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尹佑瑾漸漸遠(yuǎn)去的黑色背影,月綰綰臉上的笑意慢慢收斂,雖然同樣是卓絕的男子,可是尹佑瑾帶給她的感覺和玉辰完全不同。玉辰帶給她的,是溫潤而冷漠的感覺,叫她心安而動容,那是誰也替代不了的感覺。
“哎喲?!痹戮U綰剛準(zhǔn)備回去,就聽到身后月曉曉的叫聲。
回眸就看見月曉曉和上官慕白一起倒在了地上。月綰綰順著月曉曉摔倒的地方看見了一塊石子,想必是月曉曉扛著上官慕白,自己又有點醉意,一時沒有注意,被石子給絆倒了。
輕輕搖了搖頭,這個月曉曉啊,總是這樣的冒冒失失。月綰綰走過去準(zhǔn)備去扶月曉曉,月曉曉卻是自己爬了起來。
月曉曉一爬起來,立刻就查看上官慕白有沒有受傷。
“沒有想到你這么沉。”月曉曉一邊試圖扶起上官慕白,一邊嘀咕道,“還好沒有摔破相,不然就可惜了一副好皮囊了。”
“要是摔破相了,曉曉可要負(fù)責(zé)噢。”月綰綰走到月曉曉身邊,幫月曉曉一起扶起了上官慕白,輕輕笑道。
“綰綰,你怎么在這里???”月曉曉看見月綰綰先是一陣驚訝,繼而想到月綰綰的話,不由羞紅了臉,跺了跺腳道,“你怎么也學(xué)會胡說八道了?!?p> “我哪有胡說八道噢。我看曉曉很在乎上官慕白嘛?!痹戮U綰勾起一抹調(diào)皮的笑容。
“好了。不開玩笑了,你一個人可以么?”月綰綰看月曉曉扛著上官慕白,似乎還有些吃力,不由問道。
“嗯。雖然這家伙是沉了一點,可是剛才他陪我喝酒聊天,還想辦法逗我開心,我可不能把他丟在這里?!痹聲詴砸贿叧粤Φ目缸∩瞎倌桨椎纳眢w,一邊看向上官慕白,那目光中盛著點點柔光。
月綰綰全都看在眼里。月曉曉自小就是大大咧咧的個性,有什么話有什么事也都藏不住,就連心里想的,也總是一下就可以看出來。
“那好,那你自己要小心啊?!痹戮U綰知道以月曉曉的武功,要把上官慕白送回去是不會出什么事情的,也就不再打擾他們。
看著月曉曉扶著上官慕白一路遠(yuǎn)去。月綰綰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她在乎的人并不多,如今也就只有月曉曉,月羽軒,無痕而已了。她只希望她在乎的人都能夠獲得幸福。至于她,幸福,或許只是一種奢望吧。
路過若仙居的時候,月綰綰抬眸,總覺得若仙居中有一道目光在打量她。想必是若仙居的主人吧。很熟悉的目光,仿佛曾經(jīng)見過。
正好少主也下了命令,要她查清若仙居主人的身份,明日她就來會一會這若仙居的主人,順便也看看若仙居的四樓,究竟是個什么模樣。
月綰綰挑了一件水粉色的襯裙,披著白紗罩衣。既不顯得過于媚俗,卻又透著絲絲嬌媚。
今日。她便要上這若仙居的四樓。會一會這若仙居背后的主子。對著鏡子,細(xì)細(xì)的挽了個簡單別致的發(fā)髻。仍是脂粉未施,神色淡淡的樣子。
“姑娘。要上幾樓?。俊毙《笄诘臏惲诉^來,縱然輕紗遮面也掩不去絕代芳華,更何況這一身衣服價值不菲,小二在若仙居呆了這樣久,自然也是看得出來的。
“四樓?!鼻迩謇淅鋮s又帶著絲絲媚態(tài)的聲音,不輕不重的傳到小二的耳邊。
小二看著眼前的女子。亭亭玉立,弱質(zhì)芊芊,這樣的女子怎么可能通得過武斗呢。不由好心的勸道,“姑娘,武斗時候刀劍無眼,你真的要上四樓么?”
“多謝小二哥好心。請帶路吧?!痹戮U綰神色未變,眸中帶著幾分自信和張揚。
“唉?!毙《@了一口氣,似乎是惋惜這樣一個氣質(zhì)出塵的窈窕女子就要命喪若仙居了。
小二的擔(dān)憂并不是空穴來風(fēng)。近年來,來若仙居想要挑戰(zhàn)若仙居的擂臺,登到四樓而揚名立萬的人并不少見。許多人都是有去無回。若仙居的主子曾經(jīng)說過,他想結(jié)交的是英雄豪杰,若是有草包硬要裝作英雄,他也愛莫能助,刀劍無眼,進(jìn)去,就要做好出不來的準(zhǔn)備。
可是即便很有可能有去無回,想要登上四樓的人并不少。自然目的各不相同。有人是有求于若仙居的主人。有人是為了揚名立萬。有人只是為了會一會若仙居的主子。而月綰綰正是這最后一種人。
“到了。姑娘保重吧?!钡晷《言戮U綰帶到了三樓和四樓之間的一個半層。里面只有三間屋子。前面兩間屋子分別寫著文武,最后一間屋子卻是空空牌匾,沒有任何的題字。
“既然來了,就請入內(nèi)吧?!痹戮U綰聽到了若仙居內(nèi)傳來的聲音,是個邪魅霸道的男子之聲,光從聲音就可以聽出,男子的內(nèi)功不俗。而且極為耳熟。
進(jìn)了寫著文字的屋子。月綰綰看見了一張席子從空中掛著,看不見席子背后的場景。想必剛才說話的男子應(yīng)該就在其中吧。
“在下便是若仙居的主人。若是姑娘能過了這三關(guān),在下便可應(yīng)允姑娘一件事?!毕又髠鱽砹烁吒咴谏系穆曇?,說他高高在上是因為月綰綰聽著那霸道的聲音,就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席子之后的眼神有些銳利,有些興味。月綰綰幾乎可以斷定,這和這幾日她在街上感覺到的目光是同一個。而這聲音,似乎也在哪里聽過。
“公子請出題。”月綰綰落落大方的坐在了屋內(nèi)僅置的一張椅子。早就猜到了若仙居的主子身份必然也不會簡單。月綰綰卻沒有顯出絲毫的卑微。
“作一首詩。能打動我的心。彈一個曲。能贏得我的共鳴。最后,那邊有一個棋局,能解了,便算你通過?!毕雍髠鱽砟凶雨廁v而霸道的語氣。
“可是綰綰又如何知道公子是否動了心,有了共鳴?”月綰綰絲毫不為所動的輕輕一笑,反問道。這文斗如此主觀,誰能揣測到席子后的人的心思?
“我還會故意框你不成?”席子后傳來的聲音,帶著俾睨天下的霸氣,月綰綰只覺得仿佛有一股王者的霸氣。她的心中有了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這男子難道就是當(dāng)今皇上尹佑瑾。的確,這聲音,這目光,這氣勢,都和尹佑瑾很是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