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相當于聚氣七層的妖獸,果然不好對付?!?p> 蛇形妖獸又一次口中噴出毒箭,楚恒狼狽躲避開,面色不禁凝重下來。
“哈哈,我說的果然沒錯,這楚恒還未等葬身毒氣花園,就要喂了這妖獸?!?p> “看來之前的傳聞都是假的,這小子不過如此?!?p> “終究是個聚氣四層,面對相當于聚氣七層的妖獸,被撕成碎片是早晚的事了?!?p> 觀望的眾人,尤其是內(nèi)門弟子,早已面露不屑,仿佛已經(jīng)看到下一刻楚恒葬身妖獸之口,可還沒待他們譏諷言論持續(xù)多久,眼前一幕令他們目瞪口呆。
楚恒終于決定不再留手,畢竟接下來的煉丹還需要不少時間。
那磅礴的煞氣有如火山爆發(fā)沖天而起,滾滾奔騰中猶如江河大浪一般,眨眼間席卷方圓百丈,濃郁的煞氣令得那一處區(qū)域看起來如同魔域。
隨著煞氣的奔騰,足有十丈長短的煞氣鬼頭刀,伴隨著森森鬼叫,凝結在眾目睽睽之下。
何等威勢!何等壯觀!
那蛇形妖獸見到這一幕,已經(jīng)駭破了膽,整條蛇身仿佛抽筋一般,從蛇頭到蛇尾無不顫抖,致命的威脅下,哪還敢多留,枯根草都不要了,調(diào)轉蛇身就急速逃命。
“孽畜,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既然逼得楚某用出了鬼頭刀,你還想活命不成?!?p> 楚恒一聲冷笑,控制著鬼頭刀猛地落下。
鬼頭刀實在太過龐大,那蛇形妖獸還未來及竄出幾丈,就被一刀斬在七寸,慘烈嘶吼中,隨著傷口煞氣蒸騰,已經(jīng)一命嗚呼。
從煞氣爆發(fā)再到煞氣凝結斬殺妖獸,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看到這一幕,那些當日參加了賞器大會的外門弟子還好些,可那些前來湊熱鬧的內(nèi)門弟子已經(jīng)傻眼了。
“這……這是什么?這楚恒還是人嗎?就算聚氣八層的修士正面承受那一擊,不死也得重傷吧。”
“竟有此等煞氣,比我聽來的還要夸張,他明明是區(qū)區(qū)外門弟子,修為還那么低,他是如何辦到的?”
“剛剛還以為他快沒命了,沒想到仗著那沖天的煞氣這么快就越級斬殺了妖獸,此等資質(zhì),這是人還是鬼?”
望見這一幕杜冷蝶也不禁眉頭皺了皺,她早知道這楚恒有著無比雄厚的煞氣,卻不想煞氣凝結也這般恐怖,她不禁拿自己與他相比,自尊心瞬間就出現(xiàn)了裂縫。
她還好一些,而她身旁的竇康與素怡,傻傻的張大了嘴,還想說什么打氣的話,卻是找不到適當?shù)难赞o。
“那是什么?”馮仲寧差點兒跳了起來,前一刻還在享受楚恒的“彷徨無助”,準備看完楚恒死在妖獸之口就打道回府,現(xiàn)在見識到楚恒的煞氣威力,無比震撼中他心里同樣拿自己的煞氣與其對比,卻發(fā)現(xiàn)好像是螞蟻遇到大象,根本就不夠看。
馬三當日在賞器大會見識過煞氣鬼頭刀,如今雖然驚駭,但卻不那么驚訝,他也沒想過楚恒會對付不了那只妖獸,見馮仲寧大驚失色的樣子,他急忙奉承的開口道:“寧爺,那楚恒的煞氣再強,可跟您的煞氣威力比起來,還不是小巫見大巫,在小人看來……”
“放你娘的屁!你他娘瞎不成,比比比,比你個頭!”
聽馬三開口就說比什么煞氣,馮仲寧在煞氣修行方面最后一絲自尊心徹底在他口中崩碎了,氣極之下未等馬三奉承完,一巴掌打了他個嘴眼歪斜,幾顆門牙都飛了。
馬三淚流滿面的滿地找著牙,后悔的腸子都青了,知道拍馬屁徹底拍到馬蹄子上了。
雖然一周前已經(jīng)見識過這一幕,但如今再次看去,那磅礴的煞氣還有那煞氣凝結的莫大威力,令得杜明月仍是面紅耳赤,畢竟一個月前自己還當著楚恒的面嘲諷他不會有修行煞氣的資質(zhì),如今這是赤裸裸的打臉,簡直讓她無地自容。
“今后決不能再跟那該死的下人提什么煞氣,最好讓他永遠忘了這茬?!倍琶髟掳蛋迪轮鴽Q心。
這時,隨著蛇形妖獸身死,楚恒取了妖丹,也拿到那株枯根草,又開始尋覓別的藥草。
一圈轉下來,又經(jīng)歷了大大小小的幾場戰(zhàn)斗,就連鬼頭刀都用了兩次,元氣所剩無幾,他終于找齊了絕大部分的藥草,可是還剩下最為關鍵的一株泰羅花沒到手,這讓他無比鬧心。
不是因為沒找到,而是找到了,且這么半天只發(fā)現(xiàn)唯一的那一株,就位于毒氣花園邊緣地帶,可就算是邊緣地帶也是毒氣重重,以他的修為根本靠近不得,更別提進行細膩的采摘了。
“就差這一株了,只可恨這泰羅花采摘起來非常困難,否則根莖受損會極大程度影響藥效,不然的話用上鞭子之類的法器拽也拽出來了,既然如此,就必須進到這毒氣花園,起碼也要讓我在里待上幾息的時間方能采摘成功,到底如何才能安然進去,而且還要維持幾息時間?”
楚恒不禁冥思苦想。
“用煞氣?除非將煞氣凝結成鎧甲之類的東西,但以我目前明顯做不到,用法術?可是剛剛試過,也僅有風術能吹散一些毒氣,可沒能眨眼呢就有新的毒氣填補過來,況且就算在風中毒氣也依然會侵蝕到我,那么……”
想到什么,楚恒眼睛一亮,終于邁動腳步向著毒氣花園走去。
看到這一幕,早就因為楚恒那不知所謂的一連串舉動等的不耐煩,觀望的眾人頓時打起了精神。
“瞧啊,他終于要進去采那赤竹草了?!?p> “提什么赤竹草,他能活著進去,絕不可能活著出來?!?p> “活著進去都不可能,別看他煞氣強悍,但在毒氣中根本起不到保命的作用,以他的修為邁進一步都必死無疑。”
就在一眾人或是不屑冷笑或是緊張觀望的目光中,楚恒終于接近了毒氣花園。
楚恒卻沒急著進去,先是從乾坤袋中取出幾枚用來回復元氣的補元丹吞服下去。
雖然這補元丹回復元氣遠遠不及當日房棟梁給他的回元丹,但也能及時為他補充些元氣,以免進入毒氣中元氣耗盡。
隨后只見他揮手間乾坤袋中飛出十把閃爍著刺眼白光的小劍,這十把小劍一出,隨著他雙手掐訣,皆是劍尖朝外劍柄朝內(nèi),如此在半空中圍成一圈,立刻強盛的白光閃耀而起,就如同一個小型的太陽。
頭上頂著流光劍陣,籠罩在強烈的光芒中,楚恒不再猶豫,在眾人的目光中,一步邁進毒氣花園。
隨著光芒閃爍,毒氣煙霧頓時被隔離在楚恒體外,可乍一進入,那些毒氣就仿佛活過來般聚攏而來,楚恒不敢大意,急忙運起元氣操控流光劍陣光芒大放。
流光劍陣再次爆發(fā)出一周前在杜明月手中出現(xiàn)過的那股極強的排斥力,將毒氣死死的抵御在光芒之外。
“這流光劍陣還真是好用,具體威力不知道如何,但僅是這光芒就可以起到防御作用?!?p> 面對毒氣,楚恒心里終于松口氣,此刻是萬分感謝杜明月將這十把流光劍送給了自己。
可他絕不會以為憑借著流光劍陣能在這里撐上一天,甚至采得一株赤竹草都不可能,不多時元氣就會耗盡當且不論,那毒氣就好像洪水猛獸一般沖擊而來,這光芒絕對不會支撐太久。
利用這段時間,楚恒急忙向那一株泰羅花走去,到了近前,爭分奪秒的細心采摘。
看到楚恒真的進入了毒氣花園,觀望眾人再次或是驚駭或是緊張的言論起來。
“他竟然真的安然無恙的進去了,他沒有死,那組成劍陣的是什么法器,竟然能阻隔毒氣,簡直不可思議?!?p> “那好像是賞器大會時的玄級法器,怎么會在他手里,明明記得被那位明月公主奪去了?”
“你們注意到?jīng)]有,那楚恒瘋了不成,既然進了毒氣花園,為什么不去采赤竹草,他在挖取什么?”
看到楚恒挖取泰羅花的一幕,許志光同樣是一驚,暗道,“這小子難道不知道赤竹草長什么樣,不會呀,早些時候已經(jīng)形容給他了,可他既然進去了怎么不去挖取,反而是挖著別的什么?!?p> 許志光不能理解,甚至所有人都不能理解,甚至有眼尖的發(fā)現(xiàn)楚恒一直從剛才開始除了與妖獸戰(zhàn)斗就是在挖著什么,卻是都不明白他的用意。
當然,就是打死他們,他們也猜不到楚恒會是采藥去煉丹,因為在他們想來這根本就是不可能,丹師這種無比高貴的存在生欲門是根本沒有的,他們大多數(shù)甚至只吃過丹藥,壓根沒見過丹師,對他們來說,丹師這種全大陸敬仰的丹道修士,只存在于傳說中。
秦道陽同樣不會聯(lián)想到煉丹之類的,他不管楚恒在做什么無腦的事情,僅是看到那十把流光劍,他一張老臉頓時陰沉下來,他怎么都沒想到,已經(jīng)被取消爭奪玄級法器資格的楚恒,竟然不費吹灰之力就得到了這十件法器,而且目前這十件法器還幫了他大忙,竟然幫他抵擋了毒氣,一股怒火自他心中升騰而起,不自禁的就望向杜明月。
而一直都提防他對楚恒有何舉動的杜明月,自然也看到了他望來的目光,同時瞬間就讀懂了他惱怒的原因,她冷笑中不禁朝他做了個無聲的口形。
“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