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樨垉禾焐目蓯弁庑?,加上傲嬌的性情,李默的東宮竟也成了宮內(nèi)皇子皇女的常留之地,近幾日,幾乎一入東宮便可看到衣著華貴的王爺公主懷里抱著或花的可愛貓兒,,當(dāng)然范圍僅限于東宮,依李默的小氣性子,自然不會白白的讓他們把貓兒抱出去。
“十貫錢,”
“皇兄一只野貓要十貫,過分了吧。”微胖的李泰懷里抱著只同樣微胖的白貓,試著跟李默討價還價。
“當(dāng)然不是?!?p> 李泰面上露出喜色,正要吩咐下人拿錢。
“是一個時辰十貫?!?p> “……奸商!”李泰面上喜色頓時消退,恨恨的瞪了李默一眼,取出十兩銀餅愛憐的用衣袖擦了擦才戀戀不舍的遞給李默,一錠十兩的銀餅不知被他摩擦了多少時日,都有些生出包漿來了。
李默詫異的接過锃亮的銀餅,掂了掂重量,抬手塞進(jìn)衣袖,頓時原本衣帶飄飛的謫仙就變成了揣著銀子的俗氣太子。
“青雀,看不出你竟如此有錢。”
李默調(diào)笑著,看著一錠一錠收上來的銀餅。
“東陽這么可愛,便不收銀子了。”李默看著怯生生的東陽頓生憐意,當(dāng)下拍板免去了她的費(fèi)用。
“哼!”李泰傲嬌的抬著腦袋,妄想用鼻孔對著李默,可身體并不比李默要高,傲嬌的樣子像極了懷中緊抱著的的貓兒。
李默倒是未曾想到自己這一幫弟弟妹妹口袋竟如此的殷實(shí),一個時辰十貫的價格眼都不眨的便掏了出來,心道,早知如此,便該要個高價。
不多時,東宮內(nèi)的一群野貓中樣子漂亮的被挑了個干干凈凈,換來的便是近百兩的銀餅,以及一幫皇子皇女深深地怨念,其中尤以李泰為最。
李默變著法子在這幫皇二代手中掏著銀子,自覺是在劫富濟(jì)貧,顯然忘卻了自己才是這大唐王朝最大的皇二代。
不知不覺間,在這千年前的封建社會,竟也有了不少忠實(shí)的貓奴,此時李世民的諸多子女尚且年幼,日后飛揚(yáng)跋扈,眼高手低的做派尚未顯露,對這些貓兒倒也是真心喜愛,一個個視之如珍寶。
“皇兄,這些貓兒,是從何處捉來的?為何我宮中就沒有?!睎|陽抱著只淺黃色偏瘦的貓兒愛憐的撫摸著,那貓倒也溫馴,在她懷中安穩(wěn)的待著不去亂動。
“你不知道么?傳聞貓肉很好吃的,剝其皮,拆其骨,猛火大油,炸至兩面金黃。那香味,回味無窮!”李默有心逗一逗這溫婉的妹妹,特意裝出一副純正吃貨的模樣,一雙眼睛直盯著李泰懷中那只微胖的白貓。
“皇...皇兄...你的意思是,這些貓兒都是...你捉來吃的?”東陽怯生生的看著他,仿佛在看一個惡魔。說話間,退了幾步,離他越發(fā)的遠(yuǎn)了。
“是啊,原本有百余只的,我吩咐宮中坑飪挑了幾只胖的拿來下鍋了,中午你們不是吃了么?”
“嘔...皇兄你是說...中午那盤子葷菜是貓肉?”東陽忍不住了,干嘔著,一副要哭出來的樣子。
“皇兄騙人,母親說貓肉是酸的,我讓人嘗過,是很酸?!崩钐┳哌^來聽到二人談話,忍不住揭穿了李默。
“嘿嘿...”見陰謀敗露李默尷尬的笑了笑。隨即一想不對。轉(zhuǎn)頭怒視著李泰。
“青雀,你怎么可以吃貓肉!”
“對啊,皇兄怎么可以吃貓肉!”東陽帶著其他幾位小蘿莉一同聲討道。
“我...”李泰思索半天,發(fā)覺上了當(dāng),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李默,低聲下氣的對著幾個小蘿莉拱手致歉:“是是是,為兄知錯了?!焙谜f歹說才哄得幾個丫頭忘記貓肉的事。
再度瞪了一眼李默,轉(zhuǎn)身抱著那胖貓走了。
因?yàn)樽灾硖?,李默并未攔著遠(yuǎn)去的李泰。直到李泰出了東宮大門,這才反應(yīng)過來,那家伙方才抱走的可是號稱一個時辰十貫的貓啊。
“青雀...青...”
李默叫了幾聲,卻只看到原本慢慢悠悠走動的李泰驟然加快了腳步,只一眨眼就消失在李默的視線中,當(dāng)即滿面無語。
轉(zhuǎn)身正要跟東陽說幾句話,不料幾位弟弟妹妹竟連告辭都不來,帶著隨侍的宦官急匆匆跑遠(yuǎn)了。
一盞茶的時間里,原本熱熱鬧鬧的東宮只剩下李默及其從屬,客人們竟一個不剩。
當(dāng)然還有十?dāng)?shù)只被那些人挑剩下的貓兒。一個個要么骨瘦如柴,要么皮毛斑駁,又怎是先前眾貓環(huán)繞那等盛況可比。
接下來的幾日,李世民的兒女們似乎著了魔似的抱著自己挑出的貓兒來東宮玩耍,似乎一只不算如何珍貴的貓便已經(jīng)是難得的娛樂。
李默為這個時代的孩子們痛惜不已,思索之下,李默發(fā)明了撲克牌,用竹片制成的五十四張牌,其上找工匠雕出各種花紋,用以區(qū)分。
有了撲克,那首先要玩的自然是斗地主,于是乎李世民的眾多兒女齊聚東宮。其中已經(jīng)會記事的幾個湊在一起,其余的就在邊上看著,不時小大人似的為出牌人出謀劃策,其樂融融。
因?yàn)橛辛诉@玩意,皇子皇女們便連課業(yè)都不再用心,上課時,總有一個小小的布包里塞著竹制的撲克,趁先生不在便是幾人齊聚。
不知怎的,這通俗的玩意不知不覺間竟也風(fēng)靡太極宮,上到皇子皇女,下到宦官宮女,閑暇時候總能找那么幾個人玩幾把。
似乎整個太極宮除了李世民夫婦,其余的人一時間都知道了這東西。
“炸...”
“二炸”
“皇炸”
“要不起。”
整個太極宮仿佛變了畫風(fēng)似的,平日里勾心斗角的宦官宮女,如今一團(tuán)和氣的圍在一張桌子上打著牌,以往素不相識一般的人如今竟也能笑呵呵的殺兩局,雖說殺過之后總免不了一場嘴仗,但比起以往血雨腥風(fēng)的宮廷,此時無疑干凈了許多。
東宮
“皇兄,你說這些牌里為什么都是我看不懂的字啊,十炸!”溫婉的東陽在牌桌上如同一只炸了毛的貓兒一般。
“我怎么知道,規(guī)矩如此,二炸!”
“哼!又輸了。規(guī)矩不是皇兄定的么?!?p> “這倒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