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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緣歌

第二十一章:瘋貓逸風、迷云重重

情緣歌 醉御風煙 3377 2022-07-22 09:42:47

  南海海域千里外,碧波平靜、云淡風輕。炎炎夏日正午時分,毒辣的陽光遍灑海面。

  一道修長身影突兀出現(xiàn)在千尺高空,來人一襲白底藍紋大氅,如雪長發(fā)隨意披散在腦后,玉樹臨風、星目如電,氣質縹緲冷漠、睥睨高冷,一柄同樣藍、白雙色、造型古樸的長劍正靜靜的懸在身側。

  沈逸風舉目四望,瑰麗雙眸帶著漠視眾生的清冷?!敖K于回來了,百世萬載、年余時光。我,沈逸風終于又回來了?!?p>  靜立虛空之上,沈逸風緩緩張開雙臂、閉上眼睛深深吸氣。

  自從被“鬼道十三墳”暗算進入初始之地至今,一年零四個月,沈逸風終于又重新呼吸到了人間的空氣。

  三次深呼吸后,無形無影的神識自空間略過。

  早已超脫靈識范圍的沈逸風,神識范圍之廣,瞬息何止萬里。

  跟著,沈逸風睜開雙眸,湛藍雙眸顏色再變,左眼黃金、右眼灰白,一雙異色雙眸跨越空間,追溯時光。

  佛門最強神通之一“勘破過往、時光回流”。

  憑借此等絕世神通,沈逸風可以溯及既往,看到或明了他想要知道的關于過去一年多來,人間界所發(fā)生的大小狀況。

  滕然,周圍天地元氣劇烈震動,沛然天地之威不斷壓迫著沈逸風和古劍湛盧,那是大道之力、天地之威,那是連上古三大神祗都無法抗衡的絕對力量。

  “呃......”沈逸風表情十分無奈,隨即苦笑一聲放棄抵抗,任憑天地元氣入體,在沈逸風的體內形成一道又一道的莫名符文。

  倘若當初自在宮一戰(zhàn)時,有幸目睹沈逸風解封“真元鎖”場面的那些人看到這一幕,必然覺得是十分眼熟,那些一道又一道的符文,正是當初沈逸風解封的“真元鎖”。

  只不過眼下的那些符文,和當初沈逸風破掉的符文相比,實有天壤之別,宛如皓月和螢火,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

  七枚符文入體,另有兩道加封湛盧,當九枚天道符文封禁之后,天地歸于平靜。

  當一切風平浪靜之后,沈逸風苦笑搖頭,雖然表面看起來沒有任何不同,但是沈逸風知道,自己的力量已被封印在了一個相對合理的范圍,至少在這人間界,那些超凡入圣的異能神通,自己再也無法施展,想都別想。

  湛盧也好不到哪里去,被兩枚天道符文封印之后,湛盧實力大損,與初始之地抗衡天雷、斬破虛空相比,現(xiàn)下的湛盧所能發(fā)揮出的戰(zhàn)力不超過只有區(qū)區(qū)五成而已。

  即便如此,如今的湛盧也足以超越異變之前。

  縱然古劍“純鈞”受到東帝清閑飛升影響再次進化,縱然兇劍“太阿”因“紅蓮業(yè)火”而威力有所增加,但合七大古劍之力,對上湛盧卻再也不能抗衡,而只會是完敗。

  沈逸風無奈的搖了搖頭,原本以為自己只要力量運使控制在一定的程度,便不會引來天道干涉,誰曾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

  天道之威,根本就是半分面子也不給,無論你實際使用多少力量,只要超限立刻鎮(zhèn)壓。

  所幸,方才時間雖短,但沈逸風還是“看到”了一些畫面。起碼,自己想要知道的事都有了些眉目。

  “真不愧是大哥,我雖堅信大哥一定能成功走過煉獄道,卻沒想到居然拿下了紅蓮業(yè)火。有此助力,大哥日后成就不可限量。未來,義父御駕之前,大哥當為第一猛將?!?p>  不僅是大哥風戰(zhàn)、小妹風致,包括清虛掌教、百里無極這兩位當時高人,以及風泰、風月、蒼嵐、夜無痕在內,所有沈逸風關心的人,其過往景象一一在沈逸風眼眸中閃過,就連深入魔界的風剎那一行,也被沈逸風盡收眼底。

  一一確認過這些老友的近況,沈逸風會心一笑。戰(zhàn)亂紛紛,一眼可能就是永別,自己這些老友雖然過得異常艱苦,但總算混的不錯,各個戰(zhàn)力大增,實力非凡。

  不知是有意為之,還是刻意忽略,對于心中摯愛的凌非煙,沈逸風不曾看到、也未曾提過、更不曾有過半點關心、思念之意。

  目光鎖定一個方向,沈逸風張開右手,湛盧化作一道流光沒入掌心。

  “既然大家都很好,那便不急于一時。當日江州一別,許久不見,也該是時候坐下來好好談談了,不然后頭麻煩可能不小?!?p>  說罷,沈逸風身影漸漸淡化,最終再次消失不見。

  “平海”鎮(zhèn),本為南海海防重鎮(zhèn)。

  海妖獸潮爆發(fā)之后,“平?!币欢瘸蔀榭箵艉Q暮诵拇蟊緺I,后“殺絕公子”風戰(zhàn)、“妙絕公子”風致,兄妹二人千里馳援,風戰(zhàn)陣前力斬半步大妖“旋龜”,成就“殺帝”威名,自此“平?!泵暣笤?。

  雖然“旋龜”伏誅,但南海獸潮卻并未因此散去,海妖數(shù)量近乎無窮無盡,拋開那些修為低微,無力上岸的低階妖獸不談,海妖大軍也數(shù)以十萬計,所以南海戰(zhàn)事依然焦灼。

  而作為戰(zhàn)事中心的“平?!辨?zhèn),則被海妖重點關照,幾乎承受著海妖日以繼夜的狂攻猛打。

  風戰(zhàn)雙臂環(huán)抱胸前,穩(wěn)立“平?!背情T之上,血色“兇劍”則是隨隨便便的插在身側地面。

  城外,無分天空還是地面,人族與海妖打的難解難分、血肉橫飛。

  為了保持對“平?!钡膲毫?,妖獸驅動大量的低階海妖夜以繼日的進行輪番轟炸,負責督戰(zhàn)的是十二位巔峰妖尊,亦是整個南海戰(zhàn)場最強的十二頭海妖。

  只不過深深忌憚此刻城頭上的那個男人,十二妖尊距離前線百里之外。

  這個距離,縱然風戰(zhàn)想要突擊,十二妖尊也有足夠的時間逃回深海,無論風戰(zhàn)如何驍勇、深海畢竟是海妖主場。

  所以,身為南海最強戰(zhàn)力的風戰(zhàn),基本上處于毫無用武之地的狀況,每日能做的就是在城頭上拗造型。

  一來可以震懾那些上位妖尊,二來為己方加油打氣、當當兼職保姆。

  可想而知,好戰(zhàn)的風戰(zhàn)沒得戰(zhàn),這位“殺帝”的臉色有多臭。

  這也沒有辦法,城內所有首尊級高階戰(zhàn)力,包括風致在內,統(tǒng)統(tǒng)打散,各自率領小隊在南海各處游擊作戰(zhàn),最大限度的消滅海妖有生力量,城內只留風戰(zhàn)一人坐鎮(zhèn),威懾妖獸大軍。

  故而,風戰(zhàn)每天一副臭臉外加手癢難耐,可依舊每日踏上城頭,充當門面。

  事實上,風戰(zhàn)這保姆做的相當不錯。

  即便完全不動用“兇劍”,甚至不必親自下場,僅憑眼神、意識,舉手投足間無形劍威便可秒殺妖將級妖獸。

  有風戰(zhàn)在,人族一方傷亡不說完全沒有,但也一直維持在一個完全不匹配如此血戰(zhàn)的超低程度。

  莫說妖將,就連偶爾派來試探真?zhèn)蔚难?,城頭上的那位也猶如“殺雞屠狗”一般,輕松愜意。

  自風戰(zhàn)鎮(zhèn)守“平?!敝两瘢茉陲L戰(zhàn)手下走過十招還不死的妖尊,一個都沒有,這還是在不動用“兇劍”的情況下。

  也是因為風戰(zhàn)的存在,數(shù)十天的不停戰(zhàn)斗,“平海”守軍卻一直維持著高昂的斗志和戰(zhàn)意,可以說“殺帝”風戰(zhàn),就是他們?yōu)橹⊙獖^戰(zhàn)的精神支柱,所有平海守軍,簡直當風戰(zhàn)偶像一樣瘋狂崇拜。

  突然,風戰(zhàn)眉頭一皺,就在剛剛他感受到一道無形神識略過戰(zhàn)場,但城外激戰(zhàn)的雙方都毫無察覺,依舊生死搏殺。

  這道神識蒼茫、清冷,高高在上、俯視眾生,內中更有無可抗拒、不容褻瀆的王道意志、睥睨天下。

  “這種感覺,對方遠在師尊之上,可當世能與師尊匹敵者寥寥無幾,更遑論師尊“引劍入體”之后,修為已是人間界所能容納的最強,怎么會還有人能超脫其上?”

  風戰(zhàn)凝立城頭,表情復雜的望著虛空,喃喃自語道:“我確信之前從未接觸過這等強人,但為何會有一絲淡淡的熟悉感?”

  話音未落,天地劇變。沛然天地元氣凝聚無可匹敵的威能席卷海外千里。

  “我靠,什么東西這么威猛。”千里距離,早已超過風戰(zhàn)靈識范圍,風戰(zhàn)不可能知道那邊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但他卻知道,那是有什么存在引動天地威能的鎮(zhèn)壓效果。

  天地劇變來得快去的也快,前后不過數(shù)次呼吸的功夫便恢復如常。

  當然,這僅僅指的是天地環(huán)境恢復如初,而在戰(zhàn)場生死搏殺的人、妖兩族,此刻不分修為高低,統(tǒng)統(tǒng)躺平在地上,一個個有氣無力,唯有修為在妖尊、首尊層級的高手,方才不受影響。

  事后,風戰(zhàn)才知道,此次異變涵蓋范圍赫然影響整個南海數(shù)千里之地,不分人、妖,統(tǒng)統(tǒng)受到影響,唯一的好消息是雙方并沒有實際性的損傷。

  西北大覺寺、千佛山萬佛洞最頂層山洞內,沈逸風盤膝端坐在一方蒲團之上,對面坐著身軀雄壯的完全不像人類的狂僧,二人這樣互相盯著已經足有一炷香時間。

  千佛山此前被黑袍人攻破,并掠走凌非煙,不僅護山大陣被破,萬佛洞亦是受損嚴重,只是誰也不曾想覓地療傷的狂僧會出現(xiàn)在這里。

  狂僧雙手環(huán)抱,體內佛力涌動,似乎如臨大敵,只是臉色有些蒼白,明顯之前傷勢未愈。一雙銅鈴大眼仔仔細細的盯著沈逸風,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而沈逸風則保持著人畜無害的微笑,以不動應亂動。

  “大師重傷未愈,過多動用佛力絕無益處,還是小心一些好?!?p>  沈逸風率先開口打破沉寂,向狂僧拱手道:“晚輩沈逸風,見過大師?!?p>  “我去你大爺?shù)模憧杀葹⒓夷隁q大多了,晚個屁的輩啊。”

  狂僧長吁一口氣,頓時輕松許多,散掉凝聚的佛力,開口道“你個臭小子,差點被你嚇死?!?p>  沈逸風微微一笑,道“大師,晚輩可是先行知會,后堂堂正正現(xiàn)身拜見,連不敬都不敢有半分,又怎會恐嚇大師呢?”

  “也對”狂僧大手摸了摸發(fā)亮的光頭道:“是我神經質了,你若是它,殺灑家如屠狗,哪還需要如此掩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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