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甭廢話了,先吃我一磚再說!’
說到做到,伴隨著清朗的聲音,下一刻整個世界陷入了死寂……
黑色巨石自從搬來分家之后一直是當(dāng)祖宗一樣被人供著。
除了偶爾拿來測試內(nèi)院弟子的氣力,一般是沒人愿意碰的。
畢竟太重了,舉一下都要掉半條命。
可今天是什么鬼?
你一手提一個也就算了,我們還能用天生神力來安慰自己。
現(xiàn)在倒好,沒武器居然直接揮舞著巨石上陣了?
圍觀之人一個個憋得臉紅脖子粗。
他們很想對著秦松大喊一句:大哥,那不是你家推磨用的石碾!足足千斤!足足千斤重啊啊啊……
可惜秦松注定聽不到他們脆弱的心聲……
所以當(dāng)黑色巨石從他手中飛出時,在場所有人的人生觀都被徹底顛覆了!
“……”
秦豐懵逼了!
之前豪情壯志瞬間忘了個一干二凈,什么拼死一搏,什么為了榮耀而戰(zhàn),全都滾吧!
“你tm玩我呢?千斤的巨石舉重若輕,剛才卻偏偏用小石頭偷襲?”
瞳孔中倒映出逐漸放大的黑色巨石,他蛋都碎了,褲襠一凉,屎尿齊流,嚇得兩眼一番直接躺尸……
秦臻懵逼了!
“這……這小子該……該不是武神轉(zhuǎn)世吧?他真的只有六重天?!”
一把引以為傲的美髯直接揪得一干二凈,活像只拔了毛的公雞。
秦泰懵逼了!
“早知道你這么生猛我還怕個球,硬扛著也要把你保進(jìn)內(nèi)院啊?!?p> 手中的折扇生生給他掰成了兩半,腸子都悔青了!
內(nèi)院弟子們也都懵逼了!
圓臉青年首當(dāng)其沖,猶如被掐住脖子的公雞一樣,眼珠子差點沒飛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沒了聲息。
剩下的那些好似被施了定身術(shù)一樣,冷汗淋漓快成流成了河。
“幸好不是我……”
……
清晨,青石鎮(zhèn),山腰之上的第三間草廬。
此刻一陣不可遏制的咆哮聲打破了山間的寂靜……
“什么?你是說那小子得罪了大執(zhí)事?這怎么可能?!”
儒雅的中年人此刻臉色青黑,身體微微顫抖,咆哮之間不自覺的將手中書卷砸在了木桌之上。
作為青石鎮(zhèn)外院三執(zhí)事,秦宏升自然算得上分家的實權(quán)人物。
雖然表面看來排名略微靠后,應(yīng)該沒有多少話語權(quán)才對,可實際上他卻是所有分家管事、執(zhí)事級別中最年輕的一個!
潛力!不到四十歲的年齡便修煉到了鍛骨境六重天的程度,即便是放在青松城的秦氏主家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正是靠著讓人嫉妒的修煉速度秦宏升才能擁有今天的地位。
所謂虎父無犬子,他唯一的兒子秦闞也似乎繼承了自己的修煉天賦。
不過十七八歲的年紀(jì)便是煉體境九重天的武者,秦闞一直是青石鎮(zhèn)青年一代的風(fēng)云人物,也是秦鴻升引以為傲的資本!
但現(xiàn)在,秦鴻升卻很想用桌上的長鞭狠狠教訓(xùn)一下這個小兔崽子!
“他呢?那小兔崽子人呢?!”整潔的衣衫伴隨著揮舞的雙手歪七扭八,秦鴻升的怒火卻沒有平息的意思。
只可憐刀疤臉古莫被吐沫星子噴的夠嗆,連眼睛都不愿意睜開,只能低著頭,像個受氣的小媳婦一樣承受著對方的‘摧殘’。
“我招誰惹誰了?”古莫暗自翻了個白眼,心里卻是委屈到了極點。
昨晚一夜沒睡只為了獵殺疾風(fēng)狼彌補(bǔ)那位刑堂管事的報酬。
誰知道好不容易等來了對方,緊接著卻是一陣狂風(fēng)暴雨,自己這邊還沒反應(yīng)過來秦闞就被暴打了一頓。
現(xiàn)在秦鴻升和他要人,這不是把他往糞坑里逼嗎?
難道告訴他:“你兒子被人暴打了一頓,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起不來呢,而我就在邊上欣賞?”
如果這么說了那可就真是黃泥巴胡褲襠——不是屎也是屎了,古莫打賭自己也難逃毒手。
可現(xiàn)在古莫也無暇顧及秦闞,真正讓他驚懼的還是對方臨走前撂下的一句狠話……
‘去你媽的!氣死我了!你想死也就算了,干嘛拉上老子?大執(zhí)事也是你們這種腌臜貨色惹得起的?呸!老子真是鬼迷心竅了!艸!’
大執(zhí)事?秦萬里?
“嘶……”盡管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體味到這背后隱藏的潛含義,但古莫還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的,臉隱隱有些發(fā)綠。
要知道之前一直都是他在主導(dǎo)針對秦松的陰謀詭計,也就是說這筆賬要直接算在自己頭上?
這個念頭可直接把古莫嚇了個半死!
雖然全盛時期的他未必會害怕一個鍛骨境巔峰的糟老頭子,不過現(xiàn)在虎落平陽,那老家伙想要對付自己恐怕用不了三招。
“如果讓他知道了我一直在暗中陷害他的弟子,那……”
秦萬里的護(hù)短在青石鎮(zhèn)分家那可是出了名的,要說不心虛那是自欺欺人。
古莫可不想這么不明不白的掉進(jìn)自己挖的坑里。
更何況現(xiàn)在的他也感覺很冤枉,那秦松明明只是個煉體境二重天的廢物而已。
誰能料想到對方居然可以屢屢化險為夷,而且如今還和秦萬里扯上關(guān)系。
要知道大執(zhí)事會為對方出頭,就是借他幾個膽子也不敢去出這些腦袋流膿的主意啊。
“這個黑鍋我是背不起的……他要是硬要我承擔(dān)那只好來個魚死網(wǎng)破了!”
無奈之下古莫也只能繼續(xù)屈服,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釋了一遍。
當(dāng)然,他嘴里說出的是另外一個版本,自己只是忠心護(hù)主的老奴,主要的責(zé)任都在秦松的身上。
秦鴻升也明白自己兒子是個什么貨色,沉思了片刻才緩緩抬頭。
“這小子闖了大禍,你去告訴他,想活命的話就給我滾回來,否則老夫也不幫他背這個黑鍋!”
“那大人的意思是……”古莫小心翼翼的看著對方,生怕觸怒了秦鴻升敏感的神經(jīng)。
然而下一刻對方卻是面色陰沉的笑了笑,旋即右手抬起,緩緩做出了一個割喉的動作。
……
青石鎮(zhèn),秦松別院。
秦松如愿以償?shù)哪玫絻?nèi)門弟子席位,對于秦臻的威脅自然也不放在心上。
半月之后就是宗祠大會選拔賽,只要自己可以通過考核,就可跟隨大執(zhí)事秦萬里一通前往青松城。
等到秦氏主家召開宗祠大會,進(jìn)入青松城主家便是水到渠成的事情,還會怕一個小小的分家執(zhí)事?
恐怕到時候是對方提心吊膽吧。
“往常只有一兩個,不知道今年又是什么安排。”
秦松站在窗口眺望著屋外的夕陽不由的喃喃自語道。
青石鎮(zhèn)不過是秦家的一脈分支而已,地位不高,往年參加宗祠大會也只是作陪襯而已。
秦松很清楚名額不會太多,而分家適齡的武者之中,卻至少有七八名煉體境八重天以上的武者,這些人都是他的勁敵。
“看來得抓緊時間了,盡量在選拔開始之前修煉到八重天境界?!?p> 秦松摸著下巴暗自估量了一陣,旋即準(zhǔn)備外出采購一些草藥。
可還沒等他動身,屋外便傳來一陣叫喊聲,直接打亂了所有計劃……
“秦松大師,救命??!我家小姐心火復(fù)發(fā),又昏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