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這些新入職的員工,按照光照會公司的安排,是打算在招聘工作完成后,對他們統(tǒng)一搞一次為期半個月的入職培訓。
所以,杜沉非他們現(xiàn)在都很閑,只好成天在宿舍里打打牌消磨時光。
時間一晃,就過去了四天。
這一棟宿舍樓中,也陸續(xù)住進來了更多的新員工。
那位從黑九門畢業(yè)、劍法也很牛逼的何老咪也被安排在這一棟宿舍樓里。
杜沉非為什么會知道他住在這里?那是因為他在洗手間放水的時候,看到了剛好也來放水的何老咪。
杜沉非沒打算跟何老咪打交道,他覺得他們之間一定會多多少少有些代溝,因為他們的年紀并不相仿。
而且,杜沉非也不喜歡何老咪這樣的人。
因為他雖然看起來一臉死氣,但眼神卻像是刀鋒般讓人難受。就仿佛這種眼神隨時都能刺入你的內(nèi)心,把你刺得鮮血淋漓。
但何老咪卻似乎并不反感杜沉非,所以他一面“嗤嗤”地放水,一面朝身旁也在“嗤嗤”放水的杜沉非打了個招呼:“你好!”
杜沉非回應(yīng)說:“你也好??!”
何老咪說:“貴姓?”
杜沉非說:“姓杜?!?p> 何老咪說:“好!”
杜沉非在等著何老咪的下一句話。
但何老咪卻只說了這三句話共計五個字,就不再說話。
他覺得,跟別人打招呼,用這五個字就已經(jīng)足夠。
能用一個字解決的時候,他很少用兩個字。
他也是一個很冷酷的人。
他雖然很冷酷,但他卻一點都不喜歡自己的這種冷酷。
所以,他總是盡量裝出一副不太冷酷的樣子去和別人打交道,但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這種冷酷,就像是一堵墻,把他隔絕在一個冰冷的世界里。
杜沉非和段寒炎、魚哄仙、吳最樂、牛犢先五位男士可以玩牌打發(fā)時間,但楊雨絲和楊雨燕這兩位女士卻對打牌和賭錢沒有什么興趣,所以,她們在牌桌旁連續(xù)觀看了四天后,就已沒打算再繼續(xù)看下去。
這一天,天氣很不錯。楊雨絲姐妹準備去披紅湖旁邊走一走,去看看這里的景色。
她們剛走出光照會公司的大門,就看到了一片粉紅。
在湖中的小島上,至少有三萬二千三百三十八株桃樹,而且這個時候,桃花開得正艷。
楊雨絲一看到這些桃花,就立刻拉著楊雨燕的手:“姐姐,你看,那里好多花呀?!?p> 楊雨燕“嗯”了一聲:“好像一片花海哦,那么多漂亮的花,我們?nèi)タ纯春脝幔俊?p> 楊雨絲說:“我們當然要去看呀!走吧!我們倆去看花?!?p> 她們手牽著手,走過一條又一條小橋,往湖中的島嶼上走來。
在這些小小的島上,桃花挨挨擠擠開滿枝頭,散發(fā)著淡淡的能讓人感覺非常愉快的清香。
楊雨燕輕輕摘下一朵桃花,放在鼻尖聞了聞:“好香??!你要不要摘一枝聞聞?”
楊雨絲卻搖了搖頭:“我不想摘它,它還要結(jié)桃子呢?!?p> 楊雨燕笑了笑:“笨蛋,你不摘也可以聞啊,伸過鼻子去聞就可以了。”
楊雨絲似乎恍然大悟,果然朝著一枝桃花,將鼻尖靠了過去。
然而,她并沒有聞到桃花的香味,而是聞到了一陣能令她作嘔的味道。
這種味道,是酒鬼身上的味道。
有一張臉,忽然從桃樹后伸了出來。
這是一張男人的臉。
這男人伸出的嘴,差一點就碰到了楊雨絲的臉上。
楊雨絲立刻尖叫一聲:“有鬼??!”
此刻,楊雨燕卻正在看著另一面的桃花,一聽到楊雨絲的尖叫,也緊張地回過頭來看。
很快,她就看到了一個二十來歲的小伙子。
這小伙子鬼鬼祟祟地藏在桃樹后,正在賊兮兮地看著她們笑。
這是一種讓人很不愉快的笑。
楊雨燕也忍不住大叫起來。
她的尖叫聲,比楊雨絲的聲音還要大二十三分貝。
楊雨絲立刻轉(zhuǎn)身跑開,然后回過頭來,緊張地盯著桃樹后的人。
那小伙子雖然長得也不是很難看,但他一臉困倦、睡眼惺忪的模樣,就好像已至少有八天沒有上過床。
過了很久,楊雨絲才大聲問了一句:“你是誰?。扛襾韲樜?,小心我一腳踢死你?!?p> 小伙子從樹后跳了出來,笑嘻嘻地說:“我跟你們講,我可是這里的主人,哥哥我的名字叫做白雅樓,這個地方,全都是我家的。”
一聽到這個名字,楊雨燕和楊雨絲都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三點六二五的把握,這白雅樓一定是這里的老板白西巖的兒子。
楊雨燕說:“既然這是你家,那你躲在樹后面干什么?”
白雅樓嘻嘻笑道:“我躲在樹后,當然是來抓賊的?!?p> 楊雨絲沒好氣地說:“哪里有賊呀?”
白雅樓指了指楊雨絲和楊雨燕:“你們兩個就是賊啊?!?p> 楊雨燕頗為生氣:“你才是賊呢,只有賊才會鬼鬼祟祟地躲在樹后嚇人?!?p> 白雅樓“哼”了一聲:“你們剛剛沒有經(jīng)過我的同意,就偷偷摸摸摘了我家的花,所以你們是賊,而且還是采花賊?!?p> 楊雨絲說:“我才沒有摘你家的花呢。”
白雅樓指著楊雨燕手中的那一枝桃花:“這不是我們家的花是什么?”
楊雨燕把手里的花扔在地上,還足足踩了三腳,說:“我就是摘了,你想怎么樣?”
白雅樓歪著嘴,搖頭晃腦地說:“既然你摘了我們家的花,那你就得賠償我?!?p> 楊雨燕皺了皺眉:“賠償?你想怎么賠呀?”
白雅樓眨著眼睛:“那你就用一朵花陪我一朵花吧。”
楊雨燕瞧了瞧剛被自己扔出去的桃花,說:“真摳門,你家的花在這里,還給你吧?!?p> 白雅樓歪著嘴“哼哼哼”地笑了很久,才說:“不行?。∵@一朵花已經(jīng)被你摘下來了,我要的是一朵還沒有被人摘過的鮮花。”
楊雨燕說:“那我到樹上摘一朵給你吧?!?p> 白雅樓打著“哈哈”:“這些花都是我們家的,你摘我們家的花來賠給我,你是不是傻?。俊?p> 楊雨燕說:“你才傻呢!那你想要怎么賠?”
這時,白雅樓的目光,正落在楊雨燕身上某個發(fā)育得還算不錯的地方。
他足足咽了三口口水,才歪著嘴說:“我家的桃樹,那可是宰相趙鼎我鼎哥送的,不是一般的名貴。對待這些桃花,我就像是對待自己的女朋友一樣。所以,至于你們怎么賠償這個問題,我認為至少要用你們這兩朵花,來賠償我的那一朵,這樣的話,我才稍微覺得好受那么一點點?!?p> 楊雨燕聽懂了白雅樓的意思。
于是,她圓睜著雙眼,顯得很憤怒地打斷了白雅樓的話:“真可惡!真討厭!你去死吧?真不知道白總怎么會有一個像你這么無恥的兒子?”
白雅樓沒有生氣,反倒好像還很得意,發(fā)出各種各樣的笑聲,一時“霍霍霍霍”,一時“哈哈哈哈”,一時又“嘿嘿嘿嘿”。
楊雨燕已沒有再和白雅樓繼續(xù)糾纏下去的打算,于是她牽起楊雨絲的手:“我們走,不要理這個瘋子?!?p> 然而,她們剛走出三步,白雅樓卻又跳到了她們的前面,擋住了去路,說:“我實話跟你們說啊,我可是個武林高手,你們?nèi)绻毁r償我,是壓根就走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