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和戲忠兩個人從朗陵中跑了出來,確認(rèn)了身后沒有追兵之后松了一口氣。
戲忠一邊喘著粗氣一邊說道:“這不禁讓我想到了小的時候,小時候有一次我用石頭砸了鄰居家的大狗,那條大狗一直從村里追到村外,幸虧村外有一只大槐樹,我爬到槐樹頂上之后那只大狼狗沖我惡狠狠地叫了兩聲,才翹著尾巴回去了?!?p> 張大山聽完戲忠的話笑了起來,他笑著說道:“你這話如果讓那袁家的少爺聽到,估計他會氣得發(fā)瘋,恨不得將你千刀萬剮。”
“袁少爺已經(jīng)氣的發(fā)瘋了好嘛,”戲忠沒好氣的說道:“你那朋友也真是的,居然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搶了人家的姘頭,害得我這個不相干的人也受到牽連。”
張大山拍了拍戲忠的肩膀說道:“別那么小氣嘛,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這次就算是我欠你一個人情,我一定會還回來的?!?p> “嗯,既然我們是朋友你還欠我一個人情,不如你請客我們一起去青樓逛逛?!睉蛑液芟矚g汝南,汝南風(fēng)花雪月的地方可比潁川多多了。
張大山的臉有些紅,“我可才十五歲,那地方對于我來說太早了吧,我還是請你去哪個地方搓一頓吧。”
“那怎么行,沒聽說過只有一起去過青樓的才是好朋友嗎?”戲忠手勾搭著張大山的肩膀說道:“你長得這么帥,估計青樓里的女子見到你都得驚聲尖叫,像你這樣細(xì)皮嫩肉的美男子可是很合她們的胃口呢,說不定還會不收我們的錢?!?p> 張大山滿頭的黑線,戲忠這樣的人就是人們常說的狐朋狗友,張大山看著戲忠說道:“我也懂一些醫(yī)術(shù),你的臉色很不妙,小心被酒色掏空了身體。”
戲忠一點兒也不在意,一邊和張大山勾肩搭背的向前走著一邊說道:“人這一輩子滿打滿算也不過百年,刨掉躺在床上等死的那些年也沒剩多長時間了,與其擔(dān)心這擔(dān)心那清心寡欲的活著,倒不如隨心所欲活得瀟瀟灑灑?!?p> “你如果再這么活下去的話,不用說百歲了,恐怕連五十歲都活不到?!睆埓笊?jīng)]好氣的說道,戲忠好像天生就有些體質(zhì)虛弱,如果細(xì)心調(diào)理的話倒沒什么,可如果酒色具沾的話,恐怕會出大問題的。
“真是杞人憂天,我這年紀(jì)輕輕的離死還遠(yuǎn)著呢。咦,那好像是你的朋友。”戲忠指了指天空,一個人影從遠(yuǎn)處飛了過來。
不一會的功夫,馬-元-義緩緩的落在張大山的面前,他的左臉上腫的很高,好像被人扇了一巴掌。不過他嘴角微微向揚(yáng),看上去心情挺不錯。
戲忠樂呵呵地調(diào)侃道:“呦,看樣子你搶走的那位姑娘習(xí)慣用右手啊,這姑娘手勁兒不小呀!”
“我一直就想說,你這人嘴可夠損的。不過現(xiàn)在我心情不錯,就不和你計較了?!?p> 戲忠笑了起來說道:“怎么,那小姑娘雖然打了你一巴掌不過心里還是有你?”
馬-元-義瞪著戲忠說道:“怎么,你想讓我扇你一巴掌?”
戲笑瞇瞇的看著馬-元-義說道:“你和我說說,你為什么看上去挺高興卻被扇了一巴掌,我挺好奇的。我可以幫你參謀參謀,看看你有沒有可能和她再續(xù)前緣?!?p> “不需要你操心?!瘪R-元-義想起剛才的事情就即好氣又好笑,本來和子衿聊得好好的,子衿都快要癱倒在自己懷里了,可子衿卻問了一句是覺得黃巾重要還是她重要。這種可以困擾男人上千年的問題馬-元-義必須要慎重,他思考了一下正想著該怎么回答。子衿又突然問道,是覺得張磐重要還是她重要,這個問題把馬-元-義問懵了,這根本不挨邊好么,根本沒辦法放在一起比較。結(jié)果子衿莫名其妙的生氣了,給了馬-元-義一巴掌說你跟張少爺過去吧,扭頭就走。走了幾步子衿回過頭臉上紅撲撲的說道:“我會想辦法解除婚約的,剛才那一巴掌是你這幾年欠的利息,我會再回來找你的?!?.....
“魂回來,魂回來。”戲忠在馬-元-義眼前晃了晃手,馬-元-義剛剛一臉癡漢的表情讓戲忠覺得很好笑。
“志才兄,你就不要逗他了,他現(xiàn)在根本沒心思和你拌嘴,我們來聊點別的吧,”張大山停頓了一下,話鋒一轉(zhuǎn)說道:“志才兄,你是寒門子弟,可有什么理想?”
“恩,”戲忠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胡子說道:“要說理想嘛,當(dāng)個大官最好是三公級別的,九卿也湊合吧,娶個要和自己有共同話題知書達(dá)禮的妻子,再娶一堆小妾,每天睡覺睡到三更天,喝酒喝到夠。”
馬-元-義聽到戲忠的話不屑的說道:“哇,真是個偉大的理想?!?p> 張大山笑著搖了搖頭,看著戲忠說道:“志才兄,你真愛說笑,剛剛你說的那個絕不是你的理想?!睆埓笊胶婉R-元-義最大的區(qū)別在于馬-元-義擅長把握大局,而張大山擅于洞擦人心。戲忠在酒樓里只是看了眼張大山就猜到張大山在想什么,還有在城中對付袁家追兵使用的那些法術(shù)都證明了他是一個有些真本事人。還有,張大山是一個穿越者,三國中很多的人他不需要接觸就知道這個人品性怎樣。雖然張大山不認(rèn)識戲忠,但他認(rèn)識大名鼎鼎的荀彧,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荀彧那個溫文爾雅但骨子里認(rèn)死理的人不可能結(jié)交俗人,戲忠的性格和荀彧的另一個好有郭嘉郭奉孝很相像,同樣的玩世不恭好酒好色。一個有些本事又是荀彧那個圈子的人,理想怎么可能是那么庸俗簡單。
戲忠看著面前這個十五歲的少年來了興趣,“有點意思,文若(荀彧)以前也跟你說過一樣的話?!?p> “看來我說對了,先生能否說說真正的理想是什么?”張大山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戲忠。
戲忠臉色慢慢的發(fā)生變化,從原來的嬉笑變成了一絲無奈,“我的理想確實是想當(dāng)三公,不過不是為了功名利祿,也不是為了能夠妻妾成群,而是為了向天下世家證明寒門學(xué)子一點也不比世家學(xué)子要差。不過這個理想有些不太現(xiàn)實,三公一直以來都是被世家霸占著,是世家身份和地位的最高象征。就算是前些年賣官鬻爵之風(fēng)盛行,三公也只有那些最強(qiáng)世家才能買的起?!?p> 馬-元-義嘆了口氣說道:“世家霸占著雄厚的資源,身為寒門子弟要想學(xué)到知識都很困難,更別提學(xué)用所用了,也不知道寒門子弟何日才能出頭?!?p> 張大山聽完戲忠的真正理想覺得把戲忠招進(jìn)黃巾軍很有希望,戲忠并沒有學(xué)成文武藝貨賣帝王家的想法,而是想要向天下證明寒門學(xué)子不比世家子弟差,他的理想和黃巾軍不沖突,反而還有一些吻合。張大山稍加思索問道:“志才兄,不知道你覺得那黃巾軍如何?”
戲忠看了看馬-元-義,又看了看張大山說道:“我說了的話你們會生氣的?!?p> 看樣子戲忠是看出自己和馬-元-義是黃巾軍了,以他的頭腦看出來并不難,不過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還不清楚張大山黃巾軍少主的身份,張大山想到這說道:“志才兄想說什么但說無妨,我和元-義都不會生氣的。”
戲忠慢慢扇動手中的雞毛扇子說道:“既然你讓我說那我就說了,張?zhí)鞄熕麆倓傇旆矗?,或則說是起義好了,他剛剛起義的時候,黃巾軍聲勢浩大,連我這種不懂天象的人夜觀天象都能看出來,夜空中帝王星暗淡,東北方有一顆土黃色的星星散放著和帝王星一樣的光芒。可黃巾軍終究還是底子太薄了,有沒有得到世家的支持,不到一年張角三兄弟就都相繼死去。而起義失敗沒了張角三兄弟的黃巾軍,”戲忠說著搖了搖頭,“根本稱不得是黃巾軍,現(xiàn)在不過是一群賊寇罷了?!?p> 張大山面色不溫不火,他點了點頭說道:“說的很是中肯,黃巾軍確實需要整頓了。”現(xiàn)在的黃巾軍跟天師當(dāng)年起義時候的黃巾軍已經(jīng)不一樣的,現(xiàn)在的黃巾軍里面魚龍混雜什么人都有,渠帥與渠帥之間老死不相往來,還會因為利益互相爭斗,的確跟山賊土匪沒什么兩樣,甚至有些人打著黃巾軍的旗號殺人放火無惡不作,黃巾軍已經(jīng)變質(zhì)了,不再是為了理想世界圍繞在張?zhí)鞄熒砼詰?zhàn)斗的勇士,而是像戲忠所說變成了一群賊寇。
“整頓?怎么整頓,黃巾軍,說難聽點黃巾賊寇遍布整個天下,有些藏在深山老林的黃巾軍別說整頓了,找到都困難,要我說黃巾軍已經(jīng)隨著張?zhí)鞄煹乃劳龀蔀榱藲v史,沒希望了。我跟你們二位挺有緣的,勸二位一句還是不要呆在黃巾軍里了,兩位不如跟著我回潁川?!?p> 張大山說道:“我倒不覺得張?zhí)鞄熕懒它S巾軍就徹底廢了,他還有個兒子在,張?zhí)鞄煹囊庵緯鞒邢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