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七章 回家
時光匆匆,歲月長流。
這冬日里的風(fēng),總是那么凜冽刺骨,刮在臉上的時候,就像是刀削一樣,手腳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冰冷的,幾乎沒有熱過的時候。還好慕惜這一次去鎮(zhèn)上賺了幾百兩銀子,以后總算是不用在過那忍凍挨餓的日子。
如今慕惜空間有神奇的井水,效果奇異,不僅能治病,還能催發(fā)植物生長,鎮(zhèn)上那藥鋪的掌柜和慕惜有些交情,所以以后銀子的事情,算是不用煩惱了。
吃了晚飯,慕惜瞥了一眼自家的屋子,家徒四壁,而且還到處漏風(fēng),冬天是最有感受。
晚上睡在床上,本來被子就比較單薄,外面還時不時的刮進(jìn)來凜冽的寒風(fēng)。以前這姐弟倆,可沒少被凍著。
“下次去鎮(zhèn)上,看來要找些工人把這房子修補(bǔ)修補(bǔ),漏的不像話了。”慕惜自言自語道。
慕天耳朵靈敏,看著慕惜說道:“姐,你是說咱們要重新修房子么?”
“嗯,這房子四處漏風(fēng),該補(bǔ)補(bǔ)了。”
“太好了,以后晚上睡覺再也不怕被風(fēng)吹了?!蹦教旄吲d了跳了起來,嘴角露出兩個潔白的小虎牙,笑的格外開心。以前睡覺,那呼嘯的寒風(fēng)總是從墻縫吹進(jìn)來,刮在人身上,就像是刀背在身上摩擦似得,哪里能睡什么好覺,不刮風(fēng)的晚上,倒還好些。
“時候不早了,快去睡吧,明天一早你還要去村學(xué)讀書呢?!蹦较ё屇教烊タ簧纤X,同時將今天買的被子給他蓋上,寬厚的被子,就算里面還躺著兩個慕天,也一樣能夠蓋住,這樣就不怕房子漏風(fēng)了。
慕天捂著被子,露出一雙眼睛,笑嘻嘻的說:“知道了姐,你也早點(diǎn)休息,我睡覺啦。”說完,整個人都躲進(jìn)被窩里面,那溫暖的感覺,讓慕天一度認(rèn)為,冬天能夠躺在床上睡大覺,那才是人生之中最舒服的事情。
第二天一早,慕天吃了早飯就興高采烈的去了村學(xué)讀書,慕惜就趁著周瑾蕭不注意的時候,從自己井水里面打了幾桶水來,隨后又把后院的地收拾了一番。
以前大伯娘和慕蓮經(jīng)常來自家打秋風(fēng),后院種菜的地方更是沒有放過,就像是風(fēng)卷殘云一般,走到哪兒,哪兒就是一片狼藉。
慕惜看著自己再次收拾好的后院,同時還把泥土松了松,這樣更加好種菜,喃喃道:“白瞎了這么好的一塊地,這么讓他們糟蹋了?,F(xiàn)在我是這里的主人了,你們會煥發(fā)出你們應(yīng)有的光彩的?!?p> 忽然。慕惜的額頭被一只寬厚的手掌搭了上來,還有一絲暖意。
“是不是犯病了,都能和一塊地說話了。”周瑾蕭嘴角抽搐了一下,伸手摸了摸慕惜的額頭。
慕惜這會兒還在規(guī)劃自己的宏圖霸業(yè),猛地被一只手給打斷,嚇得連忙回過神來,看清楚是周瑾蕭之后,一把將周瑾蕭的手打開,有些生氣的說道:“你能不能不要和鬼一樣,走路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把我嚇出問題了,誰幫你治???”
“難道不是該先給你自己看病么?”周瑾蕭看著她,眼神有些奇怪。
“你才有病,我和自家的地說話怎么了,不服氣你也可以和他說話話,看他會不會回你?!蹦较О琢酥荑捯谎邸?p> 周瑾蕭看著慕惜就像是看著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本不想和她爭辯什么,但是周瑾蕭從來就不服輸,在一個女人面前,那是更加不可能的,硬是走到了那塊地面前,吆喝了幾聲。那滑稽的模樣,將他以前努力保持的冷峻形象都打破了。
慕惜噗嗤一聲,掩著嘴笑了出來,這人也有好笑的時候。
同時又有些意外,平常人看到自己臉上的紅斑,都是避之不及,生怕碰到了一樣。周瑾蕭就這么毫不猶豫的碰著她的額頭,眼中卻沒有絲毫嫌棄,慕惜也不禁多看了周瑾蕭兩眼。
“你這人其實挺有趣的,干嘛整天板著個臉,我不板著臉,我也不會欺負(fù)你的?!蹦较α诵?。
這是什么道理,我板著臉,難道就讓你欺負(fù)了不成。
“我去外面透透風(fēng)?!敝荑捵灾谘哉Z上敵不過慕惜,直接就離開了后院。免得一會兒在丟什么人。
慕惜笑呵呵的看著周瑾蕭的背影,“多半還是一個有故事的男人呢。”
慕惜在后院里面撒了一些種子下來,他想試試看,自己的井水是不是真的有那么神奇,就連夏天才能生長的蔬菜,慕惜都放了一些種子下去,屬于好奇心,慕惜還找了幾顆西瓜種子埋進(jìn)了土里。
整個后院,經(jīng)過慕惜一天的耕耘,總算了是弄好了,這個不大的后院里面,慕惜前前后后種了有十幾種蔬菜,西紅柿,土豆,地瓜,絲瓜,南瓜等等,不管是那個季節(jié)才長的蔬菜,慕惜不管三七二十一,全部都種了一些,隨后每天都用井水給這些種子澆灌。
在這途中,最讓慕惜氣得咬牙的是,周瑾蕭一個大男人,就一直在那兒看著,就像是看戲一樣,就沒說過要上來幫忙的話,慕惜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周瑾蕭才好,到底是不懂事,還是不屑做這些農(nóng)活?
“看他綾羅綢緞,錦衣華服,多半是大城里面的公子哥,這些粗活,多半是不會做的?!蹦较ё匀欢坏慕o周瑾蕭找了一個借口,連他自己都不清楚,為啥忽然給人家找了這么一個借口出來,簡直是莫名其妙的。
“最近腦子不好使,都給他找借口了?!蹦较u搖頭,趕緊把地里面的活兒做了。
周瑾蕭耳朵一場餓敏銳,即使隔著這么遠(yuǎn)的距離,依舊能夠清清楚楚的聽到慕惜在那兒自言自語的,臉色變得有些奇怪,原本有些漠然的目光,看著慕惜的時候,不自覺的多了一絲連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柔情。
下午的時候,慕天放學(xué)回家,見到原本是一片狼藉的后院,現(xiàn)在竟然整整齊齊,每塊土地都種上了種子,這真是一個令人高興的事情。
“回來了?!蹦较姆块g里面出來,正好看到回來的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