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薛逸清明白機甲儲存戒指的發(fā)布會已經(jīng)沒了任何有價值的信息,自己再看下去也只是浪費時間之后,薛逸清便向洪濤打了個招呼離開了模型店。
其實薛逸清現(xiàn)在有點懷念在學(xué)校里上課的時光,人就是這個樣子。一旦離開了習(xí)慣的生活,總會有那么一點犯賤的思想。
薛逸清不是非人類,他大腦正常想法自然和普通人沒什么兩樣。唉,在家里睡覺和在學(xué)校里睡覺,恐怕感覺有著天差地別。
連番的機甲廣告以及斗獸場決斗事件,害的薛逸清肚子餓的夠嗆。他索性在街上隨便找了一個路邊攤,買了一個夾著火腿腸的飯團邊走邊吃,好歹把把五臟廟先祭好。
一直逛到晚上,薛逸清反而玩意更濃,不想回家。周凱奇倒也識趣,并沒有打電話過來催他。
如此倒好,自己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中京市夜晚的熱鬧場景。起初,薛逸清正好經(jīng)過市廣場的機戰(zhàn)室。不過今日他沒有戰(zhàn)意,便沒進去。
夜晚繁星點點,已經(jīng)沒有了會下雨的征兆。薛逸清走到廣場上,隨便找了一張木椅坐下。他有點累,想要歇一歇。
屁股一接觸椅面,薛逸清頓覺一股困意襲上心頭。這股困意的出現(xiàn),似乎不是因為自己太累的緣故,而是由于心境放松導(dǎo)致的松弛。
不知不覺,薛逸清竟然漸漸地睡著。在這種公告的廣場上,根本就不會有人無緣無故去理會一個隨地睡覺的人。更何況,薛逸清是睡在了長椅上。再加上他穿著正常,偶爾有遇見之人也不會過度地在意他。
這一覺真是睡的酣暢,也不知到了什么時間。終于,薛逸清隱隱聽見有手機鈴聲在自己的耳邊響起。他不耐煩地展開朦朧的睡眼,卻感到一陣寒意。
“喂,是胖胖啊?!毖σ萸褰油娫?,卻絲毫不知自己在外留戀多久還不回家的事情。
“我靠,我的老大啊,聽你這慵懶的語氣,是不是睡在哪個小姑娘的被窩了呢?”周凱奇言語間透露著一股慌亂。
“你這話說的,我現(xiàn)在一個人。”薛逸清的睡意居然被周凱奇的話打斷,他精神一震立即說道。
“不是吧,一個人。老大,我跟你說實話,你有麻煩了,最好趕緊回家。我怕你一個人在外面,會被人追殺!”周凱奇突然如此一說。
“開什么玩笑,你說清楚一點。”薛逸清聽出周凱奇沒有開玩笑的意味,可他又想不明白這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他冷靜下來低聲問道:“是不是宿舍里出了什么事,有人來找過我?”
周凱奇也已經(jīng)沒有了先前的緊張,他緩緩道:“嗯,剛剛是有人過來,但那人是個送信的。他讓我?guī)Ь湓捊o你,讓你小心一點?!?p> “靠,能不能換句新鮮一點的話。”薛逸清扣了扣發(fā)癢的耳朵,對這種恐嚇的話實在提不起任何恐懼。
“是不是蘇波他們?”薛逸清淡然問道。
畢竟能做出威脅這種掉檔次的事情之人,薛逸清只能想到蘇波。他的仇人不對,篩選起來不會有什么困難。
可是,周凱奇卻否認道:“不是,不是蘇波。據(jù)傳信的那人講,好像是什么龍家的少爺。那人還說,因為你多管閑事,還要搶他的心愛女孩,所以要你好看?!?p> “我靠,我這輩子受什么冤枉哪個都可以,唯獨暫時不能忍受這種污蔑。”薛逸清憤然罵道,“還搶他女朋友,老子自己都沒女朋友,何來搶這一說法?!?p> 周凱奇一跺腳,急道:“我也是這么跟那報信的人說的呀,可那人沒有理會。不過他讓我告訴你,說你勾引穆曉丹,遲早要你好看?!?p> 額,竟然是穆曉丹。說到這個名字,薛逸清原先那種自信滿滿的狀態(tài)瞬間崩盤。先不說自己與穆曉丹的那種不明不白的關(guān)系,他相信若是那個所謂的龍少爺真的喜歡穆曉丹,那么對他有這股仇恨也似乎是理所當(dāng)然的。
“那個龍少爺,你幫我查過背景沒有?”薛逸清對周凱奇的辦事能力,還是非常放心的。他知道以周凱奇這種粗中有細的性格,一定會提前幫薛逸清查探。
果然,周凱奇道:“嗯,我剛才在電腦里幫你查了一下。這位龍少爺,原名龍飛。他是普亞市的官二代,老爸是亞特政治部的高官,聽說還和軍區(qū)關(guān)系特好,掌握一定軍權(quán)?!?p> “好吧,這家伙派頭是挺大。”這時候,原本應(yīng)該擔(dān)心害怕的薛逸清,反而變的坦然無比。
怕有什么用?根本毫無用處。薛逸清干脆把心一橫,管他是什么龍少爺鳳少爺,見了面大不了用決斗說話。根本不需要說任何的廢話。
但是接下來,周凱奇居然說道:“那個龍飛,聽說還帶了一眾高手,也參與了這次的戰(zhàn)神杯的比賽。還有一件事,由于巴卡集團的主辦方提出意見,要求戰(zhàn)神杯的預(yù)賽提前于明日舉行...”
“你剛剛說什么玩意,提前舉行?你這胖子居然還那么的冷靜!”薛逸清驚訝地張著嘴巴,怔怔一說。
可周凱奇的回答更是讓他無語,“反正都已經(jīng)定好了,我不冷靜難道還要去通宵練習(xí)嗎?得了吧,比賽前最好美美睡一覺養(yǎng)足體力,這個道理我周凱奇還是明白的?!?p> 靠,這胖子果然夠坦然。薛逸清苦笑一聲,同時他也明白什么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道理??礃幼樱椭軇P奇一起生活的時間一久,自己把淡定傳染給了周凱奇,同時也學(xué)到了周凱奇的急躁。
其實想想也對,既然明天就得開始比賽決斗,今日就算是著急也沒用。不如見機行事,正常發(fā)揮即可。薛逸清就不相信,就因為自己這個星期沒有和隊伍一起訓(xùn)練,這游戲還不會玩了?
他冷笑一聲,在深夜的中京市廣場上孤獨地站著,冷風(fēng)灌進了他的衣袖領(lǐng)口,不僅沒有讓他感到寒意,卻是一種舒暢淋漓的快感。
也許是這場戰(zhàn)神杯的重要性在支撐著他,又或許是世人對他的身世冷嘲熱諷,害的他必需隱藏身份,無法光明正大的做一位合格的機動戰(zhàn)士在心中作祟。總之,那是一種超乎常人的壓抑心境。
薛逸清自己也很明白,可他就是找不到辦法來徹底發(fā)泄這股郁悶。不過,自己在亞特大陸生活了這么久之后,倒是讓他找到了一個能夠抑制那股郁恨的方法。那便是VS決斗,在游戲世界里,每當(dāng)薛逸清戰(zhàn)勝對手之時,他的心往往能回歸平靜。
“唉,明天還有一場大仗,還是回家補個眠再說?!毖σ萸迳炝松祀p臂,然后起身回家。
此刻雖然已是深夜,但CE集團的內(nèi)部卻依然忙碌。尤其是應(yīng)才俊,他今晚不像以往那么規(guī)律地休息,而是身處會議間坐在主位上不斷用手中的鋼筆敲擊著實木桌面。
“真是一幫無可救藥的混蛋,難道巴卡組織已經(jīng)成了他們的親娘不成?”
眾人皆是一愣,他們從來沒有見過應(yīng)才俊發(fā)火,尤其是爆粗話。應(yīng)才俊為人一向溫和平靜,從不會像今天如此失態(tài)。
由此可見,一定是有一件特大事情讓他震怒。
趙雪漫畢竟是應(yīng)才俊的親信,她壯著膽子小聲問道:“應(yīng)總,你如此著急通知我們開會,究竟是為了什么事呢?”
應(yīng)才俊余怒未消,大聲罵道:“巴卡組織,仗著擁有機甲儲存戒指的技術(shù),竟然公然更改戰(zhàn)神杯比賽日期,更離譜地將日期提前到了明日?!?p> 原來是這樣,怪不得應(yīng)總會如此生氣。趙雪漫當(dāng)即點頭明白了其中的緣由。她輕聲說道:“嗯,巴卡組織自從浮出水面之后,一向做事高調(diào)。他們后臺太硬,實力強大的確不容易對付。只不過,我相信在嚴密的組織都會有死角,我們也一定會找到那個死角然后攻破。”
應(yīng)才俊與趙雪漫其實心中都非常明了,還有一個秘密武器值得兩人信任。那便是身世離奇的薛逸清。
只要有這個日益強大的少年幫忙,再加上克里斯的輔助。應(yīng)才俊相信,遲早能夠瓦解掉巴卡組織。同時還能把這幫吃里扒外的軍國政客抓出來,一起送進監(jiān)獄還亞特大陸一個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