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草衣毫不客氣地用六個字拒絕了楊雨絲:“我不想交朋友?!?p> 楊雨絲不打算就這樣放棄:“有朋友好??!你為什么不想交朋友呢?”
顧草衣說:“有朋友的人,死得快!”
楊雨絲“啊”了一聲:“那你也想殺了我們嗎?”
過了很久,顧草衣才淡淡地說:“我可以不殺你?!?p> 楊雨絲聽見這話,立刻就開心地笑了起來:“哎呀!那太好了,那你也不要殺我媽和我朋友,好不好?”
顧草衣一字字地說了兩個字:“不好!”
楊雨絲大為失望,她從鼻子里哼了一聲:“那我懶得理你!”
顧草衣又一字字地說:“你最好不要理我?!?p> 這個時候,麥阿婆忽然在放聲大笑起來。
他笑了很久,才說:“杜總,我早就跟你說過,我是一個很謹(jǐn)慎的人啊。沒有把握的事,我從來不做?!?p> 杜沉非勉強笑了笑:“你的確是一個謹(jǐn)慎的人?!?p> 麥阿婆又朝楊雨絲說:“美女,我現(xiàn)在想透露一點點內(nèi)幕消息給你?!?p> 楊雨絲疑惑地說:“什么內(nèi)幕消息???”
麥阿婆指了指顧草衣:“這位顧先生,也是我們狩野公司的人??!他不但是狩野的忠實員工,而且還是十八護(hù)劍中排名第一的高手。所以,無論是色誘還是用鈔票收買,我都建議你少來這套小兒科的把戲?!?p> 楊雨絲“哼”了一聲。
楊玉環(huán)也開始得意起來,他笑得就像是一只二哈:“你們現(xiàn)在還想不想殺我???”
杜沉非和杜麗英、楊雨絲都沒有說話。
對于他們來說,現(xiàn)在的形勢,一點都不樂觀。
因為無論是什么人,在顧草衣和麥阿婆、仇萬頃、楊玉環(huán)這樣的四個人面前,想活下去,都很不容易。
這時,麥阿婆說:“今天,你們無論如何也別想能活著離開這個山洞。所以,你們還不如明智一點,積極配合我們的工作,不要做無謂的掙扎,好不好?”
杜沉非努力讓自己笑得更自然一些,他問麥阿婆,怎么樣才算明智?
麥阿婆眨了眨眼:“比如說,你可以躺在地上。這樣的話,我可以保證,你所受的痛苦一定不會太多?!?p> 他的話剛說完,杜沉非就大笑了起來:“好!你說的很有道理。這的確是個省時又省力的好辦法?!?p> 看到杜沉非這么爽快地答應(yīng)下來,麥阿婆反而顯得不敢相信地說:“怎么?你難道愿意?”
杜沉非說:“這么好的辦法,我怎么可能會不愿意?”
杜沉非剛說完,就真的仰面躺在了冰涼的地面上。
他大聲說:“我已經(jīng)躺下了啊。我這么配合,你們下手一定要快一點??靵戆?!”
他為什么會這么操作?那是因為他知道,憑自己這一方的三個人,如果想真刀真槍和對方動手,那掛在這里的可能性,應(yīng)該高達(dá)98.3%。
他認(rèn)為,想打贏這一場成功率很低的戰(zhàn)爭,就一定要出其不意,至少先打倒顧草衣或者麥阿婆兩個人中的任何一個。
看到現(xiàn)在的杜沉非,就連杜麗英和楊雨絲都已看呆了。
她們想不到,杜沉非會真的毫不猶豫地躺下來。
麥阿婆和仇萬頃、楊玉環(huán)三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他們沒有一個人敢真的走上前來,用自己手中的劍刺入杜沉非的咽喉。
因為杜沉非的手里有刀。
墻壁前的顧草衣,依然還是一動不動。
杜沉非扭過頭來:“這地上很冷的,你們怎么還不過來動手啊?”
楊玉環(huán)看著杜沉非手里的刀,他看了很久,才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地說:“杜總,我是一個很沒種的人啊,一看到你這把明晃晃的刀,我就有點心驚肉跳。你能不能把你的刀扔得遠(yuǎn)遠(yuǎn)的,只有這樣,我才有膽量走過來啊?!?p> 誰也不會相信杜沉非會把自己的刀扔出去。
把自己的刀扔出去,無異于猛虎拔掉了自己的牙。
但杜沉非卻和別人不一樣,他又笑了起來:“行吧!既然你這么沒種,那我就把刀扔掉?!?p> 他剛說完最后一個字,他手中的刀,立刻就被他扔出了一丈三尺遠(yuǎn)。
這把刀,“哐當(dāng)”一聲打在石壁上,又滑到了地上。
這時的杜麗英和楊雨絲,比剛才還要吃驚一點四五倍。
她們不知道,杜沉非怎么忽然就變成了一個呆子?
因為杜沉非這么做,和一頭豬自己爬上了殺豬臺也沒什么兩樣。
楊玉環(huán)終于拔出了他的劍。
他已準(zhǔn)備沖過去,一劍就刺入杜沉非的心窩。
但就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山洞靠近出口的地方,忽然就有人輕輕咳嗽了一聲。
一聽到這個咳嗽聲,這地方至少有六個人吃了一驚。
他們一回頭,就看到了三個人。
這三個人,正站在洞廳的出口處。
他們站在那里一動不動,也像是這山洞中突起的石頭,似乎當(dāng)這個山洞都還沒有生成的時候,他們就已經(jīng)站在了這里。
這三個人都還很年輕,年紀(jì)最大的也不過二十三歲。
站在C位的一個人,是這三人中年紀(jì)最大的一個,他今年正好二十三歲。
他古銅色的皮膚,讓他看起來很man。
他的發(fā)型,是標(biāo)準(zhǔn)的mohawk發(fā)型,他把自己僅剩的頭發(fā)全都染成了白色。
現(xiàn)在,他腦袋上這一撮梳得整整齊齊的白發(fā),就像是葫蘆上的一條蟲子。
他的左耳上,釘著一個銀環(huán)。
這三個人中,有一個人看起來既像男的也像女的,說得直白一點,就是有點不男不女。
這人的皮膚很白很細(xì)膩,她的臉上畫著濃濃的黑色眼影和鮮紅的唇彩。
這人的身材很高,臀部的海拔也很高。
這么飽滿的臀部,再配上一條緊身鉛筆褲,讓她看起來是相當(dāng)帶感。
從這些特征來看,這人應(yīng)該是一個女人。
然而,她的胸脯卻平坦得可以跑飛機,頭發(fā)也短得就像是剛找托尼老師剪了個平頭。
這兩點,又讓她看起來很像是一個男人。
另外還有一個人,他身上最獨特的地方,就在于他的發(fā)型。
他的這個發(fā)型,四周的頭發(fā)已全都被剃光,只留下中間一點點。
他把這一點點頭發(fā),織成了一根長辮,拖在腦后。
這個發(fā)型,如果放在清朝,那可是最受男士們歡迎的發(fā)型。
這種發(fā)型的名字,就叫作“削平四夷,定鼎中原”。
如果吳最樂在這里的話,他一定會懷疑,這個人是從清朝穿越過來的。
沒有人知道,這三個人是什么時候來的?又是來做什么的?
這三個人雖然打扮得很滑稽,但這山洞中的人,誰都沒有笑。
沒有誰會覺得這三個人是很好笑的人,就如同沒有誰會覺得顧草衣的劍好笑一樣。
就連麥阿婆這么愛笑的人都已停止了他得意的笑聲。
楊玉環(huán)一看到這幾個人,他的臉色就變了。
他雖然沒有見過這幾個人,但他知道,這些人一定是傾奇者公司的人。
他也知道,這些人到這里來,一定是來找他楊玉環(huán)的。
很快,他就想起了凌晨,想起了肖老九,也想起了站在石頭上的那四個非主流。
楊雨絲一看到這幾個人,也立刻就想起了獨山鎮(zhèn)附近的茶棚。
這時,楊雨絲忍不在心里想:“假如這三個人要找我的麻煩,那本來就已處于弱勢的己方,就毫無疑問會完蛋?!?p> 為了不讓對方認(rèn)出來,她馬上就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