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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華年

第四章 霧里看人

憶華年 我要我要吃辣條 3648 2009-09-22 07:40:15

    有些事情真如人所料,有些事情真出乎人意料。

  ——林歌

  軍訓好不容易完事了,大學生活也就算是正式開幕了。學校可真怪,我們都連軍訓帶休息都十來天了書還沒有來,這讓我們感到很詫異,我們不得不懷疑難道各大出版社都是在開學以后才出書嗎,這個應該不可能吧,那難道是平郵過程中出現(xiàn)了什么問題,時間加長了,可是在怎么說平郵這么長時間也該到了吧,總不至于學校是九月一日才定的書吧。也沒準,可能跟同學們的交費情況來定的吧,咳,林歌心想我在這瞎猜什么啊,別的系不也一樣沒書,不過書來晚了可的確耽擱事兒。

  “喂,你好,請問你是七班的林歌嗎?”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陌生男子的聲音。

  林歌心想,誰啊,這么厲害,連我這么默默無聞的人的電話號碼都能要到:“我是,請問你是?”

  “哦,我是一班的柳溪,通知你一件事情,你班的書到了,找?guī)讉€學生到行政樓一樓的教務處教務科去領書”。

  “哦,我知道了,謝謝你”。

  “不客氣,再見”。

  “再見”。

  柳溪,林歌漸漸的有了些印象,就是教技那班的臨時負責人,前一陣子幫咱班扛過桶裝水,此人雖個頭不高,但相貌還可,身材還算勻稱,好像是本地人。

  林歌通知了海全,因為海全是班級的臨時負責人,所以讓他負責找人搬書,但找來找去還是自己班的五個男生,沒辦法總不至于讓女生搬吧。

  誰知一去大家都有些后悔,這教務處把大學這幾年的書都快發(fā)完了,就英語一種就有20多本書,班級里20人,你算算總共得搬多少書。

  不知誰從哪借來了一輛獨輪車,有交通工具總比沒有強,一趟趟運吧……不知過了多久,終于一切OK了,哥幾個坐在圖書館門前的臺階上,看著遠處湖邊零星的幾個人影,大家都無語了。這里的無語是沒有話說,一種很疲憊的感覺,從軍訓完以后總共就休息了一天,還沒休息完,這又開始搬書,據(jù)說明天就開始正式上課了,于是早操,早推普(推廣普通話活動),晚自習之類的都開始步入正規(guī),大家開始有種感覺,這啥時候才能歇(緩解的意思,疲憊了很久,沒時間恢復)過來啊!

  現(xiàn)在北方的早晨還真有些涼了,出去上早操的時候都的添一件秋衣和秋褲,要不然膝蓋可受不了了,年輕的時候可得注意點,可別年輕時你找病,到老了病找你。林歌又是第一個洗漱完的,小新和嘉一還在磨磨蹭蹭的,海全干脆沒起,人家背后那條小蜈蚣可就是尚方寶劍,軍訓都不軍訓,更何況早操呢!林歌沒事調理一下海全:“人都說,班級的臨時負責人就是以后的班長,你這大負責人,軍訓都沒怎么負責,今天頭一天上早操都不去”。

  海全:“不起了,外邊太涼了,出去了腰難受”。

  過一會大家都收拾好了,一起去上早操了。天哪,早操的第一天竟然是跳健美操,不會吧,雖然男生也可以跳,但是一瞧她們的就是明顯為女孩子編的,沒辦法咱系06屆總共200多名學生,男生才25人,還是用那個大家最常用的定理吧,少數(shù)服從多數(shù)。就好像食堂里的一道家常菜——木須柿子,誰家做的口味都是甜味的,林歌從小到大吃的西紅柿炒雞蛋從未放過糖,冷不丁吃一口,差點吐出來,還跟小新他們說,是不是他們地做這道菜都是甜味的,大家搖搖頭,那莫非這個廚師是南方人,特別擅長淮揚菜,但最后小新的一個理論暫時站住了腳,沒辦法,女生多嗎,都愛吃甜的。

  林歌心想大概這早操也會和食堂一樣吧,怎么沒人出來說句話啊,這健美操可真夠難跳的。還真有人出來了,不是別人,正是那天給林歌打電話的柳溪,只見他跟那個不知是不是體育部長模樣的人說了兩句,大家就解放了,跑旁邊去玩籃球了,林歌玩不好,管它呢,早上這么涼,蹦蹦暖和兒。

  今天真沒白來上早操,因為林歌他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地方,自己系里竟然還有一個食堂,相對于大院食堂,這里可真夠袖珍的,不過飯菜還不錯,吃完飯給海全帶了兩個包子,讓他在被窩里嚼吧。

  原定今天就開始上課的,誰知又改了,而且是在大家已經(jīng)坐好在教室里很長時間后才通知的,一級通知一級啊,到學生這了就猴年馬月了。

  大家被安排聽報告了,報告教授者大體上分三種,講的都是套話,講的都是俗話,講的都是俗套話。不過大家聽的都很認真,有的人盯著前邊作報告的老師很認真,努力在頭腦中把此人換成他想像中的人;有的人在玩手機發(fā)短信很認真,甚至發(fā)出嗡嗡的聲音自己都沒有覺察到;有人望著窗外很認真;有人聽歌很認真,還有就是有人嘮嗑很認真,不過大部分人在講座講到某些地方都認真起來,比如什么樣的情況下畢不了業(yè)之類的,總之,加上前邊老師講的很認真,后邊各班導生盯紀律盯的很認真,于是,整個屋子都成了認真的人,簡稱“一窩真人”。

  上午的報告結束了,緊接著下午有給安排了連著聽兩個報告,于是大家都叫暈,美名“一窩暈人”了??伤惆具^去了,焦導和劉導通知晚上班委會選舉,讓大家準備一下。大宇聽到消息顯得很興奮,把手指頭掰掰響,又搓了搓手,就差磨拳了,這就是林歌見過的摩拳擦掌的真實演示了,看來他今晚有大動作,他的小宇宙里向外人透露了一種訊息,那就是——愛他媽的誰誰誰。林歌看看海全,他今天好像很低調,莫非他想出其不意,但那是不可能的,他是咱班的臨時負責人,他應該會選班長。

  晚飯后,這個如果正確的說應該是下午飯,因為晚上六點的回班參加競選,所以吃的早了點。林歌在寢室里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正準備回班級,正好迎面撞上嘉一。

  嘉一:“唉,林歌,要是今晚海全選班長,你選他嗎?”

  他這個問題可把林歌問住了,倒不是難回答,而是納悶他為什么會問這樣的話,海全是咱寢的,可且海全也早流露出想當班長的意思,大宇想選班長,也沒得說的,也不好說,因為他畢竟不是咱寢的,可是他這么問是什么意思,難道他不想選海全或是有別的人選。

  沒等林歌回答,嘉一便解釋起來:“你瞅他這個負責人都干些什么了,水,水不能抗,書,書不能搬,他說自己腰脫,誰知到他是不是,這幾天還不都是我張羅的”。

  林歌終于明白他的意思了,其實,他說的也沒有錯,屬實這幾天他沒少張羅,可是畢竟是一個寢室的,這樣做總有些不妥吧,林歌也明白大家公平競爭這個道理,可還是有種異樣的感覺,林歌心想如果他倆都去選班長,我該選誰呢,不會到最后他倆誰都沒當上,而讓別人弄去了吧,誰知道呢?

  林歌隨便應付了幾句,也沒明確表態(tài)站在那方,只說時間快到了,讓嘉一趕緊和自己回班。

  有些事情真如人所料,有些事情真出乎人意料。

  兩位導生剛介紹完我們所要競選的職位,大宇就迫不及待的上去了,他可真夠心急的,就是不知到道他能不能吃到這塊熱豆腐。大宇還真有兩下子,幾句就把氣氛調動起來了,咔、咔、咔幾句,干凈利落。大宇剛下去,林歌瞧嘉一好像要起身,但動作幅度不大,又坐下了。

  一個女生風風火火的來到講臺上,此人正是周宇菲。憑良心說,演講的不如大宇,不過也獲得了滿堂彩。

  林歌預期的一幕出現(xiàn)了,石嘉一站在了講臺上,林歌到現(xiàn)在也記不清他演講的內容了,只記得當時坐在自己旁邊的海全頭低的很深,而對面的小新也往這里望了一眼。嘉一演講完了,導生開始調動氣氛,意思是問還有沒有人競選班長,林歌又胳臂肘推了一下海全,可海全沒有任何反應。

  大家開始投票了,最后結果出現(xiàn)了,兩個男生誰也沒當上,而周宇菲是班長了。緊接著,團支書也理所應當?shù)臍w為女生的囊中之物了,因為好像大家印象中團支書都應該是女生的。

  林歌競聘成功了兩個職務一個是學習委員,一個推普委員。后來,大家都說那天晚上林歌才是男生中的贏家,林歌一笑而過,本來自己只是想選推普委員的,學委是因為看到班級兩個“大官”都被女生得到了,這第三個怎么說男生也應該分杯羹,小新根本就不想選什么班干部,海全不知怎么的,什么也都不選了,剩下那兩位眼里只有班長這個職位,還哪里愿意參選學委這個小官呢,沒辦法,林歌硬著頭皮上了。

  班委選的可有意思了,比如說勞動委員是個女的,本來小新不想選的,可是一想勞動不就是干活嗎,應該發(fā)揚男生的面子,總不能讓女生帶頭吧,于是上臺了,可是還是輸給了那個女生,那個女生是誰,就是跟林歌在學委這個職位上PK輸?shù)舻娜耍邢暮槲?,可能由于學委沒選上,所以選勞委上臺的時候有些激動,于是大家把票都投給了她,其實也挺難為她的,一個很柔弱的女生每次都的帶頭干活,大家心里還是挺不忍的,哎,人吶有些時候還是受不了眼淚??!

  結束了,林歌給師傅王巖發(fā)了封短信,因為師傅競選文委失敗了,還好師傅天性樂觀,她根本就沒在乎,就是上臺上玩的。咳,有些人要是在某些時候抱著這種想法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寢室里,大家一片寂靜,林歌在床上閉目養(yǎng)神。寢室里誰都沒說話,小新打他的電話去了。而那兩位也好像沒事一樣,各干各的。

  林歌心理想著,海全怎么了,是因為自信不足,還是覺得自己幫同學干的事比較少,都好像不是,看他的樣子好像知道些什么,嗨,寢室里就好像籠上了一層薄霧,人漸漸的變的模糊了,林歌翻了個身,還是繼續(xù)閉目養(yǎng)神吧,太陽總會出來的,不,其實太陽一直都在,只是暫時被擋在了烏云的后邊,于是人們以為太陽不見了,聰明的人們都以為自己很聰明,盡管他們很聰明,但有些時候他們真的很不聰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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