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秦懷道是一不小心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我爹是翼國公,參加什么科舉啊,齁累的。但是眾人明顯弄錯了他的意思,以為他的意思是,自己是國公之子,若是參加科舉,對眾人來說難免有些不公平,所以自己寧愿放棄科舉,也要為天下士子謀得一份公平。所以魏征才會感動的說出那句“賢侄!”秦懷道為自己的歪打正著臉紅的時候,也為唐人正直的思想感到欽佩。其實能這么想也是很正常的事情,畢竟秦懷道作的事,實在是太正直了。
秦懷道回道秦府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詢問了家丁,知道自己的父親正在書房,秦懷道見到了秦瓊,燭光下的秦瓊頭發(fā)已經有些花白,按理說秦瓊這個年紀,在古代來說正當壯年,可是如今頭發(fā)卻已經花白。不僅是勞累,長期征戰(zhàn),身體已是傷痕累累。秦懷道進的書房內對著秦瓊說道:“父親,軍事繁忙,也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秦瓊見是秦懷道,抬起的腦袋有低了下去:“誒,到時想休息,可是突利此次投降,真的是出人意料啊,現在朝堂眾臣都覺得攻打突厥的機會到了,可是突厥多騎兵,我大唐的馬屁略有不足,而現在也正是雷雨季節(jié),長時間的浸泡,對馬蹄的影響也是很大啊,算了不說這些了,說起突利的投降,道兒你當居首功啊!”
推恩之策開始實行之后,一切的發(fā)展都按照當初計劃中的一樣出現了,大唐救助突利的資源,全部被突利用在了自己的臣民身上,還略顯不足,頡利便要求大唐對自己也提供援助,大唐沒有同意,以物資不足心有余而力不足拒絕了,同時大唐對突利的資助卻是緩慢的提供著,頡利見此,便要求突利轉一部分資助與他,突利自然不愿意,此時突厥部流言四起,頡利惱怒至極,派了小股士兵,去突利那兒,美名其曰說是為了防止大唐對突厥的分化,這點眾人自是不肯,小股士兵來了以后,便被大唐駐扎的5000士兵,盡數殲滅,頡利見之前卑躬屈膝的大唐,敢對自己的士兵動手,更是堅信了突利的背叛。于是強行征召各個部落的男丁,準備進行大戰(zhàn),可是之前有雪災肆虐突厥境內,各大部落傷筋動骨,誰也不愿意在這個時候出動大批量的青壯勞力,一來二去,雙方隔閡越來越大,但是畢竟頡利威名日久,所以在平滅了一些小部族以后,還是如愿的征集了20萬大軍,只是頡利沒有想到的是,除了突利投唐以外,竟然還有奚、霫、契丹等部族見到突利能夠順利的度過雪災以后,竟也投降。
當然這些投降也是有內幕的,劉政會在突利部的時候,以客卿的身份,一直對突利勸說,讓其奪回自己的可汗之位,突利聽到頡利準備大舉進攻自己的時候,想讓唐朝繼續(xù)派兵支援自己,可是劉政會卻說大唐暫時沒有兵馬可以襄助,而且,出兵他國恐引人非議,所以不愿意派兵,突利沒轍,就只好聽從劉政會的意見,先投降大唐,等平滅頡利以后,再由唐皇宣布他的獨立,這樣一來大唐有了出兵幫助的理由,不會惹人非議,二來,還能幫助你得到可汗之位,不過你得到可汗之位以后,我們大唐就不向你納貢了,從此雙方,便已友邦相處,見劉政會只說不納貢,突利內心頗為心動,當然最讓他下定決心的還是李世民給他寫了一封信,指天罵地的承諾事后會助他登上可汗之位,同時還提醒突利勿忘了當初的兄弟之誼。突利念及此,終于狠下心腸同意了,同時還積極的勸說各部,以為自己后期節(jié)省兵力。而突利投降以后,李世民的反應也不可謂不快,立馬宣布突利部是大唐所屬,同時冊封突利為順州大都督。只是這個順州大都督,有多少水分,那就值得人考量了。
“孩兒也只是,一時靈機,之所以會收到如此好的效果,還是圣上,以及父親,還有各位叔伯的神機妙算??!”秦懷道奉承的說道。
“恩,這話說的不錯,不過原本是你的功勞,現在卻讓我收到了,內心頗有些不安??!”秦瓊笑瞇瞇的說道
“父親說的什么渾話,自古以來,君為臣綱,父為子綱,這本就是人倫正理,又豈有不安之說,更何況,若真的是傳出去是孩兒所說,你就不擔心別人說我是妖孽么?”秦懷道也是開心的說道。
“你能如此的謙虛,韜光養(yǎng)晦,為父也是很開心啊,只是現在這個問題,還是不好解決啊,但是現在草原上草長鷹飛,若是此時出兵,也能節(jié)約不少糧草?。 鼻丨倗@息的說道。
“就是剛才父親所說的馬匹嗎?”
“是啊,”
原來這個時候,還沒有馬蹄鐵的存在,馬的蹄子有兩層構成,和地接觸的一層是一層大約2-3厘米厚的堅硬的角質,上面一層是活體角質。馬蹄和地面接觸,受地面的摩擦,積水的腐蝕,會很快的脫落,而現在又是雷雨季節(jié),若是此時出兵,會加大馬匹的損耗,但是,不動用馬匹的話,面對突厥的騎兵,又很難得到,壓倒性的壓制,所以,現在馬匹的數量,反而成了大唐的一大問題。有足夠的馬匹,去支持一場戰(zhàn)爭的消耗。
秦懷道在皇極經世錄上搜索著關于這一方面的知識,很快就找到了馬蹄鐵的存在,心中已經有了計較。但是此時說出來,未免也太有些驚人了,所以他便直接對著秦瓊說道:“父親可否領我去馬廄看看?”
秦瓊雖然疑惑,但是自己的孩子,一直穩(wěn)重,所以也就同意了,路上也是對著秦懷道問了句:“你是不是有什么辦法?”
“暫時不知道,還是要看過以后才能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秦懷道回道。
雙方到了馬廄之后,秦懷道看見了自己父親的坐騎,一匹棗紅色的大馬,看上去非常不英武不凡。秦懷道圍著馬匹轉了幾圈,對著秦瓊說道:“父親,你上去,騎兩步給我看看!”
秦瓊見自己的兒子好像真的有辦法,雖然不知道他有什么辦法,但是只要能解決這個問題,不用說解決,只要說緩解,那對于大唐來說,也是一件天大的好事。秦瓊立馬就騎上自己的馬,在馬廄中來回的轉著圈。
見轉了幾圈以后,秦懷道也覺得自己的樣子裝的差不多了,便對秦瓊說道:“好了,父親,我有了初步的想法,先回去看看能不能行,您明天下朝了以后再說吧!”說完,便離開了馬廄,往自己的院中走去。
秦瓊見秦懷道思考著走了,暗嘆一口氣,真是期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