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吧,你和韓琦風到底是什么關系?”東方旭慵懶的聲音響起。
本以為自己可以很瀟灑,可聽到這個名字時,心口還是忍不住隱隱作痛。
轉(zhuǎn)過身,不自覺的想要逃避。
現(xiàn)在唯一值得安慰的是,他并沒有完全騙我,至少名字是真的。
好不容易穩(wěn)定了心神,這才回過頭燦爛一笑,“他是他,我是我,能有什么關系??!”
本以為可以很好的掩飾過去,可心騙不了自己,眼神還是瞬間失去顏色。垂下眼睫,想要把悲傷鎖在里面。
東方旭突然靠近,用一種近乎調(diào)侃的語氣說道:“真的沒關系?”
腦海中回憶起那天的種種片段,指甲不經(jīng)意間把手心弄得生疼。
“以前沒有關系,將來也不會有什么關系,這個答案你滿意了吧!”
聽著涼薄的聲音從自己口中發(fā)出,竟有那么一點陌生。
“那可就有趣了,韓琦風沒有把藍星石給雪小嬋,反倒會交給你這個沒有關系的人?實在讓人匪夷所思?!?p> 看著微微陷入思考的他,我倒是從他這句話中抓住了兩個重點:其一,藍星石不單純只是一條項鏈;其二,雪小嬋是誰?韓琦風為什么要把藍星石給她?
“雪小嬋是誰?”
聽了我的問話,東方旭像是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似的看著我,眼里閃過一絲疑惑,但更多的是不相信。
我也不說話,只是直直地盯著他,希望他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
在確定我不是說假話后,東方旭才一個閃身,在桌邊坐下,微微戲謔道:“雪小嬋是星帝國太師的女兒,也是星帝國第一美女。沒想到竟還有人不知道她,哈哈……實在是有趣!”
他還沒有說到重點,我也聽故事似的配合他坐在桌子另一邊。
見狀,東方旭拿起桌上的酒和酒杯,給我和他自己都添上了一杯。
想起剛剛那種頭痛欲裂,我就忍不住皺眉。注意到我的舉動,東方旭就自己喝下杯中的酒,緩緩說開來:
“雪小嬋不僅是星帝國第一美女,更容易讓人記住她的倒是另外一件事。”
“是什么事?”
因為一個國家的第一美女,這個稱號已經(jīng)算是很有影響力了,還有什么能比這更讓人動心。
“她是唯一一個十歲就被封為太子妃的人?!?p> “太子妃?”
這三個字猶如一塊巨石,突地壓得我有點透不過氣,手卻不自覺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飲而盡。奇怪的是,竟感覺不到一絲辛辣。
東方旭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試探出聲:“現(xiàn)在你該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不知道是酒的緣故還是什么?腦袋里像一團漿糊,什么都不清楚了。
我晃晃腦袋,想要使自己清醒幾分,可思緒卻總也理不清。就只能靠旁邊這個唯一清醒的人來告訴我了。
“我不明白,你能說得再清楚一點嗎?”
看到東方旭再要倒酒的舉動,我連忙制止出聲:“還是不要倒了,我不想再喝了”。
其實,這么做,只是我怕自己等會兒又會不自覺地拿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喝掉。
東方旭就給自己添上酒,一飲而盡,看著我陳述道:“開始我們都猜想他身邊帶著的女人就是雪小嬋,可是你……”
他約微停頓了一下,見我沒反應才又繼續(xù)道:“可是你只不過是一個很普通的女人。雖然我們都沒見過雪小嬋,可關于她的傳聞并不少。而且第一美女的稱謂也不是隨隨便便都可以說的。
然后聽韓琦風介紹你是太子妃,我們都不相信,但在看到你脖子上的藍星石時,我們才信了。只是,我們都想不明白,他到底在做什么?
現(xiàn)在你說你和他沒有關系,那他為什么要把這么重要的藍星石戴在你的身上?這么說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
看見他仿佛要思考些什么,我忙問出我另一個疑問,“藍星石不就是一件比較珍貴的首飾嗎?”
“什么?只是首飾?哈哈哈……如果韓琦風聽到你這句話,不知道會是什么樣的表情?不過肯定是非常有趣的表情。”
看著笑得很是夸張的東方旭,我就覺得渾身很不舒服。
“你說清楚,藍星石到底什么來歷?”
再次確認我不像撒謊,某人才用一種神秘兮兮的口吻說道:“想知道答案嗎?……不錯,就是一件很普通首飾而已……”
后來不管我再怎么問,他也不肯多透露一星半點。
看來某人是不想再說了,我也懶得再問。這一晚上獲知的信息太多,我一時還消化不了,得好好消化一下。
忍不住打了個呵欠,看看窗外,沒有時鐘的日子真是太不方便了,都不知道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不過肯定也不早了,只想好好睡一覺。
“喂,這么晚了,你是不是該回你的王府去了?”
“你也知道,這么晚了,我不打算回去了?!?p> “什么?不回去,你不回去,那你睡哪兒?”
某人眼睛往床邊一掃,那意思分明就是在說,“就是這里!”
我蹭地一下站起來,態(tài)度堅決道:“不行,我要睡這兒,你休想……”
我話還沒說完,就只見某人快我一步,已經(jīng)躺倒在屋里僅有的那一張床上。留下還傻站在原地,臉上不無驚訝的我。
“這動作也太快了吧!”
不行,我絕不能妥協(xié)。陰沉著臉走過去,冷冷的看著他,故意威脅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叫了,我相信那些人肯定還沒走遠的?!?p> “??!”
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自己的魯莽了。
此時我已動彈不得,還被某人完完全全抱在懷里。
“誰叫你不乖乖聽話,總是要挑戰(zhàn)爺?shù)哪托??!?p> 好漢不吃眼前虧,我努力眨巴著眼睛,唯一能動的地方。
“知道求饒了,要乖乖聽話,知道嗎?”
再眨兩下,表示同意。
某人又是輕輕一點,我才可以動了。吃了一次虧,我不敢再犯同樣的錯誤。
惹不起你,我躲還不行嗎?大不了我不睡了,以前又不是沒熬過夜。
想要起身,卻被某人一下子圈在懷里。掙扎了幾下,毫無用處。
“不要亂動,不然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了?!?p> 聽到這句話,我的腦袋轟的一聲,臉上也瞬間燒得要命。
還好我頭埋在他胸前,他看不到我的樣子,不然真是太丟臉了。
我只好努力平復自己內(nèi)心的不滿,可是越是想要平靜下來卻越是不能平靜。
我和韓琦風都沒有這么近距離的接觸過,感覺到某人微微起伏的胸膛,天,我如何能平靜下來?
“不要胡思亂想,還不快睡!”
“喔!”
真是個無賴,我只能在心底暗暗咒罵。終究還是抵不過困意,漸漸進入夢鄉(xiāng)。
“這是哪里啊?”
用手捶打著還有些疼痛的腦袋,看到眼前陌生的床頂,我發(fā)出疑問。
眼前一下子多了個人,“小雨,你醒啦!”
“誒,聽竹,你怎么在這兒?”
聽竹邊遞過來一杯水,邊提醒出聲:“昨天晚上,我們不是一起喝酒嗎?還說要不醉不歸呢!你喝醉了。難道你不記得了嗎?”
喝下一口水,腦子里零碎的片段才慢慢湊成一整塊。
“聽竹,你昨晚到哪里去了?”
如果不是某人昨晚突然失蹤,我也不會遇到那個無賴。
“小雨,你怎么知道我昨晚不在房里?你不是喝醉了,睡著了嗎?”
我是喝醉了,如果不是某個無賴半夜闖進來,我確實會睡得很好。
當然,我不能把這些告訴聽竹,免得給她惹上什么不必要的麻煩。
“我昨晚半夜醒來見你不在啊?你大半夜的跑哪里去了?”
聽竹一臉抱歉道:“昨晚一個姐妹生病了沒人照顧,我就去照顧她去了。本想給你說一聲,可見你實在醉得太厲害了,就沒忍心叫醒你?!?p> “喔,原來是這樣。聽竹,昨晚你也喝了不少酒,你怎么一點都沒醉?”
“做我們這一行的,陪客人喝酒那是家常便飯,時間久了,也都練出千杯不醉了。對了,小雨,你昨天晚上老嚷著要回家,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俊?p> “啊,是嗎?”
對上聽竹關切的眼神,忙打哈哈道:“我不記得了,可能喝醉了就想回家吧!”
“喔。”
“對了,聽竹,我還說什么奇怪的話沒有啊?”我真怕我酒后不小心說了不該說的事。
“那倒沒有,你就嚷著要回家。開始還以為你是要回酒樓,我就說送你回去,你又說不回去,就一直嚷著要回家。你不知道,你可真是把我折騰得夠嗆。”
看到某人假裝埋怨,我笑嘻嘻回道:“我就知道聽竹最好了,放心,我下次絕不會發(fā)酒瘋了。”
聞言,聽竹用手輕捏了我的鼻子一下,笑笑道:“真是拿你沒辦法。”
我們都相視一笑。
回到酒樓,老馬有些詫異,“小魚兄弟,你不是生病了,要請一天休嗎?”
“啊?”
“對啊,公子還特別交代,讓我們不要去打擾你?!?p> 看來某人還算是厚道,昨晚確實休息得不太好。
“老馬,我有點不放心就過來看看,怎么樣?沒什么事吧!”
聽我這么說,老馬以為我是敬業(yè),投來一個贊許的目光,弄得我反倒有些矯情了。
“沒什么事,只是廚子王師傅過幾天要回老家一趟,我們得再請個廚子來應付幾天。不過沒事,小魚兄弟,你不舒服就回去好好歇著,不用擔心,我會看著的。”
這點我倒完全相信老馬有這個能力。
“那好,老馬,就又勞煩你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