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六千兩。”
……
“我出五萬兩?!贝藭r一道聲音的出現(xiàn),瞬時讓場面安靜了下來,眾人都是在尋找聲音的來源,只有憐衣知道,是他。
“不知道還有哪位公子出價更高的嗎?”雖是知道答案,但憐衣還是象征性的問了一下,不出所料,大家都是被這位白衣公子的大手筆怔住了。
花五萬兩來買一個青樓女子的一晚相聚,而且還不一定能夠得手,這對于旁的人,是決計不會這么干的,雖然剛才有幾個出價千兩的,但都已經(jīng)是極限,高了是定然不會再出價的。
所以此時大家看這個白衣男子的目光,頗是有些看冤大頭的味道,都是在猜測這是哪家的公子,為何這般面生。
“既然沒有人,那么今晚就是這位公子拔得頭籌了,不知公子尊姓大名呢?”見到無人說話,憐衣便是將目光投向了那個出價最高的白衣男子身上。
“琪爺,外面的人都這么稱呼我家公子?!卑滓履凶舆€未說話,身邊的小廝便是急急開了口,若是慢了一步,自家爺說了什么,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的,畢竟,爺?shù)纳矸菘墒遣荒茈S便暴露的。
憐衣微微一笑,看那小廝急切的模樣,自然是知道這位琪爺?shù)纳矸莶灰话?,倒是未曾深究,哪個不一般的人想讓人知道自己逛青樓的,呵呵!
憐衣倒是未曾扭捏,既然這位琪爺已經(jīng)是花魁之主,也就從臺上下來,讓薇兒將那位琪爺領(lǐng)進(jìn)了后堂。
初初一見,這位琪爺?shù)故潜戎谂_下時更是多了一分親切感,全然沒有那些世家子弟的囂張跋扈之感,如此倒是讓憐衣頗為歡喜。
“小女子憐衣給琪爺請安了!”
“姑娘不必多禮!”此時的夏榮琪才覺得,世間竟是有著如此完美的女子,膚如凝脂,肌如白雪,眉若遠(yuǎn)山,秀麗動人,實(shí)屬不可多得的佳人矣!
見到夏榮琪一直看著自己,憐衣驚覺自己此時尚且還是舞服,如此倒是不便見客,只能是施然說道:“琪爺還請先稍等片刻,憐衣?lián)Q件衣服馬上便來?!?p> 忽覺空中有些涼意,見到憐衣穿著舞服也是單薄,欣然點(diǎn)了點(diǎn)頭,開口說道:“姑娘還請,倒是在下疏忽了!”
心中感嘆這位琪爺?shù)亩Y數(shù)周全,卻是實(shí)在想不起是哪家的公子,按理說,若是這般優(yōu)秀之人,又豈能在這大夏皇都之中默默無聞呢?
心中是想了片刻,突然驚覺一人,有著如此家世才學(xué),為人又是如此謙卑有禮,怕真的是只有那位才有這般的氣度了。
心中越想,越覺得這位琪爺定然就是自己心中想的那個人,對于名字,憐衣倒是未曾去深究,也許只是那位爺?shù)囊粋€化名呢,畢竟,依著那位爺?shù)纳矸?,若是傳出去,怕是影響不好的?p> 心中想罷,憐衣急急便是換了一身素凈的衣服,配著長款盤山連云髻,施施然一個翠玉吊墜,如此倒是顯得格外的清麗動人。
“憐衣讓公子久等了!”
夏榮琪正在百無聊賴之間,忽覺一陣香風(fēng)從后方傳來,轉(zhuǎn)身一剎那,忽然有了一種春暖花開的感覺,女子明艷的笑容,承托起了整片天空,似乎天地間只余其一人。
“好美!”
憐衣驚聞夏榮琪的贊嘆之聲,嬌羞的低下了頭,手袖輕掩朱唇,輕聲笑著說道:“琪爺謬贊了!”
驚覺自己的失態(tài),夏榮琪忙是回神說道:“姑娘莫要誤會,實(shí)在是姑娘如此驚為天人,讓在下覺得以往所見女子都是糟糠了,姑娘真的是太美了!”
憐衣柔柔笑著說道:“憐衣相信琪爺,不知今晚公子想怎么過呢?”
夏榮琪沉了沉眉,忽然驚喜的說道:“要不我們?nèi)シ藕訜舭?!?p> “放河燈?!睉z衣有些無言。
“對呀,放河燈,哈哈,我都好久沒有玩過了!”夏榮琪此時的神色像是個孩子一般,滿眼的憧憬,似乎是在回憶著上次放河燈的情景。
憐衣無奈的搖了搖頭,其實(shí)若是今晚這位琪爺讓自己陪他的話,自己也是不會反對的,不過現(xiàn)在看來,似乎這位的心思根本沒在這個上頭,如此憐衣也是釋然了,倒不如今晚就跟著他回歸下童真也好。
“可是現(xiàn)在不是放河燈的季節(jié),似乎街上沒有賣河燈的吧!”雖然是被夏榮琪勾起了興趣,可是這河燈都沒有,怎么放呢?
“這個簡單,跟我來!”
見到夏榮琪一副心中了然的模樣,憐衣輕輕笑了笑,帶著薇兒便是跟在其身后了,只見其七拐八彎的,似乎是轉(zhuǎn)到一個農(nóng)家小院了,不禁是有些奇怪。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噓,等下你就知道了,呵呵!”
見到夏榮琪一副神秘的樣子,憐衣也是不好多問,畢竟,看下去自然就是知道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的。
“咚,咚,咚……”
隨著夏榮琪的敲門聲,內(nèi)里一個略顯蒼老的聲音傳了出來:“誰呀!”
“是我?!?p> 就在憐衣奇怪,這夏榮琪為什么不告訴里面的人自己的名字的時候,卻是聽見院子里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吱呀!”門開了,一個老人出現(xiàn)在幾人的面前,看到夏榮琪,當(dāng)場就是要跪下,卻是被夏榮琪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口中連連說道:
“柳叔莫要如此,莫要如此?!?p> 此時這個被夏榮琪稱呼為柳叔的人才注意到邊上憐衣的身影,心中瞬時了然,定然是這位爺微服出來的,至于這位,可能是新晉的美人吧!
雖是已經(jīng)離了那處所,但柳寒央還是留著當(dāng)年的眼力見兒,見到眼前情景,自是知道,這位爺怕是有看上自己的手藝了,帶著這位美人來游玩的。
既然心中已是了然,柳寒央也是不再躊躇,俯身一拜,便是站至前方引路,將夏榮琪和憐衣等人帶進(jìn)了院子。