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樂意奉陪
?。ǜ兄x羊種小伙伴的打賞,鞠躬?。?p> 雖細敲推理過,可真正聽到,高軒還是挺驚心,剛才還是懷著嬉戲的心態(tài),現(xiàn)在由不得他不認真對待,舔舔唇,向那人又道:“你認得訂貓的那人嗎?”
“認得!那人挺年輕,說話帶著稚氣?!?p> “你說你在那小院中陪著貓,那你剛才去了什么地方?”
“回世子爺!自進府后,那人極少露面,只是每日依約把小人與貓吃的放在不遠處的一個涼亭,整日呆在那院中,小人煩躁,故每晚都借著取吃的在涼亭散散心。今兒竟在那地睡著了?!?p> 這是一個周密的計劃,可見主使之人用心良苦。花靜琬秀眉始終不展,越聽背脊越?jīng)?,“你是說包括貓吃的都是那人所送?”
“正是!”李三呼哧一聲,快滴到嘴里的鼻涕回縮,舌頭伸出舔了舔嘴,道:“回少夫人!那人給的貓吃的食物分為兩種。他做了標記。一包寫有‘1’,是白日喂貓的;一包寫有‘2’,就是小人撒到屋頂?shù)哪切┦澄?。為使貓不亂跑,不被人發(fā)現(xiàn),那人交待,讓小人在寫有‘1’的食物中下了點風(fēng)茄兒。寫有‘2’的小人沒動過。不知道是不是加了什么?!?p> 花靜琬望著高軒道:“相公!眼下是傳府中所有年輕管事前來讓這人認?!?p> 無論誰是主謀聲張出去都會壞了王府的名,何況這是深夜,難免會驚動高擎。
不宜聲張。
高軒靜靜望著花靜琬會兒輕啟唇,“你想想,最近得罪了誰?”
這一提醒,花靜琬想到了高等。也只有高等恨她入骨,其他的,她不敢說。
“這還用我說嗎?”
“高等!”高軒不相信地笑一聲,“高等可不是年輕人。”
“也對!那是誰呢?”花靜琬歪著頭,陷入了思索中。
高軒喝了口涼茶水,又望著那人,“那人從什么門帶你入府。進府時可有護衛(wèi)?!?p> “小人不知道是什么門,只知道那門離鬧市很近。大約也就一盞茶的功夫。那門上鎖,沒看見有護衛(wèi)。”
高遠輕輕念叨,“小南側(cè)門!”
小南側(cè)門與南側(cè)門相捱,都離鬧市很近,不同的是南側(cè)門大些,有護衛(wèi)把守,小南側(cè)門平時里不開,并沒有護衛(wèi)把守。
事情已清楚,不需要再審,高軒向來儀使了個眼神,來儀押了那人下去。
那人一邊抹淚走,一邊不甘回首,“世子爺!求你開恩,小人知錯了……”
待得那人消失在影墻,高軒說累了,讓他們下去。
一時也想不出個所以然,高軒既然這樣說,也只有暫時先不談了,走到門前,花靜琬驀然想起那些貓來,轉(zhuǎn)身問高遠,“二弟!那些小東西可好?”
高遠揖一禮,“回嫂子,還關(guān)在那屋里呢!等大哥處置!”
花靜琬望向高軒,“相公!”
高軒撐著書案起身,在屋里踱了個來回斜睨著高遠道:“依二弟的意思我該如何處置那些貓?”
“此事雖大,可那些小東西也屬無辜……上天有好生之德,依小弟看來,放了它們吧!”
高軒冷勾唇角,臉一下子拉了下來,“你們倆倒是極有默契!”
什么意思啊?花靜琬一臉茫然,高遠怔住。
高軒繼續(xù)道:“本來我想放了它們,可你們倆這樣說……我偏不放了?!?p> “喂!高軒!你神經(jīng)病!”花靜琬提拉著裙子邁門去,卻詭笑回頭,“你若敢殺它們一只,看我怎么收拾你!”
這話的意思,讓他想嗎?
她倩影消失,高軒這才緩過神來,他驚訝地指著鼻端,不可置信地望著高遠,“她居然說她收拾我?她是沈博的女兒嗎?她不應(yīng)該來求我嗎?她為什么不求我?”
高遠沉默一剎那,拱手道:“大哥!今晚的事小弟也給你解釋清楚了,還請大哥不要與嫂子鬧了?!?p> “我從來都沒與她鬧!”高軒意識到失態(tài),嗤笑一聲,“或許說我從來都當沒她這個妻子!”
高遠啞然一笑,“大哥!米已成粥,事已成事。此話不可胡說,讓父王知道,父王又該生氣!”
“那你去給父王說?。 ?p> “小弟不敢!”高遠頓了頓,“其實嫂子是個不錯的人?!?p> 陡然想起花靜琬進府以來的情形,高軒又開始在屋里游走,“她粗野無禮、飛揚跋扈、任性放肆、最主要的是虛榮心強,還沒一點大家閨秀的樣!”
“嫂子是率真,有點小俏皮??伤娴暮軆?yōu)秀,只是大哥眼里從來都沒有她,所以看不到!”
她有那么好嗎?
高軒止步瞪著高遠,弟弟一向明著謙卑,可實則膽大,今日更是,哪有當著面這樣夸獎妻子的,弟弟簡直就是當面挑釁。
“可惜她早是我妻子,你也早與人有婚約,不然,你與她可真是天生的一對?!?p> 這話太不像長兄所說,就算涵養(yǎng)再好也是不能忍。高遠微微瞇眼,袖中的雙拳攥緊,“大哥!有些話不可胡說!”
在高軒聽來高遠這話更是挑釁長兄的權(quán)威,他的手揮起又落下,已經(jīng)不能自己,激憤地道:“你心里想什么別以為我不知道。在你母妃從小的教導(dǎo)下你心里早就不甘,一直惦記著世子之位!你什么都不如我,卻我的什么都想搶!你贊她好,不過是想她把府中搞得不可收拾,壞了我名,等我身敗名裂,你好達到你的目的?!?p> 若說自己心里惦記世子之位,那多年來,長兄何嘗不是處處打壓處處挑釁自己。身為長兄,他有一點長兄的寬懷嗎?更不該的是,他不該在兄弟的口舌中提到母妃。
忍字當頭,可忍也是有限度的!
高遠的臉一忽兒白一忽兒青,眼中現(xiàn)殺機。
高軒挺胸上前一步,與高遠對峙,“想動手嗎?樂意奉陪!”
高遠最終冷冷一笑,拂袖大步走向門。
兄弟倆不是時常吵鬧,可也不是沒有過,但若似這般的大吵鬧與說話直白以至于要到了動手還是頭一次,兄弟倆徹底翻臉啦!來襲一直瑟縮著身子,一雙眼睛滴溜溜轉(zhuǎn)動,見主子熄火,暗吐出一口長氣,很快跟隨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