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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烏云刀

第133章 老魚真牛逼

烈日烏云刀 龍動 3018 2016-08-10 13:55:00

  現(xiàn)在,已快接近中午。

  段寒炎與魚哄仙、牛犢先等人還沒有吃午飯,正坐在原是園寬敞的客廳里。

  魚哄仙作為一個文化人,他至少訂了八份報紙。

  這個時候,他就一面看著報紙,一面說:“老大昨天晚上一定爽歪歪??!不知道在哪里快活?竟然搞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回來。我也是醉了!”

  段寒炎賊兮兮地說:“是?。∽蛱焱砩?,他一定很辛苦啊。晚上辛苦的人,起得也一定會比較晚。”

  牛犢先看了看這兩個人,說:“怎么?你們是不是說,老大昨天晚上是跟趙水苗睡覺去了?”

  段寒炎也看了看牛犢先:“難道你覺得不是?”

  牛犢先抓了抓腦袋:“應該是??!一個晚上不回來,他總不能和趙水苗一個晚上都在數(shù)星星吧?!?p>  他停頓片刻,又說:“如果昨天晚上,老大還有這種艷福,玩得這么爽的話,那今天中午,我們一定要他請客吃飯。”

  魚哄仙說:“是??!有這種好事的話,不請客肯定是不行的。只不過我們壓根就搞不清楚他什么時候才回來啊,我們總不能餓著肚子等他回來再吃飯吧?”

  牛犢先說:“我們可以去找他啊!”

  魚哄仙說:“你難道找得到他?”

  牛犢先沒有回答,而是抓起了杜沉非扔在桌子上的信。

  他看了半晌,也沒認出來幾個字,才問魚哄仙:“老魚,這上面寫的什么玩意?”

  魚哄仙作為一個對八卦也頗有興趣的人,他當然是早已偷偷看過了這封信的內容。

  所以,這個時候,魚哄仙連看都沒有看這封信,就說:“這信上是這么說的啊,帥哥我好想你啊,快過來跟我約會吧!我在小金橋邊的老地方等你。你如果還不過來的話,我就不理你了?!?p>  牛犢先說:“哇咔!有這么肉麻嗎?”

  魚哄仙說:“雖然沒有這么肉麻,但大概意思也差不多?。 ?p>  牛犢先想了想,又問:“那她說的老地方,是什么地方?”

  魚哄仙搖著腦袋:“不知道!好像是在一艘什么船上啊!”

  牛犢先說:“哇咔!在船上的話,那絕壁是老趙不在家。我知道在哪里,走!我?guī)銈內フ宜?。我知道,在小金橋附近,就有一個江畔閑云酒樓,還有一個黑老頭火鍋店,這兩家店的味道都搞得很不錯啊?!?p>  一聽說這話,魚哄仙馬上扔下手里的報紙:“好??!走,我正好肚子餓了!早上起得太晚,連早餐都沒吃?!?p>  于是,在牛犢先的帶領下,這三個人就有說有笑地朝小金橋的方向而來。

  畢竟,能找到一個叫別人請客吃飯的機會,也是一件頗為愉快的事。

  一個腿腳正常的人,從原是園走到小金橋,只需要兩刻鐘再加一炷香的時間。

  所以,在大約兩刻鐘再加一炷香的時間內,他們就來到了小金橋。

  很快,他們就又來到了江邊。

  在江邊的一個小山包下,真的有一艘小船。

  看到這艘小船,牛犢先就說:“你們看啊,這艘破船,就是老趙家的。”

  段寒炎看了看船上,說:“既然這只船就是老趙家的。那怎么船上什么動靜都沒有啊,難道他們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起床?”

  魚哄仙笑嘻嘻地說:“說不定他們現(xiàn)在還在做事呢!牛哥,你要不要上去看看?”

  牛犢先說:“怎么?你們難道不打算上去?”

  魚哄仙看了看段寒炎,賊兮兮地說:“我們膽子小,怕被打啊!還是你先去吧!”

  牛犢先說:“怕個毛!我去就我去!”

  話音剛落,他就已經跳到了船上。

  牛犢先并沒有在船上找到杜沉非和趙水苗。他又喊了三聲,也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魚哄仙站在岸上,忍不住問牛犢先:“牛哥,難道沒有人嗎?”

  牛犢先從船艙里走出來說:“沒有??!一個人都沒有?!?p>  魚哄仙頗有點郁悶地說:“難道他們還到外面開房去了?”

  但就在這個時候,牛犢先一低頭,就看到了船板上的一灘血跡。

  牛犢先盯著這灘血跡看了很久,才失聲說:“這里怎么有血?情況好像有點不對勁?。 ?p>  段寒炎和魚哄仙聽牛犢先這么說,也立刻跳上了船。

  在這艘船的船板上,有一灘黑血。

  這一灘黑血,直到現(xiàn)在都還沒有完全干透。

  然后,他們又看到了護欄上沾染的斑駁血跡。

  見了眼前的這一幕,牛犢先瞪著雙眼,一連三聲“臥槽”,說:“這船上這么多血,難道老大昨天約會沒約成,反倒還被人干掉了?”

  段寒炎用手摸了摸護欄上的血跡,說:“很有可能啊!這上面有血,就說明有人在這里挨了刀子。而昨天老大出門時,可能是出來見馬子的原因,我記得他連刀都沒有帶。所以,有很大的可能性,是他挨了別人的一刀?!?p>  魚哄仙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而是盯著船上看了看,又快步走進了船艙。

  段寒炎和牛犢先也都跟了進來。

  即使在白天,船艙里的光線也并不是很好,于是,段寒炎很懂事地拉開了窗簾。

  在船艙中的桌子上,擺著兩個云霞酒的酒瓶和五盤還沒有吃完的菜、以及一包還沒有嚼完的一口爽牌子的檳榔。

  魚哄仙拿起一個酒瓶看了看,說:“這種酒,我聽說不便宜啊?!?p>  段寒炎顯然也比較了解這種酒,于是他說:“不錯!這可是百年老店江畔閑云酒樓自釀的名酒,走的是高端路線,我聽說差不多要四兩銀子一瓶?!?p>  看完酒瓶,魚哄仙又開始研究起了桌子上的菜。

  他看了很久,才說:“攛香螺、入爐羊、鹽酒腰子、鳳蛤、冬瓜鲊,他們吃得倒真不錯!”

  段寒炎雖然還不太明白魚哄仙是什么意思,但他還是回應說:“是?。∵@生活水平真的可以!”

  這時,牛犢先忍不住有點火大地說:“老魚,你干什么?老大被人干掉了,你還有心思研究喝酒吃菜?小心我發(fā)飆扁你一頓!”

  魚哄仙拍了拍牛犢先的肩膀:“牛哥莫發(fā)飆??!我研究這些酒菜,當然是有原因的?!?p>  牛犢先沒好氣地說:“什么原因?”

  魚哄仙說:“你看??!這一桌子酒菜,價值差不多要十五兩銀子。是不是?”

  牛犢先說:“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魚哄仙看著牛犢先:“那你知不知道,是誰在這里喝酒吃菜?”

  牛犢先說:“不管是誰,都絕壁不可能是老趙一家。因為這一桌酒菜,就很有可能是他們家一個月的收入。”

  魚哄仙點頭說:“是?。〔豢赡苁抢馅w家!那是不是杜老大買來和他馬子吃的呢?”

  牛犢先想了想,然后顯得很有把握地搖了搖頭:“也不是!一頓飯吃掉十五兩銀子,他還沒這么奢侈。而且,我知道他對動物內臟這種菜毫無興趣。”

  這時,段寒炎看了看地面,又看了看桌子上的那包檳榔,說:“我也認為不太可能?。∫驗槲艺J識他這么久,從來也沒見他嚼過檳榔,但這地上,至少有十八塊檳榔渣滓?!?p>  魚哄仙連連點頭:“嗯!說得對啊!所以,在這里吃吃喝喝的絕對是另有其人。現(xiàn)在,據(jù)我分析,這一定是一個陰謀,專門針對杜老大的一個陰謀!”

  段寒炎和牛犢先都聽得很認真。

  魚哄仙咽了咽口水,接著說:“一定是這么回事,有人收買或者要挾趙水苗,再利用杜老大和趙水苗的情人關系,把他騙到這里。在杜老大到來之前,他們就已經安排了殺手藏身在船艙里。就在杜老大和趙水苗搞親熱時,這個殺手突然鉆出來,給了杜老大一刀,然后又把他扔進了江中?!?p>  他停了停,又補充說:“這一刀,給得簡直是防不勝防啊!所以這地方根本就沒有打斗的痕跡。”

  段寒炎聽了這番分析,吃驚地看著魚哄仙,說:“有理!有理??!老魚真牛逼!一定就是這么回事?”

  牛犢先問魚哄仙:“老魚,你既然很牛逼,那你能不能看出來,這是誰干的?”

  魚哄仙想了想,說:“我雖然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我有把握,這一定和張明玉有關。”

  段寒炎顯然很認同魚哄仙的這個觀點:“嗯!在圈圈屋奶茶店開張的時候,一看到那姓柳的小癟三,我們就已開始懷疑張明玉會來報復。所以,這絕對是他們策劃的一個陰謀?!?p>  這時,牛犢先咬牙切齒地說:“張明玉這狗娘養(yǎng)的,老子現(xiàn)在就去弄死他,給老大報仇?!?p>  段寒炎拉住了牛犢先的胳膊,他說:“牛哥,仇一定要報,只不過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啊,先去找老大要緊,看看他有沒有死。來!你的力氣大,你來撐船!我們現(xiàn)在就去找他?!?p>  魚哄仙想了想,說:“牛哥雖然力氣大,但撐船可是門技術活啊。我們最好是租一艘船?!?p>  這個地方并沒有別的船只,但他們的運氣還算不錯。因為就在這時,江面上有一艘小船從南向北快速開了過來。

  魚哄仙盯著這艘船,忽然向段寒炎說:“小段,你輕功牛逼,就請你過去把他們的這艘船租下來?!?p>  段寒炎聽了,立刻一個縱身就躍了過去。

  在一個很短的時間內,他就已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那艘飛馳而來的船上。

  有錢能使鬼推磨,如果用錢還辦不到的事,那就用武力。

  只要拿把劍架在一個人的脖子上,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這些道理,段寒炎既然準備出來混江湖的話,那么他比誰都明白。

  所以,那艘船很快就開了過來。

  魚哄仙和牛犢先也都上了船。

  這艘船上,足足有五個擁有八塊腹肌的小伙子。

  魚哄仙交待了一番,并許諾只要找到人,就給他們二十八貫錢的辛苦費。

  對于這個價錢,這些小伙子也感覺很滿意,并且還吹牛說他們是專業(yè)的打撈隊,經驗是怎么怎么豐富,干這種活找他們就對了。

  于是,這艘船就朝大江的下游方向駛去。

  船上的這些小伙子,開船的經驗的確都很豐富,所以這艘船跑得很快。

  雖然有這些小伙子負責搜尋,但段寒炎和魚哄仙、牛犢先也沒有放松,他們站在船上,東張西望,看起來就像是三條獵犬。

  可是一直追到天都黑了,他們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疑的情況。

  現(xiàn)在,他們的這艘船已來到了蘿卜洲,前方的河道枝杈很多。

  牛犢先見跑了這么遠,也沒有看到杜沉非的人,他就忍不住發(fā)起了神經,一路罵個不停,但誰也知道他在罵什么。

  牛犢先很著急!

  他一面罵,一面把距離他最近的兩個小伙子像拎小雞一樣拎過來,按在地上就是三拳,打得這兩個小伙子嗷嗷怪叫。

  其中一個小伙子被揍得不輕,他摸著自己發(fā)痛的胳膊,一肚子火地說:“老板,你要是這么搞還發(fā)神經打人的話,至少還得加十貫錢的醫(yī)藥費和精神損失費,否則我們就不干了……”

  魚哄仙心里門清,在水上還是最好不要得罪這些水性好得跟魚一樣的人,因為他們只需要跳進水里,再把船掀翻,就夠自己喝一壺的。

  于是他一面拉住牛犢先,一面向那兩個小伙子說:“兩位兄弟,真不好意思啊,加十貫錢怎么行?我至少要給你加二十貫?!?p>  對于這個數(shù)目,那兩個小伙子也挺滿意。所以他們并沒有撂挑子。

  這地方的河道枝岔雖然有一點多,但還難不倒這些經驗豐富又心情愉快的水手。

  一個被水從上游沖來的死人,會被沖到哪條河道,他們完全能夠根據(jù)這地方的水流判斷出來。

  所以,在一番客觀又科學的地理與物理分析之后,他們選擇了中間那條最為寬敞、水流也最為湍急的河道。

  看到他們這么有經驗有學問的樣子,魚哄仙和段寒炎都慶幸自己找對了合作伙伴。

  剛沿著這條河道向前行走了一刻鐘,他們就看到了一艘小船。

  這艘小船,也在向著北方順水而行。

  小船走得很慢,很顯然,并沒有什么事情需要他們急著趕路。

  所以,在一個并不太長的時間內,魚哄仙他們的這艘船,就趕上了前方的小船。

  在這艘小船上,有兩個人。

  對于這種專業(yè)的打撈隊,有可以打聽消息的機會,他們當然絕不會錯過。

  于是,有一個矮矮壯壯的小伙子朝小船上打了個招呼,然后高聲問了一句:“對面的朋友,請問有沒有在水里看到一個死人?”

  對面小船上的兩個人,正是孫賣魚和小陸。

  一聽到這個問題,孫賣魚就忍不住看了過來。

  他盯著這艘船上看了很久,認出了牛犢先和段寒炎。

  于是,孫賣魚也大聲說:“對面的朋友,是不是小段和牛哥?”

  段寒炎和牛犢先見對面船上竟然還有人認識自己,都吃了一驚。

  他們雖然覺得這聲音似乎有點熟悉,只是一下子又想不起來,這人到底是誰?

  牛犢先擦了擦眼睛,高聲問:“我是牛犢先啊,是誰在喊我?”

  孫賣魚也大聲回應說:“牛哥,我是孫賣魚啊?!?p>  段寒炎聽見,連忙揮了揮手,打了個招呼。

  孫賣魚的船很快就劃了過來。

  孫賣魚問段寒炎:“小段,你們這是準備去哪里公干啊?”

  因為魚哄仙在這里的緣故,所以段寒炎竟然也改口叫孫賣魚“賣哥”。

  他說:“賣哥,是這么回事??!杜老大被人暗算,好像是被人扔到這水里面來了,我們是在找他?。∧阌袥]有看到他?”

  孫賣魚說:“我看到了??!”

  段寒炎雖然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但這時,他又顯得不敢相信地說:“你確定你不是開玩笑?”

  孫賣魚呲牙咧嘴地笑著說:“我沒有開玩笑啊,因為他就在我的船上?!?p>  因為這事實在很巧,所以段寒炎好像還有一點不敢相信地樣子。

  魚哄仙忽然在段寒炎耳邊低聲說:“你的這位朋友,腦子應該沒問題吧?”

  段寒炎說:“這人是個醫(yī)生,腦子好像還算正常!”

  這時,牛犢先忍不住問:“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有沒有掛掉?”

  孫賣魚說:“還沒有掛啊!只不過被人刺了一刀,還中了毒,暫時處于昏迷狀態(tài)。不過啊,有我這種醫(yī)術水平很高、對于外科內科腦科神經科還有婦科都很專業(yè)的專家在這里,你們完全可以放心??!”

  聽說杜沉非還沒有死,每個人都顯得很開心。

  段寒炎一躍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孫賣魚的船上,他走進船艙,就看到了杜沉非。

  杜沉非這個時候的情況,雖然并不太樂觀,但沒有死就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

  段寒炎又走出船艙,向魚哄仙和牛犢先說:“老大真的在這里啊!你們快過來!”

  于是,魚哄仙支付了租船的費用,就和牛犢先來到了孫賣魚的船上。

  這個時候,他們當然免不了去看一看躺在床上的杜沉非,然后再和孫賣魚搞一番很正常的你問我答。

  過了很久,段寒炎才愉快地拍著孫賣魚的肩膀說:“賣哥,你簡直是我們的福星啊,總是出現(xiàn)得這么及時。這次幸好又遇到了你。”

  孫賣魚笑嘻嘻地說:“那你們以后一定要記得多多關照下我啊,帶我發(fā)財,順便保護一下我的人身安全?!?p>  他笑得雖然呲牙咧嘴跟個猴子一樣,但段寒炎現(xiàn)在竟然覺得他長成這個樣子也很不錯。

  段寒炎也笑嘻嘻地說:“關照那是一定的啊!有財一起發(fā),有錢一起賺!誰如果敢欺負賣哥的話,只要通知我一聲,我一定去弄死他。”

  牛犢先也很開心,他拍了拍胸脯:“是??!還有我?。≌l要是欺負賣哥,那我老牛絕壁要卸掉他一條腿,再把他打出大糞來。”

  有這么牛叉的幾個朋友保護,孫賣魚當然也很開心,他說:“那太好了!我跟你們說啊,不管怎么樣,你們這次都不要再寫什么欠條給我?!?p>  段寒炎“哦”了一聲:“賣哥,你難道這次一定要收現(xiàn)金嗎?”

  孫賣魚說:“我壓根就不收!作為朋友,即使是我這個號稱醫(yī)學界四大王炸之一的專家親自坐診,你們都絕壁不要再付款。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很生氣?!?p>  段寒炎連忙說:“那好啊!那好??!我可以保證,我這次絕壁不會寫欠條,也不會付款?!?p>  他想了想,又說:“甚至,你如果把我上次寫的欠條還給我,作為朋友,我都會毫不客氣地收回來?!?p>  孫賣魚瞪圓雙眼,看著段寒炎。

  因為他想不到,像段寒炎這樣的富二代,竟然會在這個時候唱這么一出。

  孫賣魚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很久,才一面說“好吧”,一面從錢包里翻出了段寒炎寫的欠條。

  段寒炎竟然真的接過欠條,把它扔進了江中。

  于是,這張價值一萬兩銀子的欠條,就這樣飄飄蕩蕩地落在了水里。

  這一幕,看得孫賣魚連眼珠子都紅了。

  甚至有好幾次,他都想跳進江里,把這張欠條再撈上來。

  段寒炎笑得很開心,他又拍著孫賣魚的肩膀說:“賣哥,既然你打算帶杜老大去你屏峰障的姑姑家,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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