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鳥為食亡
隨著整個龐大隊伍的前行,所有的冒險者都進入了面前的龐大山脈,但又有多少人能夠活下來呢!
鐵脊山脈,整個瓦羅蘭北部最大的山脈,這里有著無數(shù)的天才地寶,但也有著無數(shù)的妖獸和數(shù)之不盡的危機。
它每天都在吸引著人進入其中,但又有多少人能夠得到其中的寶藏呢?寥寥數(shù)人罷了,可盡管這樣,每天都有著人進入,綠林鎮(zhèn)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
“這片山林好重的血腥味!”
一進入山脈之中,還沒有走多遠,一些資深的老冒險者就紛紛的變了臉色。
血腥味重,這便意味著此處絕對不會平靜,那么那些沒有靈智只剩下本能的妖獸,野獸,便會瘋狂的趕往這里,接下來發(fā)生的事這樣老冒險者們自然十分清楚。
“兄弟,我看這次恐怕是兇多吉少??!”走在前面,聞著越來越重的血腥味,走在前面的人開口說道。
這是一個在綠林鎮(zhèn)廝混多年的組合,只有兩個人,人稱綠林雙杰。兩人是親兄弟,符文等級也都是排在綠林鎮(zhèn)的前列。
“哥,我也覺得有點不對勁?!甭牭角懊嫒苏f的話,走在后面的弟弟也凝重得點了點頭。
但他隨后又說道:“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哥,只要完成這次的任務,我們兄弟兩個就可以離開這里,娶個老婆好好的過日子,也省得總是過這種刀尖添血的生活?!?p> 走在前面的老大點了點頭,手下意識的摸向了自己的胸口,那里有著一道巨大的傷疤,三年前他的胸膛被一頭妖獸差點給劃開,要不是他命大,說不定早就死在了這山脈之中。
冒險的生活他也的確是過夠了!
刷刷刷,一陣飛鳥自林間飛起,微微有點叢林冒險經(jīng)驗的人都知道,鳥一般是不會輕易的從林間飛起的,除非有東西在接近。
自飛鳥而起后,所有的冒險者都凝神以待,就這樣保持著高度的警覺,就這樣又走了差不多半里的路,有些冒險者開始松懈了下來。
“看來是多慮了,這里哪有什么妖獸出沒?”一個冒險者笑著對著同伴說道。
也就在這一刻,一道黑色的身影從林間躍了出來,在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便跳到了說話的那名冒險者的脖子上。
隨后一閃而過,只有那個人驚恐的摸著自己的脖子緩緩的倒了下去。
“這是貍貓!,這里怎么可能有貍貓!”一名冒險者看著倒在地上的人那張驚恐的臉,滿臉的不敢相信。
貍貓可以算得上是鐵脊山脈最可怕的物種之一,它們單個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它們基本上不會單獨出現(xiàn),而且它們一般都只會活動在深山老林里,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外圍?
“你看清楚了,真是貍貓?”這時,一個類似執(zhí)事的人走到死者的身邊,檢查了一下傷口,對著旁邊的人問道。
旁邊的人依然還是有點魂不守舍,他對著這個類似執(zhí)事的人說道:“就是貍貓,我沒有看錯?!?p> 類似執(zhí)事的人很快的將情況上報了上去,不過卻沒有得到什么有效的辦法,唯一的指示也就是加快速度。
龐大的隊伍重新開始了啟動,隨著時間的流逝,貍貓似乎也不存在了一般,這樣看見貍貓的那個人開始懷疑起了自己,不過剛剛還在說話的人就死在了他的面前,他怎么可能認為襲擊他們的東西不存在了呢!
但自從殺了一個人以后,號稱整個鐵脊山脈最令人頭疼的貍貓卻似乎真的消失不見了。
黃昏到了,這一天除了早上死掉了一個冒險者外,好像并沒有什么其它的事發(fā)生,在這危機四伏的鐵脊山脈里,彰顯著不同凡響。
離此地不遠處,楊啟四人一直遠遠的跟在他們的后面,看到他們準備休息,楊啟也揉了揉有些發(fā)酸的脖子,對著身后的幾人說道:“他們既然選擇扎營,那么我們得離他們遠點,今天晚上恐怕不會太平靜?!?p> 這次就連喜歡問為什么的菲奧加也沒有多話,而是平靜的點了點頭。沒辦法,看著身邊的這些大樹,他的心里就發(fā)毛,他總覺得有東西在看著他,這讓他沒有多大的心情多說話。
與此同時,所有的冒險者們紛紛的開始了行動起來。有只經(jīng)歷過幾次冒險的人十分樂觀自己今天沒有遭到妖獸襲擊,有些老經(jīng)驗者卻不像他們那么樂觀。
他們知道在一個滿是妖獸,野獸的山脈中沒有遇到襲擊完全是不正常的,更何況是在這危機四伏的地方過夜。
“在這山脈過夜才是最可怕的?!?p> 有些老的冒險者看著開心的收拾地方的年輕冒險者們嘆息的說道。
夜,如水。沉沉的夜幕中偶爾出來一聲不知名妖獸的怒吼,在這寂靜的山脈中此起彼伏。
靠近兇狼傭兵團的地方,沈狼面沉如水,在幾分鐘前他早上派出去的人回來告訴他說,喬巴已經(jīng)遭遇不測,帶出去的人全體身亡。
喬巴死了,沈狼的面皮一抽,他實在是沒有想到,憑喬巴十二級的實力,竟然在這綠林鎮(zhèn)外被殺了。
喬巴身死是小,兇狼的名譽為大。喬巴的死在他看來就是有人在挑戰(zhàn)他沈狼的地位。
“等我忙完這陣,四個小鬼,我不管你們背后站的是誰,你們都要死!”想到這里,他的表情不由的有些猙獰。
平安客棧處,兩道人影相對而坐,仔細看去當才知是段河和納德。
“不知納德老兄這么晚了,找小弟何事?”段河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語氣沒有任何波動的說道。
納德笑瞇瞇的看著面前的人,對于段河的態(tài)度見怪不怪,要知道,他對待自己的老板也是這個態(tài)度,對于別人能有什么好臉色。
“老弟對這次的行動怎么看?”納德依然是笑瞇瞇的說道。
段河沉默不語,根本沒有說話的意圖,在他看來,深夜讓別的人進入自己的地方已經(jīng)是對不起老板的表現(xiàn),他怎么可能多說一個字?
納德看他的表情哈哈大笑了起來,對著段河說道:“青陽老板果然沒有說錯,我真的無法和你很好的交流。”
說完后,他從口袋里拿出一物放在了桌子上,再次哈哈大笑的走了出去。
桌子上是一封信,準確的說是段河的老板青陽的信。
看完信后,他陷入了沉默,他知道這是自己老板的親筆信,所以他才會陷入沉默。
他將信抓在手里,突然整封信無風自燃。
信的火光熄滅了以后,他站在黑夜里良久,誰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臉色,最終,黑夜里傳出一聲嘆息。
“鳥為食亡啊!我又何嘗不是呢!”
鳥為食亡,那么人就為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