眼,葉準平靜的望向那名趙姓青年,看向他的眼睛,道:“你確定,真的要你的同伴出手嗎?”
不知為何,對上葉準的眼睛,那名趙姓青年竟然有些心慌,他不明白自己怎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感覺,不對,幻覺,一定是幻覺……可是他怎么覺得,招惹了這位青年,是一件十分不明智的事情。
只是現(xiàn)在命令已經(jīng)發(fā)出去了,再想更改,就更惹人笑話,更何況,他相信小山的身手,兩年以來,正是憑借著他,他們才能在谷中橫行無忌,很少遇到有敢招惹他們的人,一般的中級武士,根本不是小山的對手。
更何況還只是兩個剛剛加入太玄宗外門,秘笈,歷練都沒有經(jīng)過過的普通弟子。
想到這里,他心下一狠,一揮手道:“小山,上,給他們點好顏色瞧瞧!”
那小山聞言,轟然答一聲好,腳下一跺,再次向前,葉準,葉青對視了一眼,葉準踏前一步道:“還是我來吧?!?p> 聞言,葉青沒有再爭,退后一步,靜靜的站在葉準身后,只是,他的雙掌已經(jīng)隱隱提起,一有不對,馬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