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病
客居海外的華人,也許是人在檐下的心境使然,往往更容易形成緊密卻狹隘的小團體。綠藤中學(xué)的小留學(xué)生們就更是這樣。原來因為湯燕犀和顧靜嫣的態(tài)度,其他華人學(xué)生對安澄也是敬而遠之,從旁觀望。
從顧靜嫣對安澄扭轉(zhuǎn)了態(tài)度起,小留學(xué)生們也開始接納安澄。在經(jīng)歷了最初的驚濤駭浪后,安澄在綠藤的生活仿佛終于駛?cè)肓瞬ㄆ嚼遂o的航道。
一切都向好起來,除了,她連續(xù)好幾天都沒看見湯燕犀。
不過這倒也讓她松了一口氣。畢竟那晚暈倒……她還不知道在發(fā)生過那樣的事之后,她該怎么面對他。
她表現(xiàn)得若無其事,可是顧靜嫣卻撐不住了。費了些周折去打聽,才得知他是病了。
顧靜嫣聽了就要掉眼淚,說入學(xué)兩年來從沒見他請過這么長時間的病假,一定是病得不輕。她不放心他,想登門去探望,可是又忌憚著湯家的門第高,不敢上門。
安澄聽得心跟著惶惶地亂。
湯家對于顧靜嫣來說是畏途,對她來說卻要簡單許多。只是……她是否應(yīng)該去?
或者從私心來說,不如趁機享受這幾天在校園里自由呼吸的時光。管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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湯家。
杜松林替湯燕犀量完了體溫,有些皺眉:“連續(xù)幾天不退燒,還是該去醫(yī)院看看?!?p> 不過幾天,本就清瘦的少年,此時面上就更是沒有血色地蒼白,只有一雙眼灼人的亮,兩片桃花唇更顯艷紅。
他疲憊地攢眉:“不用,我沒事。休息兩天就好了?!?p> 說起這孩子發(fā)病起來的時間,恰好是杜松林拜托他照顧女兒的次日。杜家與湯家的距離不近,中間隔著半個城市,湯家的孩子在18歲之前又不準自己開車,中間搭車轉(zhuǎn)車要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杜松林擔心是這孩子累著了。
言語之間,他頗流露出些歉意。卻都被湯燕犀攔住,用眼角余光示意湯燕卿一直都守在旁。
湯燕犀去陪安澄的事,他自然不會告訴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原本有些心情他自己還沒理清,若是被這弟弟知道了,那只能是亂上加亂。
可湯燕卿豈是那么容易打發(fā)的?
杜松林出了湯燕犀的房間,湯燕卿就跟在后頭一起P顛兒地出來。
杜松林就看著這孩子一臉的壞笑,就知道他準沒好事兒。
這個孩子是湯明羿和沈宛的兒子,雖然燕犀才是長子,但是這孩子現(xiàn)在才最得寵。人難免都有勢利之心,那些攀附湯明羿的人,不免將這個才當成是湯明羿的正根兒繼承人;反倒將燕犀那孩子漸漸邊緣化了。
杜松林無奈地哼了一聲:“燕卿,你又攢什么壞水兒?”
作為湯家的家庭醫(yī)生,湯燕卿從胎兒起到現(xiàn)在,健康狀況都是杜松林照顧的,所以杜松林也不見外。
湯燕卿呲牙一笑:“……我覺著二少爺是裝病,故意不想上學(xué)。”
miss_蘇
【湯燕卿有時候說燕犀是“二少爺”,是按家族大排行。他自己家就他倆,上頭還有一個湯燕尊,大家別看迷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