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聽說這位帥哥喜歡的還是自己,于是又變得開心起來。
楊雨絲連忙問:“請問小姐姐,這位外國美眉叫什么名字???”
女人說出了白珠的名字,然后她就開始推銷起來,說白珠直到現(xiàn)在都還是大閨女,她勸楊雨絲一定要把握機(jī)會,該出手時就出手。
于是,楊雨絲就跟著女人走了進(jìn)去,然后,她就來到了常晴的辦公室。
楊雨絲很緊張,她不知道,這個狡猾的常晴會不會認(rèn)出自己?
幸好,常晴并沒有認(rèn)出楊雨絲,在虛情假意地客氣了一番以后,常晴就問楊雨絲怎么稱呼?
楊雨絲定了定神,干咳兩聲:“我是白雅樓,剛從老家過來,到這邊出差,收點(diǎn)貨款?!闭f完,她還指了指小詩:“這是黃東璧,黃色的黃,東方的東,白璧無暇的璧?!?p> 常晴不敢相信地問:“小哥哥難道就是光照會集團(tuán)的白雅樓白公子?”
楊雨絲吃了一驚,她在心里想:“難道常晴還認(rèn)識白雅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糟糕了?!钡谶@時,楊雨絲也只有硬著頭皮說:“我就是啊,你難道還聽說過我的名字?”
常晴微笑著說:“那當(dāng)然啊,你爸爸白總就是我的偶像。我經(jīng)常聽人提起你爸爸的大名哦。我還聽說,白公子可是一個天下少有的大帥哥,只可惜,你從來都不到我們這里來玩,我也一直都沒有見過你。今天一見,真的是長得好帥??!”
聽常晴這么說,楊雨絲終于放心了。
楊雨絲見過白雅樓,她覺得自己很了解白雅樓這個人,于是她就開始發(fā)揮自己的演技,顯得很流氓地打了個哈哈:“我聽說九鳳樓美女一大把,尤其是晴姐,美得就像是我的夢中情人,我早就想過來玩一玩了。只不過我老頭子管得太嚴(yán)啊,一直都沒有機(jī)會約你吃個飯、睡個覺什么的,真郁悶?!?p> 常晴也沒有覺得不好意思,反倒還挺開心似的媚笑著說:“白公子今天就可以約我呀!我正好今天有空哦!”
楊雨絲沒有回應(yīng)這個話題,她知道,自己無論裝得有多么流氓,都比不過眼前的這種真流氓。
于是,楊雨絲忽然賊兮兮地問常晴:“晴姐,我聽一個朋友說,你們公司新來了一個外國妞,好像叫什么白珠,金發(fā)碧眼的,長得那叫一個漂亮。有沒有這回事啊?”
常晴沒有否認(rèn),她點(diǎn)了點(diǎn)頭。
楊雨絲翹著二郎腿,盡量裝出一副牛逼哄哄的樣子說:“我既不缺朋友,也不缺女人,只可惜一直都沒有和外國美眉交流過。所以啊,我一聽到這個消息,就忍不住心癢癢,馬上跑了過來?!?p> 她停頓片刻,又說:“我既然來了,就不管花多少錢,都要和這位白珠好好地玩幾天。晴姐一定要給我安排一下哦,最好是叫她提供上門服務(wù),到我的船上去……”
常晴一面打著哈哈,一面在盯著楊雨絲的手。
楊雨絲愣了一下,就立刻醒悟過來。于是,她就狠了狠心,把自己的帝王綠手鐲拿了出來。
她把這個手鐲塞到常晴的手里:“晴姐,我是個窮人,也拿不出什么好東西,就拿這個小玩意當(dāng)成謁見之禮吧!”
像常晴這樣的財迷,對于值錢的東西,她都稱得上是行家。
所以,她一眼就能看出來,這手鐲絕對是一個價值不菲的好東西。
常晴的臉上,立刻掛滿了濃濃的笑意:“哇塞!這可是帝王綠哦。剛剛見面,白公子就送一份這么貴重的禮,這怎么好意思?”
楊雨絲看得出來,常晴現(xiàn)在的心情很不錯,于是她得意地說:“拿著!拿著!這算什么,以后我們就是好朋友。晴姐如果喜歡,我明天再帶兩個更好的手鐲給你!”
常晴臉上的笑容,比剛才還要燦爛三點(diǎn)四五倍:“能有一個像白公子這樣的好朋友,我真是開心死了。既然是好朋友想要找白珠交流,那不管怎么樣,我都會給你安排好的?!?p> 聽常晴這么說,楊雨絲的臉上就露出了滿意的神情。
但常晴又緊接著說:“只不過啊,為了你的安全,作為朋友,我絕對不能讓白珠提供上門服務(wù)。”
楊雨絲連忙問常晴這是為什么?
常晴解釋說:“因?yàn)橄癜字檫@樣的新人,還沒有來得及接受公司的培訓(xùn)改造,是很危險的?!?p> 說到這里,常晴還舉了一個例子。
她說,在今年的三月份,她們公司就發(fā)生了一起惡性事件。
有一個剛參加工作的女孩子,在提供上門服務(wù)時,把客戶的舌頭咬成了兩段。因?yàn)槟俏豢腿耸菑呐R安來的大佬,所以,九鳳樓足足花了二十四萬兩銀子,才算是擺平了這件事。
她還說,自從發(fā)生這件事以后,公司就立了一個規(guī)定,那就是嚴(yán)禁新人提供上門服務(wù)。
聽常晴這么說,楊雨絲就開始郁悶起來。
只是她也沒有郁悶很久,她忽然想到,以自己能得六十八分的輕功,在九鳳樓疏于防備的時候,帶著白珠翻墻而逃,應(yīng)該也不是一件很難的事。
她知道,白珠的輕功雖然不太好,但得三十分還是完全沒問題的。
既然要帶著白珠翻墻逃跑,那就一定要安排完全不懂輕功且身材豐腴的小詩先離開九鳳樓。
于是,楊雨絲顯得無所謂地說:“既然這樣,那我就聽晴姐的安排吧。”
然后,她就向小詩說:“小黃,你就先回船上去吧,明天中午,記得搞臺車來接我,順便帶個千把兩銀子,再把曾老大送給我的那兩個手鐲帶過來?!?p> 小詩跟著楊雨絲這么久,她當(dāng)然明白楊雨絲的意思。
小詩的演技也很在線,她只需要干咳兩聲,就把自己的聲音搞成了男中音:“好??!我正好還有個約會。你好好玩,明天中午我再來?!?p> 小詩走了出去。
在一個既不太長也不太短的時間內(nèi),楊雨絲就在常晴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白珠的宿舍。
白珠一看到常晴和一個背著雙手的男人一起走進(jìn)來,她的腦子,立刻就因?yàn)榫o張而變成了一片空白。
她隱約聽見,常晴似乎跟自己交待了幾句話,但她卻又好像什么都沒有聽到。
現(xiàn)在,白珠正在惡狠狠地盯著楊雨絲。
因?yàn)闂钣杲z剛走進(jìn)門,就在常晴的身后朝她擠眉弄眼。
白珠既看不出這是楊雨絲假扮的男人,也不喜歡這種不太正經(jīng)的男人。
忽然間,白珠就結(jié)合自身優(yōu)勢,想到了一個方案。
這個方案也許不會成功,但卻值得一試。
她是無無子老道士的關(guān)門弟子,也跟杜沉非學(xué)習(xí)過,所以,她既懂輕功,也會點(diǎn)穴。
只不過,對于點(diǎn)穴這門學(xué)問,她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實(shí)踐過。
現(xiàn)在,她就打算把眼前的這個男人,當(dāng)成自己實(shí)踐的對象。
等常晴走了以后,楊雨絲就得意地朝木頭般站立的白珠眨了眨眼,然后她就開心地跑了過來。
只可惜,她剛來到白珠的身旁,就忽然感覺自己的肩膀一麻。
楊雨絲倒了下去。
這時,白珠拉開房門就沖了出去。
她已決心要逃離這個地方,因?yàn)橹钡浆F(xiàn)在,上帝都還沒有來救她。
與其每天提心吊膽地過日子,還不如冒險行動。
即使行動失敗,被人扔進(jìn)蛇洞,白珠也覺得無所謂。
因?yàn)樾撵`的折磨,比肉體的折磨,更令人痛苦。
她不顧一切地沖了出去。
她剛沖到門外,就看到了常晴。
常晴正站在對面的屋檐下,冷冷地看著這邊。
箭在弦上,白珠已管不了這么多,她縱身一躍,就跳到了房頂上。
這一幕,不但常晴不敢相信,就連白珠自己都不敢相信。
白珠一跳上屋頂,就立刻開始向前狂奔。
在這種大城市中,房屋雖然密密麻麻,但白珠卻覺得挺好。
因?yàn)檫@樣不但方便從房頂跑路,而且在跑累了的時候,還可以跳進(jìn)黑乎乎的巷子里躲起來。
她跑得很快。
但常晴卻遠(yuǎn)比她要快得多。
白珠已跑出了九鳳樓的地盤,她不知道應(yīng)該往哪里跑。
但只要能跑出九鳳樓,她覺得跑到哪里都沒有關(guān)系。
只可惜,她身后“沙沙”的腳步聲,已越來越近。
這種聲音,是一種可怕的聲音,簡直比蛇洞里的聲音還要可怕三點(diǎn)四五倍。
白珠的心里門清,如果再繼續(xù)這樣跑下去,自己的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重回九鳳樓。
前方的腳下,有一條又黑又窄的小巷子。
白珠毫不猶豫地落在了這條窄巷中。
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nèi),常晴也緊跟著落了下來。
無論如何,白珠都跑不過常晴。
所以,白珠現(xiàn)在感覺很絕望,絕望得就像是鷹爪下的兔子。
但就在這個時候,巷子旁的一扇窄門,忽然被人打開。
然后,有一只手伸了出來,抓住了白珠的胳膊。
這只手輕輕一拉,白珠立刻就被一股奇異的力量拖進(jìn)了那一扇窄門。
白珠的腦袋暈暈乎乎,她只能感覺得到,自己已經(jīng)被人提了起來。
這個人的力氣很大,即使提著一個百把斤重的人,他也可以很輕松地躍上屋脊。
這個人在半空中一連掠過七八重屋脊,才終于落在了一個小院中。
現(xiàn)在,白珠就躺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白珠幾乎已被嚇得暈了過去,她從來都沒有體驗(yàn)過這種像坐過山車似的感覺。
白珠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自己現(xiàn)在正躺在一個幽靜的小院中。
這院子里有一棵大樹、三棵小樹,矮墻下還有一小塊菜地,屋檐下還掛著三件土黃色的衣服。
這院子里,除了這些靜物,還有三只動物。
這三只動物,是一條母狗和兩只小狗。
這兩只剛學(xué)會走路、看起來毛茸茸的黑色小狗,一看到地上忽然多了個人,就立刻搖搖擺擺地跑了過來,圍著白珠亂舔。
很快,白珠就看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是一個長得矮矮胖胖的和尚。
在白珠的眼里,這只不過是一個沒有頭發(fā)的人,因?yàn)樗龎焊筒恢?,這個世界上還有和尚這種人。
這個和尚身穿一領(lǐng)破舊的土黃色衲衣,手里抓著一串長長的念珠,正在一顆一顆地?fù)軇印?p> 這個和尚不是一個帥哥,他的個頭很矮,腦袋卻很大,一張大圓臉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洗腳盆。
和尚正在笑嘻嘻地看著白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