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兄弟是他在雷橫莊的好友,彼此臭味相投,經(jīng)常在一起練武,雖然修為只有三品,遠不及自己,但是彼此心意相通,能夠很好的配合,雷雄只要這四人圍堵住李休戚就好,不要讓他在大廳內(nèi)躲避自己。
果然,四人一起加入戰(zhàn)圈,李休戚移動的空間頓時縮小,于是他不在那般閃避,冷笑一聲道:“懦夫?原本想多耍耍你,你既然要看我的實力,怎么能不如你所愿呢!”
一股極寒之力在李休戚的身上散發(fā)出來,他那原本修長而顯得的蒼白的手指,變的更加晶潤如玉,手指一曲,一道真氣頓時彈出。
“噗!”
只見加入戰(zhàn)斗的四人中,其中一人正準備從他側(cè)面攻擊,卻是被真氣擊中,頓時被寒氣籠罩,吐了一口帶著冰的血液,癱軟在地上。
“噗!噗!噗!”
又是三道極寒真氣彈出,另外三名三品武者也和前面那人一樣,紛紛口吐冰血,受傷倒地。
一瞬間,四名三品武者全部被李休戚的寒星真氣給重傷了,圍觀的人群一個個嘴里像塞了雞蛋,連一直不動聲色的白瓊,眼眸異色連連閃過,顯得很吃驚。
“真氣外放,五品困龍境!”
那陳公子見多識廣,一下子就認出了李休戚的修為。
武者以品論級,共分九品。從初窺門徑的一品武者,到先天九品,都是一步一個品級,越是到后面越難晉升。尤其是四品和五品的距離,雖然只是一品之差,但卻是天壤之別。
一品鍛骨,二品感氣,三品強身,四品行氣,這前四品都是在打基礎(chǔ),而真正武者的威能要跨入五品后才能顯示。
如果說三品武者有十牛之力,四品武者有一象之力,那么五品武者則可以比喻成一頭恐龍的力量,這當然只是個比方,實際上是兩個不同的境界了。
四品武者運用的是真氣帶來增幅的肉體力量,而五品則是運用真氣攻擊敵人,就像一個用的是拳頭,一個用的是刀,同時殺一個人,顯然是后者更犀利。
五品武者,已經(jīng)是登堂入室了,在江湖中,可以揚名立萬,屬于頂尖的二流高手。
在朝廷中,可以任職千夫長,萬軍之中縱橫捭闔。
李休戚的實際年齡看上去不到三十歲,這個年紀有這樣的修為,這在江湖中絕對屬于奇材,這種資質(zhì)將來是有機會沖擊九品傳說的先天之境的。
雷橫莊之所以是天火州的超級勢力,無他,因為家族中出了一位先天高手。
人群中無數(shù)夾雜著羨慕的眼神望著李休戚,想必今天以后,他的知名度將會在天臨城飛速傳遞,而他的身份也將隨之曝光。
相比人群中的羨慕嫉妒恨的神色,雷雄此時是又驚又怒,自己四位兄弟生死未知,形勢的逆轉(zhuǎn)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李休戚不是手軟之輩,他的目光對準雷雄,真氣不斷彈出。
“噗!噗!噗!”
接二連三的寒星真氣讓雷雄躲避不及,大吃苦頭。不過他好歹是四品修為,比起他那四位躺在地上的兄弟強多了,體內(nèi)真氣雖然不可破體而出,但是可以隨身運氣,增強肉身的抗擊能力,倒是沒有吐血倒地。
只是寒星真氣屬性極寒,讓他血液都快凍僵,勉強擋了三道真氣便步伐逐漸遲緩,有些后力不濟的疲憊。
雷雄知道四品與五品的區(qū)別,這是一個境界上的差距,繼續(xù)下去只能等死。也不管躺在地上昏迷的四位兄弟,瞅準個機會猛地加速朝倚翠樓大廳外逃逸。
不過他在經(jīng)過李管事身邊的時候,頓時歹毒之心竄起,順手猛地一拳轟在他身上,李管事悶哼一聲便如沙包一般飛速的朝前墜落,落地的時候已經(jīng)是五臟六腑皆成爛泥,七竅流血而亡。
“可惡!”
李休戚勃然大怒,居然被雷雄給跑了,還殺死李管事,這簡直是奇恥大辱。
怒火沖天的李休戚運轉(zhuǎn)體內(nèi)真氣朝雙足灌注,運起家傳輕功,如憤怒的豹子追逐出去。
雷雄的感覺身后風(fēng)聲,便知不妥,對方居然這么快就追上來。
正要咬破舌尖運轉(zhuǎn)精血進行強行加速,卻是一股極寒暴虐的真氣侵入背心。
“哇!”
雷雄喉頭冒出腥甜,接著一口帶著凝冰的鮮血噴了出來,甚至更是如斷線的風(fēng)箏落在地上,顯然已經(jīng)受了傷。
“你這個混蛋,居然還敢殺我李府族人,我要取你性命!”
李管事雖說是李氏支系族人,血脈淡薄,但無論怎么說也是代表李府的,被人這樣斬殺,無疑被人扇了一耳光。何況李管事是帶自己來倚翠樓的,打狗也看主人,于公于私,李休戚都不能放了雷雄。
“不!你不能殺我!我是是雷橫莊的人,我雷府大長老乃是先天高手,你當著眾人殺了我,你就是挑戰(zhàn)雷橫莊,你會為你和你的家族惹下大禍的!”
雷雄感覺到李休戚的凜然殺意,不由大慌,此時他已經(jīng)身受重傷,無法在逃跑,情急下抬出雷橫莊來,他要讓李休戚投鼠忌器。
果然,李休戚臉色一變,似乎有些猶豫。
雷雄頓時心中有數(shù),立即大聲對周圍的眾人說道:“你們都看到了,他要殺我!殺了我,我雷橫莊必不善罷甘休,你們這些人都是幫兇!”
雷雄的無恥讓在場眾人都覺得無語,他這會是要把在場的人都拉進來,一旦李休戚殺死了他,雷橫莊便會因為他的這番話會恨極在場的人,為了不可冒犯的尊嚴,雷橫莊事后必定秋后算賬。
雖然,這只是雷雄的一言,雷橫莊未必會這樣做,但凡事都沒有絕對可能。
這時一道溫和的聲音卻是說道:“你打壞倚翠樓的這么多東西,都還沒找你算賬,你反而還一口給賴上了,雷橫莊的人都像你一樣么?”
眾人望去,見白瓊身邊不知道何時出現(xiàn)了一位中年男子,男子相貌很普通,身材消瘦,屬于丟在人堆里的路人甲,偏偏聲音卻很有磁性。
“你是何人?”
雷雄臉色不善的問道。
“我叫柳淳風(fēng),這家倚翠樓是我開的?!?p> 男子輕輕答道,說的很淡然。
卻是沒想到此話掀起大波,這倚翠樓老板一直神秘,人們只知道姓柳,來自京城,很有實力。
他將生意一直都是交給芋頭掌柜打理,今日卻是不知為何現(xiàn)身了?
雖然相貌平平,但身上氣質(zhì)很特殊,那種長期掌權(quán)的上位者氣息怎么也掩蓋不了,在場的人沒有哪個敢小瞧,倒是覺得此行不虛,居然見到神秘之極的倚翠樓幕后老板。
“倚翠樓又如何,雷橫莊可不是你惹得起的存在,大長老神功蓋世,乃是先天強者,你敢動我試試!”
雷雄此刻只能強硬,不能軟弱,因為他知道,一軟弱,自己就可能性命不保。
他最大的倚仗就是雷橫莊,拿著這個名頭以勢壓人,多少會讓人顧慮重重,他從李休戚的猶豫就看出來了。
柳淳風(fēng)臉色沒有絲毫的表情,他聽了雷雄的威脅,點點頭,很是認真的說道:“我是得罪不起雷橫莊,但是有人會殺你?!?p> 他看到了李休戚變幻的臉色,殺氣逐漸濃郁,顯然動了殺心
“誰!”
雷雄故作不屑的說道,其實他心里充滿警惕。
“我!”
李休戚殺氣濃濃,他對著雷雄冷冷說道:“下輩子做個明白人,你不要以為仗著是雷橫莊的人就自以為可以肆無忌憚,我李府雖然沒有先天高手,但也是傳承百年的世家,不是你這種人能夠騎在頭上的!”
雷雄的臉色蒼白,露出無比恐懼的神色,他的底牌無非就是拿雷橫莊做籌碼,但別人根本不吃這套,頓時就害怕起來,他索性膽向惡邊生,趁著李休戚還沒動手之際,先下手為強,竭盡全力的一拳向李休戚轟去。
“小心!”
柳淳風(fēng)提醒道。
但是李休戚早有防備,豈能被他暗算,狠狠的一掌直接與雷雄硬拼,狂飆的寒星真氣竄入雷雄的體內(nèi),雷雄頓時如遭雷觸,狂吐鮮血不止,不一會便瞳孔放大的沒了呼吸。
李休戚這一掌是含恨而發(fā),哪里能讓雷雄活命,他必死無疑!
根本不需要多關(guān)注,李休戚很是自信的轉(zhuǎn)身而走,看也沒看雷雄一眼。
走出大廳的時候,他對柳淳風(fēng)拱手道:“貴店損失由我負責(zé),損失多少,請派人到李家鎮(zhèn),我一定賠償。”
猶豫一下,又說道:“李管事是我李府的支系族人,此次因為我而遇難,還望柳老板將尸體安置一下,也一并送到李家鎮(zhèn),也好讓他回歸族地。”
柳淳風(fēng)說道:“費用嘛,我自會找雷橫莊要的,你無需攬在身上。至于李管事,你放心,我會叫人安排的?!?p> 李休戚沒說什么,點點頭出了倚翠樓。
待眾人都散去,柳淳風(fēng)才臉色一變,顯得無比恭敬的對白瓊說道:“小姐,此次前往雷橫莊,雷沖依然不見,還在閉關(guān)?!?p> 白瓊眼眸一冷,說道:“他這次會出來的,我們且等著吧?!?p> 柳淳風(fēng)沒聽明白,詢問道:“這是為什么?”
白瓊解釋道:“李府是僅次于雷橫莊的勢力,剛才那位想必就是外界傳聞習(xí)武的天才,李府嫡系長子的李休戚。此人果然天資聰穎,才這般年齡就是五品武者,將來不可限量。你說雷橫莊會不會容忍將來李府出現(xiàn)一個先天高手,來挑戰(zhàn)它的威嚴?”
“哦,原來如此!”
柳淳風(fēng)頓時明白。
“可是小姐,剛才你怎么就那么篤定李休戚會出手?。俊?p> 一旁的侍女問道。
白瓊的嘴角一翹,似乎泛起一種異樣的魅力,柳淳風(fēng)的呼吸變的粗濁起來,他頓時不敢在看白瓊。
她說道:“我的天魔功居然對他沒有影響,也就是說李休戚的修為至少在五品,這樣的人,他可以容忍雷雄目中無人么?”
白瓊說出原因,隨即又有些不可思議的說道:“只是我沒想到,他所修的功法居然是江湖八大奇功之一的寒星真氣,這可是和我的天魔功并列的,甚至還有些克制我的功法?!?p> “原來如此,小姐是六品青云之境,除非五品的武者才有可能不受您的魅惑,這樣的高手,雷雄惹上他也是倒霉,難怪小姐自信滿滿的?!?p> 侍女恍悟的說道。
柳淳風(fēng)有些皺眉,說道:“既然小姐說寒星真氣是天魔功的克星,為何剛才不出手將他留下,哪怕是不要天臨城這個據(jù)點也是值得的,留下他將來對小姐是個威脅!”
白瓊呵呵一笑,說道:“寒星真氣雖然為江湖八大奇功之一,但據(jù)我所知此功極其難練。李府當年的第一高手叫雪凝,寒星真氣被她得到后,利用秘術(shù)強行練至于大成,威力雖然不俗,但是她只活了區(qū)區(qū)四十二歲便死了。八品巔峰的武者,與先天僅有一線之隔,本有壽一百載,這么年輕就死了,你知道這是為什么?”
柳淳風(fēng)問道:“難道是練寒星功的后果?”
白瓊點點頭,說道:“別人不知道寒星功的弊端,我卻是非常了解。寒星功,所凝煉的真氣極寒,你看那李休戚只有五品的修為,便可以發(fā)揮接近六品的實力,這是因為真氣過早的轉(zhuǎn)化成屬性,威力因此大增,但同樣在消耗他的生機。“
白瓊嘴角泛起一絲笑容,說道:“而且雪凝已死,他得不到指點,會在此路上耗費極大心血,縱然他天資聰穎寒星功最后練成,不過又是當年的雪凝,我有什么好擔(dān)心的,更何況……以他的資質(zhì),怕是要引起雷橫莊的注意了,一山不能容二虎啊,雷沖是絕對不會放任他成長的,否則若干年以后李府會威脅到雷橫莊的地位,畢竟李休戚還年輕……”
“所以雷沖會借雷雄之死拿李府開刀,李休戚必死無疑!”
柳淳風(fēng)搶過話頭,驚呼道。
白瓊點點頭,說道:“不錯,雷沖是明白這個道理的,你說我還用的著擔(dān)心么?”
柳淳風(fēng)呵呵一笑,說道:“還是小姐看的明白,屬下卻是沒想這么遠。這李休戚如此天資聰穎,假以時日,若加一絲運道,未必不能突破先天,只是可惜了!”
“先天……呵呵,哪有這么容易!”
白瓊笑了笑,徑直朝內(nèi)間走去。
…………
李府的長老議事廳內(nèi),此時聚滿了人。議事堂內(nèi)的裝飾并不奢華,這里只有一張用上好檀木制作成的橢圓形的大桌子,以及十幾把檀木椅子。
此刻議事廳內(nèi),檀木圓桌面前都坐滿了人。上首位置的中堂坐的是李府的家主李赫,左手邊坐的則是大長老李厲海,二長老李京則在右手邊,兩邊其下依次坐著各位其他長老。
李府規(guī)矩森嚴,嚴格的區(qū)分階級,座位上都是按照長老們的地位來安排的。
李赫坐居中堂,身份最尊貴,其次是大長老坐下首左邊,以左為尊。
雖然看上去李赫是家主,權(quán)力最大,但實際并不如此。李府權(quán)利最大的是大長老李厲海,他修為最高,又是前任家主,如今又掌握著長老團大部分權(quán)利,這里實際上是以他為尊的。
李府所有的重大決策都是在這里產(chǎn)生的,在座的各位長老都是李府的核心族人,沒有一個外人。
此時,他們臉色都不好看,似乎有什么事情令他們非常的為難。
一個時辰前李休戚從天臨城回來,消息傳到李府頓時惹起軒然大波,大長老李厲海當即命令甲士將其押到地牢去,等待處罰,隨即便要召開長老會議,李休戚這才意識到自己惹了大禍。
等各長老聚齊后,李厲海便將事情詳細敘說,頓時長老們都臉色難看起來,這里面的關(guān)竅學(xué)問大家都明白。
還是李厲海先開口,說道:“諸位,此事你們怎么看?”
家主李赫說道:“此次李休戚在天臨城倚翠樓,將雷橫莊的一名族人打死,重傷四人,身份我調(diào)查過了,是雷橫莊的支系族人,怕是雷橫莊不會善罷甘休!”
李休戚是他兒子,他是最擔(dān)憂的。
二長老李京說道:“若是雷橫莊的大長老雷沖尚在京城,此事也好解決。不過據(jù)聞前些日子他從供奉堂請辭而歸,雷橫莊怕是會因此與我李府開戰(zhàn),他們想吞并我們已久,這倒是個機會。”
八長老脾氣最暴,他是大長老李厲海的胞弟,雖然排名較低,但是仗著這個關(guān)系,在長老會中發(fā)言權(quán)很有影響力,聽到二長老李京的話,怒道:“雷橫莊不過出了個先天高手,但我李府傳承百年也不是吃素的,他要真與我李府開戰(zhàn),那便戰(zhàn),誰怕誰!”
“好了,老八,你這炮仗脾氣給我收斂些,要是能夠和雷橫莊一戰(zhàn),我們也不至于討論了!”
李厲海冷冷的掃了八長老一眼,喝道。
八長老還是很懼怕他這位大哥的,悻悻的不說話了。
李厲海說道:“以前雷橫莊這位先天長老不在,擴張勢力投鼠忌器,還有些顧慮,但現(xiàn)在怕是會肆無忌憚了,有先天武者坐鎮(zhèn),他們沒有什么可顧慮的?!?p> 他臉色陰沉的說道:“此時發(fā)生這種事情,雷橫莊怕是要拿我李府立威了,何況李休戚五品武者之境的消息,恐怕那位先天高手已經(jīng)知道,這樣的資質(zhì)是有機會沖擊先天的,如果他不傻,就會利用此事逼迫我李府就范,交出李休戚!””
八長老實在忍不住了:“先天高手在厲害也就一人,我李府闔府上下能戰(zhàn)之士不下數(shù)百人,加上我們這些長老,耗也耗死他了!”
二長老李京冷笑道:“無知!老八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你才六品青云境,哪里知道先天高手的能力,整個雪月帝國才有幾名先天,哪一名不是威名赫赫,豈是你說的這樣容易,僅那雷沖一人便可以滅了我李府上下,人海戰(zhàn)術(shù)根本沒用,你沒聽說先天之下,皆為螻蟻么!”
“你……這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家威風(fēng),你什么意思?。 ?p> 被李京的話嗆的不行,八長老霍地站起來憤然吼道。
李府之中也非一塊鐵板,李京是二長老,同為李府嫡系,但不是和李厲海一脈的,他在李府的勢力僅次于李厲海。
平素八長老便和李京不和,因為有大哥撐腰,他根本不怕李京。
“好了!老八叫你別亂說話,你管不住自己的嘴,都什么時候了都還有心思吵,在吵,我可要執(zhí)行家法了!”
李厲海喝斥著八長老,眼神卻瞟了李京一眼,警告之色一閃而逝。
八長老悻悻坐下了,李京也沒在出聲。
李厲海眼神如電,說道:“李休戚天資聰穎,又是李府下一代家主,身份尊貴,肯定是不能交出去的。但是雷橫莊勢力強大,我們不宜與其交惡,這根本沒有勝算。”
“那怎么辦,大長老可有對策?”
一名長老問道。
“我有個折中的想法,雷橫莊不過死傷幾名支系族人,這算不上大事,怕就是他們拿此做借口,我李府顯得被動。我記得李赫你還有一個庶出子,叫李道是吧,我見過他一回,和李休戚長得極為相似,不如讓他去雷府請罪,讓他來替代李休戚,這樣雷橫莊面子有了,想必不會有什么借口在來和我李府為難。”
李赫臉色現(xiàn)出為難之色,李道是他一次酒后與侍女茍且后有的,身份地位在李府并不高。這庶子雖然說不招他待見,但畢竟是自己的骨血,去雷橫莊請罪,這是讓他去送死,李赫心中不忍。
他說道:“李道他自幼就沒有習(xí)武的天賦,如今不過一普通人,如何能滿的過雷橫莊的人?”
李厲海嘿嘿笑道,眼眸中隱有冷意,他如何不明白李赫是在托辭,心里肯定不愿意李道前去送命,冷笑道:“我李府怎么說也是天火州傳承百年的大族,雷橫莊縱然霸道卻也不敢吃相太難看,若是執(zhí)意要拿我李府開刀,我相信這天火州許多勢力都會坐不住的,唇亡齒寒的道理他們不會不明白,所以雷橫莊此事只能捏著鼻子認了,否則會引起眾矢之的!”
“可是……可是這樣我李府以后的聲望就會一落千丈,這不同樣是自毀根基么!”
李赫繼續(xù)辯解道。
“你說的是事實,但現(xiàn)在形勢對我們不利,雷橫莊我們不是他的對手,也只能這樣了?!?p> 大長老點點頭,臉色浮現(xiàn)無奈之色,說道:“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待李休戚突破先天,雷沖已老,那時候未必不可以報這一箭之仇!”
李赫一聲嘆息,事已至此,他默默的接受了這個事實。
其他長老聽了大長老的辦法,紛紛點頭認可,形勢比人弱啊,都有些同情的看了李赫一眼。
二長老李京問道:“既然如此,那就將李道請來吧。為了避免雷府率先發(fā)難,我建議現(xiàn)在就將人送去,同時李休戚也要出去避一避,以防萬一?!?p> 大長老點點頭,同意他的意見,說道:“也好,讓李休戚出去歷練幾年也好,他性格孤傲,且又暴戾,磨磨性子也好。老八,你去派人將李道請來?!?p> 點點頭,八長老離開座位,帶領(lǐng)著兩名甲士領(lǐng)命而去。
只是隔墻有耳,眾多長老的這番話被一個正在干活的侍女給聽了進去,本來按慣例長老會議前,是要清理不相干的人等。但今天事出突然,情況緊急,倒是還沒來得及清人,會議室旁邊有一個小花廳,一名丫鬟正在打掃衛(wèi)生,聽到有關(guān)李道的事情,頓時小臉蒼白的連忙離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