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 币粍㈤L槍劈得轉了個方向,同時,墨寧的身體也是微微一側,使得長槍從自己的身側穿了過去,避開了這一槍的威力。然而,墨寧在見到長槍去勢的方向后,忽然笑了,由于海家弟子這一招是全力施展而來,可沒想到被他躲過了。
結果,這一槍沒刺到他,卻刺到了其身后的一個正在跟自己家族激戰(zhàn)的孫家子弟。墨寧悄然避開了,因為這海家子弟身旁,有兩個孫家的弟子見到了這一幕,頓時兩人紅著眼,朝著這耍著長槍的海家子弟殺了過去。
“刀槍無眼,在這人群密集,地方又窄的地方耍那么長的槍,說你傻呢,傻呢,還是傻呢!”墨寧冷笑一聲,繼續(xù)朝著水池邊上修為低下的修士交手。因為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事,修為高的,都在中間爭奪那青玉花,修為低的,都在水池邊上打醬油。
這既能磨練自己實戰(zhàn)經(jīng)驗,又能保全自己生命的事情,自然不能錯過。心想著,這時孫家的一個練氣四層的刀疤臉男子揮舞著長刀殺了過來。
墨寧見狀,冷笑道:“區(qū)區(qū)練氣四層,還挑戰(zhàn)我?找死!”他渾然忘了剛才那海家弟子也是這么說過自己的事情。
“媽的,練氣一層居然說我區(qū)區(qū)四層,納命來!”刀疤臉聞言,頓時一怒,操持著法器大刀沖了過來。
墨寧咧嘴一笑,收回了法器長劍,體內(nèi)真元迅速與轉,同樣沖了上去,那刀疤臉見墨寧居然這么沖來,大頓時一笑,他沒想到居然遇上這么一個愣貨,打架有這么打的么?
只是,墨寧卻不是這么想的,在那大刀朝著自己肩膀上的方位劈下來時,云煙步忽然施展,隨即躲過了這一刀,在刀疤臉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只見墨寧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側。
緊隨而來的,一個拳頭猛地砸在了刀疤臉的腹部,將其擊飛了出去,使得刀疤臉猛地噴出了幾口鮮血,并連續(xù)撞倒了三四個人,使得這身側附近幾人都不由的停住了手,一臉驚愣的看著那刀疤臉和墨寧。
“什么時候,這薛家的人在練氣一層就有這么厲害的人?不對,他隱藏修為了!”這時,海家的一個子弟震驚道。
“該死的,這家伙的肉身力量這么強?一拳就撂倒了刀疤男???”孫家的人也認出了被打飛出去的人的身份,驚呼道。
“先殺了他!”
這時,原本海孫兩家正在交戰(zhàn)的弟子,忽然相視一眼,仿佛做成了某種默契,皆朝著墨寧殺了過來。
“見鬼了,當初打在黑熊身上也沒那么大的反應,怎么打在人身上,反應這么大?!蹦珜幙粗粩嗤春康牡栋棠槪挚戳丝醋约旱娜^,有些愣神。他渾然忘記了,兇獸的體質哪里是這練氣四層修士能比的。
當墨寧看得所有人沖來,墨寧頓時右手掐訣,呼吸間,一顆兩尺大小的火球施展而出。這手段,讓那些揮著法器從來的家族子弟猛的一驚,頓時連連停住了腳步,然后迅速退去。
在退去的同時,那些家族弟子也是迅速結出術法,然后朝著墨寧打了過去。但是,墨寧的火球術卻沒有砸向前面的家族子弟,而是朝著中間那石臺方向的人群丟去。那石臺有丈高,他丟的高度不過是六七尺高,還不足以威脅到青玉花的存在。
然而,墨寧這一舉動,在他們看來卻不是這樣,而是要毀掉那青玉花。他瞬間惹怒了在場的所有人,甚至“自家”的薛家人也是一臉怒意的盯著墨寧。
他們就是為了這青玉花而來,要是被毀了,他們還不都得白忙活一場了?家族弟子也不是白死了?
“護住青玉花!!”池邊上那三家族的少主們皆是大喝一聲。
當青玉花被那些練氣八九層的家族子弟護住時,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氣。只是,當他們回頭看下墨寧的所在時,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被術法淹沒了,濃煙滾滾,看不到他的身影。
眾人以為墨寧身死,故而不再理會,海家和孫家這時松了一口氣,但是他們卻都是一臉殺機的看著所有薛家的人。
“海少主,不如你我孫家聯(lián)手,先將薛家踢出去!免得他們再做出什么損害之事,之后我們再各憑手段爭奪如何?”因為墨寧的原因,那孫家的少主這時看向海家的少主,神識傳音著。
“好!”海家少主想也不想的答應了。剛才那人干的事情,可將其嚇了一跳。要是青玉花有什么損傷,他們這一趟就白跑了。
于是,平臺上平靜了幾息。那薛家的少主也被那墨寧嚇得不輕,他沒想到自己薛家弟子居然做出這種瘋狂之事,要是死了,他都會親自宰了他不可。然而,不等其反應,那孫家少主和海家少主卻同時喊道:
“海家之人,先淘汰薛家的人,不用殺,打昏就行了!”
“孫家人,將薛家人踢出去!”
偶爾殺了幾個人,對三家來說還無所謂,要是滅了薛家在場的所有人,那他們海家、孫家就跟薛家又有得鬧騰了。這種情況不是他們家族中人所愿意見到的,所以,他們也只能適可而止。
海家和孫家的突然聯(lián)手,讓薛家之人措手不及,一時間,十幾個薛家的練氣弟子皆被人圍攻,打了一陣后,就被打昏了。
“海明威,孫天葬,你們居然敢如此??!”薛家少主這時憤怒的叱喝道。
這時孫家少主孫天葬冷笑一聲:“薛奕,我們沒殺了就很不錯了,剛才要不是保護得及時,青玉花就被你們的人毀了,你說我們還敢留你薛家的人爭奪青玉花么?”
“你!”薛奕氣得臉色通紅,恨不得跟他們兩人拼了,只是海明威和孫天葬的身邊同樣有護衛(wèi)在,他也沒辦法,要是動手,吃虧的一定是他。此時此刻,他更恨的,是剛才那個不知死活的家族子弟,居然做出這種蠢事,讓自己都不得不吃下這個啞巴虧。
其身旁的護衛(wèi)見自己的少主被氣得臉色通紅,心里也是一緊,生怕他腦子一熱,做出什么沖動的事情。雖然海明威與孫天葬都是兩家族的第五和第六子,但是沒聽過老的都是疼小的么?所以要是做出什么傷害了他們的事情,恐怕自家的少主沒事,他就有事了。于是他連忙說道:
“少主,要冷靜,不能沖動!家主交給你的成人禮試練可不能搞砸了,不能沖動??!而且我們靜觀其變,或許還能有意外的收獲呢!”最后一句話,這中年護衛(wèi)是在其耳邊說的。
那薛奕本就火大,那護衛(wèi)還在一旁說廢話,正想發(fā)火時,卻聽到護衛(wèi)的最后一句話,薛奕的眼睛頓時一亮,那心里的怒火也煙消云散了,點點頭:“嗯,你說得沒錯!本少爺要冷靜。”說著,薛奕看向海明威和孫天葬,沉聲道:“既然如此,我退出就是!”
那海明威和孫天葬本以為薛奕會忍不住出手,而他們也可以借此教訓教訓薛奕一番,可不曾想,薛奕居然這么認慫了,這下倒是讓他們有力無處使了。
海明威和薛奕兩人相視一眼,見到薛奕居然向后退了十幾丈,卻不由的疑惑起來,別人不清楚,他們可很是清楚,他們可都是從小打到大的,脾性大家都清楚。
“放心吧,我的人都被你們打暈了,我自然奪不了青玉花?!毖纫仓雷约哼@般退出會引起他們的懷疑,所以再次說道。
薛奕的話讓他們兩人都無話可駁,畢竟事實正如他所言,拔掉牙的老虎還有什么威脅么?兩人叮囑身邊的護衛(wèi)盯住薛奕和其護衛(wèi)兩人后,他們兩人才看向平臺上涇渭分明的兩家族人。
“繼續(xù),只要不殺了他們,怎么打都行!”解決了薛奕的事情,孫天葬也與海明威對上了。
“快點,速戰(zhàn)速決,免得那東西回來了!”海明威也沒有因為剛才的一時聯(lián)手而有所手軟,該打的,該爭的,自然不會放過。但是他也在擔心山谷的妖獸會回來。
看著雙方再次打起來,站在不遠處的薛奕自然笑得很歡。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他就等著雙方兩敗俱傷后,他再來撿便宜。
只是薛奕和海明威等三人都不會知道,此時,在平臺的水池下,那以為被轟殺的墨寧正潛在平臺下,靜靜的等著上面的人,也在同樣等著機會。
這時的墨寧,已經(jīng)將衣服換成了海家弟子的衣服了,“這青玉花究竟有啥用?看他們的樣子,很想得到手,但是爭起來,卻不生死相拼?!?p> 墨寧也沒明白這東西對這些家族子弟有何用。要是沒什么用,自己若是得到了,不僅空歡喜一場,還連帶得罪了三大家族的人。這種虧本買賣,他可不會去做的。但是看他們這般出手,想必也應是好東西才是。
他有些猶豫!
墨寧在水臺下并不擔心他們會發(fā)現(xiàn)自己,這里的神識已經(jīng)被壓制了,即便釋放,也只能離體一兩尺,那種距離沒啥用。
然而,就在這時,墨寧霎時間汗毛倒豎,他能感受到,一股凌冽的殺機從水池下,在不斷的往上沖。不到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一條黑色的身影隱隱約約的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之中。
見到此,他哪里還不明白是什么,這應該就是這三家族弟子口中的“那東西”了。
瞬時間,墨寧收起了自己全身的氣息,無論什么殺意,真元,都被收了起來,使得自己仿佛一具尸體一般,同時,他的右手上,也握著一柄匕首,靜觀其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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