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清晨。
楊慎盤腿坐在自家的床上,默默運轉“天煞經(jīng)”心法,葉凌波則在一旁為他護法。
“天煞經(jīng)”博大精深,縱使他在大長老的幫助下已經(jīng)能夠獨立運行此功,但是這個過程每一次都并不輕松,三日來,楊慎可謂是辛苦萬分。
“噓”楊慎吐出了一口氣,他睜開雙眼,對上一旁葉凌波關切的目光,溫和的道:“已經(jīng)穩(wěn)固住了,從今往后若無意外‘天煞經(jīng)’的修行應該再無問題。”
葉凌波聞言,臉上綻放一縷微笑,輕輕用纖手握住楊慎的大手,緩緩道:“相公這幾日的辛苦,凌波都看在眼里,若不是這種事旁人無法代勞,凌波倒是很愿意替夫君去修習。”
楊慎雖然心里頗為感動,面上卻是不顯半分,笑問道:“凌波需要修習‘天煞經(jīng)’嗎?你我夫妻一體,一定不要同我客氣。”
葉凌波微微搖頭,她輕輕將身子依偎進楊慎懷里,柔聲道:“謝謝夫君的好意,只是夫君小覷凌波哩!無需這等神功典籍,凌波亦一定能夠攀升至武道至境!”
楊慎微微點頭,他倒是忘了,自己這位嬌妻擁有著震古爍今的武學天賦,她的武道修行,有哪里需要他來操心?
只是楊慎也在心中猜想,凌波之所以不愿修習這套功法,或許也與它吸人內(nèi)力的歹毒屬性有關。只是究竟是不是如此,便不得而知了。
見得外面天色已然亮了,便招呼葉凌波道:“凌波,我們?nèi)ビ迷绮桶伞!?p> 葉凌波欣然應允。
皇宮,御書房中。
大楚皇帝李世民正捏著一份密奏皺眉不已。
前些時日他接到密報,言稱兵部左侍郎薛懷義貪瀆成性,竟然比往日多貪污了足足兩成軍餉,他勃然大怒,立即命令手下明朝暗訪,終于將此事查明清楚,知道牽涉此案的官員,上至內(nèi)閣宰相,下至邊軍與府軍將領,多達數(shù)百人,事實令他心寒痛恨不已。
李世民雖然好大喜功,脾氣也頗為暴躁,但是他頗知民間疾苦,對當今之世也有一份清醒的認識,知道李氏王朝實際上已經(jīng)走到了末路,但是他心存不甘,想要勵精圖治,挽回王朝的命運,做李氏的中興之主。
故而自從登基以來,他夙興夜寐,殫精竭慮的周旋在門閥世家之間,拉攏打壓、挑撥離間等手段無所不用其極,同時大力提拔寒門之子,只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李世民雖然手段在歷代帝王中都能稱得上不凡,更是出了名的勤于政務,卻也只能為楚國多延續(xù)一些氣數(shù)罷了。
如今薛懷義的一些行為在李世民看來,完全是在挖掘他李家王朝的根基。
歷代皇帝無不將軍權看得極重,槍桿子里出政權的道理不僅楊慎前世的那些領袖們懂得,這一世的帝王同樣很清楚。故而即便王朝財政再如何艱難,李世民重來都不肯克扣軍費。若是軍隊對他李家離心離德,那時李家王朝就真完了。
只是他的想法是好的,現(xiàn)實卻是難以盡如人意。
他千辛萬苦擠出來的軍費被內(nèi)閣宰相、兵部大臣、州郡將領們一過手,真正發(fā)到下面郡縣的官兵們手中的數(shù)目便著實有限,遠遠低于它的心理預期。
他雖然也知道這種情形,卻也沒什么好的辦法。
那是幾十個世家門閥聯(lián)合起來的力量,他縱使心中痛恨,也不可能將他們統(tǒng)統(tǒng)殺了。
他沒有開國太祖一般能夠壓制世家門閥的威望與實力。真要動手殺了這些人,說不定天下過不了幾天就大亂了。
只是這一次薛懷義做的實在太過了,這是將那些士兵們往死里逼啊!
那些士兵們可沒有多少眼光和見識,不會體諒皇帝的難處和知道大臣將領有多么貪婪齷齪。在他們看來,天下都是皇帝的,他們自己也是皇帝老兒的兵,自己等人吃不飽飯,肯定是皇帝舍不得出錢養(yǎng)著他們。既然如此,他們自然不會再對皇帝有多少忠心。
這一次李世民下了決心,縱使薛懷義出身登州薛氏,背靠六大世家之一,他也一定要殺了他,以儆效尤,同時也是警告這些世家們,讓他們不敢太過分。
只是,不可能用貪瀆的罪名來殺他,這個蓋子揭不得,得換個罪名。
想到這些世家們?yōu)榈溨?,李世民不由沉沉嘆了口氣。
究竟要如何才能遏制這些世家門閥無休止的蠶食國朝根基?這些年他可謂殫精竭慮,卻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真正可行的措施。。而今天下已然千瘡百孔,太祖太宗在上,說不定什么時候他或者她的兒子便做了亡國之君,九泉之下,他愧對歷代先皇。
想到這里,他的胸口不禁一陣發(fā)悶,“哇”的一聲,喉頭滾動幾下,他強忍著不適,從腰間拿出一方紙巾,捂在口上,再也忍不出吐了出來。
吐完后,他將紙巾合攏,不愿去看紙巾上鮮紅的顏色。
李世民目光冷幽幽的望向侍立在一旁的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劉進,眼中殺機閃爍。
劉進嚇得魂飛魄散,跪下“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顫聲道:“陛下饒命,奴才不是多嘴多舌的人,絕不會將這種事宣揚出去。”
天可憐見,對皇帝會突然吐血這件事,他可謂是毫不知情,一直被皇帝瞞在鼓里。
看皇帝這模樣,明顯是身體出了問題,作為皇帝的親信時常陪在其身側,他也不禁為皇帝的心機而震撼,不知他到底是如何忍耐小心才能將自己也給瞞過的。
只是,終究是被自己給看到了,他心里默默地想。
李世民雖然很想殺了這個知道了自己隱秘的太監(jiān),但是卻不能立即夠動手,雖然這家伙是自己的家奴,自己的確可以一言定其生死,但是同時對方是司禮監(jiān)掌印太監(jiān),朝廷內(nèi)相,真要隨便找個借口殺了他,定然會引起他人懷疑,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自己雖然一直瞞的很好,但那是在沒有人懷疑的情況下。真要追查下來,自己的身體狀況怕是再也隱瞞不住了。
取次花叢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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