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活死人
上官驚鴻除了說自己是穿越而來的以外,將自己在江湖上經(jīng)歷的種種統(tǒng)統(tǒng)倒了出來。
老僧聞言點了點頭:“聽你說來,這昆侖山確實欺人太甚,算什么武林第一大派。”
上官驚鴻也同意的點頭說道:“是啊,那清虛子仗著武藝,幾次三番險些要了我的性命,這次還將我愛妻的性命奪走……”
“嗯,你的妻子應(yīng)該是被赤焰子那小道士給絕了經(jīng)脈,加上武功境界不高,又傷及五臟六腑,這才丟掉了性命?!?p> “神僧,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那還有救嗎?”
“嗯,經(jīng)脈被絕,生機已然渺茫,五臟再受損,不太好辦哪!”
上官驚鴻眼神中閃過一絲暗淡:“凝心為我而死,我茍活于世還有什么意思?不,三位大師說過,他們有五成把握可以救活我妻子?!?p> 老僧張了張嘴,卻沒有說出來,但心中卻對三僧嗤之以鼻,為了讓人來取真經(jīng),以無限的希望誆騙,但畢竟老僧也是佛宗之人,實在不好多說什么:“哎,也許能行吧?!?p> 上官驚鴻眼中重燃一絲希望:“神僧,時間夠久了,我該走了,還請將真經(jīng)賜給我?!?p> 老僧緩緩起身,將身后的佛像取下來,遞給上官驚鴻:“這摩訶無量真經(jīng),就在這畫中,你拿去吧。”
上官驚鴻接過畫,恭敬施了一禮:“多謝神僧,晚輩告辭了。”
老僧顫顫悠悠從懷中掏出一張羊皮卷,說道:“施主,你我相談甚歡,老衲身無長物,這張羊皮卷是一卷經(jīng)書,老衲贈與你,留個紀(jì)念?!?p> 上官驚鴻雙手接過來:“多謝神僧。”說完轉(zhuǎn)身便離去,看著緩緩離去的上官驚鴻,老僧再次呼喊:“施主,且慢!”
上官驚鴻停下腳步,回過頭來問道:“神僧還有什么吩咐?”
老僧猶豫了一下,還是心中不忍,說道:“令妻的事情,施主不要報太大的希望,我佛宗覺字輩中無人有能力復(fù)活你的妻子,只能為其保留一線生機,施主還是另尋他法吧。”老僧實在不忍心看到赤誠的上官驚鴻從巨大的希望中變得失望。
上官驚鴻聞言心中一糾:“神僧,你沒有開玩笑嗎?”
老僧嘆了口氣,搖搖頭,上官驚鴻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何種滋味,心中不斷閃過一句話,三位大師騙我的,三位大師騙我的。
看著失魂落魄的上官驚鴻,老僧再次說道:“南疆雪原,盛產(chǎn)冰晶,據(jù)說以冰晶筑成棺槨,可將人的生機的冰封百年之久,若你的妻子活了過來,老衲這一番話你就當(dāng)沒有聽到,若,若天不遂人愿,你去取了那冰晶筑棺,百年內(nèi)在尋別法醫(yī)治。”
上官驚鴻身體已經(jīng)有些顫抖:“神僧,如果真的沒有辦法,我妻子會怎么樣?”
老僧沉吟片刻,蹦出三個字:“活死人!”
上官驚鴻腦中轟鳴一聲,連招呼都忘了跟老僧打,渾渾噩噩的離開了鎮(zhèn)魂塔。
塔外的三僧,等了好久,終于看到上官驚鴻從塔內(nèi)出來,快速迎了上來:“上官施主,怎么樣?取到摩訶無量神功了嗎?”
上官驚鴻聞言這才從渾噩中,恢復(fù)過來,眼神略帶哀怨的看著三僧:“三位大師,我妻子如何了?”
覺空楞了一下,說道:“哎,令妻傷的太重了,我?guī)熜值苋擞帽M全力也是無法挽回啊,不過令妻生機沒有絕,或許我們還能想想別的辦法。”
上官驚鴻心中此時冰冷無比,神僧說對了,他們真的沒有能力救我的妻子,這么說來,不過是騙我為他們?nèi)〗?jīng)書而已,呵呵,我還是天真的可以啊。
三僧中覺心耐性最差:“上官施主,那神功可曾取到了?”見上官驚鴻也不說話,覺心再次催促道:“上官施主?”
上官驚鴻看了三僧一眼,點了點頭。
覺空大喜:“還請施主將神功交給我等,老僧師兄弟不勝感激?!?p> 上官驚鴻拿出畫卷:“塔內(nèi)的神僧說,這便是摩訶無量真經(jīng)?!?p> 覺空激動的接過來,看著佛像畫周邊密密麻麻梵文:“是了,是了,就是摩訶無量神功?!?p> 上官驚鴻嘆了口氣問道:“三位大師,我妻子在哪?既然三位大師不能醫(yī)治我妻子,我想我們也該離開了?!?p> 三僧正待說話,了性卻趕來了:“上官施主,你進塔多日,令妻畢竟是一位女眷,老僧未經(jīng)施主許可,將令妻送回峨眉山了,交給了令師?!?p> 上官驚鴻微微一愣,說道:“大師將我妻子送回峨眉山了?”
了性望了一眼三僧,見三僧用惱怒的眼神看著他,嘆了口氣:“是啊,我佛宗都是男子,實在不方便,加之我正好外出辦事,便將令妻送回峨眉山了。”
上官驚鴻點了點頭,做的好絕啊,非但誆騙自己,自知救不了,便將人送走了,上官驚鴻不知道的是了性這么做,完全是出于一番善心,我知道三僧已經(jīng)動了殺心,實在是不忍心上官驚鴻就此送命,而冷凝心又是一件籌碼,了性無奈之下,只好把人送到了峨眉山。
上官驚鴻說道:“多謝了性大師,既然如此,在下就告辭了?!?p> “且慢!”
上官驚鴻聞言皺了皺眉:“覺心大師還有什么吩咐?”
覺心笑了笑:“施主為我們?nèi)』亓松窆?,我等卻沒能救回施主的妻子,心中實在難安,請施主務(wù)必多留幾日,我佛宗要大榭施主之恩。”
上官驚鴻擺了擺手:“不必了!”
覺心想要再說,卻被面色極差的覺空攔下了,覺空說道:“施主既然不愿意留,那請便吧,我佛宗欠下施主一個人情,他日一定歸還?!?p> 上官驚鴻也不答話,徑直離開了佛宗。
“師兄,為何攔我?”
覺空恭敬的沖著鎮(zhèn)魂塔施了一禮:“師祖?!?p> 覺心愣了愣,還沒來得及問,塔內(nèi)冷哼一聲:“我佛宗從此就要沒落了,覺字輩的高僧,世人眼中的大慈大悲,想不到卻是如此的卑鄙,老衲不敢當(dāng)這一聲師祖?!?p> 覺空撲通跪下:“師祖息怒,弟子知錯了?!?p> “老衲,只說一次,上官施主是老衲的朋友,老衲如今雖不是佛宗之主,卻也不允許任何一個佛宗弟子動他?!?p> “弟子明白。”
“好了,你們退下吧,了性留下?!?p> 了性還在吃驚,塔內(nèi)怎么會有人,緊接著就聽到覺空口稱師祖,如今又把自己留下,了性更是十分不解。
等三僧散去之后,塔內(nèi)再次傳來聲音:“了性,你不錯,我佛宗都是佛祖座下的弟子,理應(yīng)慈悲為懷,這一點,你做的不錯?!?p> 了性受寵若驚:“弟子不敢。”
“嗯,以后你每月逢十五來看看我,又不懂的盡可以問我?!?p> 了性一聽喜不勝收:“多謝師祖,多謝師祖!”
而上官驚鴻離了佛宗之后,沒有立刻回峨眉山,一來上官驚鴻心中極為難過,沒救得冷凝心,二來,上官驚鴻一路都在思索,塔中老僧說過的話,南疆雪原。
就在下定決心要去一趟南疆雪原之時,上官驚鴻碰到了此時最不愿意碰到的人——冷凌空。
上官驚鴻一見,立刻轉(zhuǎn)身往回走,誰知道冷凌空早已經(jīng)看到了他:“驚鴻?”
不得已,上官驚鴻停住腳步,長長舒了一口氣:“是三爺爺啊,您怎么在這?”
冷凌空看著上官驚鴻有些奇怪,卻又說不出哪里奇怪:“哦,家主派我出來辦事,倒是你,不好好在峨眉山陪著心兒,一個人在這游山玩水?”
上官驚鴻心中聽到冷凝心的名字,心中一疼:“三爺爺說笑了,我正要回峨眉呢。”
冷凌空點點頭,又想到了什么問道:“前些日子,昆侖山的事情,不會與你無關(guān)吧?”
上官驚鴻心中疼痛更勝:“是,三爺爺,抱歉,我不能跟你閑聊了,我要盡快趕回峨眉山,有些急事?!?p> 冷凌空微微一愣,這是怎么了,卻也不好多問:“好好,正好我也有事,回頭帶著心兒回趟家?!?p> 上官驚鴻強做歡笑點點頭,飛速的離去,淚水最終從眼中滾落,心中更加確立了一定要去一趟南疆雪原。
想通了以后,上官驚鴻趕往了京城,深夜到了萬寶閣。
秦正一見上官驚鴻到來,嘴巴顫了顫:“公子……哎,公子,不要太傷心了?!?p> “秦老,你都知道了?”上官驚鴻無力的點了點頭。
秦正嘆了口氣:“公子,人死不能復(fù)生,況且夫人要是活著也不希望公子如此傷心?!?p> 上官驚鴻擺擺手:“不說這個,秦老,聽說過南疆雪原嗎?”
秦正聞言一愣:“公子,打聽南疆雪原做什么?”
“看來秦老知道?!?p> 秦正點點頭:“回公子,知道一些,這南疆雪原是極寒之地,雖說是幅員遼闊,卻鮮有人跡,我未曾去過,卻聽人說起過,雪原之上寒氣逼人,常人去了轉(zhuǎn)瞬即亡,即便是先天強者到那里也得時刻小心,一不小心寒氣入體,可不是鬧著玩的?!?p> 上官驚鴻點點頭:“那冰晶呢?”
“冰晶?公子,你要去取冰晶?”
“不錯。”
“公子,萬萬不可。”
“秦老,這是為何?我急需冰晶?!?p> “公子,那冰晶是修煉的至寶,但是卻也是雪原的圣物,南疆雪原雖說沒有門派,卻有一個宗教,名為‘寒月教’,教中之人時時守護著冰晶,據(jù)說教中有三十幾人,全部都是先天實力。”
上官驚鴻聞言一皺眉:“有些夸大了吧?”
“不不不,公子,我方才說過,雪原寒氣逼人,沒有先天實力,根本無法生存,這些人能在雪原生存,先天實力是必不可少的,以老奴看,二十幾個先天高手,還是少說的。”
“難道,真的取不了冰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