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這道恐怖的爆炸聲,也幾乎傳遍了整個秘境,這讓出口方向所在的三方勢力為之一震。
還在廝殺的散修勢力和本土勢力也由此一頓,停了下手,皆朝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怎么回事?”有人神情凝重的呢喃道。
“那個方向,我記得似乎是之前小山谷那個方向吧?”有比較熟悉地形的修士也有些疑惑。
然而,卻在這時,在爆炸聲響之后,一陣如同山崩時的轟隆聲傳來。
這道聲音在有些修士的耳中,熟悉的同時,也宛如奪命的死亡之音,頓時臉色驚恐,一邊大喊,一邊朝著傳送陣沖去……
“是獸潮!”
很多修士都經(jīng)歷過獸潮,因此這道聲音一出現(xiàn),他們立即分辨了出來,皆是倉促的朝著傳送陣沖去,也顧不上廝殺了。
“該死的,怎么獸群會往這邊來?。 彼腥艘膊活櫴裁戳?,皆是倉亂的往傳送陣擠去。
“那些獸群不會跟我們一樣能通過傳送陣吧?”邊跑之時,也有人擔(dān)心著。
一時間,三方勢力的人各自一個傳送陣,迅速的離開。整個傳送陣的人群也變得混亂起來——因為,誰也不想最后一個走!
與此同時,距離土坑還有百來丈的墨寧在聽到那一道震耳欲聾,幾乎將心臟震碎的爆炸聲,身體隨之一頓。其雙耳險些失聰,體內(nèi)的血液也被震得翻騰不已。
但是在其神識范圍內(nèi),在見到身后數(shù)百丈外,那如同上一世導(dǎo)彈爆炸般的情形,臉色驟然一變,二話不說,一張從一位筑基修士的儲物袋中得到的一種最強防御性符篆直接取出,瞬間激發(fā)。
這可是能防御金丹修士一擊的符篆。
同時雙手連連結(jié)印,咚咚聲中一道道土墻在其身后不斷的沖地而起,豎立在墨寧的身后。
爆炸的恐怖沖擊力瞬間將沖擊開來,地面上的草地甚至地皮,也被恐怖的沖擊直接掀開,震蕩之下化成了齏粉,繼續(xù)朝著四周席卷肆虐而去。
“四十丈……三十丈……”
云煙步極盡施展下,瞬息間十幾丈。
然而,他的身法速度比不上沖擊波的速度,其身后豎起的一面面土墻在恐怖的沖擊之下,如同紙張那般摧枯拉朽,直接被湮滅成齏粉。起不到任何阻攔的作用。
“二十丈……十丈……”
“轟!!”
瞬間,恐怖如同山崩海嘯般的沖擊生生撕裂摧毀了方圓的任何一切,直接沖擊在墨寧的后背,將其撞飛了出去。
那恐怖的沖擊力量,如同一座巨山生生撞上了他的后背,即便他有最強的防御符篆在身,也被震得鮮血直噴。
但也正是這一沖擊,墨寧加速飛了出去,摔落在了土坑的旁邊。
求生的本能之下,仿佛所有的潛力都被激發(fā),一手勾住那土坑的邊緣,手臂猛地一扯,整個人直接掉進了土坑下方。
同時,在其剛剛掉進土坑的那一瞬間,爆炸氣浪的沖擊直接從其背后席卷而過。
可即便如此,氣浪依舊循著土坑往下沖去,如同找到了發(fā)泄口,轟的一聲噴發(fā)而下,那氣浪再次轟擊在往下掉落的、墨寧身外的防御罩上,讓其再次遭受了重力一擊,加速了掉落的速度。
所幸的是,那氣浪似乎沒有了后繼力量,縮了回去,繼續(xù)朝前毀滅一切,撕裂一切,宛如一個深閨怨婦狠狠地發(fā)泄著長年積蓄在心里的怒火。
土坑似乎有百來丈深,因加速的摔落,瞬間“砰”的一聲,重重的砸在地上,使得他的身體反彈而起丈許,之后再次摔下,鮮血再次噴吐而出。
墨寧的眼神有些迷離,他能感覺道體內(nèi)的五臟六腑仿佛斗轉(zhuǎn)星移,變換了位置一般,一陣陣撕裂的劇痛直沖腦海,遍布全身。
全身的劇痛,讓其動彈不了分毫,哪怕神識也仿佛被震散了一樣,散發(fā)不出一絲。這是他第一次受了這么重的傷勢,險些瀕死!
他相信,若不是自己的身體因右心而淬煉過,只怕自己在這接連幾次的沖擊之下,即便有最強符篆保護,也會被活活震死。
可是,即便如此,那體內(nèi)的傷勢,全身的劇痛,使得他有些難以支撐,直接昏死了過去。
然而,在墨寧昏死過去時,因為爆炸氣浪席卷的緣故,四周的泥土不斷的掉落,直接將他埋在了地下。
所幸的是,墨寧體外的護罩還未消失,隔絕了泥土的掩埋。但是他的修為還未修煉到可以內(nèi)息辟谷的筑基境界。
因此,時間久了,即便他沒有被震死,也會被活活憋死。
時間不知過去了多久,可能是一炷香,可能是一刻鐘,也可能是一個時辰。
但是無論多久,那道恐怖如同隕石砸落的爆炸,將方圓千來丈的小山谷變成了一處坑坑洼洼,如同被翻過的田地,寸草不存,宛如一個巨碗。
不僅是三個修士和炎藍樹化成了齏粉,就連他們身上的儲物袋不知是被卷走,還是在這爆炸中也被湮滅,也沒有留下分毫。
這時,一道身穿奢華衣衫,雙眼被一條淡藍色布帶束綁的年輕修士出現(xiàn)在了山谷的邊緣。
他便是孫天葬!
他的修為已經(jīng)重新恢復(fù)到了練氣九層巔峰的樣子,他的雙眼已經(jīng)看不見,但是他相信自己的雙眼出去之后便有辦法恢復(fù),因此對此也不怎么擔(dān)心。
當(dāng)他的神識探查道方圓的情況后,臉上也是大笑起來:
“哈哈哈,果然,玄冰晶的攻擊手段果真如同記載所言。不過可惜,自己也才收取到七顆!那該死的小子攪了我的好事!”
只是當(dāng)其神識探查了四周的情況后,又是冷笑一聲:
“在這種攻擊之下,金丹修士逃脫不及也得死啊!算了,當(dāng)成殺手锏,七顆也足夠了。
該離開了,距離結(jié)束只剩下四個多時辰了。不過,薛家沒有了發(fā)泄對象,出去后似乎有些麻煩?。 睂O天葬似乎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
孫天葬離開了!
當(dāng)時間過去了片刻,吃貨和景程再次返回了!
然而當(dāng)景程看到眼前的景象時,登時愣住了,仿佛失神了一樣,直接跪蹲在地,一臉的慘白。
“不,不會的,墨大哥怎么可能會死!!”
吃貨也四周轉(zhuǎn)圈,抬著頭,不斷的嗅著。似乎想從充滿焦味的空氣中嗅出什么。
只是片刻后,吃貨也只是嗚嗚的哼著,但依舊不死心的到處嗅著。
“孫天葬??!”突然,景程那雙瞇小的雙眼卻張得如同龍眼般大小,呲目欲裂的他仰天大吼著:“我墨大哥一旦真的出事,我景程必傾盡一生誅殺你??!”
“嗷嗷??!”
這時,吃貨忽然咆哮一聲,頓時朝著山谷下方奔跑而去。景程見狀,還以為吃貨發(fā)現(xiàn)了什么,也是連跑帶跳的追上去。
然而,吃貨在原本屬于炎藍樹的地方轉(zhuǎn)了好幾圈后,卻依舊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
景程依舊不死心,他不會相信墨寧就這么死去的。之前都能在獸群的沖擊下安然無恙,現(xiàn)在他也相信會無事的。
取出一種月牙鏟般的兵器,不斷的到處鏟,到處尋找起來,他記得當(dāng)初離開時,墨寧是往那炎藍樹的方向跑去的。
然而當(dāng)時間過去了一個時辰后,幾乎將炎藍樹方圓二十幾丈的地方都翻過的他,有些頹廢的走到吃貨的身側(cè)。
“吃貨,怎么樣,有什么線索???”此刻的景程雖然焦急,但也沒辦法,只能依靠吃貨慢慢的找。
吃貨沒有理會景程,依舊在炎藍樹的附近逐一的嗅著,不想放過任何一絲一毫的地方。
只是這期間墨寧的氣息找不到,倒是找到了三個被埋在地下的儲物袋。
若是換成平時,景程定會很興奮的將東西都倒出來,然后看看有多少令牌和好東西。
但是現(xiàn)在,景程直接將這三個袋子丟在自己的儲物袋里,沒有理會,繼續(xù)尋找墨寧可能留下的痕跡。
“該死的,我真是蠢得可以!居然連那個東西都忘記了!”就在景程繼續(xù)鏟土?xí)r,卻猛地想起身上的儲物袋里,有一個放置雜七雜八的儲物袋。而其中就有一顆土遁珠。
土遁珠,顧名思義,讓使用者具有土遁的能力。但是這種珠子的品級不高,能夠土遁的范圍也就地下百來丈,而且在五十丈的范圍內(nèi)。
想起這東西后,景程拍了下自己的腦袋,口中不斷地罵著自己,同時也連忙將裝這東西的儲物袋翻了出來,幾個呼吸后,一顆山竹般大小的淡黃色珠子被其找了出來。
“找到了,找到了!”景程連忙對吃貨說道,只是下一刻卻想起吃貨聽不懂。他沒有猶豫,將真元輸入珠子,下一刻,景程便被一道淡黃色的光罩所所籠罩。
“吃貨,跟我一起到地下去找!”景程知道吃貨的鼻子靈,在地面上被那些焦味的氣息所覆蓋,幾乎很難找到墨寧的痕跡,或許跟他到地下,能找到也說不定。
“嗷嗷!!”吃貨咆哮一聲,被景程抱在懷里,然后繼續(xù)運轉(zhuǎn)真元,緩緩的沉入了地下。
逐漸的沉下,被光罩包裹的景程只能借著神識希望能探查到什么,只是他的神識不過是剛剛修煉不久,只能延伸數(shù)丈之外。
同樣,吃貨借著光罩的保護,不斷的嗅著,畢竟地下不比地上那般有空氣流動。
當(dāng)初之所以容易聞到孫天葬的氣息,除了它深深記住了孫天葬的氣味,也是因為地面上有空氣的流轉(zhuǎn)。
“已經(jīng)下來三十丈了,怎么沒有??!”景程有些焦急。
他的修為不比墨寧,沒辦法堅持一天那么久,他在底下只能憋氣一炷香的時間。
當(dāng)時間到了之后,景程不得不上去換氣,調(diào)息了一番之后,景程與吃貨換了一個位置,繼續(xù)往下探查!
就這般,時間再次過去半個時辰,在土遁珠的幫助之下,景程帶著吃貨一個地方一個地方的探查,但是都沒有任何蹤跡。
與此同時,被埋在地下的墨寧卻在此刻緩緩地蘇醒了過來——護罩的時間早消失了,他被土壓著,而身體因劇痛難忍而醒轉(zhuǎn)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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