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沒有去理會臉色已經(jīng)慘白的薛奕,其聲如冰,對海明威等人說道:
“海明威,還有其它家族之人,我墨寧不想與你們?yōu)閿常?,煩請讓開!!否則丑話說在前頭,誤傷的話,就別怪我了!”
“哼,好大的口氣,說退就退,你以為你是金丹強(qiáng)者么???還有,你最好不要讓薛奕流血致死,否則你今日就給他陪葬了!”
這時海明威開口喝道。雖然與孫天葬不對眼,但是屬于八大家族的榮譽(yù),他們卻是要守的。
否則傳出去,說八大家族的人被一個練氣期的小子給嚇退了,那家族的臉面就丟盡了。
“墨寧,我佩服你的勇氣,但是,我還是勸你離開吧!八大家族的人雖然互有矛盾,但是,卻不容許外人挑釁?!边@時南風(fēng)洛也淡聲說道。
在看著已經(jīng)到達(dá)三四十丈外的墨寧,他也不得不佩服這起初被其無視的小子了。
不說是否對八大家族的挑釁,就單論他的實力和重情義的性子,就值得贊賞了!所以他也不想墨寧就死在了這里。
“小子,說實話,我也很想跟你交手,只是南風(fēng)洛這家伙說只要你不對我們出手,就不讓我出手。所以,你還走吧!有機(jī)會我們再試試招!”
說話的人是秦石峰,此時的他不斷按捏著十指,一副躍躍欲試的樣子,只是有南風(fēng)洛看著,他也只能忍著不出手。
墨寧沒有理會那些人的想法,他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人一丈,這就是他的作風(fēng)!但是誰要阻攔他,管他是誰家的兒子孫子!
“一!”
第三聲落下,墨寧距離孫天葬等人的距離,也只剩下了三十幾丈。他朝著一個方向看去,眼神微微一瞇——依舊沒有人離開,只是以一種嘲笑般的神色看著他。
“很好!看來一個個的都不想活了!”
墨寧繼續(xù)緩緩地走著,看著那一直背著雙手,不曾開口,一直以一副淡然、鄙夷的笑意看著他的孫天葬,冷聲道:
“怎么?之前那么囂張,見我過來了,現(xiàn)在就龜縮在他們的身后?”
“不不不~!”孫天葬伸出手指搖了搖,淡笑道:“在修仙界,單打獨斗的人,注定是走不遠(yuǎn)的!像你這般,與四肢發(fā)達(dá)的匹夫有何異?在這宗門考核,你以為憑你一己之力,就能匹敵在場的所有人了?
無知的鄉(xiāng)巴佬,只有善于借助周圍的人,這樣的人才能走得遠(yuǎn)!所以,你永遠(yuǎn)無法匹敵我們八大家族,奈何不了我們,也永遠(yuǎn)奈何不了我!”
孫天葬似乎變得有些激動起來,以居高臨下的眼神看著墨寧,繼續(xù)嘲笑道:
“像我這般,只要一聲令下,你瞬間就會被人包圍殺掉!如果人少,那就找人,為何?因為——我是八大家族孫家的人,只要我們修仙家族的人拋出重金,誰都能替我們八大家族賣命,你呢?可以么?
不,你不行,你只是一個鄉(xiāng)村小子,一個野小子,如何與我們相提并論,你憑什么和我斗?我要捏死你,跟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就像現(xiàn)在,我能隨意操控這小子和那只妖獸的生死!拿捏著你的弱點!而你,依舊無所作為!”
墨寧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依舊一步一步的走著。
“確實,不過,那是你自己的?孫家的地位是你自己打出來的?孫家有如今的地位榮光是你的功勞?
哼,說來說去,還不是仗著先祖的榮光在這里作威作福?若是去除你那光鮮的背景,你還有什么?
沒錯,我是鄉(xiāng)下野小子,但是我能擊殺練氣九層修士,擊殺筑基修士,全是我拼命得到的。你跟我比,你憑什么跟我比?比背景,現(xiàn)在你是比我強(qiáng),但是單打獨斗,我現(xiàn)在虐死你跟腌咸魚一樣!”
“哈哈,匹夫果然是匹夫之勇!既然我有現(xiàn)成的資源能用,本少為何不用,難道跟你一樣,傻傻的還去爭奪?如今你說得再多也無用,你動不了我,而我——卻能殺死你!現(xiàn)在,這只是利息……”
孫天葬仰天大笑起來,隨即臉上的狠色一閃,頓時一腳踩碎了景程的另外一只手掌。
隨后恢復(fù)了原先的神態(tài),依舊一臉淡然,如同和煦春風(fēng)的笑意再次浮現(xiàn)在臉上,只是其眼中多了一份蔑視的神色。
“很好!”
墨寧的眼神再次一沉,距離孫天葬等人還有二十幾丈。
這時,只見墨寧突然松開了薛奕的腳,而后走到薛奕的身前,那張近乎扭曲的臉,再次露出一股森然的笑意,那股冰寒的笑意近乎竄入了在場所有人的心里,寒意隨之貫穿了他們的全身。
這一刻,他們似乎知道墨寧要做什么了。
他真的要殺了薛奕!他不是在威脅的!
這時,薛奕也似乎被墨寧那股森然的殺意所驚醒,當(dāng)其虛弱的看著墨寧,那張如同從地獄中走出的魔鬼般的臉龐瞬間烙印在了他的心底。
“?。。〔灰?,不要,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毖热缤毓夥嫡?,不斷的單手蠕動,欲想倒退,但是卻無法使出力來。
于此同時,海明威也是一驚,連忙大喝道:“上,給我阻止他!保護(hù)薛奕?。】禳c??!”
同時,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似乎看到孫天葬的嘴角處露出了讓一股細(xì)微的笑意,即便這股笑意一閃即逝,可依舊被他看到了。
真的,這孫天葬真是想借墨寧的手殺了薛奕,這樣一來也能殺了墨寧,一石二鳥啊?。‰y道他還有別的陰謀么?
另外一股莫名的寒氣再次涌上了他的心頭!
“不~!”
“少爺?。?!”
然而,卻在這時,一陣嘶嚎聲將海明威的心神拉了回來。
當(dāng)其轉(zhuǎn)過頭,看到二十幾丈外的情形時,海明威愣了愣!
只見此時的薛奕,雙手死死地捂著自己的脖子,欲想止住那不斷外溢的、腥紅的、還有熱氣的鮮血。
但是,仰躺在地的薛奕,身體神經(jīng)性的抽搐在不斷的抖動著,口中不斷的流出鮮血,眼神在逐漸的渙散,那眼中的恨意,卻依舊還在。
墨寧俯視著他,同樣冰冷的雙眼,“從你對我出手開始,就注定了結(jié)果。若不是孫天葬,你或許不會死!所以,這一切,你怪不了我!”
……片刻之后,薛奕身死!
薛奕身死,讓那些沖上去欲想阻止的人皆是一頓,反而不敢再上去了!在生的時候救不了,現(xiàn)在死了上去,不是更容易當(dāng)別人的替死鬼?
墨寧沒有廢話,取出一根寶器玄晶棍,渾然染血的他站在薛奕尸體的身前,如同一尊殺神一般。
他看著四周的人,直指孫天葬:
“孫天葬,你的目的達(dá)到了。薛奕死了,你很開心吧……從今日起,直至考核結(jié)束,凡是與孫天葬所在的本土勢力修士,我墨寧見一個殺一個!孫天葬,不死不休??!”
此時,那一直跪在地上的女子,看著那渾身染血,不懼在場數(shù)千人的黑色身影,其心中震驚得無以復(fù)加,雙眼也震顫著……
她沒有想到,當(dāng)初險些被自己殺的少年,居然有這般的勇氣和實力。而且,為了救自己旁邊這昏過去的一獸一人和自己這曾經(jīng)的仇人,放棄了逃走的機(jī)會。
現(xiàn)在更是殺了薛家的少爺,獨自面對這本土勢力的一方。
須知他才只有練氣期的修為?。?p> 她低著頭,一時間,濕熱的淚水,從起雙眼中滴落而下。
“哈哈哈,大言不慚??!你殺了薛奕,即便你現(xiàn)在不死,只要剔除你的考核成績,出去后,上天入地,都將沒有你的容身之處??!”孫天葬大笑起來。
墨寧冷冷的盯著孫天葬:“這是我們兩人之間的恩怨,有本事就站出來接受我的挑戰(zhàn)!”
“哼,憑你還不配跟我交手,殺你,何須本少動手!打得過我的人再說吧!”
孫天葬冷笑一聲,退后了幾步,這時,一個筑基修士走上前,手持一柄锏式兵器,冷冷地看著他。
只是,卻在這時,外方勢力的白衫男子卻突然傳音給墨寧,淡聲說道:“墨寧,我為外方勢力的人,私人出手,我?guī)湍憔瘸瞿愕呐笥褌儯闱肺乙粋€人情,如何?”
“只要不是讓我做出違背良心之事,成交!”墨寧沒有猶豫,直接答應(yīng)了。
雖然不知道對方的來歷,但是自己現(xiàn)在也沒什么好給人算計的了,加上自己若是動手,那兩個人和吃貨定然會被當(dāng)成威脅。那還不如賭一把!
“好,我叫星慕白,希望你記住你的承諾!”星慕白笑了笑。
“星慕白!好,只要考核結(jié)束后我還活著,這個人情永遠(yuǎn)有效!”
墨寧繼續(xù)看向?qū)O天葬的方向??粗菤淼闹奘?,墨寧舔了舔嘴唇,直接將玄晶棍插入地上,雙手迅速結(jié)印,片刻后,拔出玄晶棍,將秘術(shù)覆于棍上,嗜血一笑:
“既然找死那也怪不得我了!我就看看,你們有多少筑基修士可以死!”說著,整個人迎著筑基修士沖去。
與此同時,在薛奕死去的那一刻,于外界,莫天城中,薛家所在勢力,去府上的祖祠中,一塊屬于薛奕的魂牌直接碎裂。
魂牌碎裂,瞬間驚動了一位滿頭白發(fā)的看守者。那老者瞬間出現(xiàn)在祖祠的大堂,當(dāng)他看到魂牌碎裂的人名時,臉色猛的一變,老者咬破指尖,血珠飛去,滴在魂牌上,緊跟著,老者的雙手迅速結(jié)印。
下一刻,一道與薛奕一模一樣額虛影頭像浮現(xiàn)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