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下生緣?這是我給你的世界
憐雨和谷神都意外祁耀的突然前來,祁耀進入房間之后,憐雨驚呼出聲:“祁少爺,您的臉?”
祁耀笑著摸了摸自己帶著面具的臉龐:“呵,你都嚇一跳,不知道的以菱見到之后會不會也被嚇到呢……”
憐雨感到抱歉:“祁少爺,對不起,奴婢……”
“不礙事的,的確有些嚇人不是嗎?”祁耀早就習慣人們對于他面容這個反應(yīng)了。
憐雨不好意思的低下頭,谷神走過來拍了拍他:“怎么樣?之前給你開的藥一直都在用嗎?”
祁耀點了點頭:“用了,我剛才聽你說以菱失憶了?”
谷神嘆了口氣:“我真的沒想過那顆丸藥會有如此的后遺癥……”
祁耀此刻卻覺得這不失為一件幸事:“萬事都要換個角度來想,以菱如今懷有身孕,忘掉了在軒朝的過往也不失為一件壞事,總不能讓這個孩子從生下來就是不快樂的吧……”
谷神伸出手沖著祁耀說道:“來,我再給你把把脈,好長時間都不見你了,看看是不是得再改改藥方啊……”
憐雨沖著兩位公子福了福身子:“那奴婢先去給二位公子烹茶去……”
祁耀挽了挽袖口遞過去:“我的身子倒是還好,只是以菱的身體怕是不能再拖了……”
谷神伸出手指放在嘴唇處:“噓……”
祁耀只好暫時閉嘴,等著谷神發(fā)話,谷神閉著眼睛沉思了好一會才開口說:“還好,內(nèi)傷恢復(fù)的都挺好的,你取下來面具我來看看你臉上的傷恢復(fù)的怎么樣了?!?p> 祁耀擺了擺手:“這倒是不必了,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以菱,以菱的病,她……”祁耀抬頭看谷神的時候,只見谷神抱著胳膊玩味的看著他:“不是,你這么看著我干嘛?”
谷神轉(zhuǎn)過身子面對他:“我現(xiàn)在再和你說你的病,你老是跟我提以菱干嘛?。课沂莻€大夫!哪個輕,哪個重我會分不出來嗎?”
祁耀知道自己拿這位谷大夫沒有辦法,語氣軟了些說道:“好,都聽你的谷大夫……”
谷神站起來取下祁耀臉上的面具,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又給他戴上,走到水盆邊上洗了洗手:“恢復(fù)的都挺好的,不過要想恢復(fù)到原樣恐怕……”
祁耀整了整面具:“這樣也就可以了,我不在乎的,倒是……”
谷神用毛巾擦了擦手:“下面我倒是要好好和你說說以菱的問題了,今天晚上我是和以菱說了說情況,可是我覺得以菱相信的可能性很低,而且以菱到底是暫時失憶還是永久性的失憶沒有人知道,是不是明天就會恢復(fù)也沒有人知道,所以……”
“我知道,我會無比珍惜這段時光的……”
谷神嘆了口氣:“那么下面就要和你說說以菱的病情了,病情的確不能再拖了,我想著這兩日吧便動手好了,可是我還是擔心以菱肚子里的孩子的。”
祁耀也是很緊張那個孩子,盡管不是他的,可是他知道那是以菱活下去的支撐,自己早已視如己出:“你有把握嗎?”
“要說針灸這一塊,我還真不如一個人,那就是御風逝去的妻子,尹家大小姐尹落之,她的針灸技術(shù)還真是讓我都自嘆不如啊……”
祁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我在御風的信里看到過,不過尹姑娘已經(jīng)逝去了,如今你可有別的辦法嗎?”
“也只能一試了,只要換血的過程中不引起任何不良的反應(yīng),應(yīng)該對胎兒的影響不大的,不過你確定已經(jīng)想好了?”谷神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祁耀站起來走到門口推開門望向我睡的臥房,淡淡的說了一句:“有什么想不好的,她現(xiàn)在早就長到這么高了,可是我卻沒有守住承諾,讓她瘦了這么多年的苦,是我的錯……”
谷神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別想了,想想明天怎么去見以菱吧……”
我不安的睡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晨很早就醒來了,憐雨一早就侯在外面,聽到內(nèi)間的動靜就走進來:“小姐醒了……”她走過來幫我把床幃拉起來。
“嗯,我大哥他起了沒有?”我坐起來披上外衣問她。
憐雨挑了幾件衣服放在我面前:“少爺還沒起呢,小姐先去前廳吃早飯吧?”
我穿上衣服點了點頭,憐雨扶著我坐到梳妝臺前:“小姐今天想要戴哪個發(fā)簪?!?p> 我現(xiàn)在的心情都不在這上面,我的手不自然的放在小腹上:“你決定就好了……”
憐雨小心的從首飾盒子里面拿出一朵雕刻著雪瑰華樣式的發(fā)簪,這是祁耀早就備好的,一切的首飾樣式都是祁耀自己選的花樣親自找人雕刻的,足以看出祁耀的用心。
“小姐想什么呢?”憐雨看著我發(fā)呆的樣子問我。
“我大哥說的那個人真的是我孩子的父親?”我不安的問道。
憐雨梳頭發(fā)的手一怔,可是很快恢復(fù)了正常:“少爺怎么會騙小姐您呢……”
我放松的一笑:“是啊,我大哥是不會騙我的,那我大哥他們一會會不會去吃早飯?。俊?p> 憐雨幫我挽起一個發(fā)髻斜斜的用發(fā)簪固定好:“自然是在的,少爺已經(jīng)在飯廳里等著小姐了。”
我轉(zhuǎn)過頭拉住她:“那咱們快去吧,別讓我大哥等久了……”
憐雨小心的扶起我:“小姐別著急,慢點……”
我一進到飯廳里剛想和谷神打招呼就突然看到一個帶著銀色面具的男人坐在飯廳的正中間,然而我的出現(xiàn)卻讓他眼前一亮。
我反而有些怯懦的站在飯廳的門口沒有向前走,谷神略微輕咳走過來:“菱兒來,大哥給你介紹一下,來……”
谷神先要拉過我,可是我卻下意識的往后面一躲,祁耀知道此刻讓我猛然接受他是不可能的連忙出聲說道:“好了,老谷,還是先吃飯吧,我想菱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餓了吧,來吃飯吧……”
祁耀銀色面具下的笑容倒是讓我覺得一暖,若不是這一笑,這個銀色面具的男子倒還真是讓人感受到濃烈的寒意。
我坐到離祁耀最遠的位置上,谷神見我如此不由的感覺到一絲的尷尬,可是祁耀卻并不在意:“我讓廚房準備了一些你愛吃的食物,你看合不合你的口味?!逼钜珜⒚媲暗男〔诉f給憐雨。
憐雨將菜碟端到我面前夾了放在我的碟子里:“小姐嘗嘗吧……”
我看了憐雨一眼,之后看著祁耀期待的眼神,夾起來放到嘴里,是酸甜的味道,許是懷孕的緣故,對于這些酸甜的口味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喜歡。
祁耀見我臉上升起的笑容自己也笑開了:“你若是喜歡,我每日讓廚房做了給你吃好不好?”
我略微羞澀的笑了笑:“不用那么麻煩的,大家一起吃就好了……”
這是我和祁耀再次見面之后說的第一句話,可是祁耀卻笑的像個大男孩一樣的燦爛。
谷神見我們兩個如此尷尬的相處也著實覺得別扭不由的開口說:“我說,這個菜肴倒是其次的,菱兒啊,今天咱們要去祁國的帝都,這位就是我之前和你提過的,你的夫君啊……”其實谷神在說這句話自己都覺得荒唐啊,什么叫這是你的夫君啊,他自己都覺得騙不過去。
我更是低下頭光吃飯不說話了,祁耀在桌子底下踢了谷神一腳,眼神里流露出來的就是:“你還是給我閉嘴吧!”
我們之間的氛圍只能用沒有最尷尬只有更尷尬來形容了,好在這是早飯,吃完早飯我就讓憐雨先扶著我回屋休息去了,祁耀一把把谷神摁在椅子上:“我說你這個嘴,能不能不說話???”
“我,我這也是好意啊,這不就是為了圓過去嗎?”
“你給我閉嘴吧!動身的事情不著急,還是讓以菱緩一緩的好……”祁耀見今天我是如此狀態(tài),他也便不著急帶我入宮。
谷神反而奇怪了:“你不怕過些時日人醒過來了,就徹底不跟你入宮了?”
祁耀作勢就要打他,谷神忙求饒道:“好好,我打不過你,當我沒說,既然不著急走,那就這兩日先調(diào)養(yǎng)這,等到了胎位到了三四個月的時候,咱們再進行治療吧?!?p> 祁耀點了點頭:“好,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去看看以菱……”說完祁耀頭也不回的就離開了。
谷神從后面喊道:“不是我說啊,你,你就這么走了?你覺得她會理你嗎?”
祁耀伸出手沖他擺了擺自顧自的離開了,他有十足的把握,因為他要帶她去看看他創(chuàng)造的世界。
祁耀輕輕的扣了扣門,果然里面?zhèn)鱽砦业坏穆曇簦骸罢l???”
“是我,祁耀……”
我明顯一驚,憐雨去給我拿安胎藥去了,人都到門口了,我自然也是沒有拒之不見的道理,我站起來走到門口打開門:“是你……”
祁耀紳士的一笑:“不知道,我能否進去坐坐……”
我側(cè)了側(cè)身子:“里面請……”
祁耀從我身前走過,身上有一股很好聞的味道,我的精神隨著這股味道也變得不那么緊張起來。
“你要喝點什么嗎?我這里沒有茶,只有酸梅湯,你要不要來點?”憐雨自從知道我懷有身孕,便把我屋子里的茶水換成了酸梅湯。
祁耀擺了擺手:“不用忙的,我就是過來看看你,這里住著還習慣嗎?”
我指了指沖著我里間的那扇窗戶:“那里望出去什么景色都沒有,還不如沒有呢……”其實我只是一句簡單的抱怨而已,可是我卻沒有想到祁耀真的上心了。
“嗯,還有嗎?”
我見祁耀并沒有厭煩,就繼續(xù)說下去:“我一個人待在這里也是無趣的,我看了看這里的書,大多都是祁國的文字,我讀不太懂……”
祁耀點了點頭:“嗯,還有別的嗎?”
我還真的用心想了半天才搖了搖頭:“沒有了,對了,我大哥不是說明日就要去祁國的帝都嗎?”
祁耀沖我一笑:“不用那么急的,你剛來若是喜歡這里便多住幾日就是了,不用這么著急的去帝都,你大哥那邊我去說……”
我略微低下頭,手指不自然的纏繞著手里的手帕,有些扭捏的說道:“我大哥,我大哥和我說,你是祁國的太子,是不是現(xiàn)在,現(xiàn)在就是祁國的皇帝了?”
祁耀淺淺一笑:“算是吧……”
我反而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他:“什么叫算是吧?”
祁耀像是拉家常一樣和我說:“我暫時在祁國做這個皇帝罷了,將來還會有太子來接手這座江山,我不過是替他代為保管這些年而已……”
“是我肚子里的孩子嗎?”我脫口而出,說出去才意識到自己的唐突連忙解釋道:“我,我不是這個意思,是我大哥說,說你是我夫君,是……”
祁耀反而笑起來:“你不用這么緊張的,你肚子里的孩子會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可是皇帝這個位置太難了,我不想讓他受這一份苦楚,而且這也不是他命運應(yīng)該承擔的?!?p> 我聽了這話,反而更加的不開心了,祁耀見我臉色有些不好開口問我:“怎么了?”
“那,那是不是,你還會和別人有孩子呢?”我小心翼翼的問著。
祁耀這才明白小心眼這件事情不管失憶不失憶,都是每一個女人的天性?。骸安粫模业暮⒆映四闵?,便不會再有其他的孩子,我說的太子是我皇兄的兒子,過些日子,你進了宮就能見到他了,很可愛的……”
我的心情因為祁耀耐心的解答變得好起來:“嗯,他多大了?”
“快四歲了,你生下來,差不多他就要過四歲生日了呢……”
“那他有多高???”
祁耀比了比:“這么高了,前些日子我還帶他去騎射了呢……”
我眼睛里閃出光芒來:“真的嗎?我也想去……”
“好,等你生完孩子,我?guī)е愫秃⒆右黄鹑ァ?p> 我們兩個人慢慢的溝通,我漸漸的放下對這個“素不相識”的夫君的結(jié)締,我從他的口中聽到一個不一樣的世界,他仿佛不是一個帝王,而像是一個說不出來的人,總之,我對他說的世界很是向往。
“那改日你一定要帶我去看看,好不好?”我不自覺的用手握住他的手,臉上洋溢著歡樂的笑容。
祁耀被我這一舉動一下子怔住了,可是很快他就難以抑制自己的開心,笑著對我說:“好,改日我一定帶你去看……”
這是我給你的世界,還好,你還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