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dāng)年,我可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美男子!”
“但為了安裝這臺聚龍鼎,我卻被地心巖漿之火意外侵蝕,折磨成那樣,就連我那心上人也離我而去……”
“可悲呀!可嘆??!人世間的情呀愛呀,竟如此讓人痛心,最后總無情吶!”
“我的故事,可歌可泣,聞?wù)咝乃?,痛者流淚……”
“喂喂喂!這么悲壯凄美的故事講給你們聽,你們居然還能打瞌睡?”
“都給我醒醒!醒醒!”
歐陽堂痛述自己的往事給眾弟子聆聽,情到深處,黯然神傷,回頭轉(zhuǎn)身,卻發(fā)現(xiàn)盤坐在地上聆聽的弟子們?nèi)荚卺烎~。歐陽堂那叫一個急火攻心,一連串腦瓜崩又不要錢似的送了出去,頓時哀嚎遍地,甚是凄慘!
在此之后,穆凱總算接觸到了煉器,并在歐陽堂的教導(dǎo)下,成功煉制出一柄長劍。
只不過,這柄長劍甚是丑陋,見其模樣,倒特像一把兩面帶齒的鋸子,甚至連鋸子都是不如!
“呃?。『锰酆锰?!”
穆凱猝不及防,竟又挨了一記腦瓜崩。
“虧那李老頭還成天夸你天賦異稟,是個人才!結(jié)果,你就這樣人才的?”歐陽堂隨手將穆凱煉制的那柄長劍丟棄,呵斥道:“不煉制成形,今天就別想回去睡覺?。?!”
“是!”
穆凱急忙取來材料,繼續(xù)煉制,心中卻憤憤然,煉藥有天賦跟煉器有半毛錢關(guān)系?。?p> “穆凱第一天來煉器室,能煉制成形嗎?”
“看來穆凱今天是別想回去睡覺嘍!”
“豈止今天?恐怕今后都得住在煉器室了!”
“此話怎講?”
“你傻不傻呀?這都多少天了,咱們這些人當(dāng)中,有誰煉制成形了?”
“說的也是!”
對面有幾名弟子閑聊,身后突然響起一個聲音:
“對無故曠課弟子小懲大誡,是本長老職責(zé)所在!若讓本長老聽見你們誰再亂嚼舌根,就跟著一塊受罰吧!”
“你你你!別偷懶!”
“還有你你你!都給我抓點緊!”
歐陽堂非常成功的改變自己在弟子們心目中的形象,幾乎當(dāng)?shù)摹Ч怼Q謂。
可這家伙分明一天前還分外可親,是個愛開玩笑的好長老。
弟子們大多都對突然轉(zhuǎn)性的歐陽堂恨透到了極點,可比起恨,他們卻更怕……
“咣當(dāng)”一下,不知是誰又挨了一記腦瓜崩,痛嚎揉腦門兒。
煉器不同于鐵匠鋪鍛造,首先要運用爐鼎對金屬材料進行一步步提純,其次要運用靈力使液態(tài)金屬變化形狀,也就是所謂的成形,最后還要刻畫屬性陣法方能煉成靈器。
穆凱目前在做的便是成形,沒有刻畫屬性陣法,只能算作凡器,興許比鐵匠鋪鍛造出來的兵刃稍微強點,但也強不到哪里去。
較之第一次煉制,長劍外觀相對光滑許多,劍刃處也不再存在許多缺口,然而一記腦瓜崩落下之后,便響起一個聲音:“重來?。?!”
緊接著,第三次,第四次,第五次,直到穆凱第六次煉制完成之時,歐陽堂落下一記腦瓜崩,滿意笑道:“還不錯!勉強過關(guān)!”
“那你還打我……”
“不好意思,錘習(xí)慣了!”
“……”
穆凱無語至極,嚴(yán)重懷疑此前幾次已經(jīng)完美過關(guān)了,這個古怪的家伙定是在故意捉弄自己,但卻苦于沒有證據(jù)。
……
傍晚藥堂內(nèi),歐陽堂翹著二郎腿,坐在李長青對面磕著瓜子,信誓旦旦:“李老頭,這回我可得好好的謝謝你,有何要求盡管提,只要我能夠辦到的,絕對在所不辭!”
“當(dāng)真?”
隔著一張茶桌,李長青顯然不是很相信,狐疑的目光在歐陽堂臉上掃過。
歐陽堂停下嗑瓜子,滿臉鄭重的道:“當(dāng)真!絕對當(dāng)真!若是欺騙你,我不得好死!”
“那我可隨便提了?”
李長青放下茶碗,詢問的目光盯著歐陽堂,似有幾分不確定。
歐陽堂不耐煩的催促道:“提吧!提吧!趕緊提!咱倆都多少年的交情了!你怎么連我都信不過?”
“那我可真提了?”
李長青再三確認(rèn),明顯信以為真。
“嗯!”
歐陽堂點點頭,繼續(xù)嗑瓜子。
沉吟片刻,李長青笑道:“過分的要求,我自然不會提!穆凱那小子,我瞅著挺順眼,所以我打算讓他來我這里繼續(xù)學(xué)習(xí)煉藥,你那煉器課程,其實不學(xué)也罷!反正也沒什么用……”
歐陽堂突然扔掉手中瓜子,惱怒反駁道:“誰說沒什么用了?我們煉器師可是有大用的!沒有我們煉器師,你用的煉藥鼎是從哪里來的?”
李長青笑道:“好好好!你說有用就有用,這個我不跟你爭!反正我的要求已經(jīng)提完了,你看著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