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祥原本一直靠在床頭上,手搭在旁邊。
這個動作特別舒服又特別省勁,在彈煙會的時候,能一伸手,將夾在手中的煙彈靠在旁邊的床臺柜上的煙灰缸里面。
等他聽到剛子說到修來德準(zhǔn)備結(jié)婚時,他把眼睛一下子睜開,精神頭一下子沖了上來,坐直了身子朝剛子看去。
“你說的是真的假的,”
李瑞祥不解的皺著眉頭,看著剛子想證明一下,自己是否聽錯了,緊跟著又說了一句:
“怎么說,我們兩個以前是很要好的朋友,我結(jié)婚的時候,慶祝設(shè)備引進(jìn)廠里的時候,人家都到趕來捧場了,他結(jié)婚無論如何我也得到場呀,不然會聽到嫌話的?!?p> 說到這里,他用力吸了一口煙,再次看著剛子說道:
“你用心的探聽一下,修來德計劃那天結(jié)婚,我們有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怎么也得約上他們一同到場?!?p> “好,”
剛子聽到李瑞祥準(zhǔn)備趕修來德結(jié)婚的禮,高興的看著他說道:
“實話跟你說,就是你不去,我也得張羅著去?!?p> 剛子含著笑,也保持著李瑞祥那個姿勢,得意的笑著說道:
“那就這么定下來,我跟著你的同學(xué)一同去好了,咱們?nèi)?,他們可能會多疑,到時鬧洞房的時候,可以讓你們幾個同學(xué)鬧好了,咱們呢,坐在旁邊慢悠悠的吃著喝著,吃完喝完就返回來。”
李瑞祥聽到剛子的建議,感覺這么安排也不錯,便說道:
“嗯,這樣也好,看來修來德和懶二兩個人很多疑,咱們最好不留在那里,這樣的話,他們就不會想的那么多了,好,這件事就這么定下來好了?!?p> 剛子跟著李瑞祥兩個人,在鎮(zhèn)子里的四江村那塊空閑地方,開服裝廠的時候。
自然有李瑞祥在本鎮(zhèn)里的同學(xué),結(jié)常跑到他們那里玩,時間長了,也就能熟悉那么一個兩個的。
聽到李瑞祥準(zhǔn)備約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在修來德結(jié)婚的時候,他們同去。
剛子特別開心,靠在床邊眨著眼睛用心的想著。
修來德和李瑞祥的幾個要好同學(xué)當(dāng)中,有幾個他是很熟悉的,女性有春燕,男的有海子……
等抽時間他要趕回鎮(zhèn)子里一趟,見見海子,或者春燕。
他們彼此都很熟悉,到時幾個人同時相約而去,同樣也給懶二和修來德使一個障眼法。
暗地里,他可以偷偷的告訴修來德的幾個同學(xué),象海子他們,晚上就不要走了,想法子去鬧洞房。
這段時間他不需要太急了,好好的在家里琢磨幾種鬧洞房的方法。
這就可以將他們逼自己那要死要活的方法,再還給修來德。
讓他好好嘗嘗啥味道,給他一個教訓(xùn)。
也讓他知道,以后,最好別沒事找事,給我們添麻煩了。
想到這里,剛子偷偷的樂起來,感覺自己解恨的機(jī)會來了。
一想到自己吃的那些虧,他坐在那里用力的將手中的煙頭,狠狠的掐在身旁的煙灰里面。
看樣子兩個人確實很累了,忙碌了一天的工作。
到了晚上,又喝又玩的,現(xiàn)在這個時間,基本上是就要到夜里二點多鐘了。
剛子看李瑞祥退去衣服躺下,他也急忙脫去衣服把燈關(guān)掉。
躺在床上,腦子里還準(zhǔn)備用心的想一想,找到李瑞祥的幾個同學(xué)之后,好好教教他們該如何玩呢。
那知道主意沒有想好呢,人早就打起呼嚕來。
這一覺睡去,等他們醒來的時候,都快到早晨八點多鐘了。
李瑞祥一邊穿著衣服,一邊對坐在床上,眼睛半閉半睜的,頭腦中還處在睡眠之中,為了提神,他摸出一只煙點上。
這時剛子也是迷迷糊糊的坐起來,李瑞祥邊抽著煙,邊對剛子說道:
“昨天的工作都安排差不多了吧,要是安排好了,你就在這里多睡一會,我還有一些事情需要處理一下,公司準(zhǔn)備開個會,你就不需要去了。”
剛子為了清醒一下,也將煙點上,抽了幾口煙,漸漸有些清醒的剛子忙說道:
“我確實太乏了,那好,大哥,你自己先到下面吃點早餐,我就不陪你了,我多睡一會,中午我再到公司去?!?p> 剛子說完話,回手把抽的煙滅掉,扔到煙灰缸里面,再次躺下呼呼的大睡起來。
這一覺睡的更香,等到中午的時候,他才醒過來。
看了看表,時間差不多了,這才晃當(dāng)當(dāng)起來,洗把臉,穿好衣服來到樓下的就餐廳里。
要了碗粥和小菜,坐在那里低著頭喝起來,這酒一喝,雖然他喝的并不是很多。
全都吐到自己事前,準(zhǔn)備好的厚手娟上了。
可還是有一部分酒進(jìn)到肚子里去,一喝了酒,口就發(fā)渴。
坐在那里他愣是喝了兩碗粥,都覺得這肚子里還是發(fā)空,口發(fā)渴,嘴發(fā)干。
看看肚子喝粥喝的也太飽了,只好站起來,把賬結(jié)了,晃當(dāng)當(dāng)走出來。
他并沒有急著到工地去,而是舉起手中的電話,給業(yè)務(wù)員打了過去。
兩個人聊了一會,剛子確認(rèn)了,修來德到外邊考察回來,肯定在八月八號結(jié)婚。
而且這個日子還是懶二給算好了,定下來的。
剛子一聽,站在那里悠著暖暖的風(fēng),偷偷的笑著。
他實在搞不明白,就懶二那德行還會看日子,真是奇怪了。
說來也真是的,這世間的事情,你真是說不明白。
你說這修來德又精又靈的,跟誰交朋友不好,怎么就和懶二兩個人湊到了一齊了呢。
這真是鹵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呢,還真就邪了門了。
懶二說啥,修來德相信啥。
據(jù)說,連修來德新廠址都是懶二給看的,這家伙,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會賭呢,還是會算。
愣是把修來德給迷住了,啥都聽他的,就他那水平,給看廠址,還不把一個好生意給看壞了,把好事給看歪了。
想到這里,他有沒有返回工地,而是開著車子,直奔李瑞祥的老廠子的鎮(zhèn)子里趕去。
他要找到和李瑞祥和修來德兩個人關(guān)系都不錯的海子,無論如何兩個人都得見一面。
先把自己設(shè)想的好事確定下來,自己要是一忙起來,那還有時間記得這檔子的破事了。
反正今天不是很忙,能解決一件事情,是一件事情。
剛子坐在車上,將左側(cè)的車窗打開,讓風(fēng)吹進(jìn)來,讓自己清醒了很多。
開著車子并沒有直接返回工地,而是一路開心的朝著鎮(zhèn)子里,樂哈哈趕去。
這時季所有一切都是綠色,綠山綠山風(fēng)景極美,平日里一門心思鉆在工地里,所看到的,除了破舊的房子,便是磚頭。
今天迎著暖洋洋的小風(fēng)開車一跑出市里,他覺得自己心情一下子好了很多。
車子飛速的行駛著,剛子雙手握著方向盤,眼睛是不是的朝著路兩側(cè)觀賞著風(fēng)景。
腦子里在琢磨著,見了李瑞祥的同學(xué)之后,這件事情將如何來說呢,假如直接說出來,人家肯定不情愿。
既然是李瑞祥的同學(xué)好朋友,那肯定也是修來德的同學(xué)好朋友。
自己找到他們見了面之后,盡可能的彎轉(zhuǎn)一些,通知他們參加修來德的婚禮。
在婚禮結(jié)束之后,咋也得鬧洞房吧,至于這花樣,他覺得應(yīng)該好好的想一想,再教給他們。
這是一種風(fēng)俗習(xí)慣,雖說自己想的這些招子有些損,那也是應(yīng)該的嗎?
隨后他又想,不能單純的只讓李瑞祥同學(xué),一個人去完成這件事情。
得需要讓他多找?guī)讉€人湊在一齊,那樣,修來德在開心歡樂之中,就不會多疑了。
車子速度極快,在路上隨著盤山道快速飛馳著,在剛子腦子里考慮問題的時間里,不知不覺的便沖上了,趕往鎮(zhèn)子里那條唯一的大路上。
就在他轉(zhuǎn)動著方向盤準(zhǔn)備沖下山嶺,轉(zhuǎn)兩個彎直接奔下山坡進(jìn)入鎮(zhèn)子里時。
突然他看到有一個人騎著自行車,晃悠悠的朝著嶺上趕來。
遠(yuǎn)遠(yuǎn)的剛子擔(dān)心自己的車速太快,碰著人家,坐在車?yán)镙p輕的點了一腳剎車,讓車速漸漸的慢下來。
然后迎著對方駛過,而就在他的車速減下來,從對方的身子準(zhǔn)備沖過去的時候,剛子坐在車子里朝著那位過路者掃了一眼。
一看之下,他不由的開心的笑起來,急忙朝路旁邊急踩剎車,讓自己的車子停下來。
他邊踩剎車,邊朝那位推著自行車的人喊去:
“喂,春子,春子,我的天呢,怎么這么巧在這里碰到你了呢?!?p> 剛子邊喊著,邊急忙忙的把自己的車子朝路旁邊靠去,因為車速快,又是下坡。
剛子沖出去一段距離之后,這才緩緩的停下來。
剛子把車停好之后,坐在車子里扭頭朝著春子看去。
見對方根本就沒有聽到他的叫喊,還是慢悠悠的推著車子朝著嶺上趕去。
從這里翻過嶺,再一下嶺便是李瑞祥住的村子了。
剛子在村子里籌建小學(xué)的時候,自然總能和春子見面。
有時到了晚上,閑下來,他坐在村里小飯店里吃飯的時候,也總能看到春子,在村路上閑逛。
每當(dāng)這個時候,剛子就會硬拉著春子,陪自己坐在村子里的小飯店里喝一杯酒,消磨時間。
然后兩個人再閑聊一會,便散去。
剛子因為和李瑞祥談好了,準(zhǔn)備參加修來德的婚禮,同時李瑞祥他們幾個要好的同學(xué),肯定也會來參加。
為了盡快的找回自己被懶二戲弄的事情,他一門心思只想著,李瑞祥的同學(xué)了。
一見到春子,他腦子里飛快的反應(yīng)著。
春子和修來德也很熟,以前修來德也是和李瑞祥同一個村子的。
他要是在修來德結(jié)婚的時候,去趕禮,也是一件正常的事情。
想到這里,他從車子里鉆出來,朝著正顛顛的朝上坡趕路的春子,大聲的喊著:
“喂,春子,你等一下,等一下,我有事找你?!?p> 這回春子聽到是剛子在喊自己了。
很快將費力朝上坡推著的車子停下來,微笑著朝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