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蜀道難,難于上青天;雖然在沐淵的治理之下,從康寧通往各個重要的郡縣都有了寬大的驛道,可是從蜀州通往南山的驛道,卻略有些坎坷;在多年以前,為了應(yīng)付南疆的戰(zhàn)事,沐淵曾經(jīng)下令將這段驛道大肆修繕,可是因為先天條件的影響,不管如何修繕,始終不能達到其他驛道的標準,只能說是不會再有安全隱患了,不再像從前一樣,從蜀州到南山,過人一千,殘留三百。
一大早,眾人便踏上了去往南山的路途,這一路上雖然有些顛簸,可是難得沿途的風光卻是極其的美麗,巍峨的高山,清澈的溪流,壯麗的叢林,都給舒瑾和沐宸留下了深刻的影響,而元雪和屠哲依舊乘坐前面那一輛馬車。
南山郡距離蜀州二百余里,不算太遠,四人也不著急趕路,一邊走一邊游玩,等到達南山郡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五日了;說來也奇怪,這五日里不管是在哪里住店,都只剩下兩間客房,一直不多不少,剛開始搞得元雪和屠哲很是郁悶,可是后來慢慢的,也就習慣了;而舒瑾和沐宸則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在上的樣子,這兩人到覺得這是好事,何不就此撮合元雪和屠哲。
終于到了南山郡了,也就說不用再舟車勞頓了,可以好好的游玩些日子了;因為南山原本就離南山郡不到十里路途,而且沿途風光秀美,一般都是步行而去,所以,眾人變決定先休息數(shù)日,再慢慢游玩;經(jīng)過幾天奔波的眾人都有些疲累了,客房之中,我們的舒大小姐和宸王殿下,一直安睡到了快晌午時候。
“小姐,少爺,該起身了”元雪一如往常一樣,算準了時間,便來到房外準備伺候舒瑾和沐宸洗漱更衣。
“哦,進來吧”過了一會,屋內(nèi)傳出舒瑾懶洋洋的聲音,元雪這才端著銅盆推門而入。
“元雪,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舒瑾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做在梳妝臺前,任由元雪替自己梳洗。
“小姐,現(xiàn)在快晌午了”一邊仔細的替舒瑾梳理著發(fā)髻,一邊小心翼翼的瞅了瞅躺在床上的沐宸,似乎是有什么事情一樣,不過見沐宸還在熟睡,臉上好似有點失望的神情。
雖然元雪很小心,可是這一切還是不小心被舒瑾看在了眼里;這丫頭今日怎么感覺有些奇怪啊,難不成有什么事情瞞著自己啊。
“元雪”舒瑾突然轉(zhuǎn)過身,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元雪。
“啊...”正在低頭給舒瑾整理頭飾的元雪被舒瑾嚇了一跳,手中的發(fā)釵都掉在了地上,整個人感覺渾身都顫抖了一下,趕緊蹲下身子去將發(fā)釵拾了起來;這一下,舒瑾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測,這死丫頭肯定有事瞞著自己。
“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本小姐”平日里雖然表面上舒瑾與元雪是主仆,可是實際上二人的感情如同姐妹,相互之間都沒有什么隱瞞的,這下可讓舒大小姐的小姐脾氣犯了,非得弄個明白不可。
“沒有了,小姐”元雪支支吾吾的低著頭,不敢抬頭看舒瑾。
“哼,還想騙我,我還不了解你啊,撒個謊都會臉紅,快說,不然看本小姐怎么收拾你”舒瑾的笑容讓元雪感覺有些不安,小姐的手段自己可是一清二楚的,趕緊退后了三步。
“哼,不說,本小姐叫你不說”話音剛落,舒瑾便撲了上去,一點沒有絲毫王妃的樣子。
“哎呀,小姐,王爺還在睡覺呢”一時間,主仆二人圍繞著屋內(nèi)的方桌追來追去,絲毫沒有顧忌還在內(nèi)屋熟睡的沐宸。
“怎么回事啊”想必是二人的動靜有點大將沐宸吵醒了,沐宸起身,緩緩走到了外屋。
“奴婢見過王爺”見沐宸出來了,元雪趕緊停下了腳步施禮,這一下,恰好被舒瑾逮住機會,一把上去就將元雪拉住,這回是想跑也跑不掉了。
“你們兩個這大清早的是在干嗎啊”沐宸端起一杯茶,輕輕的喝了一口,一看窗外的太陽,原來已經(jīng)晌午了啊,自己還以為是清晨呢。
“哼,這死丫頭一進屋就偷偷的瞅你,一定是有什么事情,本小姐問她,她還不說”舒瑾將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原原本本的都告訴了沐宸,沐宸聽著也感覺元雪有什么事情在隱瞞。
“哦,原來如此,元雪,你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訴本王嗎?”看著元雪一臉害羞的模樣,沐宸突然想到了什么,可是自己卻不敢確定,如果真是那樣,來的人應(yīng)該是屠哲啊,怎么會是元雪呢。
“王爺...奴婢...”元雪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呆立在原地顯得有些手足無措。
就在這時,沐宸突然發(fā)現(xiàn)屋外有一個人影鬼鬼祟祟的,仔細一看,原來是屠哲在外面向屋內(nèi)張望,這一刻,沐宸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看著有些委屈的元雪,不由得搖了搖頭。
“屠哲,你給本王滾進來”沐宸突然笑罵到。
“王爺...”屠哲這才傻笑著扭扭捏捏的走進屋內(nèi),一邊走還時不時看看站在一旁的元雪,而此時的元雪更加顯得有些不好意思,頭都快埋到衣服里面去了,然而這一切都盡落在沐宸的眼中;舒瑾饒有興致的看著這兩個人,似乎是看明白了什么,難不成這兩個人在一塊了?
“屠哲,你說你一個堂堂七尺男兒,這些事情你居然叫元雪來說,你說你讓本王怎么說你好呢?”沐宸無奈的笑著,這下屠哲可把自己的臉面都給丟盡了。
“雪兒都給王爺說了?”屠哲睜大著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雪兒?哦...我明白了”舒瑾一聽屠哲對元雪的稱呼居然是雪兒,這下終于明白了,難怪今日元雪一來就是不是的瞅瞅沐宸,而屠哲剛進屋時,見到元雪就扭扭捏捏的,原來這兩人真的在一起了啊。
“奴婢罪該萬死”突然,元雪跪在了地上,不敢抬頭看舒瑾和沐宸。
在大越,所有的奴婢和侍從都和自己的主子簽訂了契約,如果沒有自己主子的允許,是不可以私自婚娶和私定終身的,一切的一切只能是主子安排,自己沒有任何自由,如果犯了規(guī)矩,一般的就家規(guī)處理,大多是仗責或者挨皮鞭,如果更甚者直接送交官府查辦,一般會用刑,最后發(fā)配邊疆。
“王爺,這一切都是卑職的錯,還請殿下饒了雪兒姑娘吧”屠哲知道舒瑾一想疼愛元雪,所以想叫元雪來探探口風,可是誰知道這丫頭非要偏偏去探探沐宸的口風,想必她以為屠哲是沐宸的侍從,如果沐宸同意了,自己跟小姐之間一定就沒問題了,誰知道這個關(guān)鍵的時候,沐宸居然還在睡覺。
“好了,都起來吧”沐宸和舒瑾原本就有意撮合他們,所以也不忍見他們二人一直跪著。
“謝王爺”屠哲和元雪相互對視了一下,這才起身,恭敬的站在一旁。
“多久了”沐宸沒有直接答應(yīng)他們的要求,而是吊兒郎當?shù)脑儐柶饋怼?p> “就從上次蜀州開始之后,便喜歡上了雪兒姑娘”屠哲見沐宸發(fā)話,趕緊回到。
“可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啊”看來沐宸是有意要吊吊兩個人的胃口。
“沒有,絕對沒有,卑職與雪兒姑娘雖然共處一室,可是都潔身自好,不敢有絲毫逾越”屠哲生怕沐宸誤會,趕緊解釋,整個人顯得有些愚笨。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啊,這都共處一室了還什么事情都沒發(fā)生,你真給本王丟臉,自己還不敢來說,還讓元雪來說”沐宸語出驚人,讓舒瑾包括屠哲和元雪三人頓時目瞪口呆。
“混蛋,你的意思是不是要有什么事情發(fā)生才好啊?”舒瑾回過神來,惡狠狠的瞪著沐宸。
“哪里...哪里...愛妃,我只是開個玩笑而已”
“上梁不正下梁歪”舒瑾也懶得和沐宸慪氣,自己氣鼓鼓的埋怨了幾句。
“好了,既然如此,本王就準了,等回到京城,抽個時間,選個黃道吉日,幫你們把這事給辦了”見元雪和屠哲一直惶恐不安的,沐宸也不再吊他們胃口了,很是痛快的給二人吃了一顆定心丸。
“王爺是答應(yīng)了?”屠哲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是啊,本王是答應(yīng)了,至于元雪姑娘嘛,你得問問愛妃咯”
“這...”屠哲轉(zhuǎn)身看著舒瑾,這一下頭疼了,這元雪可是舒瑾的心頭肉啊。
“看,看什么看,混蛋都答應(yīng)了,難道我還能說不啊,不過先可說好了,要多元雪好點,那個什么聘禮可不能少,就一百金吧”舒瑾看上去一百個不愿意,嘟囔著嘴。
“一百金?”元雪和屠哲一聽,這和不同意有什么區(qū)別啊,這一百金,自己就算是一輩子就湊不齊?。辉具€欣喜若狂的二人頓時像是焉了的茄子一樣。
“好了,一百金本王給你出了,下去吧,記得以后對元雪姑娘好一些,不然不等愛妃收拾你,本王都得收拾你”沐宸見差不多了,便開口說到。
“多謝王爺,多謝王妃”二人趕緊跪下磕頭謝恩。
“去吧”沐宸揮了揮手,示意二人離去。
心中的重擔終于放下了,屠哲和元雪也都長舒了一口氣,二人滿心歡喜的牽著手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而此時,舒瑾則一臉討好的對著沐宸眨了眨眼睛。
“哦...這個...愛妃啊,還有何事啊”沐宸心知肚明,可是卻裝傻充愣。
“這戲臣妾陪您演了,這費用就不說了,可是這聘禮”舒瑾雙手不停的揉著,這可是一百金啊。
“愛妃啊,這不都是為了元雪好嘛,這來之不易的愛情他們才會懂得珍惜不是?你不是一直把元雪當做妹妹嘛,是吧”沐宸只字不提聘禮的事情。
“別給本小姐扯蛋,一百金”舒瑾看出來了,這混蛋是想要賴賬啊。
“愛妃啊,這大白天,不好吧”
“不好,不給一百金,誰來都不好”
一時之間,整個屋內(nèi)硝煙四起,最終,我們的宸王殿下英勇就義,不僅交出了一百金,還被暴揍一番。
王爺:愛妃,區(qū)區(qū)一百金,何必如此啊(沐宸輕撫著有些紅腫的臉)
愛妃:誰叫你想耍賴的
王爺:愛妃,這怎么能叫耍賴啊,我們不是一家人嗎?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嘛
愛妃:哼,我的是我的,你的還是我的
王爺:這......
愛妃:這什么這
王爺:沒什么,你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