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在這?”兩個人并肩走在街道上,正好路過梁府。
“你想進(jìn)去?兄弟你可得小心點(diǎn),梁家在羊城的勢力可大了,一個不小心,你也會跟那畫像上的姑娘那樣被殺頭。”
“也不知道那叫蒼鴆的女孩兒是犯了什么彌天大罪,要落得這個下場,實在不該?!?p> “據(jù)說是想要暗害梁家三少爺,被抓了個正找,現(xiàn)在正關(guān)在里頭呢?!?p> “這事不該交給衙門么?”
“唉,不是才說梁家在羊城這頭有勢力,那衙門估計都得聽他們的?!?p> “你先回寨子吧,我在這還有點(diǎn)事?!?p> “哦?司徒老弟,我看你這幾天都魂不守舍的,咱們現(xiàn)在可離山寨不遠(yuǎn)了,明早一定能回到山寨,你這下算是怎么回事?我回去要怎么跟二當(dāng)家交差???”
司徒凜把背囊的木盒交給那人:
“黃大哥,你先帶著《天梭玉簡》回山寨,明日申時前我定會歸返?!?p> “少來!到底是什么事?。烤瓦@都能望到山寨離的那塊青松石了,你就偏偏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搞事情。”
“我要去救蒼鴆姑娘?!?p> “嚇!”
蒼鴆跳到一棵樹的樹梢上,她總算看見司徒凜了,那家伙,背桿子還是挺得那么直,那紅色頭巾都快松了也不緊一緊。
她看見司徒凜正在和一個叼著茅草桿的中年人聊天,內(nèi)容蒼鴆并不能聽見,不過他交給了那人什么東西之后,兩個人就分開了,那個中年大叔看起來好像還蠻生氣的樣子。
等一下,那東西不是裝著天梭玉簡的木盒么?!司徒凜這家伙腦子是有毛病?這么重要的東西怎么可以隨意交給他人?
蒼鴆都想沖下去把兩個人錘暈了,不過她還是耐住性子,想看這兩人到底想搞什么花樣。
司徒凜先是打量了一下梁府的大門,然后繞到了蒼鴆所在的這處小山林里。
干嘛呢,他該不會想進(jìn)梁少爺?shù)母锇桑?p> 事實證明還真的是,司徒凜正在找合適的位置翻墻進(jìn)去。
這家伙,要是被梁百泉抓到會有點(diǎn)麻煩啊…
蒼鴆想著,跳下樹梢,隨地?fù)炱鹨粔K石頭,對他扔過去。
司徒凜近乎是條件反射地來了個后空翻,然后抽出腰間的匕首向蒼鴆攻過去。
蒼鴆一驚,向前翻滾,手掌聚起內(nèi)力,隨后兩腿向前一彈,瞄準(zhǔn)他的氣海穴,如青蛇捕雀那般,一瞬收發(fā)。
“呃!”司徒凜被點(diǎn)穴后,半伏在地上,以防守姿態(tài)應(yīng)對蒼鴆的攻擊。
這倒是正確的應(yīng)對方法,不過我的目的不是殺你。
“喂,看清楚你面前的人再抽刀子好嗎?”蒼鴆叉腰,歪著頭看他。
司徒凜聽到面前人的聲音,猛然抬頭:“怎么是你?!你不是被抓起來了嗎?”
“什么抓起來?誰抓我了?”蒼鴆云里霧里,“嘖!難道你當(dāng)時也在那個公堂里頭?!看我出丑?!”蒼鴆想起之前在那個不知名的小集鎮(zhèn),自己失手被抓的那一次,那也是唯一的一次了,蒼鴆想起來就火大。
司徒凜看見是蒼鴆,嘆了口氣,眼神似乎有些躲閃,“抱歉,蒼鴆姑娘…剛才我以為,算了,不重要,你能逃出來就好?!?p> “什么啦,你說的這些我都聽不太懂,趕緊跟我解釋一下到底怎么回事啊?!鄙n鴆皺起眉頭。
“難道蒼鴆姑娘不知道自己是個犯人嗎?整個羊城都在張貼蒼鴆姑娘的畫像,說是明日蒼鴆姑娘要上刑場,在下本來今天是打算救蒼鴆姑娘的,現(xiàn)在看來蒼鴆姑娘能夠自行離開,在下也就放心了?!?p> “什么???”
這幾天蒼鴆沒出去過,沒想到外頭已經(jīng)翻天覆地了。
“蒼鴆姑娘近日在羊城難道從不曾聽聞嗎?”司徒凜也很是困惑,把一張畫像交給她。
上頭的蒼鴆跟她本人很相似,而且名字也一樣,不會是別人了。
“我近日以來一直都在梁少爺府里當(dāng)他的侍女,沒有出來過?!?p> “這么說,梁府中的人沒有對姑娘做過什么嗎?這些畫像和通告可都是梁府貼出來的。”
“沒有,他們待我如賓客,梁少爺對我也很好,我也想不通他們?yōu)槭裁匆@么做…”蒼鴆扶了扶額,這件事情讓她很頭疼,她不知道之后應(yīng)該怎么去看待梁百泉,以及梁百泉之前對她所做的一切。
“蒼鴆姑娘,恐怕那梁府內(nèi)的人對你有所企圖,最好是趁早離開為妙?!彼就絼C提議道。
“嗯,我也這么想,不過現(xiàn)下我還得回去一趟,我的青髓蠱在等我?!鄙n鴆能感應(yīng)到青髓蠱已經(jīng)不開心了。
“那在下就在此處接應(yīng)姑娘,姑娘速去速回?!?p> 蒼鴆點(diǎn)了點(diǎn)頭,立刻運(yùn)起輕功向梁府內(nèi)遁去,她現(xiàn)在感覺整個梁府就是一個魔窟,她有種不祥的預(yù)感,她恐怕是回不到司徒凜的身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