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張 被綁
那群被徹底無視的保鏢這時候才猛然反應過來,立即兢兢克克的上前問問道:“不攔下來嗎?”
陸啟銘太手擦了擦他的嘴角,目光恢復兇狠,陰惻惻的看關士陽離開的方向,隨后才很不以為然的擺擺手,“讓他走,很快他就知道我的厲害了。”
而這邊抱著顧清歡的關士陽已經(jīng)離開酒店大門了,一陣涼風吹過來,關士陽往后看了看這個看起來相當高大上的酒店,不屑的勾起了嗤笑的嘴角。
關士陽很快就將顧清歡帶回到了家并叫來了家庭醫(yī)生,經(jīng)過家庭醫(yī)生的診治,關士陽這才知道她嘴角的傷是因為她想咬舌自盡。不過好在她咬的雖狠,但還不至于傷到筋骨,都是外傷,只要稍微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
家庭醫(yī)生離開后,關士陽才無力的在顧清歡的床邊坐下,一直緊緊的握著她的手,緊緊的盯著她蒼白的臉,虔誠地吻了幾下她的手背。
一夜無話,關士陽就這樣趴在顧清歡的床邊睡了一晚。第二天感到渾身酸痛的顧清歡輕輕的動了動自己的手指頭,卻不想感到自己的手似乎被什么人緊緊的抓住了。
她的腦子還出于斷片狀態(tài),根本不清楚自己現(xiàn)在身處何方,因此她也沒有直接彈起來,渾身酸痛的狀態(tài)也不可能真的彈起來。
但她剛才那個細微的動作卻驚醒了本來就淺眠關士陽,關士陽的眼神迷蒙了一下,沒一會兒就恢復了清明,并很關切的問:“怎么樣?感覺還好嗎?”
顧清歡不解地眨眨眼睛,看起來還沒回過神,關士陽見狀微不可乎的嘆了一聲,顧清歡聽到這一聲嘆氣莫名地有點揪心。
又過了一會兒,顧清歡這才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隨后就很羞愧的低下頭,不敢跟關士陽對視?!班?,感覺好多了,就是還有點疼,渾身酸痛?!?p> 本來應該是很拘謹?shù)脑捳Z,顧清歡說著說著總覺得自己似乎說的很嬌羞,到最后她也不想說什么了,只是愣愣地看著關士陽,看他會有什么安排,更確切來說應該是看他對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關士陽一直都在關注她,自然也注意到了她的這個變化,于是耐著性子問道:“你看著我做什么?”
“我,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沒有想對我說的……”他難道不是應該質問自己為什么要出去跟陸啟銘見面嗎?為什么到了現(xiàn)在還這么鎮(zhèn)定?難道是因為根本就不在乎嗎?
如果不在乎,那為什么會在緊要關頭出現(xiàn)呢?顧清歡很討厭自己總是這樣胡思亂想,可就是控制不住,控住不了自己不去想他,她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
顧清歡在暗自譴責自己的時候,關
“你不怪我嗎?這次是我的錯?!鳖櫱鍤g弱弱的說道,根本不敢看著關士陽的眼神說話。
關士陽嘆氣一聲后,伸手摸了摸顧清歡本來就亂糟糟的頭發(fā),說道:“你以后不要總是去一些不安全的地方,就算要出門也要帶上保鏢保護你自己,知道了嗎?”
就這么一摸,卻讓顧清歡產(chǎn)生了一種想哭的沖動,他沒有責怪她沒說一聲就去見陸啟銘,也沒有在事后對她說些尖酸刻薄的話,不是責備不是冷嘲熱諷,而是一句充滿了無奈和關心的叮囑。
顧清歡總覺得自己的眼淚在眼眶里打轉,也不知道是被舌頭上的傷疼的還是被關士陽的溫暖感動的。
她咬牙猛點頭,已經(jīng)說不出一個字了。關士陽收回了自己的手,看她又開始咬嘴唇了,便很不高興的說:“別總是咬自己的嘴唇,舌頭還在傷著呢,怎么就開始虐待你自己的嘴唇了?乖乖的,這段時間一定要好好休息,你舌頭上的還需要好好修養(yǎng)?!?p> 關士陽越溫柔,她心里的愧疚感就越強烈,到了最后對關士陽說的話,她只能回以點頭。關士陽以為她是因為舌頭太疼了才不想說話,叮囑了一些話語后,就去給她弄早餐吃了。
房間內就剩下顧清歡一個人了,空蕩蕩的房間正如她空蕩蕩的心,她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了,難道是因為關士陽英雄救美了?所以她就開始對他改觀了?如果他昨晚沒有出現(xiàn)的話,她現(xiàn)在恐怕都已經(jīng)是孤魂野鬼了。
他不僅把自己救回來了,還請人給自己看了傷勢,甚至守在她的床邊等了她一夜。說不出的感覺在心里蔓延,一點點的讓她陷入迷茫,無助。
這一天,關士陽和顧清歡之前尤其和平,沒有斗嘴沒有爭吵,只有和諧。關士陽讓顧清歡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沒有任何怨言。
但陸啟銘這邊就沒這么和美了,陸啟銘從酒店離開后就休息了一晚上,給他的拜把子哥們兒打了一個電話,約在了晚上一個大排檔見面。
夜幕降臨,顧清歡也還在養(yǎng)傷中,這一天過的很寧靜。
嘈雜的街邊,遠遠就能看到一些沿著路邊排開的燒烤攤。
陸啟銘穿著很平常的休閑服,遠遠就看到了坐在桌邊的拜把子自兄弟飆哥。而那邊那個滿身紋身的飆哥也注意到了這邊的陸啟銘,他頓時站了起來,滿眼噴火的盯著陸啟銘腫起來的臉大聲的罵道:“陸小子?是誰把你的臉打成這樣的!走!哥給你報仇去!居然還有人敢打我的兄弟!活膩了!”
陸啟銘走近后就哭喪著一張臉咬牙切齒的說道:“大哥!我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出來的!”
飆哥對陸啟銘的感情顯然很深厚,一聽陸啟銘的這句話便紅著脖子扯開嗓子問道:“那快告訴大哥,是誰打的你,大哥絕對會給你出氣的?!?p> 說著,飆哥握拳在桌面上狠狠的揍了一下,桌面上的東西都震了一下,跟他一起來的小弟見此都高呼“老大厲害”。
可這時陸啟銘又露出了為難的神情,在飆哥看來就好像是有隱情一樣,“別擔心!出了事兒,大哥給你擔著!你只管說就好了!”
“是關士陽,那個遠近聞名的大總裁?!标憜懷壑樽愚D了轉,最后還是咬牙說了出去,在提到關士陽的名字時,他滿眼的憤怒,令人光是聽著他說出關士陽的名字就知道他對關士陽這個人的憤恨了。
飆哥很顯然也沒想到會是這么一個大人物,當然不是因為他的身份如何,飆哥只是擔心事情做起來會很麻煩。
“大哥?怎么樣?這個人你能解決嗎?”陸啟銘注意到飆哥的愣神,很急促的問道,隨后又似乎很善解人意的說道:“唉,我就知道我得罪的這個人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惹的……”
“老弟,你這話要怎么說呢?大哥我是那種看著自己兄弟被齊父卻一個屁都不敢放的人嗎?老子不只是要放屁,還要用屁熏死那個所謂的大總裁!”飆哥沒等陸啟銘懺悔完畢就打斷了陸啟銘的話,囂張地笑了起來。
見自己的目的差不多已經(jīng)達到了,陸啟銘的面上也多了幾分笑意,只是這笑不知幾分真假。
“那大哥您這是打算怎么教訓那小子呢?”陸啟銘又不放心的問了一句。
飆哥此時已經(jīng)把陸啟銘拉過去一起坐下喝酒了,飆哥喝的臉色發(fā)紅,卻還在跟一群人猜拳。
聽到陸啟銘的話,飆哥神秘兮兮的反問道:“老弟你說你想怎么折磨他?”
“您本來是怎么打算的?”
“當然是綁起來慢慢折磨了,你大哥我做事你還不放心嗎?”飆哥說著大大咧咧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又跟一群好哥們猜拳去了。
陸啟銘連忙附和道:“當然信得過怎么可能信不過!可是飆哥你打算什么時候動手呢?”
這個問題似乎并沒在飆哥的考慮之內,所以陸啟銘的話音落下后,飆哥有一絲的停滯,不過很快就恢復了,這個看起來似乎已經(jīng)喝醉了救的飆哥嘿嘿的笑了兩聲,隨后賊兮兮的說道:“當然擇日不如撞日,明天就動手吧!我倒要看看敢打我兄弟人會是怎么樣的?!?p> “那就好,那我就等飆哥你的好消息了,今晚不醉不歸??!”陸啟銘舉起了酒杯,一口喝完。
又一次醒來,顧清歡低頭看了看握著自己手的人,關士陽不累嗎?自己明明都已經(jīng)沒事了不是嗎?為什么還要待在她的房間里守著她?是不放心還是只是想監(jiān)視她?
顧清歡發(fā)現(xiàn)她似乎有點看不懂關士陽這個人了,這段時間他的表現(xiàn)一直讓人很捉摸不透。
又是只是因為她的一個細微動作,關士陽就醒來了,關士陽抬頭看他的樣子似乎也跟昨天重疊了,顧清歡有點恍惚,不知不覺就伸出了自己的手摸上了關士陽的臉。
很意外,他的臉很熱,她還以為像他這樣的人臉應該是冷的,就像他這個人給自己的感覺一樣。
關士陽渾身都僵硬著,因為她主動伸出手觸摸自己的臉,動作很輕柔,讓他很擔心自己的一個不小心的動作就將此時的溫馨打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