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謝云行了一禮便是轉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望著謝云并不壯碩的背影,慕容晴喃喃自嘲:“對于你來說或許是我多言了吧!”
因為慕容晴深知謝云對待一切事物都極為認真的心性。
回到自己的房間后,謝云立即進入入定狀態(tài),恢復那消耗不多的精神力,時刻保持著精氣神飽滿的狀態(tài),是謝云至今從未改變過的習性。
入定中的謝云將今日的比試在腦海中一一閃現(xiàn)了一遍。
成為冠首從某種方面來說自己的確是取了巧,至少今日比試其他造器師并沒有運用陣紋附靈。
倒也不是說能成為冠首是取決于陣紋附靈,但也至少占據了一半,謝云極為肯定。
倘若其他造器師也使用陣紋附靈,那么今日這冠首定不會是自己,想到這兒謝云眉頭漸漸的皺了起來。
石堡城的幻清哪怕沒有用陣紋附靈與自己同樣也奪得了冠首,可以肯定的是這比起自己強上了太多。
自己無論如何都還只是四階,與真正的六階造器師比起自己還是有著不小的差距,尤其是體內的玄氣更是相差甚遠。
“既然如此!”謝云喃喃道了一句。
聲落,一個個中心有著一絲光芒的漆黑漩渦緩緩出現(xiàn)在謝云周身。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一共有著十一個漆黑漩渦。
這些漩渦一出現(xiàn),空氣中便不斷有著肉眼無法看清的玄氣絲被吸入其中。
一夜無話,隔日清晨。
“這底層的人影都那兒去了?”
“為什么比起昨日少了這么多?”
“不是說比試的層數(shù)越高吸引也就越大嗎?怎么會沒人了?”
“難道是這些人對靈器失去了興趣?不可能啊!”
古劍城一干人等擔心人滿為患,于是早早的來到了造器閣,此刻說話的自然亦是古劍城眾人。
來到造器閣底層的眾人原本以為會與昨日一樣,聚在底層的人會越來越多或者說有過之而不及,結果沒想到此時底層晃眼一數(shù)卻只有寥寥百人,眾人又怎能不疑惑。
慕容搖頭苦笑,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看著眾人,道:“今日的比試是在第二層,你們覺得這些人會在那兒?”
聽得這話眾人瞬間反應過來,相視尷尬而笑后,直接朝造器主閣的第二層行去。
沿途,當眾人經過那放在低層的屏障時,幾乎同時朝那屏障看去,只見得屏障上的字跡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冠首依然是石堡城幻清,古劍城謝云,如此眾人又難免一番激動。
可見真要第二層的比試結束后,第二層的冠首出現(xiàn),方可取代第一層的冠首。
除此之外,之前從巨大柱子向外延伸出十丈范圍的平臺已不見蹤影,而平臺上的百余座制作平臺同樣亦是消失不見,想來是已被撤去。
造器主閣除了大與宏偉與其他造器閣別無兩樣,階梯仍然是以環(huán)繞的形式徐徐上升的。
在剛剛越過第一層,即將到達第二層時,各種熙攘聲喧鬧聲便是傳進了眾人耳朵。
聞聲的眾人不自覺間加快了腳步,數(shù)息便是踏入了第二層的范圍,與慕容晴說的一樣,只見得這第二層果然是人山人海,人數(shù)與昨日比起只多不少。
這第二層并沒有任何變化,亦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廣場的中央一個碩大的柱子穿插而過直通向更高層,柱子的周圍向外延伸出十丈范圍的平臺,平臺上以環(huán)繞的形式規(guī)矩擺放著百座制作平臺,格局與第一層所見到的一模一樣。
因為造器閣乃是遵循著塔的原理而建,所以因一層小過一層,按理說這第二層的范圍也應該要比第一層的范圍縮小一些,但不知為何眾人看在眼里竟是沒有任何變化。
“古劍城所屬的人來了。
“快看,快看?!?p> “不知這當中誰是謝云?!?p> 當慕容晴與眾人來到第二層的核心位置時,不少人在見得古劍城一行人后直接發(fā)聲議論了起來。
這些議論聲眾人聽在耳里喜在心里,盡管這些聲音是因謝云奪得了冠首才會如此,并且夸贊的也不是自身,然眾弟子卻是身處同門自然也感同身受。
再者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畢竟領域木牌本就掛于每人的身上,在無數(shù)雙目光下想不被認出都難。
這樣的議論聲只是持續(xù)了一會兒便是結束,因為那從柱子延伸出十丈范圍的平臺上,多出了一道人影。
定眼一看這道身影并不是昨日的監(jiān)判瑞安,而是一位女子,女子年華約莫三十,生得眉清目秀、面向溫文爾雅,雖算不上絕美,但亦是讓人眼前一亮有著幾分養(yǎng)眼之說。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女子酥胸之上,竟然佩戴著一塊金色的七階徽章,在光芒的照耀下徽章不時折射出微微光亮,看上去格外耀眼,無需多想能出現(xiàn)在此并佩戴有七階徽章,定是這第二層的監(jiān)判。
女子一出現(xiàn)便是讓圍在平臺周圍的身影們,往后退出數(shù)丈的距離,為需要登臺的造器師們騰出一片空地。
緊接著與之前第一層的監(jiān)判瑞安一樣,女子腳踩圓盤緩緩上升,懸空而立。
做完這些后女子環(huán)繞四周道:“第二層的比試就此開始,請諸位參加造器師們上走前來。”
在擴音靈器的作用下,女子清脆的聲音在造器主閣的第二層回蕩開來,如在每人耳邊傾訴一般,聽得極為清楚。
此話一出,不管是參加此屆靈器會的造器師還是圍觀者們,已經有著不少人開始蠢蠢欲動了。
有了之前的經驗,參加此屆靈器會的造器師們也不在生疏,紛紛從人群中走出,在領隊的帶領下規(guī)矩站立于這剛剛本騰出的空地處。
不出一會兒,空地上就已站滿了不少來自各個城鎮(zhèn)的造器師們。
想來這女子監(jiān)判亦是果斷之人,在等候了片刻后,也不管空地處還有著一些城鎮(zhèn)的造器師們未至,直接道:“我念到城鎮(zhèn)的造器師們登臺。”
接著便是說道:“石堡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