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厲聽到李牧原問起琴曲的事情,哈哈大笑道:“這首曲子說起來也是受了老弟你的啟悟才創(chuàng)出來的,我看老弟罵人的功夫有擾敵心神的奇效,心里便想到,難道琴只能彈奏美妙動聽的曲子么?人的嘴能罵臟話,我如何不能把市井臟言融入琴曲之中彈奏出來呢,一試之下,果然效果非凡,所以說,沒有老弟出神入化的罵人功夫,也沒有這首難聽之極的琴曲,那你我二人焉能逃出生天那,哈哈哈。”
“哈哈哈,大哥你的琴技當真是神奇絕倫,竟然能將市井臟話、罵人話語化入琴曲之中用來攻敵,我聽他們叫你琴魔,這個名字雖然不怎么好聽,但以大哥的琴技絕對當?shù)闷疬@兩個字,我看當今之世,神州之內(nèi),論撫琴一道恐怕沒有能超過大哥的了?!崩钅猎犃耸拝柕脑挘瑢κ拝柕那偌碱D感佩服無比。
“賢弟,你有所不知,八千年前的天皇的琴技才算得上是登峰造極,除去天皇不算,賢弟所去的句婁山于撫琴一道的技藝也不可小覷。已經(jīng)登升仙界的三皇:天皇、地皇、人皇的正宮娘娘都是句婁山子弟,句婁山出了玄妃、元妃、仁妃三位三皇皇妃,在神州之內(nèi)被稱為神妃一族,可惜沒有機會和句婁山的山主切磋一下,據(jù)說句婁山的琴藝就是得了天皇的傳承。”蕭厲說道。
蕭厲談到撫琴一事就變的滔滔不絕起來,說著卻忽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半晌不語。兩個人沉默了好一會,李牧原是在想象句婁山的神奇,而蕭厲則是沉浸在不好的回憶當中。
過了一會,蕭厲才對李牧原說道:“賢弟,實不相瞞,我原本也是你口中所罵的魔教中人,與剛逃走的萬啟云是一個教派中人,萬啟云是我教中奇云堂的堂主?!?p> 李牧原聽了蕭厲的話頓感無比驚訝,蕭厲接著緩緩說道:“我所在的教派名字叫做迷途神教,在三皇時期就已經(jīng)存在了,現(xiàn)在與神州的天道盟成水火之勢。”
“我教乃是迷途老人所創(chuàng),原本的教義也還是好的,我教創(chuàng)立的宗旨是憐萬民疾苦,深陷迷途之后不能自拔,欲集我修道人之力救生民于迷途之中,我入教之時,本欲以我之力創(chuàng)下不世功勛,修德建功,追求長生的修道之巔峰境界?!?p> “沒想到,我入教之后所見到的不是勾心斗角、爭權(quán)奪利,便是野心勃勃以統(tǒng)一神州為快,再加上一些事情,為了不連累于你,我也不便和你細說,我便決意隱居在此,不理會教中之事,沒想到還是遭到了迷途教的追殺。”
“我隱居在鼓琴山,原本是想借山中的琴聲掩蓋我的琴曲,教中人物知曉了我的所在,定是我那徒兒背叛了我?!闭f罷愁眉不展,顯得傷心欲絕。
李牧原聽了大怒道:“為人弟子,出賣恩師,簡直是豬狗不如,大哥,他日小弟必將助你清理門戶,并報此追殺陷害的大仇?!倍艘蚤e話下酒,痛飲到深夜,之后就在山中歇了一夜。
到了第二天起來,李牧原告辭欲行,蕭厲道:“賢弟,你此去句婁山,還有幾千里地,為兄送你一件趕路的物件兒?!闭f著從懷中掏出兩塊黃色的符箓,看材質(zhì)乃是竹子所作,“此物叫做神行符,這是昨晚你熟睡之后,我在山上找了一根百年黃竹,特地為你所做?!?p> “你還沒有修行功法,身無真元,只有這種符箓適合你,你使用之時向兩塊符箓之上各滴入一滴鮮血,將符箓綁于小腿之上,便可奔行如馬,日行千里不成問題,戴上神行符,在三日之內(nèi)你必能趕到句婁山?!?p> 之后蕭厲又掏出一塊黃色的符箓,看外形比前兩個神行符要大一點,應該也是黃竹所制,說道:“賢弟,這塊是金光符,為兄于符箓之道所知有限,這塊符箓給你做防護之用,你只需戴在身上即可,如果遇到什么妖魔鬼怪以及為非作歹之人也好逃得一條性命?!崩钅猎舆^神符,心里感動不已,“大哥厚賜,小弟銘感五內(nèi)?!崩钅猎蚴拝栒f道。
“哈哈,你我兄弟不必客氣,再說這也不是什么珍貴的東西,這次因我之故讓你得罪了迷途教,為兄心下甚感不安。”蕭厲笑著說道。
“大哥,你也和我客氣了不是,咱們即為結(jié)義兄弟還分什么彼此,再說我有幸結(jié)交到一位修道之人作為我的大哥乃是我的幸運,再說有了這個神行符,我送信過后也就不用再當乞丐了,替人跑腿送信送物,也能養(yǎng)家糊口了,大哥也算是幫我找了一份好的工作呢,哈哈。”李牧原說道
李牧原說著便咬破食指,向兩塊神行符各滴了一滴鮮血,將神符綁在腿上,試行起來,奔行之間猶如一道幻影,轉(zhuǎn)瞬即逝,從路上奔行過去便帶起一片落葉塵土,塵土枯葉未落,人影已經(jīng)消失不見。
李牧原在鼓琴山上奔走入飛,感到從未有過的痛快,試行片刻,又來到蕭厲面前,說道:“大哥所賜的寶貝果然神妙?!?p> 李牧原心下想道:“道術(shù)果然神奇,送信之后,我定當和蕭大哥好好學學道術(shù),如果我所料不錯,天龍山上的神仙也都是修道者了?!宾畷r間,李牧原仿佛看到了一條新的道路,是一條以前自己從不敢想象的道路。
當下李牧原便向蕭厲告辭欲行。
蕭厲說道:“賢弟,我還在此地隱居,俗話說的好,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另外大哥我最愛撫琴,對我來說琴不可一日不彈,此山的琴聲還可為我作遮掩。賢弟你此去送信事成之后,如無別事,便來此地找我,為兄教你修道之術(shù),也好為你延長壽元,再說以賢弟的資質(zhì),如果修道的話,為兄相信你必可做出一番大的功業(yè)。”
李牧原躬身答應,兩個剛認識了沒有幾天的結(jié)義兄弟分手道別,李牧原告辭之后,綁上神符,轉(zhuǎn)身便行,片刻之間已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