鶴鳴山一役,夠資格參與三天殿之戰(zhàn)的不是一宗之主就是前輩宿老,哪一個不是成名許久戰(zhàn)力超強之輩。
別說年輕小輩,就算是各宗的中堅力量,也不是人人都敢參與戰(zhàn)團。
這等激烈戰(zhàn)局中,卻有六位小輩參與其中,不僅力戰(zhàn)強敵更有亮眼表現(xiàn)。
這其中有四位是原六絕公子之一,分別是大覺寺的空相,大勢宗的風剎那、蒙力,自在宮的風戰(zhàn)。
這四人戰(zhàn)力超絕、戰(zhàn)功彪炳,任何一人都有獨立戰(zhàn)敗大修士的能力,在鶴鳴山一戰(zhàn)中憑借無與倫比的表現(xiàn)一舉征服了天下群雄,穩(wěn)穩(wěn)捍衛(wèi)了自己六絕公子的頭銜以及新生代領(lǐng)軍層次的無上榮耀。
另外有兩人則是用自己的實力擠掉了前任六絕中的儒絕公子風閑、鬼絕公子影,成就新晉六絕之位。
這二人自然是風致和逸風,風致身為清散真人親傳弟子,致雅之承影古劍本代持有者,更是年紀輕輕便進階修士,僅憑這幾項,在祭典之前風致就幾乎穩(wěn)居新六絕之一。
而鶴鳴山一戰(zhàn),風致連續(xù)施展《不死鳳魂》《青蓮劍訣》兩大高階戰(zhàn)技,那套華麗至極、威力絕倫的《青蓮圓舞陣》搶眼之極讓人記憶猶新,與大哥風戰(zhàn)聯(lián)手冰鳳狂龍一舉干掉三位教御級高手,更是無與倫比的彪悍戰(zhàn)績。
戰(zhàn)后更是傳出,風致身兼地脈之極和純陰之體兩大極致之體與一身,這等資質(zhì)配上彪悍戰(zhàn)績,新晉六絕舍她其誰?
至于六絕最后一位,那就更不得了了。
其他五位的天賦、戰(zhàn)績、實力都已經(jīng)是驚采絕艷、超凡入圣,讓人絕望。
可與自在宮新晉首席弟子,東方仙帝清閑親傳唯一弟子兼義子的沈逸風比起來,也只能是黯然失色。
此戰(zhàn)之前,沈逸風名聲不顯,除了頭上清閑真?zhèn)鞯茏拥拿^外,根本沒有任何表現(xiàn)。
此役中,逸風突然爆發(fā),由準修士連跨三級進階修士巔峰,以玉清微天境第三重頂峰的修為獲得擁有天下最強神兵之稱的古劍湛盧垂青,成為其兩千年來的首位持有者。
不僅如此,逸風戰(zhàn)力也是異乎尋常,參加過那場戰(zhàn)役的人對那駕馭三千名器橫掃后山,連敗冥魂、鹿柄乾、柳飄萍等多位前輩高人,以一人之力對抗柳飄萍為首的三位教御級高手依舊以壓倒性的優(yōu)勢摧枯拉朽般獲勝,幾近縱橫無敵的逸風印象之深刻,絕對此生難忘。
無論是古劍湛盧的絕世劍威,還是三千藏劍式的恢弘排場,亦或是六道絕殺陣令人絕望的強悍,每一樣都足以說明了逸風的無可置疑的強大。
能平級無敵的,已然是天才。能越級一戰(zhàn)的更是天才中的天才,能無視級別同階無敵的絕對可成曠古絕今。
沈逸風不僅跨級而且越階,而且是從修士跨越大修士、教御兩大位階,區(qū)區(qū)修士巔峰修為,即便不是真人以下無敵,也絕對罕逢敵手,夠資格與其一戰(zhàn)的寥寥。
如此戰(zhàn)力,這般成就,根本無法形容,任何言語詞匯都顯得蒼白無力,更何況那一戰(zhàn)中還有經(jīng)清虛掌教和百里無極兩大高人背書認證的天脈之資?
天脈,當世修道界頂級天賦,沒有之一。就算是上界仙庭,擁有天脈者亦是鳳毛麟角。
這等天賦只要不中途隕落,幾乎板上釘釘飛升仙界,而且品級絕不會低于三品以下。
可以說,天脈的擁有者,就算躺著練都會是仙界三品大員,更何況從逸風的表現(xiàn)來看,不僅天賦其高,而且為人勤懇努力,將來飛升就算比不得清閑的東帝帝位,封侯拜相也是不在話下。
尤其是最后一刻,逸風施展通天手段弄出的那枚暗金圓球,更是顛覆修道界的一般性常識。
修道界中,吸納他人血肉神魂強化自身的魔功妖法雖然稀有,但也稱不上讓人震撼。
可能將他人血肉神魂甚至天地元氣凝練濃縮,恩澤第三方的,可以說絕無僅有。
就憑這一手,逸風要么被各宗奉若上賓,要么被有心人囚禁脅迫。只因在修道界,只顧自身修為,不把人命當回事的大有人在。
當然,以逸風展露的戰(zhàn)力看,想要脅迫囚禁他難度真是堪比飛升。
由此,新的六絕公子誕生。
分別是:天絕公子——沈逸風,殺絕公子——風戰(zhàn),風絕公子——風剎那,佛絕公子——空相,妙絕公子——風致以及霸絕公子——蒙力
甚至于,有好事者比對戰(zhàn)力潛質(zhì),將其做了排名,即:天、殺、風、佛、妙、霸。這份排名得到大部分人的認同,也算得上有相當?shù)墓帕Α?p> 其中,妙絕公子——風致畢竟因為年齡問題,修煉時間較之其他幾位差了幾年,所以只排在蒙力之前。而風剎那會排在空相之前,歸根究底還是因為空相乃佛門弟子,這殺性不強出手狠辣程度也就不及,故而排名第四。
大多數(shù)人都堅定的認為,除了第一、第六那兩人之外,其他四人無論修為還是戰(zhàn)力相差無幾,交起手來影響勝負的因素太多,實在不好定論。
當然,排名第一的那位天絕公子,不管是各方勢力還是六絕中的其他人,都是公認的第一,甚至于不少擁護者認為,天絕公子沈逸風一人足以通吃其他五人,就算五人聯(lián)手也未必有翻盤的可能。
這一推論其實有待商榷,只不過不得不承認的是,如果戰(zhàn)場是在自在宮,那么其他五位確確實實無力抗衡能夠掌控整個藏劍池的沈逸風,也幸好他沒辦法將藏劍池中所藏帶著到處跑,不然其他人都不用活了。
六絕公子代表了當世年輕一輩的最強存在,在年輕人的眼中,他們就是崇拜的對象,一個個摩拳擦掌、勤修苦練,別說達到他們這樣的高度,就算是略微接近都是無上的榮耀。
六絕公子之外,還有一批表現(xiàn)搶眼、潛力非凡的出色人才,他們或許無法企及六絕那種高度,但相比較遠在云端,無法企及的六絕公子,這些人反而更加真實,更能刺激各宗弟子的奮斗力和趕超欲。
就好像自在宮中,真人只是威懾力量,教御才是核心戰(zhàn)力一樣,六絕公子的層次太過強悍飄渺,而這些人則是實實在在看得見,摸得著的新生代代表人物。
當然,凡事都有高下,這批中堅力量亦是如此,根據(jù)鶴鳴山一役的表現(xiàn),有人制定了一份較有公信力的榜單,內(nèi)中在六絕之外,分了天地雙榜,而入榜的先決條件則是必須年齡在四十歲以下,三宗弟子則年齡不得超過三十。
一時間,能夠位列榜單,哪怕是次了一籌的地榜,也是每一名修道者的無上榮耀。
天地雙榜中,天榜三十六,地榜七十二。
拋開地榜不談,天榜中的領(lǐng)軍人物,排名前五的存在,自在宮一家獨大一次占去兩個名額,分別是排名第一的風月和排名第二的風泰。
而第三、第四名則是大勢宗的新晉弟子,“毒殺將”罌粟的唯一弟子鉤吻(斷腸草),“血殺將”鐮鼬的兒子血獄。
位列第五的既不是大勢宗門下,亦非大覺寺出身,而是一名名不見經(jīng)傳的下品宗門“青藤山”弟子,而且還不是親傳弟子,只是門主藤青的貼身侍從藤山。
這藤山其實是藤青的私生子,藤青礙于臉面不肯承認,不過一直帶在身邊以侍從的身份出現(xiàn),對其也愛護有加,私下里將“青藤門”密傳《青綠詩》傾囊相授,藤山秘密苦練、風雨無阻,卻從不曾在人前顯露。
鶴鳴山一役,藤青被卷入戰(zhàn)局,但畢竟修為有限無力參與核心戰(zhàn)局,只在邊緣地帶抵抗抵抗同階對手,誰曾想藤山橫空出世,將《青綠詩》發(fā)揮的淋漓盡致,一手青藤毒鞭玩的出神入化,不僅修為堪與其父比肩,戰(zhàn)力更是遠超藤青。
不僅殺的同階對手潰不成軍,甚至曾一度攻入核心戰(zhàn)團,和風月、風泰并肩作戰(zhàn),雖說最終因功法所限后勁不足重傷不起,但無論表現(xiàn)出來的潛力還是戰(zhàn)力都不容忽視。
憑此,戰(zhàn)后被清虛及百里無極兩位至尊強者慧眼相識,因其為藤青庶出不能改投他宗,故而清虛掌教將失去器魂的冥魂血鞭賜予藤山。
自在宮藏劍池內(nèi)所藏鞭類神兵無幾,而“青藤山”最擅用鞭,冥魂雖說失了器魂,但品質(zhì)猶在,即便是殘缺狀態(tài),也能在地器中排名靠前。而且沒了器魂之后,冥魂只是一件單純的神兵,再無可能寄體奪魂,最適合藤山不過。
而百里無極則賞其《大勢八法》之《辟易訣》供其修煉,這也是大勢宗核心功法《大勢八法鑒》第一次外傳,足可見百里無極的惜才之心。
也因為藤山的異軍突起,“青藤山”為世人矚目,地位扶搖直上,從下品宗門中近乎墊底的位置一躍成為了下品宗門領(lǐng)頭層次。
三圣地之一的大覺寺,受出家人的限制頗多,畢竟以慈悲為懷,在純以戰(zhàn)力為排名標準的天榜中不占優(yōu)勢。
本次代表大覺寺參加三宗祭典的門下弟子逸竹以三十歲的上限堪堪位列第六。
各宗盤點天下大勢時,都認為能夠位列天地雙榜的年輕一輩,未來都有可能成為影響天下大勢的重量級人物,而其背后所屬宗門,無論現(xiàn)狀如何,在可以遇見的未來都將有顯著的提升。
想當然的,比起如神一般高高在上,無可超越、無可撼動的六絕公子榜,天地雙榜顯然更加真實不虛,更能刺激年輕一輩奮勇向前、挑戰(zhàn)高峰,人人以位列天地雙榜為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