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山?jīng)_著山神鞠了一躬說道:“山神爺爺您好,山神爺爺再見,我突然覺得學(xué)點兒凡間的武學(xué)也挺好的?!?p> 山神看著要走的張大山急忙說道:“回來回來,我知道你學(xué)習(xí)修仙之法不合適,首先一點學(xué)這修仙之法的人要脫離凡塵與世無爭,就光這一點你就做不到?!?p> 張大山心說我倒是想脫離凡塵過與世無爭的生活,可惜不給我這個機(jī)會呀?!凹热荒佬尴芍ú贿m合我,為什么還要讓我修行呢。”
山神看著遠(yuǎn)處的屋子說道:“小子,不知道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馬-元-義他現(xiàn)在心態(tài)很不好?!?p> 張大山想了想不太確定的說道:“好像是有一點吧。”
“何止是有一點,他現(xiàn)在很缺乏自信。洛陽發(fā)生的事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到現(xiàn)在還沒有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這樣下去可不妙,輕則他將來修為會止步于此,重則他將來會走火入魔?!?p> 張大山吃驚地張大了嘴巴,“有這么嚴(yán)重嗎?”
“當(dāng)然了,你以為呢?我其實在屋子里說要傳授你本事并不是真的要把修仙之法傳授于你,而是為了想要刺激刺激他。我想他應(yīng)該知道修仙之法不適合你,也許會忍不住收你為徒。我和他在山上生活了半年,實在不忍心看他這個一副什么都發(fā)怵的樣子?!?p> 張大山看了看屋子,馬-元-義沒有從屋子里出來。
“您這辦法看樣子是失敗了。”
山神笑了笑說道:“放心好了,我還有后手呢!”山神趴在張大山的耳邊,低聲竊語了好一陣。
張大山一邊聽著一邊點頭,聽完之后他沖著山神嘿嘿一笑說道:“沒想到您這肚子里的壞水挺多的嘛?!?p> “哎,我這也是為了幫幫馬-元-義嘛,不這么做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收你做徒弟。對了,不要老是您啊您的稱呼我,就直接叫你或者山神就行了,我呀不在乎這些人類的稱呼,太客氣了的話我反而不適應(yīng)。”
……
山神坐在石板上打坐,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而張大山坐在山神的身后也跟著山神打坐感受著大自然的氣息。
山神深吸了一口氣問道:“感受到了嗎?自然的氣息,那種感覺非常美妙,就好像自己是一棵懶洋洋的大樹,陽光沐浴在身上的感覺一樣。”
張大山搖了搖頭,“是不是這山頂上的花草樹木太少了的緣故,我根本沒有感受到?”
“不不不,和那并沒有關(guān)系,大自然并不只是花草樹木那么簡單。你不一定非得感覺自己是一棵大樹,也可以感覺自己像是在云間自由翱翔的鳥兒,也可以感覺自己像是一片白云一塊石頭。你還沒有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那種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dá)妙不可言。靜下心來不去想凡間事物,用你的心來聆聽來感悟?!?p> 山神的聲音仿佛帶著某種魔力一般,讓張大山浮躁的心靜了下來。
抱著一大捆柴火的周倉從山下走了上來,他一是閑著無聊二是為了鍛煉身體,從三千米處的半山腰砍了些柴火背到了六千米高的山頂上。
周倉一來到山頂滿臉的蒙圈,這是幾個意思呀,少主怎么跟著山神學(xué)習(xí)感受什么自然的氣息,學(xué)這東西得學(xué)多久呀?像于吉左慈那樣修仙之法大成的人哪一個不都是一把年紀(jì),胡子頭發(fā)都全白了才大成的。
周倉放下柴火就跑去找馬-元-義,“俺怎么看見少主在和山神學(xué)習(xí)修仙之法,這可不行啊,學(xué)一些武功或者是當(dāng)個術(shù)士都比學(xué)習(xí)修仙強(qiáng),修仙太耗費時間了。”
“這,先觀察一陣子再說吧?!瘪R-元-義覺得自己未必能當(dāng)個好老師,自己真的能教好少主么?
一晃三天的時間過去了,張大山比三天前整個人看起來空靈了很多。
“山神,我好像感受到了一絲自然的氣息,真的是妙不可言?!睆埓笊降拿媲俺霈F(xiàn)了一絲綠色的光芒,那亮光微弱的就跟黑夜中的螢火蟲一樣。
山神有些發(fā)傻,這什么情況?三天的時光就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這要是讓那些每日刻苦修仙的人知道了,還不得買塊豆腐撞死。多少人用了一年的時間才能感受到大自然的氣息,你這三天就感受到了也太妖孽點兒吧!要不然,就讓這小子專門修仙怎么樣?他如果當(dāng)上一方諸侯爭霸天下未必能有一番作為,但如果修仙的話,以這小子妖孽的天賦,很有可能將來名垂千古。到時候自己這個偏遠(yuǎn)地區(qū)的山神,也能被后人捎帶腳提上那么兩筆。
想到這山神對著張大山說道:“小子,你的天賦實在是很逆天。如果你在這山上學(xué)習(xí)修仙之法呆個二十年,估計都能與左慈一較高下。若是遇到什么大的機(jī)緣,很有可能在四十年之內(nèi)飛升仙界,成為五百年來飛升天界最短的人名垂千古。”
張大山輕微的點了點頭,淡淡的說道:“聽起來很不錯,但飛升仙界我不在乎,我就是喜歡這種無欲無求無爭無斗的感覺?!?p> 一直在關(guān)注著張大山的馬-元-義實在受不了了,不成,這樣下去的話少主真的有可能避世修仙了,到時候這天下的黃巾軍就都成了一盤散沙各自為戰(zhàn),師父的基業(yè)可就全毀了。
“少主,你難道想讓天師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都成為泡影么?”
山神看了看馬-元-義說道:“世間萬物就如同莊周夢蝶一般,到底是莊周夢蝶還是蝶夢莊周沒人能說得清楚。倒不如跳出這滾滾紅塵,做一個逍遙自在的方外人士豈不美哉?!?p> “己身在紅塵中,為何要跳出紅塵。對于那些在紅塵中卻已寥無牽掛的人,跳出紅塵才是他們的最佳選擇。但如果在紅塵中還有牽掛還有責(zé)任,那么跳出紅塵就是懦夫的選擇,所謂的跳出紅塵就不過是為了拋下一切而選擇的借口罷了。少主,我相信張寶師叔讓你來找我,絕對不是為了修仙之法,而是希望,希望——”馬-元-義說到最后渾身顫抖,他說不下去了,自己不就是個懦夫嗎,還有什么資格教育別人。
張大山站起身來向著馬-元-義走去,“說的好,既然紅塵中有牽有掛,那就要踏完這紅塵。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dāng)有一番作為。無論成敗與否,只要無悔就好?!?p> “我,我需要冷靜一下。少主,稍等片刻,在下去去就回?!瘪R-元-義縱身一躍向著天上飛去。
“他這是,”山神看著飛上天空的馬-元-義,向著張大山問道:“他這是怎么了?”
“他在面臨著兩個極端,一個是破繭成蝶重獲自信,或者是還和原來一樣。”張大山看著天上漸漸飛遠(yuǎn)的馬-元-義心說,我期待著你能破繭成蝶,我相信你能辦得到的。
在天上的馬-元-義感受著耳邊呼嘯的寒風(fēng)心中百感交集,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哪一個才是真正的自己。
他想起了小的時候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的大賢良師,自己從小生活在一個村莊里,父母都是目不識丁的農(nóng)民。大賢良師經(jīng)過村莊的時候,一眼就看中了自己,自己到現(xiàn)在還記得大賢良師的那句話——跟我走吧,這個村莊太小了,它不適合你,外面有更廣闊的世界等著你。
****義的眼前閃過一張張自己熟悉的面孔。
“我真沒有想到你居然真的能夠既當(dāng)上一名武將又成為一名黃巾術(shù)士,實在是太難得了。”那是一臉驚訝地張梁師叔。
“你是個天才,絕對是一個天才,天才這個詞可不光屬于那些皇族世家,于吉道長說你有韓信再世之才,我可一點兒也不覺得夸張?!蹦鞘菑垖殠熓逭f的話。
“我挺看不慣大賢良師總是偏向你,所以我早晚有一天要超過你。哈哈哈,我有些迫不及待等到那一天了,估計那個時候你一臉不爽的表情一定很解氣?!蹦鞘巧窠?jīng)大條的張曼成。
大賢良師、張寶師叔、張梁師叔、張曼成、他們都不在了,可他們的意志不能就這么消散了,必須要有人扛起來。自己有太多太多的羈絆和牽掛,好像真的不能再這么低沉下去了,就這么低沉下去有什么用,黃巾又不是一點希望都沒有了,還有少主在,還有那么多的黃巾各部在。就像少主說的,大丈夫生于天地之間,當(dāng)有一番作為。無論成敗與否,只要無悔就好。更何況,現(xiàn)在還沒有輸,自己好像低沉的有些早了。估計自己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果被張曼成知道,死后應(yīng)該會讓他笑話吧。
等到馬-元-義回到兩界山的山頂上時,他整個人的氣質(zhì)已經(jīng)和走之前完全不同了,“少主,在下雖然不是很厲害,不過教少主個五六載應(yīng)該還不成問題。在下覺得修仙之道并不適合少主,少主無論是想學(xué)武功,還是想學(xué)黃巾術(shù)師的法術(shù),在下都能教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