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幾百招就過去了。青衣人忽然撤出了戰(zhàn)斗。
“怎么不打了?”凌風(fēng)問道。
“很難分出勝負(fù),不過,你的劍法及不上三大劍法,所以,算你贏了。”青衣人道。
楚錚非常懂得配合,立即站了出來。
“那就該我了?!彼殖种貏Γ⒅栾L(fēng)。
“大統(tǒng)領(lǐng)小心,這小子的劍非常兇猛。”太上長老顧桐道。
凌風(fēng)聽了,眉頭微皺,他聽出來了,就是眼前這少年傷了何猛。
“你的劍很兇猛,這么說你比何猛還要猛?”凌風(fēng)問道。
“打過你就知道了,像那種以大欺小的糟老頭子,不值一提。”楚錚不失機(jī)會地埋汰何猛道。
何猛在場中氣得臉都綠了,暗道這小子打臉揭短,實在可恨,待出了詛咒之地,一定找機(jī)會好好收拾他。
說剛說完,楚錚就撲了過來。劍魔重劍訣與五雷動天訣結(jié)合,雷電爍爍,直取凌風(fēng)。
凌風(fēng)硬接了一記,心中暗驚:“果然力道兇猛。”
“你的功法明明是神族功法,為何與魔為伴?”凌風(fēng)質(zhì)問道。
“成神成魔,全在我心,豈由功法羈絆?”楚錚冷冷地回答他。
“一旦墮入魔道,永難回頭,你可知曉?”凌風(fēng)勸道。
“何謂神?何謂魔?我看神亦是魔,魔亦是神,都不過一個旗號罷了,打著魔旗,便稱為魔,打著神旗,便稱為神。但神打著魔旗,魔打著神旗,又該當(dāng)何論?”楚錚自是看不上凌風(fēng)這些自以為是的言論,當(dāng)即反駁道。
“小兄弟,我看你是被這些魔修迷惑了本心。歸入我光明神教,莫為魔惑?!绷栾L(fēng)道。
“我心自有計較,還辨得明是非,凌兄,今日是我倆個切磋,就不要說這些沒用的了?!背P揮了一下寬劍道。
“好!那我便打敗你,擒你歸去,為你展開正路?!绷栾L(fēng)也揮了揮手中刀道。
“是正道還是邪途,只有走到終點的人才知道?!背P毫不相讓地道。
重劍訣展開,但楚錚卻沒有施展魔氣爆等功法,而是要見識這凌風(fēng)的刀法,以此磨煉自己的劍術(shù),而不是憑強(qiáng)大的魔元壓制凌風(fēng)。
而在防御上,楚錚則加持了厚土盾防訣和紫陽護(hù)身真氣。這樣,雖然凌風(fēng)的刀光時不時能擊中楚錚,但先要破開外面一層土黃色的土盾,還有里面一層紫陽護(hù)身真氣,即便兩道防護(hù)全破得開,楚錚也只會受點皮肉之傷。何況,雖然重劍訣速度慢些,但周身的要害部位楚錚還是防護(hù)得住的。
自進(jìn)入魔山以來,楚錚一直處在拼命狀態(tài),往往上來就是爆元,還從沒有真正切磋過武技。
第一次切磋就遇上了凌風(fēng)這樣的高手,一開始楚錚有些忙于應(yīng)付。那飄忽刁鉆的刀招令他手忙腳亂,不過很快楚錚就用重劍開始反制,凌風(fēng)的刀不是力量型的,不能跟楚錚的重劍硬碰,時間一長,楚錚倒也找回了一絲主動。
風(fēng)凌步也愈用愈熟了,第二層功法,風(fēng)飄不定步,也被楚錚施展了出來,這是一門躲避、尋找機(jī)會的步法。但這風(fēng)凌步在凌風(fēng)面前不夠看,也就僅僅能勉強(qiáng)跟上凌風(fēng)的步法。
“這個凌風(fēng),果然是個奇才,我若不是魔元雄厚,可以同時施展數(shù)門武技,還真不是他的對手?!背P暗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武技還不錯,沒有施展出那所謂的兇猛殺招,這是想看我武技有多精妙呢。巧了,我也想看看你武技有多兇猛。”凌風(fēng)眼神閃動,手中刀忽然飄忽凌厲了起來,速度大增。
楚錚頓時感到了巨大的壓力,神圣之光爍爍,刀氣縱橫,防不勝防。他不由得加重了手中寬劍的力量。
以重對輕,楚錚的經(jīng)驗長得飛快,而凌風(fēng)的刀勢則越來越飄忽,越來越凌厲,楚錚不停被他擊中,卻始終無大礙。
“這個人不只兇猛,防御也那么強(qiáng),武技也不差,年紀(jì)還這么輕,真是一個好苗子,無論如何,也不能讓他淪落成魔?!绷栾L(fēng)心中反復(fù)思量道。
他的心中不由生起了神圣之意,決定無論如何,也要度化楚錚去魔成神。
兩人正纏斗間,外面一陣紛亂,殺聲四起。
凌風(fēng)大驚,急忙跳出戰(zhàn)陣,與眾人一起趕到林外。
凌破等人望向青衣人,卻見他極為淡定地道:“援兵來了。”
眾人也一起沖向林外。
只見神族修士倒下了不少,兩隊人馬正在相持。
一大群魔修趕了過來,為首的,正是陰陽雙魔夫婦。
“嘿嘿,十幾名長老,帶著千余人,圍攻幾百個小修士,你光明神教真是有頭有臉啊?!标柲Ю湫Φ馈?p> “邪魔外道,人人得而誅之,豈論人多人少。”一名年輕神修說道。
“好,既然如此說,那就讓我大開殺戒?!标柲г捯魟偮洌腿缤粯蛹采涠?,眾人一驚,急忙阻擋,卻只見一道身影掠過,陽魔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只見他左手一揚(yáng),一顆人頭展現(xiàn)在眾人面前。
正是那剛才說話的年輕神修。
“還有誰有此種高論?”陽魔看著眾神修,淡然說道。
一時再也沒有人敢做那出頭鳥,整個神修陣營啞然。
“既然你們圍殺我年少魔修,那今日我也少不得開殺戒了?!标柲Э戳肆栾L(fēng)一眼。
“你敢?你想挑起神魔兩族的戰(zhàn)爭不成?”光明神教一名長老道。
“你們已經(jīng)對我們展開戰(zhàn)爭了,難道你們的圍功不是戰(zhàn)爭而是請客吃飯嗎?”陽魔聲音冰冷,徹底怒了。
“此事就到此為止如何?”另一名長老道。
“到此為止?看來你們神教是驕橫慣了,自大慣了,自以為是慣了。”陽魔冷哼了一聲。
“那你究竟想如何?”那長老道。
陽魔看了看手中劍:“我有多少年沒殺小輩了?卻讓這些小輩都忘記了陰陽雙魔的劍是如何犀利的,居然敢跟我不講道理了。光明神教真是調(diào)教有方啊?!?p> 他旁邊的陰魔也拔出了劍,道:“這世上總有些人,不到死是不知道講道理的,這些人蠻橫慣了,跟他們講什么道理,一劍殺了便是。”
“狂妄!”一名長老怒喝道,他自入光明神教,還從沒見過這樣敢對光明神教不敬的人。
“說我夫人狂妄的人,都死了?!标柲Э戳怂谎郏缤匆粋€死人。
話音方落,兩個人動了,只見兩道匹練,一金一銀,向著神族眾修掠過。
一陣混亂的呼喝聲,眾人一齊抵擋,那兩道匹練迅即回歸原位。
只見陰魔抬起了左手,手中提著一顆人頭。
正是那名說她狂妄的長老的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