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動著自己那一雙恢復(fù)如常的手臂,三號對藍(lán)色光幕做出了一個兇狠的表情:
“下次再敢這么玩人,爺跟你沒完!”
“試煉獎勵清點(diǎn)完畢,本次試煉結(jié)束!月累計積分將重新歸十?!?p> 對三號的話充耳不聞,藍(lán)色光幕徑直在最后一句話落罷之后,迅速地收歸于一點(diǎn),最終消失不見。
“呼~”長出了一口氣,方守剛才受到的驚嚇,現(xiàn)在終于平息了下來。
“能說說了嗎?”
一號走近了過來,在方守的面前停下,目光直視著他:
“說一個讓我不殺你的理由?!?p> “一號!”三號剛想上前,卻被二號攔下,緩緩地?fù)u頭,“讓他先說!”
“好,這要從何處說起呢?”
方守苦笑了一聲,徑直找了一個位置坐好,向三人示意道:
“可以坐下談嗎?”
........
聽罷了方守的講述,一號默然良久,而三號,卻是從座位上彈起,有些激動地道:
“我就說!我就說嘛!試煉場景那般地真實,怎可能是假的嘛!”
“你先前可不是這樣說的!”白了三號一眼,方守有些頭痛地道,“具體情況就是這樣了,總之,那位前輩說看我有緣,便將時空靜止,破壞了鬼雷的抹殺,同時還幫我提升了實力,后來見我仍是斗不過魔庵掌門,便又幫忙斬殺,說是順手為之,叫我不必多慮?!?p> “那你能說說,這位前輩的名諱?”二號雖然對方守的話感到懷疑,但仍是對著空無一人的方向抱了一拳,道,“若將來有機(jī)會出淵,我必讓家族,當(dāng)面登門道謝!”
“呃,他沒說......”方守有些欲言又止。
“那他長什么樣子呢?長什么樣你總該知道吧?”一號瞇著眼睛問。
方守?fù)u了搖頭:“這位前輩全身都裹在一個黑袍當(dāng)中,我縱以神念探查,都被擋在了外部,全然無法看清他的真面目?!?p> 方守在陳述時,還是使了個心眼,將真相大致變動,隱瞞了關(guān)于道賢、血鐮,以及渡老的部分,而為了不使人懷疑,其余的,則是知無不言,幾乎沒有變動。
“這樣......原來你是自己進(jìn)行了‘第二次沖障’,達(dá)到凝氣六層了么?”一號沉吟片刻,又指著洞中多出的這些琳瑯滿目的物品問,“那這些呢?又是怎么來的?”
“這些啊.......”說到這滿地的“寶貝”,方守頓時來勁,開始滔滔不絕地講述起來,跟說書似得,講得是個抑揚(yáng)頓挫、跌宕起伏,儼然是將其當(dāng)乞丐那幾年練就的機(jī)巧全部抖落了出來。
而方守大致說完,還覺得意猶未盡,準(zhǔn)備添油加醋一番,可待看到三人的表情,他頓時有些尷尬地?fù)狭藫虾竽X:“呃,難道......難道我做錯了?”
“沒......沒錯”
這一次,就連一號這樣的人,都被方守的這一番行徑給徹底地震住,而方才就算收到了“抹殺提示”,他都沒有這般地不淡定過。
“天吶!這可幾乎是將老牌的勢力洗劫一空啊......”二號接著喃喃,嘴皮都開始抽搐了。
“可真有你的啊老大!這都能想到!咱們這回可真是發(fā)了!要知道,咱們壹零貳捌,就算在最巔峰的時候,都不敢這么干??!”三號掩飾不住心中的激動,抓著方守的肩膀來回地?fù)u晃,那一臉敬佩之色,就差跪下來頂禮膜拜一番了。
在三號的大力之下,方守的肩膀都快要被捏斷了,他翻了個白眼,一把推開了跟猴子似激動得上躥下跳的三號,神情卻有些惋惜:“唉!甭提了!我本來還想著,多去些淵洞串門呢!否則偽法器、功法,還不拿它個成百上千?”
“沒什么好遺憾的,即便你將全部時間都用來搜刮,恐怕獲得的寶物也相當(dāng)有限!”二號聽此,卻是無奈地笑笑,開始解釋起來,“淵的存在,極其神秘,其源頭,更要追溯到上古。而這么多年來的物競天擇,使得一重天里出現(xiàn)了八大勢力!其中,除了壹零零號淵洞的宋小明外,有五個,都是以千號以下的老牌淵洞為首的,而一般像功法秘籍、丹藥、偽法器這等物品,多數(shù)人都會選擇隨身攜帶,以免遭遇不測時全無抵抗之力。故非大型勢力,其余淵洞內(nèi)有價值的東西寥寥無幾!”
“可既然大型勢力敢于將東西放在淵洞,難道就沒想過會被人偷嗎?”方守頓時不解。
二號苦笑了一聲:“這主意也不是沒人打過,但淵洞一旦未經(jīng)洞主準(zhǔn)許,便被外人入侵的話,鬼雷會發(fā)出提醒的。這樣一來,就沒人敢打八大勢力的主意了,而其余淵洞又多沒什么寶貝,反而會平白無故地惹上仇敵,故這樣的念頭,才顯得荒誕不經(jīng)。”
“那我呢?拿了他們的寶貝,怎么到現(xiàn)在,都沒人來尋我的仇?”方守指著自己道。
“你?”三號白了他一眼,“你是撞大運(yùn)了!現(xiàn)在看來,試煉途中,鬼雷也會暫時性的離開,而你又是在鬼雷離開期間實施偷竊的,故才無人察覺。而得虧你離開得及時,目前一重天完成試煉的記錄是兩天!若超出此限,第一個完成試煉的淵洞歸來,鬼雷也將返回,對你的行為發(fā)出警告的!”
“就不能用一個好點(diǎn)的詞?”
明顯是對“偷竊”這個字眼感到了不滿,方守同樣白了三號一眼,暗自咋舌道:
“幸好啊幸好,差些就成為壹零貳捌的罪人了!”
而待見識過了這幾大勢力的大本營之后,方守可不會天真地認(rèn)為,憑借自己這幾個蝦兵蟹將,就能螳臂擋車,承受來自于這些勢力的怒火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這時一號說道,“這些勢力丟了東西,絕不會善擺甘休,若我所料不差的話,他們先是會找千號往上的‘鄴城’與‘萬妖盟’算賬,可若對方能拿出他們未曾行竊的證據(jù)的話,便會從我等這樣的淵洞開始下手,一個一個地進(jìn)行盤查!”
“咚咚咚~”
一號話音未落,淵洞外便響起了一陣劇烈的敲門聲!
“想什么來什么!”一號當(dāng)即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讓方守等人稍安勿躁,自己卻去納戒中取出了一面古鏡,施展秘法,將洞外的場景呈現(xiàn)了出來。
通過鏡中的畫面,方守看到,此刻洞外,正有一隊修士,身著統(tǒng)一的火紅色長袍,為首的一個面目方正的男子,正扣著壹零貳捌號的洞門,顯得頗為不耐。
“是柒號淵洞火靈盟的人!”二號傳音道。
“該死的!估計是還在試煉中沒回來!這要一個一個查到什么時候?”那為首的男子身旁,一名年齡還起來略小的青年,頓時不滿地道:“干脆我們硬闖吧!”
“不可!”為首男子安撫了躁動的手下,頗為忌憚地看了一眼淵洞上方的標(biāo)號,道:
“壹零貳捌‘月奴’、‘紅頭’、‘野人’,這三個瘋子頗難對付,盟主的意思是盡量在不惹到人的前提下進(jìn)行盤查,若這幾人不顧一切,打上門來,你能交代得了嗎?走!一日之后咱們再來!”
說著,他便帶著手下,繞過了壹零貳捌,先去別的淵洞進(jìn)行盤查了。
........
此刻,壹零貳捌洞內(nèi),方守正指著一號三人,一個一個地對應(yīng)道:
“一號是‘月奴’,二號是‘紅頭’,三號是......‘野人’?這也太好笑了吧!”
三號嗤了一聲:“切!大驚小怪!別人叫你外號,那是看得起你!總比你這個無名之輩,連稱呼都沒有的強(qiáng)!一喊你,都是‘誒’、‘那個誰’、‘孫子’,這樣就好了嗎?”
“哦?那如果我有外號,有可能是什么呢?”方守突然有些期待起來。
“你?”看著方守那一頭因為修煉《水火劍經(jīng)》火部,而同樣略帶點(diǎn)紅色的束發(fā),三號瞥了二號一眼,頓時調(diào)侃起來,“那我便賜你個‘紅頭二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