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子組建了屬于自己的團隊,籌建工作一直處在忙碌之中。
現(xiàn)在他主管籌建大廈業(yè)務,瑞菊主管服裝廠的業(yè)務,兩個人基本上沒有太多的空閑時間。
不過,一想到自己在洞房里被戲弄的事情,這頭上就出冷汗。
感覺這件事情,要是自己的朋友,不可能做的那么過份。
幾乎完完整整的扒了自己一層皮下來,要不是自己素質好,體質強。
真會把自己折磨死了,都不知咋死的。
他有空的時候,就坐在那里苦笑,感覺這招很陰損。
這真是鬧著玩不帶惱的,這樣的招子,除了懶二能鼓頭出來,別人是不可能有這么多花樣的。
他現(xiàn)在越想越覺得肯定是那么回事,這懶二聽說懂陰陽會風水,紅白喜事樣樣通。
自己讓他跳到坑里之后,他能就這么白白的認栽了嗎?
肯定想法子來收拾我,只是他有些把不準。
當時他一再叮囑李瑞祥盯緊了懶二,他沒在身邊呢,又怎么可能會把他那些損招用在我身上呢。
看不出來,懶二越來越精明了。
他有心再想法子直溜一下懶二,無奈工作太忙,抽不出空來,只能暫時放下。
這幾天他帶著自己的手下,坐在辦公室里,認認真真的勸說著,那些不愿離開的住戶。
向他們講解著,動員著,一切搬遷的費用,都是最優(yōu)惠的。
聽說這里需要搬遷,有很多人看到自己那低矮的房子,就要扒倒了。
然后變成敞敞亮亮的大樓了,這是一件作夢都找不到的好事,一個個特別的開心。
只是這十個手指伸出來,也不全是一般長的。
有的人就不喜歡住樓,寧可住在那低矮的平房里,生活習慣的突然改變,讓很多人特別的不滿意。
拆遷工作最初是很順利的,到了最后,就特別艱難起來。
有的人坐在自己的家里,愣是不搬,無論你把嘴皮子磨破了,得到的回答就是。
我在這里住了二十多年了,你讓我搬我就搬呀,平房我住習慣了,誰愿搬誰搬,我就不搬。
一下子遇到了幾個玩固派,讓剛子遇到了難題。
坐在那里跟自己手下人商量著,怎么才能讓他們搬走呢。
來硬的,肯定是不行的,房子是人家的,有手續(xù),自然受到法律的保護。
來軟的,人家根本就不理你那茬,這么靠下去,也不是問題呀。
這幾戶人家所住的位置,那可都是特別重要的位置。
他們這幾戶不搬就蓋不了大廈,也不能就這么瞪著眼睛拖下去呀,剛子問手下,這件事該怎么辦。
年輕虎嘰嘰性格的人,就瞪著眼睛說道:
“那有啥,軟的不行,干脆咱們就來硬的,看他們搬不搬?!?p> 也有的出主意說:
“咱們在外邊盯著,只要他們一走出自己的家門,屋子里沒有人了,趕緊的派幾人過去,飛快的將房子給扒了,到時,他們看房子扒了,又有什么辦法呢,反正咱們還他們一個新樓嗎?
幾個人坐在那里用心的研究了一下,都感覺這么硬來,方法不好。
得用軟方法,用軟方法,他們就是干生氣,也沒有辦法,逼著他們自己搬走最好。
大家反復商量了之后,感覺沒有問題了,大家便開始實施了起來。
找了一些工人,到那些不愿搬在的人家門前不遠處,不屬于這戶人家的地段前,開始挖溝。
這溝是越挖越深,越挖越長,挖完了之后,把雨水都引過來。
從他們門前穿過,路面破壞的無法行走,這里的丁著戶最初搞不清,這些人在自家門前,搞什么鬼呢。
根本不當回事,也不往心里去,當溝挖深了,水進來了,人無法出進了。
他們才搞明白,原來他們是想將他們困在屋子里呢。
不過,這些問題嚇不倒他們,他們自己找來破木板,搭上橋,得意洋洋的在上邊走來走去的,很是得意。
剛子他們一看,喲,有招呀,這樣都行,好,你不是搭木板,我溝挖的再寬一些,讓你們板子搭不上邊。
然后在把所有搬離的住戶家的電全都斷了,在把四周圍搬走住戶的水都斷了。
然后再把四周所有的廁所都拆掉,讓你越著急,越找不到廁所。
這招狠,這人吃了東西,總是要排的。
這一圈,一左一右的沒有廁所可上,那怎么能行呢。
一天兩天好對付,十天半了月,那可就特別的難熬了。
另外,他們在屬于自己的地盤里,把溝越挖越深,越挖越寬。
搞的這些不愿離開的住戶憋在家里,出不來進不去的,站在屬于自己的那小塊地方,瞪著眼睛干著急。
罵找不到人,罵誰去呢,人家在不屬于你的地面上干活,你管得著嗎?
不罵,這出來進去變的越來越艱難了,最初搭塊板就可以走來走去的。
最后這板子都沒法搭了,買東西只能靠自己的親戚往里送,遞才能解決。
丁著戶就是丁著戶,你對付的方法,我有解決的方法。
就這么的對陣了一段時間之后,這些丁著戶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水沒有了,飯都無法做熟怎么生活呢。
電沒有了,就成了瞪眼瞎了,一到晚上,什么都干不了,只有蒙頭睡覺。
在對峙了一兩個月之后,萬般無奈之下,這些丁子戶,一個個自動投降。
說這些家伙太損了,為了讓他們搬走,住上樓,什么損招都用上了。
真是干不過他們了,自動請和,談條件搬走。
看他們同意搬走了,剛子這才開心起來,把他們一一個的請到自己的辦公室里。
又是茶水又是小煙的抽著,只要提出的條件不過份,全都答應和滿足。
勸搬丁子戶是一個很頭痛的問題,最后都被剛子他們一點點的解決了。
很大一塊場地,一點點的被平整出來,看著這么大一塊地皮屬于自己的了。
剛子作為麗祥分工司的老總,特別開心,每天都歡歡喜喜的,忙碌著。
他們基本上準備好了,在入冬之際,將這片地平整完。
等到明年開春,就動工,最初這個大廈計劃是二十四層。
后來,感覺這里的地勢不適應這么高的樓層,將二十四層改為十六層。
清一色的電梯樓,下方商業(yè)化,上邊住居民。
因為幾個難纏的丁子戶,給耽誤了一些時間,工作只能一點點的慢慢的朝前邊推進。
好在,主樓體的位置,基本上都完全的解決了,都在快速的扒著,讓他開心很多。
這天,剛子閑著無事,到了中午,慢悠悠的朝著外邊走去,想到前邊的飯店簡單的吃口飯。
這時有人喊他的名字,剛子聽著很熟,便停下腳步看去。
一見,喲,這不是李業(yè)務員嗎?
應該說,從把懶二修理完之后,為了不讓業(yè)務員暴露自己,他是很少露面。
今天他一下子跑過了來,肯定有事找自己。
剛子停下腳步,看著李業(yè)務員呵呵的笑起來,高興的說道:
“這段時間看樣子很忙呀,很少能看到你了,看來你鼻子臭覺太好了,一下子就聞到了,我這里有發(fā)財?shù)臋C會了,走,正好我要吃飯,咱們兩個一同到小飯店吃點?!?p> 業(yè)務員也樂呵呵的笑著,跟過來,邊朝剛子迎上去,邊朝著他身后的那片扒的亂七八糟的地方說道:
“喲,剛子,沒看出來,你真是有遠見呀,當初我?guī)土四阋粋€大忙,讓李瑞祥一下子就看中了你,總算把這籌建大廈的活給了你。
“可不是嗎?”
剛子一付很感激的樣子對業(yè)務員說道:
“當初要不是你幫了大忙,這個時候,我還在我們老總家鄉(xiāng)的村子里,撅著屁股建村小學呢。”
說到這里,剛子摸出煙來,笑呵呵的遞給業(yè)務員一支,笑著又說道:
“今天我安排你吃飯,菜呢,你隨便點,我可不象你那們小摳,點啥都不情愿?!?p> “不,剛子,今天還是我請你,想吃啥盡管說話,放心,這次我大方一回,”
業(yè)務員樂呵呵的說著,他心里有數(shù)著呢。
現(xiàn)在剛子把這么大的工程搞下來,他的材料往這里一送。
那啥都不用說了,一年下來十萬八萬的,不成問題
“真的假的,”
剛子瞪著眼睛站在那里,邊抽著煙邊笑著說道:
“你就不怕我一頓飯,吃你個萬了八千的嗎?”
說到這里,剛子呵呵的又開心大笑起來。
業(yè)務員用手,指著前邊的小飯店說道:
“你也不看看,就這么一個小飯店,能拿出那么高檔的菜嗎?笑話,你就盡管點,想吃啥都不是問題?!?p> “好大方呀,”
剛子看他點完了煙,看著自己,開心的說道:
“說說,啥事這么開心,讓你大方一回。該不會最近發(fā)財了,就想痛痛快快的消費。”
“不是,但也差不多。”
業(yè)務員用手指著剛子身后,那么大的一片空地說道:
“等到你這里需要材料的時候,我這一塊你是不是應該先考慮一下呢?!?p> “沒有問題,”
剛子認可的點了點頭應道:
“你幫我們老總出了一口氣,那是頭功一件,我們需要誰的材料都是用,為啥不用你的呢,放心好了。”
“講究,我說嗎?剛子就是剛子,夠意思,夠交情,”
業(yè)務員說著,低著頭從口袋里摸起來,剛子有些不解的樣子,朝他那動作看去,笑呵呵的問道:
“我說,老李,你在那里摳啥呢,咋的,打算給我送點小禮嗎?啥禮呢?”
還沒有等剛子說完呢,業(yè)務員從口袋里摳出一合好煙來,向剛子晃了晃開心的說道:
“剛子就憑你剛才那兩句話,就知道你夠意思,夠朋友,那,這合好煙送給你了,記住了省得點抽,很貴的。”
業(yè)務員拿出一付很神密的樣子。
剛子把煙拿在手中,翻來翻去的看了看,推了業(yè)務員一下子,說道:
“你氣我呢,就這么一合好煙,還得讓我省得點抽?!?p> 說著,兩個人都呵呵的笑起來,邊笑著邊高高興興得,朝著前面的飯店走去,兩個人走進去找個地方坐下來
剛子總來吃飯,店老板都認識,笑著問他們想吃什么菜,剛子看著業(yè)務員說道:
“你點吧,點你最喜歡吃的,我們公司在這里掛的賬,想吃啥就吃啥?!?p> 剛子一說到剛賬,業(yè)務員忍不住又呵呵笑起來,用手指著剛子說道:
“得了,別總提掛賬,現(xiàn)在懶廠長最怕聽到的就是這句話,都做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