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菊對瑞祥提到的問題,特別的反感。
她不想處那么早的對象,這廠子剛剛初見規(guī)模,那有時間談對象的問題呢。
所以哥哥一提起,就把他嗆回去。
瑞祥把廠子里的事情,基本上都忙的差不多了。
又趕上牙痛,便閑下來,這一閑下來,自然要考慮很多的問題。
第一件事需要考慮的就是瑞菊的婚事。
他很清楚,這么大的廠子,要想忙明白了。
在短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的,他不能那么自私,把妹妹栓在廠子里,一天到晚的,沒白沒夜的忙碌著。
那知道,妹妹根本就不領(lǐng)自己的情。
就算是這樣,他也要堅持自己的觀點。
因為父母不在身邊,當哥哥的能不想這個問題嗎?
要是把妹妹的婚事給耽誤了,日后,不緊父母親要埋怨自己。
誰能保證,妹妹鬧心的時候,會不會也埋怨自己呢。
現(xiàn)在這新廠房所有的活基本上差不多了,這件事情那好再推辭呢。
這天,瑞祥又把兩個人叫到自己身邊,坐在那里又談?wù)撈疬@件事情。
瑞祥看妹妹不愿提這件事情,馬上看著麗紅,笑了笑說道:
“有時間,你勸勸瑞菊,這男大當娶,女大當嫁,是天經(jīng)地義的事情,有啥不好意思的?!?p> 瑞菊在旁邊不領(lǐng)情的說道:
“得了,別提我的事情,要提還是提提你們兩個事情好了,麗紅跟了你這么多年了,這廠子現(xiàn)在相對穩(wěn)定了,是不是應(yīng)該想想你們的事情,老這么拖著,就算是麗紅父母不提,也不能再拖了?!?p> “這個我知道,”
瑞祥點了點頭,應(yīng)道:
“我想過了,這段時間,有閑空了,我就到麗紅父母家里去一趟,跟兩位老人談?wù)勎覀儍蓚€的婚事?!?p> 麗紅一聽馬上擺著手,連聲的說道:
“停,停,你們姊妹兩個談問題,別談到我的身上,我覺得,現(xiàn)在結(jié)婚還有些早,等再兩年好了,不急?!?p> 看她們兩個都不同意,瑞祥有些著急了起來,瞪著眼睛看著麗紅說道:
“怎么能說不急呢?現(xiàn)在雖說這事業(yè)還沒有大成,可干事業(yè)又不是一天半天的事情,有可能三五年,也可能十年八年的,難道就這么熬下去呀?!?p> 在他看來,覺得自己所說的這些事情,是不能拖的。
眼前服裝廠以成立了,而需要做的事情,還很多。
要是只顧著眼前的所有事情,那是沒有頭盡的,廠子所有問題都解決了之后,那人員,設(shè)備,推銷,樣式……
這么多的問題,得需要一個一個的解決。
等什么問題都沒有了,很順利的按部就班的生產(chǎn)下去了。
那得需要多少年呀,怕眼前的人也都快老不行了。
為此,他覺得廠里的事業(yè)可以等一等,放一放。
以后有很多時間去處理,去解決,去一個個的攻破。
而人的年齡,是不能等的,無論是誰,都得結(jié)婚,都得處對象。
目前,妹妹年紀一天天的大了,要這么熬下去的話。
那可就是大齡青年了,再沒有合適的,啥時候能成家呢!
知道的,那是她喜歡忙,不愿意處對象結(jié)婚,不知道的,還以為我這哥哥有些不盡人情。
他有他的想法,妹妹有妹妹的想法,麗紅有麗紅的想法。
對于他提出的問題,誰都不去接受,搞的瑞祥坐在那里很不自在,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更讓他生氣的說,麗紅看著他取笑說,你怎么牙痛之后,突然象是變了一個人似的呢,有些婆婆媽媽的了。
咋分的一下子,開始想著過享受的生活了。
“我看也是,”
瑞菊在旁邊溜著縫說道:
“他是不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廠子可以了,自己現(xiàn)在是廠長了,牛哄起來了,根本就不需要再努力什么了?!?p> “看你,說啥呢,”
瑞祥自然不同意妹妹的看法,他很認真的說道:
“那是準備享受了,這廠子剛剛成立,需要我們做的事情還很多呢,這么干下去,什么時候,才是一個頭呢,這年齡不等人,考慮一下個人問題,也是正常的嗎?今天我跟你們兩個心了,你們好好的想一想,我說的有沒有道理。”
說著話,他有些不他太高興了,氣的直翻白眼,都不知道跟他們說啥能聽明白。
他覺得這兩個人在自己面前裝糊涂,故意避開這個重要問題。
他不滿意的伸手習慣性的,從口袋里摸子煙來,叼在嘴上。
一邊摸著火柴,一邊看著她們兩個說道:
“我不是開玩笑的,你們兩個說說自己的想法?!?p> 妹妹看他那本正經(jīng)的樣子,突然被逗笑了,不客氣的笑道:
“啥叫說說自己的想法呀,你還真把你當廠長了,不是跟你說完了嗎?還問個屁?!?p> 氣的瑞祥無奈的瞪的了他一眼,又不得不溫和的說道:
“剛子那個人還行,在集市上,你又不是沒有看到他,長相,個頭,那點配不上你。話又說回來了,人家的城鎮(zhèn)戶口,又住在市里,人家能不能看我你,還另說著呢?!?p> “我還不了解他,”
瑞菊歪了一下頭,不滿意的說道:
“說話笨笨啦啦的,走路斜著個肩,我就拿悶了,他好在那呢,你要看好你和他處得了?!?p> “看你,有你這么說話的嗎?”
瑞祥一聽這話,有點火哧愣的,扭頭看著麗紅,不滿意的說道:
“看到?jīng)]有,看到?jīng)]有,有這么說話的嗎?剛子配瑞菊那還不是一來一來的,人家斜著肩,那是趕集的時候,總扛東西做下的毛病,那又不是什么大問題,這人那有完人呢,以后讓他多注意一點,肯定能板過來。你還挑上了呢,麗紅,你說說,剛子那個人怎么樣,能不能配上瑞菊?!?p> 看瑞祥問自己對剛子的印象,麗紅不太了解剛子,只好說道:
“我接觸的也不多呀,就這兩次你讓他幫忙包車進貨,見了兩次面,態(tài)度,脾氣都是不錯,一說話就笑哈哈的,至于其他的,我可就不知道了。”
瑞菊看哥哥問麗紅,馬上對他說道:
“我說哥呀,你就別亂點鴛鴦譜了,這誰跟誰,那是緣份問題,沒看出來,你還有這兩下子,當起媒人來了?!?p> “看你說的,”
瑞祥不滿意的看了她一眼,皺著眉頭說道:
“我不是你哥嗎,你要別人,我才不管那份閑事呢,你別以為我開玩笑,有空好好想想?!?p> “喲,聽你那意思,好象只要我沒有問題剛子那邊就定下來了,你省省吧!哥,”
瑞菊瞪了瑞祥一眼,認真的問道:
“剛子那邊的事情你知道多少呀,人家有沒有對象,你知道嗎?坐在那里不動動腦就知道瞎說。”
瑞祥一聽這話,馬上瞪起眼睛很肯定的看著妹妹說道:
“我不比你知道嗎?剛子怎么可能有對象呢!我跟他在一起好長時間了,他有對象我能不知道,你也別挑挑揀揀的了,兩口家過日子,只要人品好,就可以了?!?p> 妹妹一聽,自然不買他的賬,也瞪著眼睛對他說道:
“行啦,行啦,我怎么能相信你所說的話呢,咱們搞批發(fā)都快一年多了,這一年多,你看到他了嗎?你都沒有看到他,怎么知道他有沒有對象,三日不見,人都會變的?!?p> 妹妹這話一說出來,逗的麗紅坐在旁邊一下子笑起來。
瑞祥也被氣的噴的一聲也笑起來,可他牙痛,這一些扯的更痛了,只好伸手把痛的地方捂上。
好象他這手是靈多丹妙藥一般,一捂上就不痛了,牙一痛起來。
這心情自然煩燥,坐在那里是口哭不得笑不得,被妹妹噎的沒有詞了,直瞪眼睛。
他有氣沒法對妹妹撒,人家拼死拼活的為自己的生意忙碌著,有什么理由去說人家呢!
這種牙痛的讓他異常的郁悶不安,氣的用手一捂還是痛。
沒法只好揚起手來,狠狠的照著自己的臉就是兩下子,這兩下子,痛的自己一下跳了起來。
妹妹一看,他那個樣子,馬上吃驚的說道:
“你咋還想自殘呀?”
“我自什么殘,”
本來牙就痛,這一打更痛了,氣的自己只好又用手去揉著。
邊揉邊對妹妹說道:
“我怎么發(fā)現(xiàn)你啥都懂呢!這兩天,剛子就會來,我跟他約好了,讓他幫忙和你們一起管理廠子,我擔心你們女同志管理不過來,他來了之后,負責設(shè)備方面的問題,到時我再問問剛子有沒有對象。”
“哥,怎么跟你說,你能聽呢!我的事情,你就別管了,”
妹妹看樣子真生氣了,不開心的白了他一眼,扭著身子不陰不陽的說道:
“爸媽還沒有管我呢,你算那棵蔥,有想間,你還是想法子把你的牙痛病多打幾個點滴好了?!?p> “你咋就不知道好賴呢!”
瑞祥一邊用手揉著臉,一邊抽著煙,想通過這種方法來緩解一下痛疼。
牙痛說話又不利落,停了一會,看妹妹不理自己,又說道:
“爸媽不是沒有在身邊嗎?你整天在我這里,我當然得替你著想了,那你就說實話,是不是自己有對象了,要是有了,我還懶得理你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