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不滿意,重寫
葉寒墨有些煩躁,目光卻再次流轉(zhuǎn)到了,夏安暖還在流血的膝蓋上,回過身一拳狠狠的砸在了車門上,說道:“上車!”
“我說了我沒事,我也不會賴上你的,我……”夏安暖見葉寒墨還叫她上車,急忙的說著。
聽到夏安暖的話,葉寒墨冷笑一聲打斷她:“誰說我要送你去醫(yī)院了?”
夏安暖怔然,不是去醫(yī)院?那還上車干什么?
葉寒墨繼續(xù)說道:“口說無憑,你得給我立個字據(jù),否則你回頭就反悔賴上我怎么辦?”
“我……”夏安暖啞然,覺得滿滿的無奈。
這里是在馬路上,而且還是在紅綠燈過道,也不適合在這里和葉寒墨閑扯太多。
夏安暖想了想,先上他的車比較好。
“好,我去車上給你立字據(jù)。”夏安暖其實想不通葉寒墨要她立字據(jù)是什么意思,他可是涼城的商業(yè)巨霸,就算自己真的賴上他了,他也不用怕賠不起啊。
想不通夏安暖索性也就不想了,直接繞到副駕駛座打開了車門。
一打開車門,夏安暖卻頓住了動作,沒有上車。
想了想,她又關(guān)上了車門,走到了后面,打開了后車門,坐進(jìn)了后排。
葉寒墨心里冷笑,她現(xiàn)在是連副駕駛座都不愿意坐了是嗎?
但凡是能夠離得他遠(yuǎn)一點,她就拼了命的離開是嗎?
夏安暖不想坐在副駕駛座,是因為不想和葉寒墨離得太近。
她的確是想和葉寒墨保持距離。
葉寒墨上了車,踩下油門,車子飛快的飆了出去。
突然的開車讓夏安暖身體前傾,整個頭都撞在了前排的椅背上。
好在椅背挺軟的,也不是很疼。
葉寒墨的車速沒有要減慢的意思,反而開的越來越快,夏安暖嚇得緊緊握住了車上的扶手。
夏安暖穩(wěn)住心神,說道:“葉先生,我現(xiàn)在就給你立字據(jù)吧?!?p> 葉寒墨像是沒有聽到一般,一個字都沒有回復(fù)夏安暖。
葉寒墨透過后視鏡看到了夏安暖的反應(yīng),知道她在害怕。
也看到了她是背著書包的,身邊放著一本初三的教材,猜到了她剛才應(yīng)該是去給學(xué)生補(bǔ)課了。
自己受了傷,還不忘記賺錢,真是敬業(yè)啊。
沒有得到葉寒墨的回答,夏安暖自顧的從書包里拿出了紙筆,正在她想寫字的時候,車子突然拐了一個S彎。
夏安暖坐在車?yán)铮活嶔さ氖掷锏墓P掉了下去。
夏安暖看了看前面的路況,分明沒有多少車子,他這就是故意這么開車的。
夏安暖咬了咬唇,什么都沒有說,彎腰去撿落下的筆。
可是當(dāng)她一彎腰,葉寒墨車子再次猛的一拐彎,不但筆沒有撿到,她腦袋又撞上了椅背。
疼痛使得她悶哼了一聲,再看去的時候,筆早已經(jīng)不知道滾到哪里去了。
夏安暖只能再從書包里拿出一支筆,然而在她打算寫字的時候,葉寒墨方向盤又猛地轉(zhuǎn)了一個圈。
一連幾次,夏安暖也有些生氣了。
夏安暖在心里平復(fù)了一下情緒,盡量平靜的開口:“葉先生,是你讓我上車寫字據(jù)的,希望你能夠好好開車,這樣我才能寫的了字?!?p> “抱歉,路不好開?!比~寒墨隨口說著謊話。
這路哪里不好開了,分明是一條筆直的大道好嗎?
夏安暖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想要罵他的沖動,然后拿起筆,一字一字的寫著。
好在這一次葉寒墨沒有再亂開車了,很快夏安暖就寫好了。
寫好之后夏安暖伸手把紙條遞給了葉寒墨,葉寒墨看了一眼,把內(nèi)容念了出來:“今日葉寒墨先生并沒有撞到我夏安暖,不需要葉先生負(fù)任何責(zé)任,并保證事后絕對不會賴上葉先生。”
很簡單的一句話,葉寒墨念完之后說道:“不滿意,重寫?!?p> “不滿意?”夏安暖忍住怒氣,問道,“那葉先生你說怎么寫?”
“不知道?!比齻€簡單粗暴的字,葉寒墨很是自然的說了出來。
夏安暖收回了剛才那張紙,發(fā)泄般的撕碎扔到了窗外,然后重新拿出一張白紙繼續(xù)寫。
一連寫了好多份,葉寒墨都是不滿意三個字。
夏安暖再好的脾氣也受不了了,葉寒墨分明是故意的在折騰她。
“葉先生,這里總共是七份,你自己看著選一張吧。路邊停車,我要下車?!毕陌才渎曊f著。
葉寒墨低眸看著眼前的那些紙,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些,淡淡的開口:“你就這么想快點下車?”
夏安暖想也沒想的回答:“是,我很想快點下車?!?p> 和葉寒墨坐在一輛車?yán)铮址昼姸际羌灏尽?p> 葉寒墨沒有再說什么,只是腳下的油門,再次踩到了最底。
夏安暖沒有注意到的是,葉寒墨剛才路過的地方就是醫(yī)院。
他是打算帶著夏安暖去醫(yī)院看看傷的,可聽到夏安暖的那句話,又看看她這么急切寫的那些字據(jù)。
他要是在醫(yī)院門口停車了,完全是對自己的折磨。
把車停在了路邊,葉寒墨依舊一言不發(fā)。
夏安暖心里卻是大大松了口氣,連忙打開車門下了車,就怕晚一步葉寒墨又把車開走了。
而夏安暖的急切看在葉寒墨的眼里,心里更加是燒了一把怒火。
夏安暖剛一下車,還沒有站穩(wěn),葉寒墨就踩下油門揚長而去了。
夏安暖由于沒有站穩(wěn),一下車就摔倒在地了,耳邊響起的是車子離開時的呼嘯風(fēng)聲。
夏安暖剛一站起身,手機(jī)就響了起來,一看來電顯示,是凌程打來的。
電話一接通,凌程就問著她:“暖暖,你現(xiàn)在在哪兒呢?你沒在家嗎?”
“我現(xiàn)在……”夏安暖壓根不知道葉寒墨是在哪里停的車,四處望了望,發(fā)現(xiàn)不遠(yuǎn)處是市醫(yī)院,說,“我在市醫(yī)院周圍?!?p> “你在市醫(yī)院?你是不是身上的傷嚴(yán)重了?你在那等我,我馬上來醫(yī)院?!绷璩桃宦牭结t(yī)院,以為是夏安暖出事了,語氣滿是急切和關(guān)心。
“不是,我沒事,我只是剛好有事在這周圍。你放心吧,不用來醫(yī)院了,我馬上就回來。”
凌程聞言松了口氣:“你沒事啊,那就好,那我在你家等你回來吧,路上小心。”
“你現(xiàn)在在我家?”夏安暖問著。
“嗯,我按門鈴沒人開門,我就想你應(yīng)該不在家,給你打電話了?!?p> “那好吧,我現(xiàn)在就回來?!?p> 掛了電話之后,夏安暖就在路邊伸手?jǐn)r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