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jié)u深,離十一劍進入?yún)擦忠延幸欢螘r間,說實話,杰克單憑他們夜闖叢林這一點就深感佩服,就算最后不能帶回神秘人,這也是種壯舉了。
“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讓十一劍投到我們手下,盧瑟,你對他們這個團體還是了解比較多的,能不能想想辦法?”特克斯撥了撥眼前的火堆,讓火燒得更旺一點。
盧瑟想了想,然后對面前的兩人說:“我對他們的了解也僅限于一些傳言,和對上一代一月劍的了解??墒侨藨撘呀?jīng)死了,這一代十一劍,我還真不知道有什么變化。不過,他們倒是比上一代的要孤高許多。十一劍向來神出鬼沒,多晝伏夜出,晚上是他們戰(zhàn)斗力最強的時候,但是這幫人只行善,不聽命于誰。我聽說,蓋奇曾經(jīng)秘密派人去林中尋找他們,希望他們能長期為自己效力。不過,可想而知,他失敗了。今天十一劍突然出現(xiàn)還真是讓人驚喜啊,但想讓他們投靠,我覺得,可能性并不大?!?p> “任何人都是有各方面需求的,或許我們幫助他們、或是給他們提供他們所需、卻又沒法獲得的,也許他們會改變想法呢?”特克斯不死心。
“還是別想了吧,他們愿意出面相助,一定是已經(jīng)覺得事情到了非露面不可的地步了,十一劍在這個大陸上的威望,在民間并不低于科倫,換個角度想想,如果你讓科倫陛下在你手下做事,他是不是也會不情愿?十一劍,呵呵,想起他們的往事,真的很傳奇。”
“哦?說說看?我想聽聽他們的來歷,或許以后真的會長期合作下去?!?p> 在杰克的眼中,盧瑟的經(jīng)歷就像一部厚厚的字典一樣,繁雜而又神奇,如果有機會,他肯定也要拋棄所有,像盧瑟一樣去未知的地方走走。
“十一劍起源于五百年前,那時候,東西方文明沖突不斷,很多人忍受不了當下的生活,于是選擇離開家園,帶上一把劍去往未知的世界,當然,我年輕時也是這么想的。在劍的世界,劍士曾分為五個等級,初級,當然就是普通的學劍者,對劍術略知皮毛,能力比一般人強,但是只限于有形的劍術,這個等級的人,被稱為執(zhí)劍。第二個等級的,被稱為護劍,這個等級的人,劍術高超,有一把劍即可走遍天涯。第三個等級御劍,他們的手中的劍,能夠與人融為一體,劍在人在,這想法就跟密蘇國的士兵們差不多,但是,劍術又顯然不是士兵能比的了,多數(shù)情況下,御劍深藏在我們生活中,不顯山不露水,低調行事,行俠仗義。第四個等級,幾乎就超越了我們的認知,傳說能達到這個等級的,手中的劍是無形的,但是,劍可碎叫隨來,也就是說,他們的劍如空氣一般暗藏在人世間,他們的人也跟劍一樣,不知其蹤。至少我還沒有見過其他達到這個等級的人?!?p> “其他?難道你所說的,這個第四等級的就是十一劍?可他們的劍不是拿在手上嗎?怎么又是無形的?”杰克問道。
“錯了,第四等級,并不是他們。我說的,是上一任十一劍。那個時候的他們,已然學到了這世上最精妙的劍術,一劍可劈山斷水,恐怖至極,被稱為劍魂。這一任十一劍,才是第五等級!”盧瑟說著,眼神中流露中一種驚懼。
“這么說,十一劍并不是像他們的外表那樣平凡?”特克斯問。
盧瑟輕輕點頭,說道:“是的。最平凡的外表下,藏著最強大的力量。這一任十一劍,如果我判斷沒錯的話,他們就是傳說中的最高等級劍士,名為劍魄。劍魂與劍魄聽上去差距不大,但是從他們晉級的過程來看,要取代上一任劍士,必須比他們更強才行,這樣的話,他們無疑就已經(jīng)達到了最強的等級——劍魄?!?p> “好神奇的大陸……”杰克聽完,不禁感慨起來。而盧瑟話似乎還沒說完,看著杰克說:“杰克,你要學習的東西有很多,你并不像特克斯那樣,先天有好的環(huán)境讓你培養(yǎng)與劍的感情,但是,我覺得,你身上有股不知名的強大力量,只是你自己還未察覺而已,如果今后能發(fā)掘出來好好利用的話,你會實現(xiàn)自己的愿望的?!?p> 這倒好,本來說別人的,順帶把自己給說了。杰克有些無奈又有些高興。
“回來了!”
三人一直聊到破曉時分的時候,一直守著的士兵們高聲叫了起來。
特克斯趕緊起身,想要看看成果。
為首的一月劍,正大步從林中走出來,身后的十個人押解著一個白衣人跟著。
特克斯大悅,連忙跑了過去。
“一月劍大哥,你們果真做到了!”
杰克也跟了過去,他是實在不敢相信,曾經(jīng)那么強大,以至于近乎消滅了一整個城的那個神秘人,就這么被抓了回來。
“你們有誰懂格莫語嗎?”一月劍問道。
特克斯回身喊著眾士兵,問有沒有人,終于,張望了半天,一個從柯度城出來的后勤老兵站了出來:“我會一些?!?p> 老兵站在人群前面,正面對著一月劍。一月劍看了看,就轉過身,招呼身后的人將白衣人帶了上來。
“沒錯,就是他!你們小心他的橙光,可是會殺人的!”特克斯認出了那件白色斗篷,雖然看不到他的臉,但很確定無誤,他就是那個恐怖的白衣人。特克斯很緊張,甚至想要后撤。
一月劍揮著手,平靜地說道:“特克斯王子,不要擔心,我們有辦法對付。”講完之后,又對老兵說:“你轉告他,問他到底什么來歷?!?p> 老兵照做,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用格莫語重復了一月劍的話。
白衣人正被三把劍前前后后扣得死死的,稍一動彈就會被利劍刺傷。
隨后一直沉默的白衣人終于開口說話了,他的聲音像冬天的烏鴉一樣,寒冷而又呱噪,沙雅而又尖細,讓聽得人不由得發(fā)出一陣虛汗,眾人幾乎都開始捂著耳朵,以隔絕這種刺人耳膜的怪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