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謝謝明天雨季X兄弟的100賞,然后重要的事情說一遍,明天六更...然后就不欠諸位的了
“自兩年前一別,就不曾再見過賢弟。”
“文若兩年不見,這天下卻是變了一副樣子?!眮砣藝@了一口氣,隨即越過荀彧見到靜坐著陳修后,篤定的說道:“想來這位應(yīng)該就是陳修陳敬之?!?p> 聞言,陳修起身雙手合十,微微躬身作揖,頭輕微頷首,視線落在來人身上,陳修語氣甚至肯定不帶一絲遲疑的的說道:“見過子揚兄?!?p> 劉曄點了點頭,與荀彧同時坐了下來,見茶幾上的茶水后,眉頭一皺,但也不好說什么,入鄉(xiāng)隨俗輕呡一口,眼角微微一抽,拿著茶杯的手輕輕一抖,但隨后眼睛突然一亮,口中連連稱贊。
荀彧仔細的品味著茶水,良久后才開口詢問道;“子揚此次前來所為何事?!?p> “實不相瞞,我從長安中出來,董仲穎惡貫滿盈,長安城中如今猶如昨日的洛陽,在哪里我一人無回天之力,無法除去惡賊,索性眼不見為凈,但沒有想到出了長安不久,就聽聞慈明公走了,哎.....”
荀爽的逝世讓劉曄感慨萬分,對于那些潛心研究學(xué)問的大儒,劉曄都是打心里佩服。
在劉曄看來這些專心研究學(xué)問的大儒名士們乃是大漢的國寶,這些人固然遭受了黨錮之害,但在大漢傾危,他們依舊肯無懼無畏的站了出來,奉獻出自己這一生最后的余光。
“來潁陰,一方面是來祭拜慈明公,一方面乃是欲要向文若求個主意?!?p> “說吧。”
似乎早有預(yù)料,荀彧靜坐著等待著劉曄的開口,隨即余角的眼光不經(jīng)意瞥到陳修的眼神后,心中一突,難道他猜到了不成?
沉吟了一聲,劉曄便把心中所想的一一道出,但說完后,劉曄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又否定了之前想法,重新說了一個比之前更好的想法出來。
可沒過多久,他又否定了之前的想法,如此循環(huán),劉曄的腦子就似乎是一個藏寶庫一樣,一樣接著一樣的寶物相繼拿出。
但現(xiàn)在卻是有一個關(guān)鍵所在,這些寶物他并不可能全部帶走,最多只能帶走一樣,隨著越來越好的寶物,他也漸漸的迷失了,因為這些寶物都有著自己的特色,硬要是分一個孰輕孰重出來,劉曄還真的沒有主意。
不過似乎對于劉曄這樣的狀態(tài),荀彧似乎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一樣,等了大約有一炷香的時候后,等劉曄停下來喝茶的功夫,荀彧才頗為感慨的說道:“子揚,我且問你,你的抉擇是?每一個都勝過前一個,你叫我如何做出抉擇?!?p> 劉曄聞言臉色有些不好意,說出來的時候,自己似乎沒有感覺,但冷靜下來后,劉曄腦海中比較著自己的所說的那些想法,發(fā)現(xiàn)自己也根本無法去判斷,無法去下定決定。
見到劉曄的面色,荀彧搖了搖頭,與劉曄相識多年,荀彧對于劉曄的才華簡直是無話可說,有時候這個家伙腦袋中總能蹦出一些奇思妙想,讓人不得不服。
但是劉曄的才能很明顯,很耀眼,同時他的缺點也相當(dāng)耀眼!
荀彧嘆了一口氣,見到劉曄糾結(jié)的神情,終究忍不住脫口而出道;“既然如此,子揚何不如照你最初的想法來做,何必顧慮太多,過于完美無缺,子揚難道就有把握可以掌控一切,從而不會出現(xiàn)任何失誤嗎?”
頓時劉曄一愣,整個人猶如五雷轟頂,轟傻了,整個人愣在那里,不曉得該開口說些什么,良久后,劉曄嘆了一口氣道:“我明白了,祭拜完慈明公,我就立即動身離去?!?p> 荀彧與陳修同時起身陪同劉曄前往荀彧的墓前祭拜,等祭拜完后,送走了劉曄,茶室內(nèi)只剩下荀彧與陳修二人的時候,荀彧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道出心中的疑問:“敬之認為子揚如何?”
陳修擦拭了一下有水漬的茶幾,沒有立即回答荀彧的話,而是反問了一句道:“兄長以為如何?”
荀彧苦笑一聲:“子揚有經(jīng)天緯地之才,想常人所不能想之事,但......”
荀彧閉口不言,低著頭,唉聲嘆氣的,顯然是非常的可惜。
然而,陳修卻不這樣認為,心中曉得后世中如劉曄這樣的人也不是沒有,比如唐太宗李世民時期的房玄齡不就是如此。
“兄長,劉曄善謀無斷,只需一人可以為他下定決定即可?!?p> 當(dāng)然了善謀無斷,就并非說是劉曄優(yōu)柔寡斷,據(jù)他所知,劉曄在年少之時,準(zhǔn)備他母親的遺命,趁其父不備,殺了其父寵信的侍從,然后果斷的向他父親告罪。
從小方面就可以看出,劉曄是一個行事果斷,處事也是雷厲風(fēng)行的人。
不同于其他人,有些人優(yōu)柔寡斷,明明已經(jīng)有了主意,明明知曉某件事或者某個人的存在對于自己來說一個巨大的壞處,卻因為顧忌這,顧忌來,最終反而害了自己。
可劉曄并不是如此,劉曄是一個主意比一個主意好,讓他有些眼花繚亂,不知道該如何抉擇。
一旦,有人可以給劉曄定下一個主意的話,那么劉曄就可以完成的非常的好。
如果有可能的話,現(xiàn)在陳修就想把劉曄叫來加入泰山,但是劉曄剛才的那一番話,也表明了他此時并沒有這種想法。
強人所難,一向不是陳修所喜歡的,如果你愿意就來,不愿意就算了。
荀彧楞了一下,噗嗤一笑:“你這形容...勉強算的上貼切,望子揚能找到那個可以為他斷定主意的人,不然他這一身的本領(lǐng),算是浪費了。”
“兄長,子揚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你何時與我前往泰山。”
“事不宜遲,明日起身?!?p> “好!”
陳修重重的拍了一下手掌,隨即起身前往自己的書房中,收拾東西,與陳母與陳旋二人告辭之后,就要前往泰山郡。
此時陳母坐著椅子上,手中做著針線活,但雙眼卻是無神,直到陳修推開房門后,陳母才反應(yīng)了過來,然而這個時候,陳母突然覺得一陣刺痛,隨之低頭看向手指頭,只見手指頭被銳利的針頭刺破,手指尖嫣紅的血一滴一滴的流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