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止荒墨桐
楚色,她那么堅(jiān)強(qiáng)的一只小狐貍。她不止一次在他最難過的時候給他依靠,告訴他有她在,她帶自己走出了心結(jié),可是自己卻怎么樣對她的?
她被墨桐帶走了,自己居然連去救她的勇氣都沒有?他不想,也不敢想,自己是不是可以自私一把,即使毀天滅地,只要自己心疼的那個女孩子好好的就夠了呢?
自己心疼的女孩子?止荒心下一驚,楚衣為了他殞滅在天地之間,難道就不是他心疼的女孩子么?她總是保護(hù)自己,楚衣……楚色……他能背叛楚衣的愿望么?他可以去救楚色么?
為什么!為什么不能兩全,救了楚色就等于放棄了守護(hù)楚衣,他守護(hù)了十幾萬年的信仰!不救楚色他的心又怎么過的去!為什么!墨桐,為什么永遠(yuǎn)都要跟自己作對!
墨桐!
止荒仰頭看著天空,他盤腿坐在草地上,忽然戾氣大盛,他身邊的草地所有綠色都以眼睛可見的速度枯萎。
斜陽西斜,不同于往日的夕陽,今日的夕陽散發(fā)著血一般的紅色,染紅了半邊天,止荒所在的那一座山已經(jīng)全部枯萎成了一座死山,山中再也沒有一只生靈。
柳執(zhí)跟殊瀾順著止荒的戾氣尋找到了他所在的地方。此時的止荒,依然盤腿靜坐在原地,他的戾氣之強(qiáng),柳執(zhí)只能用畢生的修為互助心脈靠近他。
“止荒上神!”柳執(zhí)叫他
止荒并不理會,此刻他的身體里有兩股神思在游走,他沒空抽出心思來應(yīng)付柳執(zhí)。
殊瀾看了一眼柳執(zhí),示意他讓自己來勸說,柳執(zhí)點(diǎn)了點(diǎn)頭,迅速退開好遠(yuǎn)。
“止荒上神。我不知道你跟殞滅之神之間有什么樣的過往,或許你能為她守護(hù)十幾萬年這是一個很了不起的信仰。你也不知道我跟楚色有什么樣的友情,我們都是孤兒,都是種族的異類,或許我們的友情跟您的信仰比起來簡直不值一提,但是,每一種感情倔強(qiáng)起來都不輸于您的信仰,我相信楚色對你同樣重要?!?p> “滾?!敝够暮鋈婚_口,強(qiáng)大的戾氣直接把殊瀾沖飛出好遠(yuǎn)。他睜開眼睛,他的眼睛完全變成了紅色,紅的簡直要滴出血一樣,過了一會兒他又重新閉上了眼睛,而飛出好遠(yuǎn)的殊瀾卻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殊瀾吐了一大口血,昏迷了過去,止荒的這一道細(xì)微的戾氣對他的沖擊簡直是致命的,他的心脈全部斷裂,修為全部喪失,或許止荒只要稍微在多用一點(diǎn)戾氣,殊瀾就可以去投胎做人了。
他不能死,殊瀾在心里告訴自己,楚色還沒找到,他還不能死。
此時的神界,墨桐也盤腿坐在一件屋子內(nèi),屋子里空空蕩蕩,只有一個蒲團(tuán),墨桐的眼睛緊緊的閉著,這個時候誰也沒有靠近他的膽量,就連鳳兮這只上古神鳥都在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
同時感受到墨桐的這股奇怪的戾氣與神澤相交織,趕來看熱鬧的神界之人一大堆人都堵在墨桐府邸的門口,他們心中都在想這個沉睡了上萬年的上神究竟怎么了,怎么還有如此不能控制自己心神的時刻!
諸黎做為墨桐的門客,此時墨桐有事,而他家里又來了如此多的客人,他只好充當(dāng)起跑堂的角色,給每人安排了一個座位,每人沏上一壺上好的樹葉茶。
當(dāng)這些大神心神不佳,心緒不寧的時候喝上這樣一杯樹葉茶,還都點(diǎn)點(diǎn)頭道,“嗯,是不錯,是清明雨后的樹葉吧?”
沒有人再去關(guān)心茶水好喝不好喝,他們在意的,是不是有要打起來了,這一群神中,見識過十幾萬年以前的那場戰(zhàn)斗的人不多,所以即是期待興奮,又是焦慮恐懼,萬一打起來了,他們可怎么辦,最好不要殃及自己才好!
人間的人們和動物都感覺大難臨頭了,都開始搬家的搬家,跑路的跑路,一時間,人們也忘記可功名利祿,動物們也忘記了修真成仙,各個修仙的道觀也都終日惶恐不安,生怕哪天就派自己去捉妖去!
同時感覺到壓力山大的還有司徒修,他曾經(jīng)以為,只要滅了蒼雄國王,這個天下就沒人能與他相匹敵,沒想到,只是山里出現(xiàn)可一個妖孽就可以讓他的國家動蕩不安,可是現(xiàn)在楚色不在,他們又都是不會什么法術(shù)的凡夫俗子,這個天下,他想治也治不住??!
柳執(zhí)在殊瀾受傷之后便回了魔界,稟告了這一現(xiàn)象,并且告訴魔尊,他們的九衣公主失蹤了,至今還不知道被誰抓走了!
一時間六界之內(nèi)不得安寧,甚至最不受影響的冥界都終日惶恐不安,萬一打起架來,那要死多少人???他們的工作量是要變的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