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救治
安然連忙答應,聽侍衛(wèi)這么說,安然覺得自己體內(nèi)沉積多年的中華醫(yī)師信念又開始重新活泛了起來,心中一直在糾結:到底就還是不救呢?
那侍衛(wèi)看見安然答應了,也就走遠了,安然這才顧得上教育小艾,拉著小艾的小手坐在狼皮上,諄諄教導著:“小艾,人家語氣和善地和你說話,你為什么吼人家?你這樣是不對的你就知道嗎?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這樣下去要得罪多少人?雙拳難敵四手,咱們后面還有整個安家要考慮,下次切不可如此魯莽了!”
小艾委屈地看著安然,點了點頭,然后小聲的抽泣著:“我就是開心才大喊的嘛,誰讓他不讓我大喊的……”
安然也知道小艾就是這性子,摸了摸小艾的腦袋,耐心地和小艾解釋著:“小艾,那你說要是姐姐生病了,別人在旁邊大吵大鬧,你會怎么樣?凡事推己及人,你剛剛做的就是有些過分了……下次不可以了哦……”
小艾趴在安然想了想,然后點了點頭:“姐姐,我知道了,我下次注意。”
注意?這是個什么詞?安然抽了下嘴角,并沒有強求小艾一定保證個什么,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拿起一串肉遞給小艾……
這時,那男子又開始了劇烈的咳嗽,一口氣差點都上不來了,身邊一個仆從連忙從懷里掏出一個瓶子,倒出來一顆丹藥就往他嘴里喂去,良久,這男子才緩過氣來,還是一陣陣的咳著。
安然實在是忍不了了,從狼皮上起來朝著那個方向走去。
走進了才看見,這男子長得濃眉大眼,一個又高又直的鼻子使的整張臉立體了起來,薄薄的嘴唇緊緊的閉著,沒有一點點的血色,眉頭緊緊的皺著,好像在忍著什么……
他談不上十分英俊,可是只要你看著他,就會自然而然被他身上那股與生俱來的尊貴無雙的氣質(zhì)所深深吸引。他一身月白色的長袍,款式樸實,質(zhì)地卻是一等,穿在他的身上格外合身飄逸,不染塵纖。
一眼望去,安然就被他這個人迷上了。
“咳咳……咳咳……”耳邊傳來咳嗽聲,安然這才走近那男子,蹲下身子,看著那男子,認真地說:“我是醫(yī)師,我想看看你的疾病情況,你相信我么?”
男子睜開眼睛,看著安然那雙明亮的眸子,目光清澈真摯,眼神中充滿了鼓勵和希冀,使人忍不住的相信著她……都好久沒有見過如此清澈的眼睛了啊,想著,他就點了點頭。
身邊的老仆看著那男子點頭,有些忍不住擔心:“少爺啊,這人來路不明,能否可信都不知道,你怎么可以就答應呢?!你的身上可是肩負著重任?。 ?p> 還沒說完,那男子看了老仆一眼,有些頹廢的說:“李叔,我這個身體,我都已經(jīng)放棄了,咳咳……也只有你們在堅信著一定能治好,咳咳……既然這個小兄弟想看看,那就讓他看看吧……咳咳……”說完又咳了起來。
一番話說的李叔老淚縱橫,一直用手抹眼淚,但是也沒有再反對安然給那男子治病,轉身一雙眼睛犀利地看著安然,兇狠的語氣對著她說:“我家少爺?shù)纳眢w可不是誰想看就能看的,既然少爺讓你治,那你就治,只是你給我老實點!治不了就趕緊滾!”
安然不由地看了他一眼,真是主仆情深吶……只是這一群,等級最高也就是個七級武者的侍衛(wèi)啊……
安然勾了勾唇角,輕蔑的看著李叔:“你以為威脅本少有用么?本少要是今天想讓你家少爺死,他絕對活不過明天!”
“咳咳……咳咳……李叔……咳咳……小兄弟,李叔他只是擔心我罷了……咳咳……勞煩小兄弟了……咳咳……”男子感受到安然和李叔的暗潮,打斷還想說什么的李叔,虛弱的語氣對著安然說。
安然聽著他咳嗽的聲音有氣無力地,不由地蹙了下眉頭,雙手佯裝從袖口,實則從空間內(nèi)摸出一個瓶子,挑釁似的看著李叔:“我要給他吃丹藥了,怎么樣?要不要看看是什么啊??”
李叔大怒,一把拿過安然手中的瓶子:“看!為什么不看!給我家少爺吃的東西怎么能不看?!萬一是毒藥……”
說著李叔從瓶子里倒出來一顆圓潤的丹藥,拿在手中細細地觀察著,驚訝的看著手中的丹藥:“咦?竟然是四品養(yǎng)氣丹?!”說完又哈哈大笑了起來:“找了這么久都沒有找到過四品養(yǎng)氣丹,沒想到竟然在這兒找到了!”
李叔看著手里的丹藥,一雙龍目湛湛地看著安然,眼神中的喜悅之情地簡直要溺死人了,這可能是四品丹師啊!找了好幾年的四品丹師啊!抱拳認真地對安然作揖道歉:“小兄弟,是我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小兄弟不要和我計較!希望小兄弟能治好我家少爺!”
安然冷哼了一聲,劈手奪過李叔手中的丹藥,粗暴的喂給了那男子,一會兒,咳嗽聲漸消,那男子看著安然,銳利地眸子里閃過一抹疑惑:這丫頭是誰?小小年紀魔法等級已經(jīng)達到了六級,隨身還有高級的丹藥,這是哪個家族的孩子??
李叔聽見自家少爺不咳了,一雙老眼充滿了欣喜,湛湛地盯著安然,好像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藏一樣,眼睛里都閃著光。
等咳嗽聲消失后,安然這才摸著他的脈搏,細心的分辨起脈搏來。
李叔看見安然這奇怪的動作,雖然不解但是也知道是在給自家少爺治療,一雙眼激動地看著安然,仿佛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完全沒有了擔憂安然會治壞自家少爺?shù)南敕ā?p> 被人用火辣辣、赤裸裸的眼神盯著,安然實在是無法專心把脈,轉過頭對李叔說:“李叔,麻煩您老人家能不能不一直盯著我看?我怕!”
被安然這么一說,李叔也知道自己沒有規(guī)矩了,丹師多么尊貴的身份,哪能是被人這么盯著的呢,一雙老臉忍不住紅到了脖子跟,訕訕的笑了笑,沖著安然擺擺手:“我盡量,我盡量……您忙您的,不用管我,不用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