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辟正呆在房間里生悶氣,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誰啊?”劉辟不滿地大聲喊道。
“渠帥,是我,張義?!?p> “張義,”劉辟記得張義之前在大廳說那幫刺客備不住就是少主指使,這小子人不錯,于是沖著門外喊道:“進(jìn)來吧?!?p> “渠帥,誒呦喂,您這是怎么了?!睆埩x看著滿身是血的劉辟嚇了一跳,急忙關(guān)心的問道。
劉辟擺了擺手,“沒事兒,還不是被氣的,你說我做錯什么了,居然還能招人行刺?”
“渠帥大人,您這可流了不少血呀,得需要趕快止血才行?!?p> 劉辟瞪了眼張義,“說了沒事兒,就是沒事兒,放心好了,來找我干嘛?”
“渠帥呀,少主如此待您,不知道您打算怎么做?”張義問道。
劉辟皺了皺眉頭,思考了一會兒聲音低沉的說道:“我打算離開這里,帶著家眷離開汝南?!?p> 張義很意外,這,劉辟說的話張義根本就沒想過,他還以為劉辟這個莽漢,現(xiàn)在恨不得殺了張大山,他居然打算帶著家眷離開。
“渠帥,那少主他可是派人來暗殺您,難道就這么算了,您不光打算不報復(fù),甚至打算將整個汝南所有的積蓄都交給他,就這么凈身出戶未免也太窩囊了些?!?p> 劉辟看著面前滿臉著急的張義他反而平靜了下來,“其實在大廳里的時候,我看到少主確實被驚艷到了。他沉著冷靜,那股子溫文爾雅不驕不躁的氣質(zhì)確實很有張?zhí)鞄煹娘L(fēng)范。但如果我硬要和他硬碰硬的話,不是我自吹,在汝南這個地界,他還斗不過我??勺罱K的結(jié)果會怎樣?很可能整個汝南的黃巾軍會分裂成兩派,我不想看著那些跟我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們,最后卻因為內(nèi)斗而死。他既然派刺客來殺我,就說明我和他之間只能有一個人留在汝南,既然這樣的話,就讓他留下吧,就當(dāng)是為了償還天師的恩情?!?p> 張義心里暗道不好,如果劉辟有這個打算的話,會對圣女的計劃不利,他急忙說道:“渠帥,其實您不用非得跟少主拼個你死我活,在黃巾軍中還有一人,她的地位不在少主之下,那就是圣女大人。渠帥您完全可以投靠圣女,到時候您依舊是渠帥,何必將汝南黃巾軍交給派刺客行刺您的小人?!?p> 劉辟滿不在意的搖了搖頭,“圣女?算了吧,不過一介女流之輩,我知道你是在關(guān)心我,出去吧。”
張義還想要說話,可劉辟已經(jīng)因為失血過多在打哈氣,并且看也不看張義,張義只好無奈地退了出去。
……
張魅娘收到了自己安插在汝南黃巾中張義的來信,信上將劉辟打算還有南頓城中的局勢都寫得清清楚楚。
張魅娘一邊看著一邊搖了搖頭,看完之后嘆了口氣將信遞給了人公將軍張梁的遺孀丁蘭香,丁蘭香同時也是張魅娘的幕僚。
“嬸嬸,沒想到他居然這么得人心,少主的身份還真是好用,可恨我不是男兒身?!?p> 丁蘭香看完了信,嘴角露出了一抹冷笑,“這劉辟真是不知好歹,什么叫不過是一介女流,說的話實在是讓人不爽?!?p> “劉辟居然打算離開汝南,這實在是讓人想不到,看來汝南黃巾軍的局勢已定?!睆堶饶镄挠胁桓省?p> 丁蘭香的眼睛中寒光閃爍,“局勢已定?那可不一定,既然那劉辟不識好歹,就讓他去死好了?!?p> “嬸嬸,這樣做不好吧,都是黃巾軍一員,如果殺了劉辟導(dǎo)致讓汝南黃巾軍四分五裂,那豈不是讓朝廷那幫狗賊看了笑話?!?p> 丁蘭香來到張魅娘的面前,輕輕地?fù)崦哪橆a,臉上流露出寵溺的笑容,“魅娘,你還太小,這些事就交給我來做就好了。有些人就算是黃巾軍,可他站錯了隊,那他就是我們的敵人,嬸嬸的話你還不相信嗎?”
“我相信嬸嬸,”張魅娘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丁蘭香臉上的笑容更勝了,“放心吧,你就等著接收汝南黃巾吧?!?p> ……
傍晚時分,劉辟在院子里打了一套拳法,他一邊打一邊思考自己什么時候離開汝南。明天收拾收拾行李,多帶些錢糧,后天就出發(fā)。聽說荊洲現(xiàn)在很太平,就去那兒過太平日子,渠帥自己也當(dāng)夠了,安安穩(wěn)穩(wěn)的當(dāng)個土財主也挺好。
“渠帥大人,夫人看到您傷口裂開了,給您熬了一份補血的湯藥,吩咐小人給您送過來。”一名男仆舉著一份托盤,小心翼翼的找了過了。
“她倒是有心了,”劉辟心里一暖,自己那個夫人是早在黃巾軍起義之前就跟在自己身旁,幾年前曾經(jīng)跟著自己過著有上頓沒下頓的饑寒日子。
“你的手是怎么了?”劉辟看到面前那個下人右手上纏著紗布。
那下人低著頭回答道:“前幾日生火的時候不小心傷了右手?!?p> “哦,這樣,”劉辟慢悠悠地拿起湯勺,他沒有注意到面前低著頭的仆人,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就在這時,一個仆人小跑著從前院趕了過來喊道:“大人,神上使馬大人來了?!?p> 劉辟皺著眉頭放下湯勺,“他這個時候來干什么?你去把這湯藥放到屋里的桌子上,我一會兒回來再喝。”
那仆人低著頭,語氣有一絲驚慌的說道:“大人,可一會兒再喝的話,湯藥就涼了。”
“那就再熱,”劉辟說著轉(zhuǎn)過身去,打算去會一會馬-元-義。端著湯藥的仆人看到劉辟轉(zhuǎn)身,毫不猶豫地將手里的托盤向天空中扔去,緊接著左手手中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飛鏢,他將飛鏢扔向從前院跑過來的仆人,右手從袖子里拽出一把匕首,他狠狠地將匕首刺向劉辟的后心。這一切說是遲那時快,他僅僅用了一瞬間的功夫。
那從前院跑過來通知劉辟神上使來了的仆人脖子上出現(xiàn)了一個血淋淋的口子,那飛鏢直接從他的脖子中射穿了過去,他到死都不清楚自己怎么會突然就死了。
劉辟感覺到身后有危險,急忙向身旁一閃。不好身后這人并不是仆人,而是假扮成仆人的刺客。
那刺客手中的匕首并沒有扎在劉辟的后心上,而是因為劉辟的閃身扎在了他的腰上,那刺客將手中的匕首狠狠一轉(zhuǎn),從劉辟的腰上挖出了一塊肉下來。
劉辟疼得大叫了一聲,跌跌撞撞的向旁邊跑去,腰上被人挖下了一塊肉讓他疼的好懸魂迷過去。那刺客根本不給劉辟喘息的機會,舉起匕首向著他的脖子上刺去,劉辟顧不得形象,急忙倒在地上向著遠(yuǎn)處滾去。
刺客心里有些著急,沒想到劉辟一個有傷在身的人居然反應(yīng)這么迅速,并且還這么頑強,他順手將手中的匕首丟掉,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舉著軟劍砍去。
劉辟看著躲閃不及就要砍在自己身上的軟劍,心里暗罵,我滴個老天,這是從哪兒混進(jìn)來的刺客?而且你這身上帶著的武器也太多了點兒了吧,吾命休矣!
劉辟已經(jīng)閉上眼睛準(zhǔn)備等死了,可過了一會兒卻沒有感覺到軟劍落下來。他急忙睜開眼睛觀瞧,一襲白衣的馬-元-義正站在自己的面前,他用手中的短劍擋住了刺客手中的軟劍。劉辟恨不得現(xiàn)在起身抱住馬-元-義在他身上親一口,從未像這一刻這么高興看到馬-元-義。
馬-元-義擋在劉辟的身前說道:“劉渠帥,我在前院聽到你的喊聲,害怕你遇到危險就趕了過來,不建議我私闖你的宅院吧?!?p> “當(dāng)然不,多謝神上使救命之恩。”劉辟說話的時候呲牙咧嘴的,他腰上的傷實在是太痛了。
馬-元-元盯著面前的刺客說道:“你是前些天刺殺少主的那些刺客的頭頭,我記得我把你的手給砍掉了一只呀?!瘪R-元-義看了看那刺客的右手,他的右手上纏著紗布,換了一條胳膊?有可能,不過會這種手段的人應(yīng)該很少。
那刺客看了看馬-元-義,又看了看馬-元-義身后躺在地上的劉辟眼睛中目露兇光,他咬了咬牙從袖子里甩出一大堆暗器。
馬-元-義用劍將那些暗器全部輕松撥開,再看那刺客,已經(jīng)跑到院子的院墻下,正要跳墻逃跑。
這刺客的實力不怎么樣,但是反應(yīng)速度好快,馬-元-義急忙扔出一堆符咒,符咒限制住了那刺客的行動,下一刻,馬-元-義已經(jīng)來到了那刺客的身前。天階高手的實力可不是吹的,刺客正要逃跑,馬-元-義已經(jīng)將手中的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馬-元-義喝道:“不要動,動一下你的小命就沒了,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茨愕恼惺胶芟袷怯鹆止聝很?,你到底是不是羽林孤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