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不能承受第二次
“有幾件事要你做!”
余浩開口。
……既然有些事情是他這個狼王不能做的,那就讓恒雋去做吧!
反正他本來就不是禽獸!
“是!”
恒雋應(yīng)聲。
后脖頸的汗毛卻是莫名的顫了顫。
*
恒雋說的是真心話,就是為了師尊赴湯蹈火也是在所不辭,所以也早就做好了流血犧牲的準(zhǔn)備,可沒想到師尊說是“有幾件事”要他去做,而實際上第一件事竟是教授他御劍之術(shù)。
恒雋說不出的興奮激動。
早就在看到溫軒御劍飛行的時候他就有些羨慕嫉妒恨,無他,只因為御劍飛行是只有門內(nèi)弟子還有門中的護(hù)法弟子才能學(xué)到的,而他當(dāng)初他明知道自己這個門外弟子不過就是螻蟻可還是努力的修行無非就是想要達(dá)到能御劍飛行的階段。
現(xiàn)在他有名師指點,又自認(rèn)為已經(jīng)到達(dá)了連門內(nèi)弟子都要羨慕的通髓階,御劍飛行對他來說應(yīng)該不是難事。
可緊接著,他就被刺激了。
劍,他用師尊的法子使得劍人合一。
功法口訣也是師尊親口傳授的,就是連血脈運行也是按照師尊的吩咐,可幾次飛行不順,從劍上跌下來不說,全身的氣血都沸騰洶涌的極其不舒服。
他明明記得師尊也是頭一次御劍,可師尊卻是一下子就能飛行百里之遙……
恒雋偷偷的往山洞的方向瞄。
山林蔓雪,山洞內(nèi)仍是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
是他的資質(zhì)太過愚鈍了?
恒雋呼了口氣,再次踩到了劍身上。
這時候,耳邊忽的傳來師尊的聲音。
恒雋忙專注了注意力仔細(xì)傾聽。
自從再次見到師尊之后,本來就極少開口的師尊更鮮少說話了,就是傳授給他御劍的口訣也是一遍……
咦?這不是先前師尊傳授給他的御劍口訣?
不對,和先前師尊傳授的御劍口訣不太一樣。是他先前弄錯了?
恒雋猶豫了下,按照師尊再次傳授的口訣運功。
元氣在體內(nèi)澎湃而起,雖然還有些不舒服,可還是能繼續(xù)。
隨著元氣運轉(zhuǎn),劍身輕顫。
恒雋眼中一亮,這回的功法口訣用起來比上一次要好的多。
恒雋這樣想著,元氣運轉(zhuǎn)就更順暢。
很快,劍身微顫著升起,在原地顫了下,倏的飛離。
恒雋驚呼,身形快速壓低才沒有被眼前突然探出來的樹梢從劍上掛下來。而再凝神一看,自己竟真的飛起來了。
大雪蔓壓的枝頭在自己的腳下,山麓起伏蜿蜒成群。
冷風(fēng)吹面,心頭激蕩如火。
他真的飛起來了!
恒雋強(qiáng)壓著激動興奮在半空中盤旋了一圈,才御劍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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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洞里,不用探頭就知道恒雋已經(jīng)離開的余浩微微的裂了下狼嘴。
他也是從那個無垢宗弟子嘴里“不小心”聽來的御劍術(shù)。本來以為這種不過只是代步工具的功法照搬就能讓恒雋學(xué)會,沒想到連這種功法也要結(jié)合五行屬性。幸好他的腦袋還有幾分聰明,把口訣的某幾個字眼改了下,恒雋就能如愿飛行。
……即便那群闖入林中的黑影已經(jīng)離開了,可當(dāng)他神識全部放開,他能清楚的分辨出那些人就是襲擊五宗門的歹人。
不過就是一群在林中的狼,怎么會突然惹到他們?
難道是因為他在相助恒雋的時候,發(fā)出的那一聲狼嘯?
神識突然異常的清明,好像他就和那答案隔著一層薄紗,只要他輕輕一捅,就能窺得真相。
所以他就讓恒雋代替自己走一圈,看看附近的山林中可還有其他狼群的足跡。
若是和他這里一樣,狼跡全無,那就說明人家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若是單單只有這邊的狼群被滅,那他就不得不領(lǐng)著眼下的幼狼們換個地方了。
他是不怕那些歹人再至,可狼崽們已經(jīng)不能再承受第二次了。
余浩身影如電,只是眨眼便已經(jīng)從山洞中鉆了出來。
不同于山洞內(nèi)的溫暖,山洞外寒氣逼人。而這凌冽的寒意卻是讓余浩周身的狼毛輕顫,額頭的閃電銀芒也乍然明亮。
幽綠的狼眼乍然生墨,余浩爪下生風(fēng),轉(zhuǎn)瞬身形如電,消失在了山洞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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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瞬。
寒風(fēng)去。
春意至。
山峰的冰寒化作潺潺的雪水,清澈動人的從山林中滑過。
草兒冒出碧綠的頭兒,花兒點出輕魅的顏色,樹木沙沙,也像是在風(fēng)中搖擺。
小小的鳥兒,巨大的獸,天際飛翔著的禽落在地上,飲著融化的雪水,發(fā)出或沉重,或悅耳的聲音。
沉寂了整個冬日的山林煥發(fā)出了春的色彩。
山林的最深處。
那幾乎最后半個冬季都沒有稍許足跡的山洞靜寂無聲。
山洞的洞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被巨大的山石堵的嚴(yán)嚴(yán)實實,連蔓藤也在山石上生出了顏色。
蝶從遠(yuǎn)方飛來,翩翩起舞的落在有著顏色的山石上,翅膀微顫。
只是還沒有真正的停落下來,蝶便猛地飛離。
就在蝶飛離的霎時片刻,山石猛地迸裂開。
“轟——”的一聲,震耳欲聾。
一道身影乍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