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之中,李林媚眼狠色畢露,直直的看著謝云離去的背影,直到謝云的身影出了造器閣,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在經過約莫接近半個時辰的行徑后,此時謝云與刑邪以及一班隨從已經出了古劍城。
此刻若是向后看去也只能見得古劍城城墻的糊影。
謝云還是被那兩個身披盔甲的者夾在中間一同行進,那感覺生怕謝云跑了似的,這一路謝云并沒有說話,這些隨從包括邢邪在內同樣是閉口不言,除了眾人的呼吸聲,腳步聲,氣氛寂靜的有些可怕。
看著周圍崎嶇的道路,謝云心中估摸著此去也許并不是這刑邪口中所謂的軍營之地。
不過謝云真的會就這么束手就擒嗎?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如此約莫又過一柱香的時間,背后古劍城已經完全消失在視線當中,四下幾乎不見任何人影,不知不覺已是到了人煙稀少之處,四周的環(huán)境讓謝云面色漸漸沉了下來,并隨之出現一份凝重。
也就在這時走在眾人前面的邢邪忽得停下身來,轉身看著謝云:“想來應是知曉了我為什么會讓造器師跟隨檢驗,而且選擇的還是你吧?”
刑邪停下身來其隨從同樣如此,而被兩位隨從夾在中間的謝云亦是如此。
停下行徑的腳步后謝云注視著刑邪輕笑道:“是李林吧?”即便已經知曉,但謝云還是再想得到刑邪的確認。
聽得謝云這話可見謝云的確已經知曉,接著刑邪并沒有回答謝云的話,繼續(xù)問道:“那你更應該知曉我讓你跟隨而來的真實目的吧?”
“是李林吧?”謝云同樣沒有回答刑邪的話,收起了笑容再次反問著刑邪,現在謝云只想從刑邪口中確認。
刑邪眼睛微瞇不屑喝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謝云這重復的話讓刑邪動了怒。
聞言謝云沉默了下來,因為這足已從刑邪口中確認,此事就是李林所為。
見得謝云不答刑邪又道:“不過對于你的膽識我倒是十分欣賞,明知竟還敢前來,并且到現在還能保持如此鎮(zhèn)定?!?p> 正如邢邪所說謝云依舊平靜,道:“既然已經知曉何必害怕?”
“哦?你應該知曉若是你躲在造器閣中不出來,我也沒有辦法,其實我知曉你在擔心什么,你是不是怕因為你我會斷了與造器閣合作的關系?但你可知道這里是邊境,只有古劍城離邊境軍營最近,遠水解不了近渴,造器閣需要我們的靈石來維持,而我們同樣也需要造器閣的靈器來守衛(wèi)邊境,所以你這個擔心是完全沒有任何意義的!”邢邪滿臉戲虐的看著謝云講解道,那感覺就好像一切盡在掌握。
看著自作聰明的邢邪,謝云嘴角不經意的出現了一抹饑笑:“既然如此我就放心了,不過有些事總要自己面對,別人幫不了不是嗎?”
“哈哈、你自己面對,你怎么面對?你拿什么面對?”邢邪被謝云這話徹底逗笑了。
那些個隨從在聽得謝云這話同樣是捧腹大笑起來。
如此笑了數息后刑邪收起了笑容:“雖然有點好笑,不過小子沒想到你還挺有骨氣?!痹掚m如此但邢邪卻是一臉的饑諷。
謝云無視了邢邪等人,掃視了一遍周圍環(huán)境,自顧自的喃喃道:“費盡心思將我?guī)У酱颂?,只怕不只是教訓我那么簡單吧??p> 邢邪同樣看了看周圍了無人煙的環(huán)境,接著轉頭注視著謝云,臉上閃過一絲陰狠:“教訓你?難道我想怎樣你還看不出來嗎?”
“你想殺了我?”謝云淡淡的說著。
“小子你聰明得太晚了,我只是讓你知曉,這世上有些人你是得罪不起的!”沒錯邢邪對謝云已經起了殺心,在邢邪看來,就算將謝云殺了造器閣也絕不會為了一個三階造器師與皇室反目。
雖然世間有著不得傷害造器師的鐵律,但若是殺人滅口,到時在編造一個謊言就說謝云在往返的道路上遭遇了魔獸,此事也就瞞天過海了,就算造器閣要追究那也沒有任何證據,在沒有證據同樣是徒勞。
“我只是在想一個小小的造器師究竟能有什么給你的,竟是讓你對我起了殺心?”謝云對于李林如何攀上刑邪十分好奇。
“這個你不需要知道,這世界本就是弱肉強食,只能怪你太弱?!毙闲安恍嫉牡?。
謝云此刻臉上終于出現了一絲嘲弄:“是嗎?我看不過是男女之間的骯臟之事,所以不益言論吧?”
聽得這話又見得謝云那嘲弄的模樣,更何況還是當著如此多的隨從,邢邪忽得大吼道:“你找死!”
謝云不答只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邢邪。
兩人目光如炬。
就這樣邢邪目光死死的盯著謝云約莫持續(xù)了數息,數息之后刑邪自嘲的搖了搖頭:“將死之人讓你逞逞口舌之利也無妨,動手吧!”
言罷顯然不想在于謝云有任何廢話,說完便是裝身緩緩前行。
而那將謝云夾在中間的兩人,在他聽得刑邪的吩咐后,下一刻面容上同時浮現出一絲狠色。
真氣運作,一人揮出一拳朝著中間的謝云打來,在真氣的加強下拳頭帶起兩道破風之聲,直指謝云腦袋左右。
出手便是狠招,看這摸樣是打算一擊結果了謝云。
“嘭、嘭……”緊接著是兩道轟擊聲。
聽得這兩道轟擊聲后邢邪沒有任何停留,甚至沒有回頭看一眼,就這么繼續(xù)走著,與之一起的還有除了那對謝云出手的兩位隨從。
“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
也就在邢邪以及其隨從都以為謝云已被結果了的時候,一個堅而不催的聲音緩緩響起。
這出奇的話讓邢邪以及那些隨從紛紛停下身形轉過頭來看向身后。
這一轉身卻是將眾人嚇了一跳,那將謝云夾在中間對謝云出手的兩位隨從,卻是分別躺在了離謝云數丈的地上一動不動,生死未知。
兩道轟擊聲并不是這兩人打在謝云身上發(fā)出的,而是謝云打在這兩人身上發(fā)出的聲音。
至于謝云自身,則是淋浴在從體內溢出的標志性淡藍色真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