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的臉?biāo)⒁幌伦映亮讼聛恚八螜?,你別不識好歹,三年前那筆賬,老娘還給你記著呢!”
宋翎躲在門口,暗道這老板娘果真不簡單,這世上敢這么和她二姐說話而且還活著的人恐怕也只有眼前這位了。
張長卿在宋翎身后,皺眉問道,“怎么?有麻煩?”
宋翎點點頭,“實不相瞞,外面那個穿官服的,很囂張的女的自幼同我定了娃娃親,我不同意,她便追著我不放,喏,你看,我剛從家中逃出來,她就追到這里來了。”
張長卿看著宋翎,一副不相信的樣子,問道,“宋兄弟,你確定是她?”
宋翎舉起三跟手指發(fā)誓,“我若是要被她抓住,不死也掉層皮,張兄若是能夠把她打發(fā)走,定感激不盡。”
張長卿說道,“好吧,我去幫你把她打發(fā)了?!闭f著,拿起桌上與老譚拼酒的酒壇子,向自己身上灑了半壇,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寶茵聽著宋翎在這里胡說八道,脊背一陣一陣的發(fā)涼,想著若是宋檸若是知曉宋翎在這里這么說她,定把她的打的連自己都認(rèn)不出。
“宋將軍~”張長卿一副紈绔公子哥兒的模樣,站在了宋檸跟前。
宋檸眉毛一皺,拱手說道,“小侯爺。沒想到您在這里,本將軍執(zhí)行公務(wù),請小侯爺行個方便。“
張長卿伸手把老板娘攬入自己懷中,說道,”執(zhí)行公務(wù)可以,飛鸞是本侯爺?shù)呐笥?,她若是不高興的事情,本侯爺也會不高興的?!?p> 宋檸面如冰霜,反問道,“你們高興與不高興與本將軍何干,本將軍要找的人,一定是要找到的?!闭f著,起步便向前走去。
宋翎眼見情況不妙,回頭正對上齊三石那張?zhí)幾儾惑@的臉。
宋翎急的焦頭爛額,對方卻不咸不淡的問了句,“看樣子,她是來找你的。”
宋翎苦笑一聲,”大叔,傻子都看出來了?!?p> 齊三石問道,”那你為什么不跑?“
一語驚醒夢中人,宋翎恍然道,”是啊,我可以跑的,寶茵,咱們走!“
寶茵站在原地,無奈的攤手,”外面都被紅衫軍包圍了,咱們走的了么?“
寶茵的話讓宋翎頓時又陷入了無望,卻見齊三石起身,抱起宋翎,跳窗而下。
宋翎不記得當(dāng)時發(fā)生了什么,齊三石又是如何躲過上來的一個又一個的紅衫軍的,直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是在一座游船之上。
宋翎打開船上的窗戶,船兒已經(jīng)在湖水中央,四處荷花只露出尖尖的小角,微風(fēng)徐來,令人心曠神怡。
宋翎不由的贊道,“齊大叔,沒想到你還是這么一個有雅興的人!”
齊三石放下手中的茶杯,問道,“小丫頭,你叫了我一路的大叔,怎么,我就真的那么像大叔么?”
聽聞對方叫自己小丫頭,想著自己女子身份已經(jīng)被對方識破,宋翎頓時臉頰發(fā)燒,說道,“胡子一大把,不是大叔,難不成還是大伯?”
齊三石哈哈一笑,無奈,卻又不解釋。
宋翎突然之間想起寶茵還在酒樓之中,著急的問道,“不好,我要馬上去找寶茵。”
齊三石拉住她,“放心,老譚早就把她帶出來了,宋檸找不到她。小丫頭,你又是誰?為何宋檸會那么大張旗鼓的找你?”
宋翎看著眼前這位神秘的齊三石,反問道,“齊大叔,你又是誰,能夠躲過紅衫軍的層層搜捕,還在這地方有這么貴的游船?”
齊三石被宋翎反問,笑著說道,“好,好,厲害,那咱們就有個約定,誰也不問誰,結(jié)為生死之交,如何?”
宋翎甜甜一笑,“齊大叔為我得罪了宋檸,難道我們現(xiàn)在還不算是生死之交么!”
齊三石豪放的說,“算,當(dāng)然算!”
“倆位好沒義氣,我前面出去做擋箭牌,后面?zhèn)z位就丟下我一個跑了?”話音未落,張長卿人已登船。
宋翎好奇的問道,“張兄,你又是怎么找過來的?”
張長卿自信的回答,“在大宋國境內(nèi),紅衫軍想找什么人,恐怕是還沒有找不到的,宋小弟,我為你要了一個時辰的時間,這一個時辰,足夠我們把這頓酒喝完?!?p> 宋翎一愣,緊忙拉開簾子,遠(yuǎn)處湖面之上,軍船影影綽綽,紅衫軍已經(jīng)把游船包圍,她二姐宋檸正站在船頭之上,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游船里的一切。
宋翎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問道,”是你把她領(lǐng)過來的?“
張長卿連忙否認(rèn),“當(dāng)然不是,我是被迫被宋檸抓來的?!?p> 同是天涯淪落人,宋翎這會兒倒是有些同情張長卿,被她二姐盯上的人,可沒什么好結(jié)果。
齊三石把把茶壺之中的茶倒入杯中,“酒這里倒是沒有,喝完這碗茶,今天的聚會就此結(jié)束吧,下次若是有緣,定當(dāng)再聚?!?p> 宋翎接過茶杯,失落的說,“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機(jī)會夠再次同倆位相聚?!?p> 齊三石和張長卿一同回答,“很快!”
宋翎把手中的茶杯如同喝酒一般的一飲而盡,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身后的倆位,走出了船艙。
該來的總歸是要來的,該面對的,也終要鼓起勇氣去面對。
宋翎雖然害怕宋檸,但是她并不怕惹事,她看到游船處早已有小舟在等候,小舟之上,紅衫軍垂首站立,見到宋翎,恭敬的喊了一聲,“郡主?!鄙焓诌^來攙扶。
宋翎冷著一張臉,所答非所問,“知道了。”然后自己跳上小舟。
宋檸見到這個妹妹,又氣又痛,苛責(zé)的話不多說,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瘋夠了?”
宋翎沒有回話,低頭站立。
宋檸見她那樣子,嘆了口氣說道,“瘋夠了就回去了?!?p> 宋翎有種說不出來的心虛,隱約覺得這事兒并不是就這么簡單就過去的,試探的問道,“二姐,爹爹他……”
宋檸簡單的回了一句,“大王已經(jīng)不再怪罪,爹爹已經(jīng)把這件事擺平,你跟我回去便好。”
天下哪里有這么簡單的事,雖然二姐說的輕描淡寫,但是宋翎知道,父親定是應(yīng)了大王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