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師徒斗心機,夫妻一墻隔
“哈?”易昕心虛了,要不還是算了吧!她不學武功了還不行嗎?楓露茗就算不似長公主那樣可以一招制敵,但也絕對不是等閑之輩,接他三十招?直接抹了她脖子好了!
不等易昕答應,楓露茗已經開始計數(shù):“由不得你了,左右你也是死!第一招!”楓露茗以手為刀,直劈易昕的左肩,易昕也顧不得多想,用了花離風那天的一招,她的身體已經向下一溜,手借著他的掌力向下,雙腳橫掃楓露茗的雙腿。
楓露茗一個起身跳轉,穩(wěn)穩(wěn)地站在易昕面前:“你認識花離風?”
“見過一次,那個花蜜蜂那么厲害???怎么你們都認識?”
楓露茗也不回答,只大聲地喊:“第二招!”他運足了內力,急速向易昕的心窩拍去。
“還來啊?”易昕連連叫苦,步法流暢地急劇后退。她會退,楓露茗自然會追,一掌不成再生一掌,心窩不成就劈脖子。
他出手狠辣,她即便是再怎么躲避,還是在三招之內被他一掌劈在了后腰上。
易昕緊皺著眉頭,真TMD手重!雖說順著他的掌向躲了少許,還是幾乎被他劈背過氣去,這才第三招,這樣下去,自己的小命還真是不保??墒撬乱徽幸呀泬簛恚静唤o她逃跑的機會!她怎么這么命苦,惹上這么個閻王爺!
楓露茗看著她的招式,腳上的步法是他早上才比劃的,手上的招式卻千奇百怪,一會兒風九章,一會金剛掌,這樣東拼西湊的招式,竟然也打得像模像樣,格外契合。
不過十幾招,易昕已經氣息紊亂,雙目炯炯地盯住楓露茗。她脖子上有了血痕,肚子中了兩拳,背后挨了三掌,易昕用指節(jié)擦去嘴角的血跡,怎么辦,防守她一共就只會這幾招,這么會兒已經被楓露茗摸透了,根本沒有了招架的能力。趁著間息,易昕閉上眼睛回憶剛才楓露茗進攻的招式,用他自己的招式進攻,也許是最好的防守。這樣,也可以學到破解之法。
易昕斂了神情,按著記憶,以手為刀,用盡全力劈向楓露茗的左肩,既然進也是死,退也是死,不如用盡全力,放手一搏吧!
楓露茗被他的舉措驚呆,皺了皺眉頭,后越了一步,借著她掌風的方向側步到他身后揮手一掌,不消多大內力,便讓易昕整個人撲在了地上。這個家伙居然用了他剛才的招數(shù),難不成真的是個習武的奇才。楓露茗的臉上的表情微微帶笑,黑眸卻似水無情,嘴角劃開一道道瀲滟的殺機,若是換做別人一定會被他的學習能力震懾,不過可惜,恰巧他楓露茗自己就是了習武的天才,天才遇到天才,可未必會懂得英雄相惜的道理。
易昕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站起身來,原來這招這樣化解才有效果。第二十招了吧?還有十招,不知道師父用了幾成力,若再來十招,只怕她真的就沒有明天了。易昕嘆了口氣,翻身躍起,踹向楓露茗的心窩,楓露茗沒有躲閃,直接伸手去接,借著易昕的腳力反向一擰,易昕已經被甩出一丈之外。
易昕疼得齜牙咧嘴,她的腳踝一定是被他扭脫臼了,易昕撅嘴坐在地上不肯起來:“不玩了,腳都斷掉了還怎么比呀?要不師父先幫我接了再比吧!”
“脖子沒斷就得繼續(xù)!”楓露茗不為所動,他只是想知道她的實力,可沒說要負責治她的傷!楓露茗回手折下一段梅枝,直刺易昕的脖頸,易昕一驚,也顧不得腳上的傷,翻身便躲,但終究腿腳不濟,被梅枝劃破了肩膀。
“還上武器?師父啊,我跟你沒有血海深仇吧?犯得著置我于死地嗎?”易昕也顧不得什么招式,撒丫子繞著梅樹跑,她要逃她要逃,說什么也不能被這柄梅枝戳死了!那說出去可丟死人了!
“不準跑!還有八招呢!”楓露茗正打得興起,哪有放他走的道理,不過這個小家伙倒是個可塑之才,假以時日,定能成一番事業(yè),只是……他若真的教了,是給自己填了左膀右臂,還是填了塊絆腳石?
“好吧,不跑了,你還是直接掐死我吧!”
易昕竟然真的停下腳,“被人掐死比被人拿梅枝戳死好聽點,我招誰惹誰了!你跟長公主的氣憑什么撒在我頭上啊!”易昕拿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哼哧哼哧地撇嘴,“你要是真有那本事你找長公主撒氣去呀!你要是制的服她,我給你當面首也沒差!”
楓露茗被他這潑皮的樣子氣笑了:“誰要你這個半張臉當面首!今天就到這兒吧!過段時間接著比,記著你還欠我八招啊,要算是利息的!下次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你想做我的徒弟,有你叫苦的時候!”
“這還手下留情?我都斷只腳了!”易昕一屁股坐在地上,剛才為了逃命忘了腳的事,易昕扳過腳來仔細地看,怎么辦,腫成大饅頭了!
楓露茗蹲下來,握住他的腳用力一推,易昕便嗞哇亂叫。楓露茗扔開腳去堵耳朵:“剛才比武時怎么不見你這么怕疼?”
“因為我更怕死!”易昕撇嘴,“不怕死學武功干嗎?不怕死我留這兒干嗎?”
“你為什么留這?長公主讓你做什么?”楓露茗斂了神情。
“鬼才曉得,都是那只花蜜蜂,要不是他我現(xiàn)在早可以回家了!”
“花離風?”
易昕將事情原原本本地說給楓露茗聽,想得到一個人的信任,首先就要敞開心扉。不過女扮男裝被花蜜蜂發(fā)現(xiàn)的橋段,還是被她合理地跳過了。
楓露茗點頭,事情真假一問花離風便知,這個易昕若不是長公主的親信,也許,還真的可以為他所用。這場和長公主的人心拉鋸戰(zhàn)他雖未占了先機,卻也有的是機會。
易昕也不知道楓露茗是不是接受了她,反正她說完了,就被他攆回去療傷了。至少今天性命無憂了。
易昕一瘸一拐地回到翠縷亭,進院便喊:“紅裀,紅裀,我不行了,我要死了!”
紅裀急匆匆跑出來,扶住易昕:“易少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